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泗!馬泗!馬!泗!離歌?”阿璃自己喃喃着馬泗的名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是最後卻突然輕喚了一聲離歌。把烏霖嚇了一大跳“什麼,你說馬泗是那個皇甫樓主的弟弟離歌?”
阿璃突然笑了起來“我想我知道這馬泗是何許人也了。”
正當烏霖準備追問時,關鍵人物就自己跑來了。
“三弟!”銀狐剛到院子口便大叫了一聲。烏霖還有阿璃聞聲看去,竟是銀狐和馬泗兩人找來了。
看銀狐一副着急的樣子向自己跑來,剛站穩便問“夫人怎麼樣了?你有去看過了吧。”
阿璃撇了一眼站在銀狐身後的馬泗,看到馬泗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阿璃故意聲情並茂的說“唉,還能怎麼樣,我想現在是躲在房裡哭在吧。我下午去看她時,她連我都攔着不讓進,下人說是已經睡了。我知道有希沒有午睡的習慣,連我都不讓進,只有可能是在哭吧。有希就只有在哭的時候,是不願意別人看見,她總是會自己把自己關在房裡哭。而且我還聽下人說,皇甫弈送她回來的時候居然一下都沒有多留,放下人就走了。無緣無故的就這樣被皇甫弈吼了一番,還這樣丟下就走人也不安慰一句,換成是我,我也早就哭死了。我真擔心有希這樣子傷心,會不會影響到胎兒,本來就胎像不穩。”
阿璃邊說邊觀察着馬泗的表情,可這馬泗倒沒有過多的表情,反倒這銀狐聽着一陣心疼。叫囂着“不行!得趕緊找藥王谷那兩小子去看看!”
阿璃趕緊拉住了他“二哥你急什麼啊!心病還需心藥醫!這事是皇甫弈惹出來的,他回去哄上幾句也就可以了,其實有希是很好哄的。這種事情,小一跟洛源也治不好的啊!”
銀狐聽到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他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樓主今天是怎麼了,你不在這四年,樓主對夫人一直很好,從沒有這樣過。而且!而且其實我剛纔去鼎風閣看過,也是被擋在了門外,我以爲她會讓你進去的。沒想到連你都進不去。那這次真的是嚴重了!樓主他!他!他跟我們商量完事情後,好像!好像出去喝酒去了,並沒有回鼎風閣。”
“什麼!他還跑出去喝酒!他去拿喝酒啊!不會是!不會是青樓吧!”阿璃整個聲音都高了八度。
銀狐嘴角抽搐了幾下,猶豫了許久才說道“他是去青樓了,不過是第一樓名下的青樓!”
阿璃覺得自己肺都快被氣炸了,“管他是去自家青樓還是別家青樓!他以前不是還跟有希說他不去那種地方的嗎!我看他是把有希娶到手了,忍了四年多忍不住了終於原形畢露了吧!有希現在還有身孕他居然還跑去喝花酒!這男人有沒有良心啊!不行,我得告訴紅狸,這事必須得讓藍伯父知道!他纔不會允許有希在第一樓受這種氣!我也不允許!不管了!我今天就帶有希走!”
阿璃一下子氣的失去了理智,說着就要往外跑。還好烏霖跟銀狐及時拉住了她,“我的姑奶奶啊,你這個時候就別添亂了。這事夫人還不知道!若是讓藍教主知道這個事情,就不是把夫人帶回藍水教這麼簡單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一氣之下又跟第一樓成了以前的敵對關係。你還想看到我們跟藍水教打起來嘛!”
“是啊蘇璃,你別激動。我覺得皇甫樓主不是這種人。而且他還是去的自家的青樓,你不是跟我說過,第一樓的青樓都是用來收集情報的嗎!說不定他去是有別的事情呢!”
阿璃被兩人牽制住行動,大叫了一聲才掙脫了兩人。氣鼓鼓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了,看來還是有慢慢的想要冷靜下來的。
銀狐慢慢的說“三弟,你知道的,我也不願意看到夫人受委屈。可是不管是不是要回藍水教,我覺得這個事情要由夫人自己來做決定。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讓她高興起來。如果她真的要是那樣把自己悶着,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好啊。”
阿璃覺得銀狐說的沒錯,現在有希有身孕,怎麼也不能是自己回藍水教,真要回去也一定是藍水月親自過來接她才保險。而且她現在明明知道了,皇甫弈不過就是鬧彆扭吃醋罷了,不過他去青樓如果真的是尋花問柳的,那她就絕對不會原諒皇甫弈!
阿璃深吸了一口氣對銀狐說“二哥,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有什麼你儘管說!”
