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渝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草草的披上一件大衣,風風火火的就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剛纔柳少曦在電話中嚎啕大哭,就代表着她心裡有自己,只要有一丁點的機會可以讓柳少曦原諒他,那麼他願意抓住,就算這個希望很渺茫,他也願意去試試。
江渝川回到a市的時候是早上五點鐘,由於天氣已經漸漸轉涼,所以天色還是完全黑的,江渝川下了飛機以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來到了柳少曦的家門口。
但是這個點,柳家的家門還緊緊的關閉着,一家人都還在睡覺,江渝川手裡面拿着一個大行李箱,因爲急於早點見到柳少曦,他的的眼底一片青色,可是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累,能夠近距離的感受到柳少曦的呼吸與存在,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慰藉。
怕吵醒柳少曦,江渝川沒有選擇去吵醒他們,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的一側,抵着牆根,陣陣涼意隨着狂風一般席捲而來,灌到了他的脖頸,不經打了一個寒顫,他打了個哈欠,將行李箱放在地上,靠着牆壁,安穩的閉上了眼睛。
八點鐘,柳少曦被鬧鐘叫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郵箱拿報紙,她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倚在自家門口,柳少曦被嚇了一跳。
那邊聽到動靜的江渝川睡眼惺忪的擡起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柳少曦原本還迷糊的一張小臉在看見來人以後,頓時就冷了下來,“你在這裡幹什麼?”
柳少曦的眼神只是簡簡單單的從他的身上掃過,看起來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可是卻觀察的很仔細,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臉色也不好看,肯定是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
柳少曦面上雖然十分的冷漠,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在看到江渝川的一瞬間,她的心狠狠的被觸動了一下。
“少曦,我回來了。”江渝川緩緩低沉開口,眼光緊緊的鎖定着柳少曦巴掌大的臉蛋上,目光灼灼,幾天不見,她的臉色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蒼白,心下就有幾分焦慮,難道她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嗎?
剛升起的太陽掛在東邊的天空上,景色很美,淡淡的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意外的和諧。
“你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打電話的時候還不要緊,現在柳少曦確確實實的看到了他這個人,在別墅裡面發生的一切又一切再次浮現在腦海裡,她忍不住的生氣,強迫着自己狠下心來,千萬不可以心軟。
“少曦,你還在生氣嗎?”江渝川的神色變得有些暗淡。
柳少曦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受傷的神色,“你走吧,我現在還不想見到你。”說完之後,柳少曦動作十分迅速的回到門內,想要把門給關上。
就在這個時候,柳尚德跟真真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一塊走了出來,“少曦,怎麼了?”
柳少曦不得已停下動作,語氣十分別扭,“沒什麼人。”
江渝川聽到柳尚德的聲音,眼睛一亮,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伯父,是我。”
頓時,柳尚德的心裡十分的明瞭,怪不得柳少曦的臉色那麼難看。
而真真在看到江渝川的一瞬間,像個撒嬌的小貓咪的撲到了他的懷裡,“哥哥,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看過,真真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
江渝川感受着懷裡小團的蠕動,卻意外的看見柳少曦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真真,你過來。”柳少曦臉色不善的將真真拉了過來。
真真看着兩人十分的爲難,“姐姐,你能不能不要生哥哥的氣?我不希望你們吵架。”說罷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江渝川看真真爲他求情,也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她。
柳少曦的神清有些鬆動,但礙於面子仍然沒有退讓。
“好了,少曦,既然他已經來了,那就進來吧,有什麼事我們也好說開了。”柳尚德知道讓自己的女兒低頭有些難,便主動讓江渝川進來,好讓兩人都有個臺階下。
江渝川聽到以後自然是求之不得,就這樣,他在柳少曦憤憤不平的眼神之中,走進了柳家。
“少曦,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向你承認錯誤,已經過了這麼多天,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一進門,江渝川就開始抓住機會解釋。
柳少曦礙於柳尚德在場,不好發脾氣,“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事情,你可以走了,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談的。”
對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柳少曦最是反感,更何況這種欺騙還是來自於她最愛的男人。
柳少曦其實根本不是生氣,她是失望,與此同時,她也有種恐懼,她害怕再次被欺騙。
江渝川心裡不好受,她又何嘗不煎熬?
柳尚德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對於現在的情況心裡就跟明 鏡一樣,他能夠看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女兒是有真情在的,而且是十分的深情,那種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作爲一個過來人,看得一清二楚。
柳少曦從小到大都被他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十分的單純,對他也有老的一天,他不能一直守護着自己的女兒,如果能夠將女兒的這雙手遞給這個可靠的男人,那也未嘗不可,更何況,江渝川年輕有爲,是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
對於這個未來有可能成爲他女婿的男人,其實他心裡還是十分滿意的,並不在乎什麼金錢什麼地位,他只在乎自己的女兒以後能不能生活得幸福快樂。
柳尚德語重心長的開口,“少曦,你聽爸爸說幾句,年輕人之間有吵架很正常,應該學會理解,學會換位思考,不能夠這樣一位揪着對方的過錯不放,這樣的話只能夠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
柳少曦賭氣一般的將頭直接扭到了對面,“爸,根本就不知道他做的事情,他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你讓我如何放下心防去接受他?”
柳尚德嘆了一口氣,他很瞭解自己的這個女兒,雖然脾氣好,可是眼裡容不得半分的沙子。
“少曦,爸爸知道你心裡面委屈,可是你現在正在氣頭上,而且你也無法忽視你對他的感情,這樣的話,何苦兩個人彼此折磨,你倒不如給他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