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澤見她像個瘋婆子一樣狂笑,心中不知道是痛是厭,只覺得煩躁萬分,見周圍人已經有人圍過來指指點點,便想直接甩開她離開,然而這一甩卻使得祁彩直接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半晌起不來,厲睿澤只覺得她又在演戲,便理也不理便擡腳走開了。
“小姐你沒事吧?”旁邊有人見女孩捂着肚子疼的臉色蒼白問了一聲,卻沒有一個人肯伸手去扶,這時旁邊響起一道聲音。
“祁彩?”
祁溪本來是因爲今天加班太晚便送蔣茜回家,但經過一處路口時她卻看見厲睿澤正好經過她車前的人行橫道,頓時有些奇怪,而蔣茜也同時驚呼了一聲:“那是不是祁彩?”
祁溪立即扭臉去看,卻只看到了女孩躺在地上的背影,看上去很是難受的樣子,祁溪連想都沒想,便將車停在路邊準備下車。
蔣茜見此沒好氣道:“你可真是爛好心,她之前都那麼對你了,你還打算管閒事?”
“不管難道任由她凍死在這裡?你看那些冷血路人,你想跟他們一樣?還不下來。”祁溪邊下車邊道。
蔣茜撇了撇嘴,不想認同她的大道理,但也順從的下了車。
祁溪走進一看,果然是祁彩,此時正弓腰抱着肚子,大冬天的臉上虛汗直冒,問她話也不回答,顯然是疼的無暇顧及了,祁溪也不廢話,直接叫上蔣茜兩人將祁彩扶進了她的車裡,一路衝着醫院奔過去。
醫院裡,祁溪二人聽到醫生的診斷之後面面相覷皆是震驚不已,祁彩居然懷孕了?
蔣茜聞言不知是什麼感受,無疑祁彩肚子裡的孩子是厲睿澤的,自從她脫離出厲家之後,她就儘量避免接觸到跟他們有關的事情,沒想到還是避不開。
祁溪也是驚愣非常,她當初猜到祁彩和厲睿澤兩人會混在一起,通過厲睿明也知道厲睿澤會利用祁彩和祁家,但萬萬沒想祁彩會懷上厲睿澤的孩子,按理來說厲睿澤這樣經歷豐富的男人,不應該會犯這種錯誤纔是。
她想到剛纔在馬路上看到的情形,猜想難道是因爲這個兩人鬧了矛盾?
還沒等她想通,祁志宇便帶着妻子韓英趕到了醫院。
韓英看見女兒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又看見祁溪和蔣茜站在旁邊一臉複雜,頓時想也不想便怒火攻心上前指着祁溪罵道:“你個小賤人,又來害我的女兒,她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來招惹她做什麼?你到底跟我們小彩有什麼深仇大恨!”
祁志宇臉色一黑,還沒等她衝到祁溪跟前便攔住她怒道:“你吵什麼!話都沒問清楚亂叫什麼?”
“還能是什麼?這還不明顯麼!肯定是她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們家小彩,我可憐的小彩剛過上好日子沒幾天啊……”韓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那姿勢嫺熟的祁溪簡直忍不住都要氣笑了。
但還沒等祁溪說什麼,蔣茜倒先忍不住氣道:“你個瘋子,你女兒自己暈倒在大街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好心送她過來治病,你們反倒還倒打一耙!”
韓英瞟了她一眼,頓時也不哭了,站起來跟蔣茜對眼道:“你又是哪根蔥?我告訴你,我家小彩可不像以前任人欺負了,她以後可是要做厲家三少奶奶的,哪像某些人當個情-婦就了不起似的,其實才見不得人不要臉的很呢……”
祁志宇臉色一僵,小心看了祁溪一眼,頓時上前拉住這個瘋女人,怒道:“你給我閉嘴!”
“我說錯了嗎?你還怕什麼?志宇,咱們家服裝廠這個月任務完成的最好,咱們不怕她什麼,小彩有什麼事情就得她擔着。”韓英洋洋自得道。
祁志宇簡直覺得老臉都要丟盡了,正想對祁溪解釋些什麼,卻見祁溪冷笑一聲,忽視他道:“茜茜,你說的還真是沒錯,我今天還真的不應該多管閒事,免得人家女兒懷孕了也能賴到我頭上,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有隨便播種的本事呢。”
“噗嗤”醫生蔣茜忍不住笑出聲,只道沒想到這個女人罵起人來也挺損的。
祁志宇兩人一愣,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而馬上又換上一副喜慶模樣,好似他們女兒不是未婚先孕,而是懷了個寶貝似的。
韓英則更是誇張,只跑過去看着病牀上的女兒高興道:“這是厲三少的孩子啊,我女兒就是爭氣,志宇,咱們明天就登門找厲二老爺商量婚事去,等當了堂堂正正的三少奶奶,看看那些阿貓阿狗還敢上來欺負我們。”
祁志宇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顯然臉色也高興許多,眼裡似乎也多了些許算計,祁溪見之有些無奈,她這個叔叔真是徹底變了,哪還有當初老實巴交的樣子。
蔣茜聞言冷笑一聲,本來還不想說什麼,一聽她這麼沒臉沒皮便實在忍不住戳穿他們這個事實道:“看來有人還不知道自己差點捅了多大的簍子……”
祁溪一愣立即拉住她小聲道:“茜茜!”
“你還瞞着他們幹什麼?早晚厲睿明也是要問責的,還放着他們洋洋自得你看的過去我可難受!”說着蔣茜甩開她的手對兩口子冷笑道,“你們還真以爲他們是真想跟你們結親?他們只是在利用你們而已,還想當三少奶奶,做夢!”
韓英頓時一怒,上前道:“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你隨便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說!”蔣茜忍着心中疼痛道,“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法,厲睿澤已經有了未婚妻,但不是你家女兒,而是金家千金,他們向你們示好,不過是爲了利用你們陷害我們厲氏而已!”
韓英一愣,頓時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丈夫,而祁志宇也有些驚愣道:“什麼利用?”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毒染料事件你們不知道?”蔣茜簡直想笑他們愚蠢,不知道這樣蠢的人是如何管一個服裝廠的。
祁志宇似是還不明白道:“那不是西區分司底下人辦事不力弄錯了染料……”他知道這件事情,也知道厲文駿爲此還失去了總裁的位置,降到了副總裁,爲此他還打電話過去安慰了厲睿澤幾句,但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蔣雲簡直都要被他蠢笑了,頓時嗤笑道:“你不會以爲這件事情真的像媒體說的那樣吧?你居然想不到跟你有什麼關係?那批毒染料本來是他們爲你準備的,只不過他們自食了惡果而已!你以爲他憑什麼好心送你那麼大批染料?真以爲是喜歡你女兒?笑話!”
祁志宇細想了一番,好似明白了什麼,頓時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