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的夏小昕與墨子簫正與jason,還有susan一起吃着早飯。
雖是早餐,可是餐桌上卻擺着美酒,只因爲今天是jason與susan給他們送行的酒宴。
吃過這頓飯後,夏小昕與墨子簫便立即要啓程前往印度。
雖說已經在皇宮裡等到有些厭倦了的susan恨不得跟他們一起前去,但卻無法丟下那兩個還在嗷嗷還在待哺的孩子,更無法丟下爲了她而不得不呆在皇宮裡天天日理萬機的jason。
所以,儘管不捨不甘,卻還是隻能認輸,只是表面上笑着,可是心裡卻真的很傷感。
只覺得他們還未離開,便已經開始懷念起他們了。
夏小昕也是不捨的,但現實卻已經根本不允許她再遲疑了。
墨子簫到底是一個近三十歲的成年男人了,他不可能一直躲在少年的他不出來。
她有時候想想雖然覺得無所謂,但每次想起那個並未謀面的墨思慕時卻又覺得不能就這樣下去了。
誰知道當他得知墨子簫還活着的時候,他又會對他們做出什麼瘋狂可怕的事來呢?
當時墨顧軒那近乎變態的瘋狂舉動現在令她記憶猶新,膽戰心驚,墨思慕與墨顧軒比起來,一定更狠更絕!
所以要想一世安好,墨子簫就必須恢復記憶,必須得正視那件事情,正視墨思慕從而想出妥善恰當的解決方法來才行。
正是基於這一點考慮,她與susan再不捨得分離,卻仍然還是要分離。
四個人對酒邀杯,說些祝福的話,一頓飯下來,幾個人都喝得有些微醺。
好在前去機場自有司機護送,所以倒也無所謂。
吃過飯後,四個人又坐着隨意地聊了會天,當到了必須要走的時候,夏小昕站了起來,微微笑道:“我們真的該走了。”
susan點頭站起,應了,低聲說:“走吧!我們送你們去機場!”
jason也站了起來,說:“嗯。走吧!”
夏小昕知道jason天天日理萬機忙得很,急忙阻止道:“你就別了吧!你這麼忙,哪裡走得開啊?還是susan送我們就成了!我們之間不需要講究這些虛禮的!”
jason搖頭說:“再忙也不差着這幾個小時。你們這一走,很可能就是兩三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分離這麼久,我怎麼可能不去送行?走吧!”
說着擁着墨子簫就欲往外走,誰知還沒走到門前,突然那國王身邊的最親近的侍衛走到他耳邊,對着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他顏色一變,立即對那侍衛說:“你先去吧!我馬上就過去。”
susan不安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jason淡笑,“沒什麼。不過是你爸爸臨時有事要找我。”轉頭歉意地對夏小昕與墨子簫說,“看來我這次是真的沒辦法送你們去機場了!我保證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去接機!”
夏小昕笑道:“希望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可以不用這麼忙了!這兩個月來,我們雖然同處一個皇宮裡,可每天卻幾乎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jason苦笑,“我的目標是半年之內完全搞定,我想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很空閒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一起回咱們自己的家了。”
“嗯。努力吧!”夏小昕笑着點點頭,朝他揮了揮手,“我們走了!”
墨子簫走上前,伸出拳頭當胸輕輕給了jason一拳,“加油!”
jason也給了他一拳,“你也是。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要再把我當作叔叔了!說實話,雖然被你當叔叔一樣尊敬着的感覺不錯,但我還是更喜歡咱們稱兄論弟。”
“好!”墨子簫與他雙手緊緊相握,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走了!”
“一路順風!”墨子簫將他們送上車,看着車子緩緩離開,這才轉身匆匆地向內走去。
還未走到國王的辦公室,便遠遠地看到兩個平時看起來很陌生的侍衛嚴肅地立在門口。
他們的腰間不僅配着槍,還配有尖刀。
他皺了皺眉,幾步走上前,問道:“你們是新來的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
“我們是被國王剛剛調過來的。”那兩個侍衛異口同聲地說。
“那誰允許你們帶槍帶刀地守在這裡的?”jason本能地覺得事有蹊蹺。
自從他接管這裡後,明令制止皇宮內所有侍衛不得配槍配刀,只允許守衛在外的侍衛才配槍。
而這兩個侍衛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佩戴着,由不得他不心生疑問。
“呃。對不起。這也是國王親自下的令。”
“是嗎?”jason皺了皺眉,想起昨天susan的母親跑到susan面前訴苦,說這段時間,國王又開始徹夜做噩夢了,看來這個夢確實深深地困擾住他了。
唉!既然如此害怕,爲什麼對於他的提案卻一再地否決?
