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情比金堅 104 閻鷹瘋狂（2
天空黑沉一片，遠方的天邊一道道閃電閃過，猛風劇烈的吹起，沙塵一瞬間迷濛所有人的視線。
明明是早上，這天卻黑沉得讓人心慌，胸口有着一股窒息的感覺。
大橋上的中央，那輛黑色的奔馳依舊正以駭人的車速飛奔，凌玥塵雙手緊握住方向盤，纖細的指尖已經開始泛白，目光盯着還有好一段距離的另一邊，臉色瞬間有些蒼白。
皺緊眉頭，凌玥塵狠狠地咬着牙，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後，雙手立即打轉方向盤，車速幾乎在兩百左右，在這麼兇猛的車速掉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這還是凌玥塵第二次開車。
雙手一打，方向盤急速的轉到，整個車身也一百八十度旋轉，太快，太猛，太恐怖的旋轉力。
吱一聲，極度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一道道火星也跟着出來，這麼刺耳又響亮的聲音彷彿傳遍所有人角落，讓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大橋上的那輛車上。
正被閻彬和冥洛阻攔的閻鷹此刻又怒又急，幾乎要發瘋起來，耳邊卻瞬間傳來一道尖刺的響聲，讓刀尖一樣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臟，讓心臟猛然的一緊，又痛又麻。
頭猛然一轉，鷹眸直盯着大橋上那方，這一看，瞳孔猛然緊縮，心臟幾乎被嚇得跳了出來，強烈的恐懼幾乎吞噬閻鷹整個人。
“塵。”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響起，同一時間，在大橋上的那輛車正以又快又猛的速度撞上石橋的護欄上。
砰，巨大的響起，火花瞬間四射，堅固的石橋給撞碎，而車身半個車頭給撞散，凹了進去，整個車子本卡在石橋的護欄上，半邊陷着吊在外面，身上不斷的在搖擺不停，彷彿下一瞬間就要墜落下去。
這麼驚險一幕，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盯着那輛已經撞得面目全非的車子。
那車頭如此恐怖的凹進去，駕駛位上的司機還能活嗎？
“塵，塵…”閻鷹目光失神的盯着那輛車，鷹眸裡一片的不敢置信，恐懼，不安，驚恐，慌亂全在幽暗的眸子裡呈現，垂在腿邊的雙手顫抖得厲害，呼吸讓他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困難。
“塵。”一聲破空長嘯的淒厲吼叫，閻鷹瘋了，真的要瘋了，不顧被冥洛緊緊的抱住的腿，猛然的往前方去，卻因爲重心不穩，狠狠的撲倒在地，一向鐵血冷酷的閻將軍，頭一次如此狼狽，如同瘋子一樣。
“將，將，軍。”看着閻鷹發瘋的摸樣，冥洛愣怔了，不由失神的看着，緊緊捉着閻鷹的手微微的鬆了鬆。
他的手才一鬆，身後的閻彬猛地撲上來，按住閻鷹的身體。
“哥，冷靜，冷靜。”緊緊的按住瘋狂掙扎的閻鷹，閻彬雙眸紅潤，幾乎出盡的全身力氣來按住閻鷹，急聲大吼。
閻彬內心一陣的悶痛，他從來沒見過哥這樣，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凌玥塵是哥的全部，沒有凌玥塵，閻鷹一定會瘋狂，但沒想到，竟然瘋成如此，狂成如此。
“放開。”一聲暴怒的吼叫，閻鷹出盡全身的力量嘶吼而出，鷹眸全是赤紅色，幾乎能滴出紅色的液體來。
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陣的雷響繼續打起，閃過照亮閻鷹那張痛苦和絕望的表情，目光死死的盯着卡在石橋上的車子，五指緊緊的捏着，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相信，不會相信。
他的塵絕對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