“你去幫我跟紅狸說,青樓的探子都在她的管轄之下,而且現在皇甫弈的令牌還在我手裡呢!我要她幫我去打探消息,如果皇甫弈是在青樓做了什麼對不起有希的事情,要她一定馬上告訴我!紅狸也是因爲有希在第一樓的緣故纔會留下來的。所以如果皇甫弈背叛了有希,紅狸就算是皇甫弈的手下,也一定會老實告訴我實情的。而且真要走!我也一定要把紅狸也帶走!沒了紅狸,我看皇甫弈以後怎麼來情報!”
雖然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但是銀狐還是答應了阿璃的要求,並且阿璃要他做一些好玩的小東西,還能給有希解解悶。銀狐點點頭,立馬就轉身去找紅狸去了。
留下一個馬泗,也正準備走時。
卻聽到身後阿璃的聲音“我想讓有希最快高興起來的方法,就是讓她知道,你沒死!”
馬泗聽到這句話突然停住了腳步,應該說是有些邁不開腳步了。
阿璃便接着說“這事是因你而已,皇甫弈不過是吃你醋罷了。不過有希那邊,你真的就不過去看看她嗎?驀然。”
烏霖好奇的看了阿璃一眼,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不過看起來被叫這個名字的人,卻似乎有了些反映。烏霖抹起嘴角笑了笑,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馬泗背對着阿璃,本來在走動的身體,停住了一會。可是就停了一會;又繼續向前走去。
阿璃一下子急了,衝馬泗大嚷道“你知不知道,有希以爲你跟離歌死了,四年前用盡靈力想要找到你們兩個的靈魂,弄得自己一直大病不好。在我們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了無殤門的襲擊,有希因爲這個而動了胎氣昏倒,而無殤門的目標,就是有希!你是喜歡她的對不對!不然你作爲一個殺手不會三番兩次的救她,你剛纔也不會急着要去扶住她!你明明還是曾經傷過皇甫弈的人!論武功你也不比他差多少!爲什麼要易容跟在皇甫弈身邊!你看到有希現在傷心難過,你難道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驀然!沉驀然!”
在阿璃一番嚎叫後,馬泗聽到最後阿璃大聲喊出沉驀然三個字的時候,終於停下了腳步,沒有再向前走了。
“你不用隱瞞我了,有希沒有發現你的身份,我也並沒有告訴她。”
阿璃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猜他一定是顧忌着有希在。
果然,馬泗不僅停下了腳步,還轉過了身來,朝阿璃這邊走來。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一般,恢復了本來的聲音說“我跟你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你對我也不熟悉,你怎麼認出我來的。這第一樓的所有人都沒有認出我來。包括姬神也是。”
姬神!阿璃聽到過以前驀然這樣叫有希,也只有他這樣叫有希。果然就是驀然沒錯。不過對於有希沒有認出他來,驀然似乎還有些小失望。
阿璃拍拍他的肩膀說“有希現在懷孕後,敏感度明顯的降低了很多,甚至有的時候都有些遲鈍了。別說是你了,之前皇甫弈易容了出現在有希身邊,還是同牀共枕四年的人呢,有希也一樣沒認出來啊。而且紅狸的易容術是一等一的好,這麼容易就被認出來,她這個堂主的位置恐怕就不保了。”
“可你怎麼認出我來的。”驀然其實還真不像個殺手。此時恢復了自己身份,他的眼神裡開始有感情了,不像殺手的那樣冰冷,也不似皇甫弈的那樣冷漠,倒像是一汪清澈的水,明亮又深邃。
阿璃盯着驀然看了好久,“因爲!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離歌的影子。我熟悉的不是你,而是離歌。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你的一身青衫就跟離歌以前一樣,雖然易容了,但是你跟他就是有種我說不出來的像,但是!又很不像。或許這就是兄弟間的聯繫吧。一開始,我以爲是離歌易了容回來了,但是因爲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而一直不說出來。可是我後來發現,你竟完全都不會看我一眼,就連小一都會攔着我灌酒,可是你卻看都不看我,如果你真的是離歌,他絕對不會不管的。你雖沒有看我,但是我卻一直在看你!吃飯時你聽到有希有孕了,你的眼神那個時候終於有了些變化。不過你還是一直隱藏的很好,只是,關心則亂。你看到有希快要摔倒時,早就忘了你自己是馬泗而不是驀然了。後來烏霖提醒我說,有希這一摔,竟看出了三個男人的心。只有心繫在有希身上的人,纔會緊張那麼着急要去扶住她。我,皇甫弈,銀狐都說的過去!可是你呢。”
“沒想到,看出我心意的人居然會是你。”驀然眯着眼睛苦笑了下。
阿璃擺擺手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喜歡有希。我想有希應該自己也不知道吧。如果不是你今天急着要去扶住她,我恐怕一輩子也猜不出來是你。本來我就在想,這人一定與有希認識很久了,還跟離歌神似,而且你這名字!馬!泗!驀字下面就是馬,然的下面不就是四點水嘛。所以我就肯定,馬泗就是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