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不用想肯定又是祁南南那個小戲精給她爹地灌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歪道理。
“明天是週末,想不想去滑雪?”
祁溪眼睛一亮,看着厲睿明道:“可以嗎?你不忙?”
厲睿明點了點頭,伸手將她額前的亂髮撥到臉側,目光中是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祁溪高興的摟着他精壯的窄腰高興地沒形象的蹦了蹦,正準備說什麼,手機卻響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即翻了個白眼。
這個厲睿茜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不管幹什麼都喜歡給她電話。
肯定又是遇到什麼雞毛蒜皮無法處理的小事了。
她接通了電話。
“祁溪,明天有空沒?過來教我做飯!”
祁溪:“……”請問大小姐你這到底是詢問還是命令?
祁溪抖了抖嘴角,毫不猶豫的拒絕:“明天我們要去滑雪,沒空!”
“什麼!”厲睿茜高分貝的聲音刺的祁溪一陣耳膜轟鳴,“你們去滑雪?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祁溪無奈道:“喂喂……”我們一家人出遊你一個外人湊什麼熱鬧?
然而還沒等她說後面的話,厲睿茜就立即道:“啊,不管,我有錢,我給你錢,我這個月工資都給你,求求你了祁溪,帶我去,這段時間我要快要被憋瘋了。”
祁溪:“……”看來是真的快被憋瘋了,以往的端莊高傲都不見了蹤影。
她看了一眼厲睿明,這麼高的分貝他肯定也聽到了。
只見厲睿明點了點頭。
祁溪這才吶吶道:“好吧,那就讓你去吧。”
“耶……啊咳咳,那就謝謝了。”
祁溪聽着她故作冷靜的聲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大小姐怕是她一直看錯了,其實是個傻子吧?
她掛了電話,看向厲睿明道:“我以爲你不會同意。”
厲睿明摟着她的腰勾脣道:“你不是喜歡她?”
祁溪失笑一聲,想到這段時間厲睿茜總是一臉傲嬌請教她各種生活小事的表情,點了點頭道:“除去她那身臭脾氣之外,確實還算可愛。”
雖然厲睿茜一直有大小姐脾氣,剛來的時候也給她找過不少麻煩。
但她實際上一直都不討厭她,相反,她覺得比起朱莉之流,她反倒覺得厲睿茜直率的可愛。
她喜歡一個人也是真的喜歡,討厭一個人也是真的討厭,不會弄虛作假,也不會虛與委蛇。
而且她心裡對厲睿茜還有些同情。
現在的厲睿茜是個人人豔羨的千金大小姐,雖然厲文駿夫婦算不上什麼好人,但對這個女兒是真心的愛護。
現在的厲睿茜擁有的太多,也意味着有一天關於她身世的真相被揭露,她失去的將會更多。
這樣的幸福日子能持續多久呢?
她無法預測,誰都無法預測。
她想到那一天到來之後,厲睿茜很有可能會被趕出家門,一個人現在世上過活,這跟當初身在異鄉苦熬日子的她何其相似。
也是因此,她纔對她儘可能的幫忙,希望她不要過得像以往的自己。
“在想什麼?”厲睿明見祁溪從下了樓上了車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
祁溪扭頭看了看他,搖頭笑道:“沒什麼,我就是在想蔣雲看起來跟厲文駿感情很好,怎麼會揹着他跟別的男人……”還生了個女兒。
厲睿明聞言勾了勾脣,他發動了車開出了車庫。
因爲這段時間兩人都下班晚來的也早,所以就乾脆開一個車上下班了,當然這是總裁大人的提議,他覺得這樣方便。
但祁溪覺得他這都是藉口,但是既然有免費司機,她也樂於接受咯。
“他們的感情一開始並不好。”
祁溪扭頭看着神色淡淡的厲睿明,隨着他的講述知道了一個十分俗套的愛情故事。
故事的確很俗套。
厲文駿當年作爲厲家二少,跟專情穩重的大哥厲文鬆不一樣,厲文駿年輕時也曾是個浪-蕩輕狂的富家子弟,但最終也逃不過家族聯姻,最終跟蔣雲結了婚,剛結婚的時候因爲老爺子的限制和管教,他老實了幾年,還跟蔣雲生了個兒子,就是厲睿澤。
後來老爺子將西區分司交給厲文駿,他就開始有藉口出去尋花問柳,後來居然愛上了個小姐,還公然將女人帶進了厲家,雖然被老爺子趕了出去,但當時這件事可是轟動了整個A市,不過年輕一輩的人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不多了。
能不轟動麼,唐唐豪門家的公子哥,你說你玩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愛上了個人儘可夫的小姐,當時這件事情可是讓全市的人都笑掉了大牙。
可想而知作爲厲文駿當時的妻子蔣雲心裡該有多怨恨。
但作爲女人,還帶着年幼的兒子,她無非只有哭哭鬧鬧那幾種招數罷了,畢竟家族聯姻牽扯的利害關係密密麻麻,就算是她想離開厲文駿,她家裡那些還需要仰仗厲家的人也不會同意。
但那時候的厲文駿猶如中了邪一般,非要跟蔣雲離婚把那個女人娶回家。
最終還是厲老爺子棋高一着,當着厲文駿和那個女人的面說,如果他非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就會宣佈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這也就代表着厲文駿將來再也不能仰仗厲氏一分一毫,完全變成了個普通人。
在那時候厲文駿還並沒有獨立的能力,常年累月的享樂生活已經將他養的完全不知人家疾苦,但他卻不自知,還頗爲自負的認爲自己可以爲愛犧牲,能夠憑自己的能力給他心愛的女人富足的生活。
聽到這裡祁溪不由得笑了。
這個厲文駿沒想到年輕的時候這麼中二。
浪-蕩的公子哥好不容易真心愛上了個女人,卻愛錯了人。
她不相信那個女人什麼都不圖,就是爲了圖厲文駿的這個人。
果然不出所料,那個女人聽到老爺子這樣說,立即當面拒絕了厲文駿的求愛,甚至還對他信誓旦旦的說,她不希望因爲自己讓厲文駿難做,不希望他因爲自己失去太多,她寧願在背後當他的一個小情-婦,默默陪着他就好。
祁溪冷笑,真是爲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