破爛不堪的車裡面，凌玥塵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的，深紅的髮絲掩蓋住她整張臉，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她的下巴滴落，染紅了她全身。
塵…
“痛。”耳邊彷彿傳來最熟悉的聲音，凌玥塵的身體震了震，蒼白的嘴脣微微的震動。
“鷹，好痛。”意識有些迷糊，凌玥塵低聲的喃喃，趴在方向盤上的手輕動了下。痛，她只感到全身都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楚，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得一乾二淨，動不了，也沒有力氣動，好想睡着，這樣就不痛了。
塵…
塵…
一遍又一遍的聲音在凌玥塵耳邊響起，好熟悉的聲音，她最喜歡的聲音，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鷹。”伸出手，凌玥塵握住車門的把手，緩緩的擡起頭來，深紅的髮絲遮掩着她半邊臉，血液不斷的從她的臉上滴落，如同水流一樣，不斷的滴落，滑過她得下巴，流過她的頸部，透溼了她全身。
渾身鮮紅的她，讓人心驚，讓人震撼。
伸手按住車門，凌玥塵頭靠在車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不能死，不能。
鷹。
砰。
“塵。”一聲長空的嘶吼，立即被一聲暴怒的爆炸的掩蓋，長長得大橋中，從頭至中再到尾，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火光烈焰，火舌不斷，濃煙高升。
閻鷹暴睜着眼，盯着那輛車砰一聲給炸成了四分五裂，整部車子立即煙消雲散，火焰照入他的瞳孔中，熊熊的火焰燃燒他整雙眼球。
閻彬也怔住看着那一幕，那輛車子給炸了，完全的炸了。
在車子裡面的那個人…
手一鬆，閻彬跌坐在地上，看着整條大橋被炸塌，一連的爆炸在耳邊衝擊着。
趴在地上的冥洛也呆呆的看着前景，失神得不知所措，凌玥塵完了。
後方從車子掙扎出來的冥軍和冥焰，捂住傷口站在身後，一樣的沉默，一樣的死寂。
一切來得太突然，這一切來得讓他們毫無防備，連一點思考時間也沒有。
閻彬四人緊緊的屏住呼吸，目光一致的轉移到跪立在地的閻鷹，火光照射出他那張精緻完美的臉孔，卻同時照射出他那雙鷹眸，裡面一片的空洞，臉色死寂一片的沉靜。
閻彬伸出手，想開聲，聲音卻被卡在喉嚨間，叫不出，也不知道該如何叫。
失去凌玥塵的閻鷹…
“啊…”猛地，跪在地上的閻鷹仰頭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直闖蒼穹，鷹眸全是絕望和悲憤。
“啊…”一聲聲的吼叫，閻鷹赤紅着雙眸，握緊拳頭，狠狠的砸下地面，發了瘋的將拳頭砸向水泥的地上，發瘋，發狠，發狂。
轟。
突地，天邊一陣強烈的雷聲響起，一瞬間傾盆大雨直撲而來，大雨如大海一樣怒濤翻滾，咆哮奔騰抽打着地面，紗飛水濺，迷濛一片。
雨水混在閻鷹的拳頭間，鮮紅的血絲被沖淡，接着又染紅，隨即又沖淡。
“哥，別打了，再這麼下去，雙手會廢的。”見閻鷹一拳又一拳的砸向地面，閻彬原本只是想讓他發泄一下心理的傷痛，卻發現閻鷹簡直就是完全的失控了。
砸下地面的力道一拳比一拳重，血液不斷的混着雨水流出。
見此，閻彬急急的從地上爬上阻止閻鷹這瘋狂的行爲，那雙強而有力的手，破皮流血，已經能見到骨頭了。
“給我滾開。”深紅的鷹眸怨恨的瞪着閻彬，毫不留情的一拳湊上閻彬的臉上，狠狠的將閻彬擊倒在遇上中，吐出一口鮮血。
“閻彬。”冥軍和冥焰立即驚呼，速度上前將閻彬扶起來，同時擔憂的看着完全進入瘋狂狀態的閻鷹。
閻鷹連看一眼閻彬都沒有，深紅的鷹眸盯着已經被炸燬的石橋，雨水不斷的從他的臉上滑落，鷹眸越來越紅，越來越深。
沒有凌玥塵，閻鷹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低下頭，碎長得劉海遮掩着閻鷹的眼神，他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低聲喃喃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走哪個方向。
內心的悶痛幾乎奪走了他所有的呼吸，呼吸不了，好辛苦，好辛苦。
塵。
