兩名工作人員見此連忙上前幫經理扯開關雅,這時候關雅看見了祁溪,頓時目中爆出一抹恨意,甩開兩名工作人員衝了上來,直接扯出了祁溪的衣領。
“賤女人!都是你!爲什麼所有人都在幫你!爲什麼!”
祁溪被突然的動作扯得眼前一暈,而後反應過來,便立即甩開她的手冷道:“關雅,你在發什麼瘋?!”
關雅恨得咬牙切齒,但再想上前時卻被趕上來的兩個工作人員再次扯住了身體,因此她只能憤恨的看着黃祁溪,幾欲咬碎了牙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祁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祁溪看着瘋癲的關雅,心中不知爲何竟覺得她有些可憐,半晌也懶得跟她爭執,只怪自己沒事非要湊這個熱鬧,經理這個時候上前對她歉疚的彎了彎腰,“抱歉,祁溪小姐,這件事情是我沒處理好,連累你了。”
“不怪你。”祁溪擺了擺手,“我跟她之間本來就互相看不對眼,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建議你們先讓她自己待着吧,沒人搭理她就鬧不起來了。”
經理聞言點了點頭,關雅則又是對她一陣辱罵,但祁溪已然沒什麼感覺,只掃了她一眼,便重新上了電梯。
自始至終都是她在自食惡果,怪不了別人。
等到祁溪走後,經理便吩咐兩名工作人員將關雅拉進房間,兩名工作人員試圖勸慰,卻不料關雅正在氣頭上,竟失控當着無數個攝像頭甩了其中一名工作人員一巴掌。
她這一巴掌甩出去頓時就後悔了,也停止了鬧騰,愣愣看着正捂着臉一臉委屈的工作人員,另一名工作人員立即上前安慰同事並敢怒不敢言的看了她一眼。
這一幕被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
經理此時上前讓兩名工作人員先下去,他嚴肅而依舊不乏風度的對關雅道:“關雅小姐,您到現在一直指責我們酒店偷了您的東西,但您始終也沒拿出證據,雖然我們工作人員不比您有身價,但也並沒有對您無禮的地方,還請您尊重我們,如果您再這麼鬧下去,我們只能報警處理了。”
他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且十分有涵養,反倒是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一幕跟當初烏黛和祁溪被莉莉絲污衊時的場面何其相似,沒想到這次的主角換成了自己,關雅內心自嘲一聲,她果然還是小看了布利斯和何家。
經理見她不再鬧,便帶着兩個工作人員離開了房間,而在關上房門之後,他目送兩名工作人員離開,便立即掏出手機,發了一行字出去:計劃成功。
遠在家中的布利斯看着手機上接收到的信息,嘴角挑起一抹愉悅的笑,到底還是年輕,在威脅人之前她怎會忘了,自己就在對方的勢力圈內呢?害人不成反害己身,說的應該就是關雅這種人吧。
這些事情祁溪並不知道,次日她依舊和烏黛一起由總裁大人親自送到了賽場,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設計和製作。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關於關雅昨天的實時監控視頻卻在網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等到兩人晚上回到了酒店刷了粉絲羣看見粉絲們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這件事她們才知道。
“嘖嘖……沒想到關雅私底下脾氣這麼暴躁的……”烏黛嘖嘖稱奇道,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對,“但是她明知道有監控爲什麼還要這麼鬧?”
祁溪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副場景,奇怪的是昨天她並沒在房間門口看見攝像師的身影,在她和工作人員趕過去之前,只有關雅和經理兩個人在拉扯。
如果當時關雅看到攝像師也在的話應該會下意識收斂吧,也不至於會忘了屋裡有攝像頭這件事,怎麼整件事情摸索起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她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想了想她又覺得自己無聊,無論如何,打了人總歸是關雅不對,而且她在從初賽開始到現在在公衆面前賣的都是溫婉人設,因爲這個理由被媒體和網民攻擊也無可厚非。
烏黛更是對她不感興趣,兩人只八卦了一會便各自休息了。
但是到了次日,兩人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自關雅打人的事情發酵了一天,網上竟然陸陸續續的蹦出來不少匿名爆料者,指認關雅之前的一些黑歷史。
且連之前在A市的那段一*情居然也被爆料了出來,居然還是男主角實名爆料,說是關雅一向喜歡捧高踩低,看似溫柔大方,實則心機綠茶,雖然列舉的都是一些小事,但無數件小事集合在一起,關雅一貫塑造的優雅大方溫柔知性的形象頓時崩塌的所剩無幾。
由此事件發酵到頂峰的後果,就是全網叫囂讓關雅退出總決賽。
祁溪和烏黛看到這一幕何其熟悉,不就是當初兩人被莉莉絲誣陷後受到網絡暴力的那一場景?雖然關雅確實罪有應得,但兩人還是不得不嘆一聲輿論造成的影響範圍之廣。
不過最終何家還是沒有順從網民的意見,解除關雅的比賽資格,在網民眼裡這也算是比賽方的人道主義精神了,對此只褒不貶。
巴黎某處繁華街道,一座全新裝修的公司巍然屹立,方秘書拖着行李箱站在公司門口半晌回不過神來,他是一個小時前剛到的巴黎,這邊的新公司提上日程,正是最忙的時候,前段時間他留在A市處理公務,這會纔有時間回來幫總裁處理事務,而那邊總部在厲董事長的授令下由厲文泰總裁代管,這樣他和總裁也輕鬆多了,不用來回兩頭跑。
正在他這麼想時,幾個人影慢慢從裡面走出來,當中一人身材筆挺,眉眼淡漠,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厲睿明。
而跟他身邊的幾個人則是他不認識的歐洲男人,也是一身筆挺的西裝,身材高大笑容得體,走到門口時跟總裁握手交談了幾句便帶着身後幾個人一起離開,經過他身旁時,他總覺得帶頭那人相貌有些熟悉,想了半晌纔想起來那個人是誰,頓時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