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塵盯着這個渾身冷冽強勢的男人踩着沉穩的步伐,黑澤的眸子不禁溢滿琉璃光彩,璀璨亮麗。這麼棒的男人,如果能讓她作爲標本該多好。
她一定會將他成爲她最完美之作。
凌玥塵正盯着那男人背後進入沉思,豁然原本大步遠去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一雙深如汪潭的眸子直盯凌玥塵。
冰冷,冰冷,還是冰冷。
那是一雙絕對冰冷的眸子,幽暗如黑夜,深邃如宇宙,冰冷的眼底下帶着絕對的強勢與霸道,不可一世的狂氣。凌玥塵見此,不由眼角挑了挑,剛剛那一刻不可否認的,她內心毫無預警的跳了一下。
試問,給一雙比萬年冰山還冷的眸子盯着,不跳纔怪。
不過,她凌玥塵是誰?囂張慣了的姑奶奶,她一向的宗旨就是輸人不輸陣,這男人強勢又怎樣,出了這間店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怕?開玩笑,她凌玥塵的字典裡還沒有這個字。
黑澤的眸子不避不躲,迎了上去,直直的與那雙冰冷的視線相碰,毫無半點退縮。
凌玥塵目光不但迎了上去,眉頭還一挑,嘴角勾勒她的招牌邪笑,嚴重釋放一種叫赤裸裸的挑釁。
毫無意外,那雙冰冷的眸子一深,一道幽光瞬即閃過,隨即恢復冰冷如霜的冷冽。強勢的男人只是和凌玥塵對視一眼,轉即便扭頭大步的上了二樓。
身後的二十多個爺們也跟了上去,這羣比虎還強勢的人一消失,空中的空氣彷彿得到了解脫,瞬即緩和過來。所有人都輕吐一口氣,不禁悄悄的擦了擦額際的薄汗。
剛剛好大的壓力呀。
而凌玥塵則勾着脣角玩味的盯着那羣人消失在樓梯角間的位置。
一隊軍人,來這到底因什麼事呢?唉,真該死的讓她好奇,不過俗話說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顯然她凌玥塵不是貓。所以嘛,好奇歸好奇,她還是當她的老虎好。
“這位小姐你好,請問你找我?”擡手舉起茶杯剛放到脣邊,一道憨厚的男音響起,讓凌玥塵的手一頓。微微的擡眼,映入她眼的是一名衣着樸素,臉帶可親笑容的男人,男人大概四十上下。
“老闆?”輕挑眉,凌玥塵掃了這個男人一眼後問道。
“是,我是這個間店的老闆。”凌玥塵擡頭的瞬間,老闆一愣,盯着這張過分精緻的臉蛋,這張臉他好像見過,卻又好像不是。
低頭輕抿了口茶,凌玥塵指指對面讓老闆坐下。這時她點的菜也上來了,慢條斯理的夾了口菜放進口中,香滑的口感讓凌玥塵很滿意,最起碼不難吃。
“記起了嗎?”再次抿了口茶,凌玥塵這才擡頭看向稍微尷尬的老闆。
老闆給她突然的一問,頓時一愣瞬間反應不過來,就見凌玥塵指了指自己的臉,挑着眉頭看他。
“啊,原來真的是小姐你呀。呵呵,這位小姐你好像,好像變了很多,一時間沒法認出來。”見凌玥塵這個舉動,老闆彷彿瞬間恍然,頓時呵呵的憨笑摸摸他那三寸頭髮。
其實剛剛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麼出色的五官他怎麼可能忘記得了。只是眼前這位跟他五年前見的有些區別,氣質好像不太一樣,所以他才一直沒有開口問。
聽言,凌玥塵挑了挑眉,盯着憨笑的老闆黑澤的眸子若有所思。看來真如許峰說的,希曾經到過這裡。
“是嗎。”淡淡的回聲,凌玥塵沒有絲毫的打算澄清她不是他見的那個人。她和希確實不同,除了臉蛋外,她們渾身上下無一處同的。她屬於囂張邪氣,希則屬於邪惡冷然。
兩個人的性格不同,氣息也不一樣,外表除了臉蛋,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樣。她的頭髮在八歲時就給自己染成了火紅,而希則是一頭純黑的髮絲。
如果硬是要除了臉蛋外,唯一相同的是她們的愛好,一模一樣。
“呵呵,是呀。對了,這次小姐你來神農架還是爲了那藥,還是來遊玩的?”呵呵一笑,老闆不好意思的摸着頭,用着熱情的語氣對凌玥塵。來神農架遊玩的旅客一年到頭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老闆就是格外對眼前這位印象深刻。
也許是因爲這張難得一見的臉蛋。
“藥?”聽着老闆的話,凌玥塵眉頭一皺,擡眼的盯着老闆。黑澤的眸子轉入了沉思,老闆區區一句話,凌玥塵就捉住了關鍵處。這個世界沒有人比她更明白希,神農架是出了名的藥地,處處的根草樹木都有着一定的用處。
而希,則是個戀醫成狂的傢伙,那裡有關於醫學上的東西就往那裡跑。
這樣一想,凌玥塵徹底明瞭。一張臉瞬間黑過鍋底,那傢伙八成是聽神農架有什麼好東西,連招呼都不跟她打一聲就去了。而結果就是把自己弄掉了,這一掉就是五年。
該死的,那隻豬。
暗暗在心底罵了一聲,凌玥塵纔將視線重新轉移到老闆身上,“老闆還記得當時我要尋找什麼藥嗎?我忘記那藥的名字。”眨眨眼,凌玥塵面不改色的道。
“啊,好像是叫什麼含銀花吧,哎呀太久了,我也記不清楚了。”聽言,老闆再次一愣,看着凌玥塵一臉誠懇的盯着他,老闆抓抓頭想了回猶豫的說道。
含銀花?什麼玩意。
皺起眉頭,凌玥塵一臉鐵青,這藥她聽到沒聽過。那隻豬到底要找什麼玩意。
“老闆還記得,我有說過這花生長在哪裡嗎?時間太久,我忘了。”依舊面不改色的問道,凌玥塵一點也不覺有什麼不妥。她又不是希,能知道就有鬼了,不問清楚,她怎麼去找那隻豬。
“呃。”聽言,老闆一臉僵硬,有誰自己找東西不知道在那裡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你沒有跟我說過。”略有歉意的道,老闆一臉汗顏。
“哦,這樣呀。”輕輕的點頭,凌玥塵皺眉,隨即擡頭乾脆的道:“老闆結賬。”
既然不知道,她慢慢找就是了。
最起碼現在她還知道含銀花這玩意,不會像當初連根毛都不知道。
奶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