他到什麼時候纔可以認清現實,現在不僅他的官員不再希望有他這個國王的存在了,就連平民百姓都紛紛渴望廢除君主制,而要求實行總統議會制了。
他一天不肯接受這個現實,他就沒辦法安心而有保障地活着。
噩夢仍然將繼續,而且一意孤行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另一場血腥政變又將發生。
想到這裡,心情不由有些沉重,伸手推開那虛掩的門便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屋裡的情況,便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回頭一看,卻見兩扇門已經關得死死的了。
並且,他還聽到按鍵聲響起。
顯然,這道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他皺眉,轉頭看向那淡然地端坐在書桌背後的國王,再瞟了一眼們於國王左右兩邊那兩個同樣佩戴着真槍實彈,身材健碩的侍衛,微微地挑了挑眉,“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再次解救國王,可是國王始終對他冷冷淡淡的,尤其在他力主廢除君主制後,更是對他避而不見。
很顯然,他不僅不感謝jason爲了他的安全所做的努力,更因爲jason所做的一切而且對他深惡痛絕。
jason一直都知道他會很難接受,所以也沒逼他趕快去簽署早就擬好的君主退位協議,只想再多給他些時間好讓他慢慢地適應。
從心裡深處來說,他也不想趟這趟混水,但不想做讓國家討厭的惡人,但因爲susan的這一層關係,他又不得不爲susan父母的生命安危做打算。
只是,沒想到國王竟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將自己騙過來,一定不會輕易地讓他活着出去。
但他並不慌張,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把那幾個小小的侍衛放在眼裡。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走到最後一步。
只見國王冷冷地說:“我把我女兒嫁給了你,你也曾經答應我會幫我管理這個國家。可現在,看看你在做什麼?你在毀滅我,毀滅這個國家!”
jason走上前,在他的對面椅子上坐下,淡淡地說:“我現在做的正是挽救你,挽救這個國家!你好好想想,當初若不是我,你怎麼可能活着走出那道密室?就算外面的人進不去,你也出不來。堅守的結果不過就是您活活地餓死在裡面罷了!”
“早知道你要我退位,你要毀掉我十幾代人的努力,我寧願餓死在裡面!”國王咬牙切齒地衝他低吼着,“這個國家一直就是君主制,一直管理得好好的,國富民強,完全不需要什麼狗屁的總統議會制!”
jason嘆了口氣,“您忘記了嗎?我們說過如果您無法接受總統議會制的話,那麼您或許可以試着接受君主立憲制好了!您仍然可以做您的國王,仍然享有一定的特權,只不過在國家大事之上,您的權利不再像從前一樣一人獨大而已!像英國,不是也採取的是這種制度嗎?皇室的尊嚴不僅沒有得到摧毀,反而更受到民衆的擁護和愛戴,您爲什麼就不可以接受這個呢?您不覺得這是對您對國家都是一個很不錯的制度嗎?”
“不!我不會讓我的國家就此毀在我手上!更不允許毀在你的手上!現在,我要你立即滾出我的國家!如若你不同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國王用力地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
jason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冷了,當下冷冷地說:“人貴在自救!如果自己都不想活了,別人再使勁再努力也沒有辦法留住你的性命。您要我走,很好!等susan一回來,我自然會帶着他們母子三人,還有我的人馬一起離開的。
國王冷冷地說:“不!要走的只是你!這裡不需要的只是你!”
jason冷笑了,“只怕這由不得你!我絕對不會將我妻子我孩子的性命前途交到你的手上!想都別想!”
jason永遠記得當初國安部長爲了恫嚇國王,特意抓了一個與susan不僅相貌一樣,還同樣懷着八九個月身孕的女人去威脅他。
誰知到最後,國安部長將那女人殘忍地殺害了,國王都始終不肯出來。
由這一點,可以看出,國王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又沒有膽量的懦夫而已!
一旦有需要,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他的皇位,他可以犧牲他身邊所有親人的性命!
試問,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妻兒交到他的手上?
手悄悄地扶上了腰帶,那是一條特製的腰間,一旦摁動機關,便會化妝作一件瞬間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武器。
這原本是他多年前,在局勢動盪的時候,特地請人爲他打造的,就是爲了方便隨時隨地地帶在身上以防萬一的。
但自從莊園日益強大之後,他便將這根皮帶收了起來,直到這次出事,這才又令強尼給他帶了來。
當時的目的,只是爲了防備奸細,沒想到卻要用來對付國王。
當然,國王不走出最後一步,他也絕對不會走到最後一步的,不管怎麼說,國王畢竟是susan的父親,儘管這個父親心裡根本就沒有妻女的位置,但他jason卻愛她憐她惜她,不到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想令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