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彩眼中劃過一絲詭異的光,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竟顯得有些妖媚。
她慢慢撐-開厲睿澤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傲人的胸脯有意無意蹭向厲睿澤,向他貼近紅脣道:“能跟厲三少共度良宵,我很榮幸。”
次日清晨,厲睿澤醒來摸了摸自己鈍痛的腦袋,掃了一眼眼前熟悉的酒店裝潢,心裡沒有多少驚訝。
想必昨晚又和哪個女人玩了一夜罷了,知趣點的就繼續維持一段時間的關係,不知趣的就花點錢打發掉,這種事情他已經處理的很順手了。
就是不知道昨晚到底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他怎麼對昨晚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他扭頭一掃,卻是一驚。
“祁彩?怎麼是你?”
祁彩慢慢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滿臉震驚的厲睿澤,她勾了勾脣道:“是我讓你很驚訝嗎?”
厲睿澤看着她目光復雜。
他是早對祁彩感興趣,但他以爲現在還遠不到這個地步,況且根據之前祁彩對自己的態度,更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跟他做這種事情。
“昨天晚上我們怎麼會在一起?”他看着祁彩的表情試圖想看出些什麼。
祁彩卻無辜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本來想扶你回去,但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就只能開房安置你,至於後來的事情,是你……”她欲言又止。
厲睿澤卻不是那麼好哄騙的人,他隱約記得自己是有些主動,但明顯不到強迫的地步,便冷笑道:“祁彩,你應該明白我對女人的態度,即便是跟我上了牀,我也不會許諾你什麼。”
祁彩起身,將上身昨夜留下的青紫大喇喇暴露在他面前,邊穿衣服邊滿不在乎道:“我知道。”
厲睿澤目光一閃,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
“你知道?那爲什麼昨晚……”他可不會相信她會跟那些豔俗女人一樣演什麼愛上他的戲碼。
果然祁彩勾脣笑道:“厲睿澤,你不覺得猜來猜去很累嗎?昨晚不過是尋歡的你碰見寂寞的我過了愉快的一晚而已,你如果覺得開心那以後咱們就繼續維持這種關係,我自然也樂意,不開心就斷了咯,我不相信我祁彩還能缺了你這一個男人。”
說着她又拿過桌子上的避孕藥包裝盒甩到牀上,道:“懷孕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昨晚我就已經吃過避孕藥了,我可不想在事業關鍵期懷孕。”
厲睿澤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忽而勾脣湊近她的頸側道:“想做我的地下情人?”
祁彩挑了挑眉,忽而轉身將他反壓在牀上,媚眼微挑道:“你才應該是我的地下情人,如果我不滿意,這個關係隨時都可以中止,而你就不一定了,厲睿澤,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
厲睿澤鳳眼微挑,眸中閃過一絲興味的光。
祁彩果然如他所想是個有趣的女人,跟他以往交往過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就像只危險的野貓,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又覺得危機四伏,但極合他的口味。
其實父親早已經給他定下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他向來分得清主次,本來在這段時間將這些女人的關係全部斷掉,但祁彩卻有些讓他捨不得,既然她表現的這麼識趣,那不妨就留着她吧。
想着他嘴脣一勾,大手猛地壓下女人的身體,又開始了一波翻雲覆雨。
厲式集團。
祁溪看着剛跟秦風掛掉電話的厲睿明道:“還是找不到線索嗎?難道除了祁彩這個目擊者,就沒有別的證據了?”
厲睿明目光沉沉,看不清在想什麼。
秦風那邊的消息確實不容樂觀,本來現場就對厲睿茜不利,現在又有厲文駿父子倒戈,章延慶那邊的線索現在幾乎已經被處理的一乾二淨。
甚至厲文駿爲了推進婚事進展,已經上門找過了章氏夫婦,再加上之前許多人都知道章延慶確實追過厲睿茜,再者厲睿茜之前跋扈大小姐的名聲在外,許多外人都以爲是厲睿茜不滿章延慶追求,造成了這起事故。
以至於現在外面風言風語都說厲家爲了躲避法律懲罰想要用婚事贖罪。
祁溪深深嘆了口氣,有些擔心厲睿茜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會不會再受刺激。
“下班之後我們再去一趟醫院,再詳細瞭解瞭解情況。”厲睿明道。
祁溪點了點頭,心想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傍晚,厲睿明和祁溪到了醫院,看見厲文駿一臉怒氣的正從病房裡出來。
厲文駿看見兩人冷冷瞥了一眼,便氣沖沖的走了,屋裡卻傳來蔣雲的哭聲。
祁溪立即進屋,看見厲睿茜咬着牙滿臉淚痕的倔強看着窗外,蔣雲則坐在她旁邊捂嘴哭着,似乎剛纔又吵了一架。
祁溪過去想要說句什麼,卻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
“我真是做了孽,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爲他是真心疼愛茜茜,即便我騙了他,那也是我的罪孽,跟茜茜又有什麼關係,他怎麼能這麼對跟了他二十多年的女兒……”蔣雲抽抽噎噎道。
“他不是我父親!”厲睿茜突然怒吼道,“你也不配做我的母親!這麼多年你們只是把我當工具使用罷了!我根本就不喜歡當什麼大小姐!從小到大我身邊總是沒有真心朋友,都是你告訴我,那些低等人不配做我的朋友,你把我打扮的光鮮亮麗,讓我去接近那些跟你一樣虛假的千金小姐,現在你卻告訴我,什麼千金什麼名媛,一切都是假的!”
“茜茜……”蔣雲捂着嘴,發現自己無可辯駁,只能扭過頭不住的哭着。
祁溪嘆了口氣,只能等她們平靜下來才勸道:“現在只會哭是沒用的,事情總需要解決,厲睿茜,我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再事無鉅細的再跟我們講講,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厲睿茜抹了抹淚,回想起當天的事情,這才慢慢敘述起來。
“等等,你從和他們爭執逃跑到被綁進車內的具體-位置在哪裡?”厲睿明忽然打斷厲睿茜的敘述皺眉道。
三人都是一愣,厲睿茜想了想道:“當時我記得他們停在了一家甜品店門口,後來我往前跑了一段看見了祁彩,後來被抓上車的時候,我只記得看到有個像是畫了個茶壺的牌子,具體是什麼店看不清,那時候已經很晚了他們都關門了。”
厲睿明點了點頭,對祁溪道:“夠了,我們走吧。”
祁溪一愣道:“有什麼線索?”
厲睿明目光閃了閃道:“目前還不知道,我們需要去現場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