好痛，心臟好痛。擡起手，閻鷹緊緊的捂住心臟，這裡一抽一抽的讓他好痛，好痛。
再也看不見那張小臉蛋，看不見哪個狡猾得如同狐狸一樣的笑容，聽不見她裝着膽怯迴應他的聲音，再也抱不了那溫暖的身子，再也不…
“啊。”瘋狂的叫喊，閻鷹猛然的從地上衝起來，不顧一切的直往已經被炸燬的大橋衝去。
沒有凌玥塵，閻鷹還活着幹什麼，幹什麼。
“將軍。”在身後的冥洛等人見此，心臟一緊縮，立即衝起來撲向閻鷹，緊緊的將他抱住，四人合力的將他按在地上。
冥軍等人內心全是震撼驚駭，將軍這舉動，這舉動，是尋死。
將軍竟然想尋死。
這個信息讓他們難以置信，難以置信。
“放開，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嘶吼的叫聲在大雨中顯得悲憤無比，閻鷹發瘋的掙扎，鷹眸裡全是殺氣，好濃烈的殺氣。
怨恨的語氣，濃烈的殺氣讓閻彬等人內心狠狠一震，按住閻鷹的雙手不由都顫抖起來。
將軍瘋了，真的瘋了。
“哥，冷靜，你給我冷靜，你引以爲傲的冷靜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能補救了，就算你尋死也沒用，凌玥塵死了，死了。”淚水從閻彬的眼角滑落，按着閻鷹一番嘶吼。
從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瘋狂的閻鷹。
他一直鐵血冷冽的哥，竟然也有如此讓人心酸的一面。
“死了，死了，混賬。”失神的低喃，閻鷹搖搖頭，空洞的眸子沒有任何的生機。
他最喜愛的那個人死了，死了…
“放開，放開。”劇烈的掙扎，閻鷹失控的大吼，內心悲痛越來越強烈，瀕臨奔潰的悲憤將他強大如斯的內心擊得支離破碎，噗，傷痛攻心，一口鮮血在他口中噴出。
一起，他說過兩人一定要在一起，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他不放手，她也絕不許放手，就算下地獄就不行。
這輩子，凌玥塵只能是他閻鷹的，生在世是，死在魂是。
“不行，哥瘋了，打昏他，冥軍打暈他。”見閻鷹雙目越來越深紅，掙扎越來越猛，四個人幾乎都沒法按住他。
閻彬內心一驚，立即急急的對冥軍吼道，再這麼下去，老哥真的會回死的，會尋死的。
“不行，將軍意志力太強了。”連按都不按不住，更不用說將閻鷹打暈，此刻閻鷹已經完完全全失控了。
“該死。”一聲咒罵，閻彬出盡全力按住閻鷹。
突地，遠方傳來一陣急求車的聲音，讓閻彬雙目一亮。
“快，去把醫生逮過來，給哥注射鎮定劑。”急急的吼道，閻彬指示冥洛去。閻鷹此刻最需要的是冷靜下來，鎮定劑是唯一的辦法。
“是。”聽言，冥洛立即點頭，深深看了一眼依舊強烈掙扎的將軍，猛地起來往急求車那邊衝過去。
衝到停在他們不遠處的急求車旁，還沒等人下來，直接上前將車裡的人拉下來，怒吼：“醫生，誰是醫生。”
“先，生，醫生在，後面。”被逮住的司機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指着後面的卡箱說道。
聽言，冥軍立即甩開他，衝到後面打開門，銳利的目光一掃，立即鎖定一聲白袍的男子，身一傾，直接將他來過來冷道：“帶醫箱，看有沒有鎮定劑。”
“啊…”完全搞不清狀況的醫生，有些不知所措，顫抖的看着一臉陰冷的冥洛。
“帶醫箱，趕快。”目光狠狠的一瞪，冥洛怒火的盯着他，吼道。
“是，是…”被冥洛一吼，醫生立即驚恐的迴應，纔剛拿起醫箱，人便給冥洛直接領着衣領提過去。
一把將醫生甩將軍的隔壁，冥洛吼道：“使用鎮定劑，快。”對着醫生吼了一聲，冥洛上前幫忙按住閻鷹。
聽言，醫生不由目光看向被按得死死的那個人，見那名男人劇烈的掙扎，一雙眸子染上赤紅，整個人如同瘋子一樣的叫喊。
看此，醫生不由內心震了震，這人…
“發什麼愣，鎮定劑。”發現越來越按不住閻鷹，閻彬一咬牙，擡頭對着發愣的醫生怒吼道。
“是，是。”被那雙吃人的目光瞪着，醫生立即硬着頭皮迴應，速度的打開醫箱取出鎮定劑，就要往閻鷹的手臂上注射。
“滾開。”針頭還沒扎入，一聲怒吼響起，閻鷹唰一聲轉過頭，恐怖至極的目光死死得盯着醫生，幽暗的視線彷彿讓他撕裂一般，讓醫生雙手僵硬在半空，整個人驚住了。
“趕快。”閻彬一把擒住閻鷹，將閻鷹的手臂拉了出來，對着醫生大吼，雨水不斷的打在閻彬的臉上，使他不敢伸手去抹。
驚恐的點點頭，醫生立即回過神，顫抖得將針頭打入閻鷹的手臂上，緩緩的推動。
