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看着眼前對自己關懷不已的男人,心裡感覺甜蜜的同時也有些猶豫。
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對他說?
以他的背景和實力,如果願意幫助她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要坑害她大堂哥的孩子,會不會覺得她惡毒?
可這也是在幫他啊,要是他大堂哥失去了孩子一蹶不振,西區分司就等於少了個敵人,或許、或許他也有機會競爭繼承人的位子……
厲睿澤看着面前女人臉上的神色變化,心裡也開始有些懷疑。
這段時間爲了探聽厲氏內部的消息,他幾乎天天約朱莉出來見面,但這幾天朱莉的狀態很不對勁,像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似的。
本來他還以爲又是女人的小心思在作怪,但現在他覺得這件事一定不普通,而且看朱莉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很有可能跟他有關。
想着他卻更放柔了神態對朱莉道:“莉莉,我喜歡你,想照顧你,但需要你相信我,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希望你能第一個告訴我,不然我會傷心失望的。”
朱莉哪裡受得住他這樣的表白,這段時間以來她被這件事折磨的幾欲崩潰,聽到他這樣的話頓時便撐不住了,她咬了咬牙道:“睿澤,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但是我們得找個別的地方。”
半小時後,某酒店房間裡。
“你說什麼?祁溪跟我大堂哥有兩個孩子?”厲睿澤震驚地看着朱莉,表情陰暗不定。
朱莉點了點頭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而且祁彩現在就住在他們家,這是真的。”
厲睿澤來回踱了兩步,道:“這件事除了你和祁彩還有誰知道?”
朱莉搖頭道:“沒有別人了。”
她想起祁彩給自己發來的消息,便是一陣心慌道:“睿澤,怎麼辦,我現在要怎麼辦?不然我不幹了,隨她怎麼去跟總裁說,我寧願不做這個總監也不想坐牢啊。”
厲睿澤目光閃了閃,眼底劃過一絲陰毒,面上卻裝作擔憂道:“你不瞭解厲睿明,如果他知道你跟祁彩想要謀害他孩子,恐怕結果會比坐牢還恐怖,到時候我都救不了你。”
朱莉打了個寒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厲睿澤道:“那怎麼辦?”
厲睿澤看着她的恐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撫摸着她的臉溫柔道:“只能繼續進行下去了……”
朱莉想了想,擡頭信賴的看着他道:“但是我找到了一個組織,那邊要我出一百萬才願意做事,我、我……”
厲睿澤笑着,眼底像盤踞着一條毒蛇,道:“別怕,我幫你。”
次日。
祁北北和祁南南特意要求大廚早早準備好午飯,飯後趁着管家伯伯午休的時間,兩小隻各自揹着自己的小書包,躲過院子裡的僕人,偷偷摸摸用鑰匙開了大門,立即就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看見了車窗里正向他們招手的祁彩。
朱莉還是第一次來總裁住的地方,但是她一點好奇和欣賞的心情都沒有,緊張的手心虛汗都出來了,而祁彩卻自始至終淡定如常,好像真是隻帶着兩個孩子出去遊玩一樣。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看走了眼,祁彩這個女人哪裡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心思縝密原比她想象中可怕。
她看到兩個孩子從大門悄悄溜出來之後,立即忍不住問祁彩道:“你確定不會被厲家那邊的人發現?”
祁彩邊跟馬路那邊的兩個孩子微笑招手,一邊道:“都安排好了,麻煩你收好自己表情,這兩個孩子精的很,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有什麼不對。”
兩小隻過了馬路走到車旁邊,看見駕駛座上坐着一個陌生的阿姨。
祁南南道:“小彩姨,這個阿姨是誰呀?她也要跟我們去玩密室逃脫嗎?”
祁彩笑道:“這個是我的同事,她不去,只是送我們過去而已,你們兩個別站馬路上多危險,快上車吧。”
兩小隻點了點頭,上了車。
朱莉看了祁彩一眼,心中冷笑。
她可真是不放過一點能把她拴在螞蚱繩子上的機會啊。
朱莉順着路開車,始終沉默不言。
祁彩卻一直扭着頭跟後面的祁南南做遊戲,如果她不知道這條路的目的地,聽着她們的歡聲笑語或許還真以爲只是帶着孩子出去郊遊。
“這不是去密室逃脫的路。”忽然一直未開口的祁北北道。
朱莉一愣,下意識看了祁彩一眼。
祁彩面色不變,邊跟祁南南做遊戲,邊笑着回答祁北北道:“你們之前去的那條路堵了,繞一繞更快一點,你們朱阿姨待會還趕着上班呢。”
祁北北看着祁彩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如果祁彩正兒八經的回答他問題,以他的警覺肯定會懷疑她有問題,但她這樣輕鬆又自然的解釋,反倒讓他覺得十分放心。
朱莉見兩個孩子都沒有再問什麼便大大鬆了口氣。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朱莉給祁彩使了個眼色。
這片地方荒無人煙,是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最好的接洽點,而路邊早已有一黑色麪包車等在那裡。
朱莉將車停了下來。
祁北北立即道:“怎麼停車了?”
祁彩笑道:“朱阿姨要去找個朋友說兩句話,馬上就回來。”
朱莉看了祁彩一眼,下了車,並鎖死了車門,祁北北立即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他看向祁彩時,祁彩卻始終笑盈盈的看着他們。
只見朱莉走到那輛麪包車旁邊跟裡面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麪包車打開,裡面走出來兩個壯漢,徑直往這邊走來。
祁北北這時候立即明白有問題,頓時便要打開手上的小手錶叫爹地,但他還沒擡手,便被前面的祁彩一把抓住,將手錶擼了下來。
祁南南也覺得不對勁有些慌張的抓住了哥哥的小手腕,道:“小彩姨姨,你要幹什麼?”
祁北北卻冷着小臉道:“她不是小彩姨,她是壞女人。”
祁彩看着手上精細的手錶,道:“你們乖一點,以後到了別的地方見到了別的人可不能這麼說話,不然可是會吃苦頭的。我也不想這麼做,要怪就怪你們的媽咪吧!”
祁南南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惡狠狠的樣子,更不明白爲什麼前一刻還跟她笑着說話的小彩姨姨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兇狠,便害怕的躲在哥哥身後偷偷看着她。
祁北北咬牙看着祁彩奪過去的小手錶,道:“你想對我們做什麼?我媽咪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