“閻彬放開我，你們都給我放開，該死的。”四肢給緊緊的擒住，閻鷹大吼着，被按住不能動彈的身體，使他越來越怒，內心疼痛和怒火交雜，讓他整個人都幾乎癲了。
他受不了，受不了活着的滋味，受不了沒有塵的日子，一刻都受不了。
“哥，你現在需要冷靜，需要冷靜。”見閻鷹掙扎得越來越厲害，閻彬紅着眼聲音沙啞的低吼。
再不冷靜下來，哥絕對會毀了自己的。
“我冷靜不下來，冷靜不下，我想凌玥塵，我想她，想她。”一仰頭，閻鷹赤紅的眸子和閻彬的眸子對上，鷹眸滿滿的痛苦和絕望，嘶喊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渴望。
他想她，好想，好想。
只要一想到他永遠都失去她，他就無法冷靜，冷靜不下，越想，他的呼吸就越困難。
好痛苦，這感覺快要將他逼瘋了，將他逼上絕境。
閻彬內心狠狠的一抽，看着閻鷹滿是絕望的臉孔，空洞的眼神，這一刻也讓他感受到閻鷹內心巨大的煎熬。
是因爲太痛，太苦，難受得連活着都是恐懼。
“報仇，哥，你不能死，你要爲凌玥塵報仇，這個陷阱，這個陰謀，你要將主使人抽出來，就算不想活也要活下去，給凌玥塵報仇，你要給凌玥塵報仇，你不能讓她枉死，不能。”
看着閻鷹眼裡越來越沉寂，閻彬慌忙的捧住閻鷹的臉，將他的目光和自己對視，急急的對着閻鷹低聲嘶喊。
“…報仇。”聽見閻彬的話，閻鷹的瞳孔猛然一縮，低聲的重複這兩個字。
“對，報仇。除了你，沒有人給凌玥塵報仇，所以你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死。”見閻鷹停止了掙扎，閻彬臉色頓時一喜，立即急急點頭回應。
不論凌玥塵是否在世，能牽動閻鷹的，永遠只有她一個。
只要關於她的，能讓冷靜的閻鷹瘋狂，同時也能讓瘋狂的閻鷹瞬間冷靜下來。
“…殺。”冷冷的一個字從閻鷹口中吐出，鷹眸全是濃烈的殺意，猶豫一場即將開始的龍捲風。
緊緊的捏住拳頭，閻鷹狠狠的甩開按住他的冥軍等人，搖擺不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冰冷的鷹眸盯着遠方，瞬間一陣吼叫從他的喉嚨見直奔而出。
“殺。”
只有冷冷的一個字，充滿殺氣和怨恨，含着無比的陰森恐怖的意味。
讓一旁的閻彬四人狠狠的打了個冷戰，驚駭的擡頭看着閻鷹，只感覺到閻鷹四周的氣氛越來越冷卻。
如果說，以前的閻鷹，鐵血而冷酷，那麼現在，就好比十年前的他，冰冷的如同沒有靈魂一樣，卻渾身帶着濃烈駭人的殺氣。
盯着大橋，閻鷹緩緩的閉上雙目。
塵，等我。
“哥。”見閻鷹突然整個人往身後一傾，閻彬驚呼了一聲，還好冥焰手快，立即接住了閻鷹。
“是鎮定劑起了作用，昏睡而已。”不用閻彬等人吩咐，醫生立即上前爲閻鷹檢查，發現不過是鎮定劑起了作用的問題不由鬆了一口氣，開口道。
聽見醫生的話，閻彬，冥洛和冥軍頓時像瞬間將繃緊的神經線放鬆一樣，躺睡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在他們的臉上。
而冥焰也同時扶着閻鷹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
最起碼，將軍現在沒事了。
“閻彬，該怎麼辦。”冥洛伸手掩住自己的雙目，低聲的輕道。
現在將軍沒事，只不過是暫時而已，當將軍再次醒來後，又會是怎麼一個場景。
冥洛按住發痛的胸口，跟了將軍幾乎二十年，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震撼過，失去凌玥塵的將軍，好可怕。
閻彬微微的轉頭，盯着被炸燬的大橋，眼角的雨水不斷的滑落，嘴角勾勒一抹苦笑。
怎麼辦？
他怎麼知道。
他也好想有個人來教教他該怎麼辦。
凌玥塵的死，是哥永生的打擊。
如果不是他情急下想出讓哥爲凌玥塵報仇這個辦法，想怕現在還是另一番情景。
十年前，閻鷹是因爲凌玥塵才脫變，十年後，同樣能因爲凌玥塵而滅亡。
早說過，凌玥塵是閻鷹的全部，沒有凌玥塵，就不可能有閻鷹了。
大雨依舊不斷的下着，在地上，一連五個人彷彿像毫無生機的一樣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打落他們的肌膚。
只是失神的盯着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