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負着三頭重任,已經分身乏術,焦頭爛額了,哪裡有空跑來這裡?”夏小昕搖頭苦笑,“再說了,這種恩怨,我還是想通過正常的手段來解決!這裡再怎麼說是國內,我不想jason因我而做什麼觸犯法律的事情。我不能這麼自私,將所有的人都拉進來犧牲!蔣盈,還配不上這麼多人來對付她一個!”
“哎!話是這麼說不錯了,我只是有些害怕!”吳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不要害怕!這一次,我不會給蔣盈反撲的機會!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步一步地按着我的計劃準確無誤地進行着!我相信很快,我便可以不用再戴着那人皮面具活着了!”夏小昕拿起那人皮面具,輕輕地撫着那張沒有任何溫度的面具。
“嗯!一切都會好的!俗話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相信蔣盈高興不了幾天了!終有一天,她會品嚐到她自己釀下的苦果!”吳媽害怕自己方纔的話會拖夏小昕的後腿,當下也打起精神來急忙給以鼓勵。
“呵呵!當然!我有信心!”夏小昕呵呵笑了起來。
吳媽見她開心起來,便放心了,於是八卦地問道:“你方纔說jason有三頭重任了,這話是怎麼說的啊?”
於是夏小昕便簡單地將這段時間jason等人經歷的事情一一跟吳媽說了。
吳媽聽得直拍着胸脯念‘阿彌陀佛’,有些驚嚇地說:“他們的生活可真可怕啊!有錢人,外表看着光鮮亮麗,背地裡卻有多少可怕的事情啊!簡直天天生活在陰謀詭計之中啊!幸虧jason與子簫都是人中龍鳳,每次都能化險爲夷,不然真的不敢想像啊!”
“是!我現在真的發覺,錢不可沒有,卻也不能太多,能夠不愁吃不愁穿,和自己心愛的人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就足矣!那已經是難得的福氣了啊!只可惜,人啊,有時候真的身不由已!”說到這裡,她禁不住鬱悶地攤了攤手,“我曾經以爲跟着肖伯堯一生足矣,沒想到等着我的這是這樣一番命運。”
“也別想太多。一切隨緣吧!”吳媽站了起來,拿紙巾拭乾淨了手上的油漬,笑道,“這茶油真的很好的。這樣一揉,似乎腫塊消了不少。我們小時候哪裡碰了磕了,總是這樣處理的。不過爲了保險,你趕緊去簡單洗漱一下,吃過飯,我和小高陪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才放心!”
“嗯嗯。”夏小昕果然覺得後腦勺沒有先前那番火辣辣的疼痛感了,只是屁股仍然還是有些疼,估計也摔青了。
進衛生間還是泡了個熱水澡,起來的時候,雖然身體還是有些疼痛,但已經比方纔好太多,最重要的是,精神也好太多。
下樓簡單地吃了早餐,便在吳媽與小高的陪同下去醫院細細檢查了一番。
折騰了一個上午,最後結果出來是表示並無大礙。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反正已經中午了,所以便索性開車到步行街的一家川菜館吃午飯。
吃過飯後,三人便走出了包廂,在經過一家包廂時,正好服務員送酒進去,夏小昕不經意地朝裡面看去,卻看到肖伯堯獨自一個人坐在裡面,一臉通紅,正仰起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見到服務員進來,便極其不耐煩地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厲聲喝道:“滿上!”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應了,顫抖着手將瓶塞打開了,往他酒杯裡斟滿了酒,然後將酒瓶放下,正欲悄悄地退出去,肖伯堯卻低喝道:“關門過來!”
服務員一愣,化着淡妝的臉僵住了,“對不起,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如果沒有,我就先退出去了,因爲我還要爲隔壁包廂的客人送酒過去呢!”
“我沒讓你走,你敢走?!關門坐下陪我!”肖伯堯舉手重重地一拍桌子,當即杯子跳了起來,最後倒在桌上,杯裡的酒水立即四下橫流。
站在門側的夏小昕不僅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幾個月不見,肖伯堯越發地讓她感覺到噁心。
如今的他就如一個沒有文化沒有教養的酒徒一樣,哪裡還有半分從前的模樣?
從前的他文質彬彬,成熟穩重,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潤模樣曾經讓自己很是歡喜。
現在的這副模樣,基本與那市井無賴沒有區別了!
看來,一個女人真的可以將一個男人毀得不成人樣了!
肖伯堯終是開始品嚐到自己醞釀的苦果了吧?
想到這裡,不由冷笑。
這時,已經結完帳的小高與吳媽走了過來,也順着她的眼光朝裡面看了一眼,當看到裡面不過是一個客人對一個服務員耍酒瘋時,便拉了拉她,“這種事情自有他們這裡的經理管,咱們還是別多管閒事了!趕緊走吧!”
夏小昕點了點頭,隨他們一起向外走,在經過總檯的時候,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對着一服務員訓話,便猜那可能就是酒店經理,想了想,便走過去問道:“不好意思,你是酒店經理嗎?”
酒店經理見她穿衣打扮都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當下不敢怠慢,急忙朝她點頭行禮,“是的。我是。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呵呵。我倒沒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可是你的員工卻急需你的幫忙。”夏小昕笑着說。
“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酒店經理一愣。
“我方纔經過樓上雅琴包房,看到一個酒醉男人拽着一位服務員不肯鬆手,現在門已經關緊,我希望你趕緊去看看,不然鬧出大事就不好了!”夏小昕意味深長地說。
酒店經理立即轉頭,問道:“誰負責那間包房的服務,趕緊查一查!”
夏小昕皺眉,心想到底是誰服務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正懷疑間,就聽到總檯的服務小姐說:“經理,我查過了,是柳眉。”
“柳眉?!”酒店經理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當即拿起對講機叫道:“小丁,趕緊帶人過來到雅琴包房!”
說着便轉身向着夏小昕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謝謝您了。對不起,我暫時失陪了!”
說着便帶着幾個拿着電棍匆匆跑來的保安往二樓趕去。
夏小昕皺眉,正欲轉身離去,卻突然聽到身後那名服務小姐不屑地低聲說:“那也就是柳眉了,換作別人看他有沒有這麼上趕着去解決問題!哼哼!一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前像這種事情還發生得少嗎?還不都是拿錢解決問題,最後他倒藉此攀上了各種關係!”
“誰說不是呢!若柳眉不是他的外甥女,他才懶得管呢!”另一服務員也悄聲不滿地說着。
“得了得了!你們別在這裡亂嚼舌根了!小心他聽到生氣炒你們的魷魚!”一個看似領班的匆匆阻止了他們的議論。
“是。”她們齊聲應了,便噤了聲,不再說話。
夏小昕搖了搖頭,皺着眉頭帶着吳媽與小高一起走了出去。
坐上車的時候,夏小昕輕輕地說:“先別忙開車。”
小高應了,像往常一樣並不多問。
吳媽倒想問來着,可是看到夏小昕嚴肅鬱悶的表情,便也不敢亂問,於是只是靜靜地陪着她。
夏小昕的眼睛始終盯着酒店的門口,當看到幾個保安推搡着衣衫不整明顯有些狼狽的肖伯堯出來的時候,她淡淡地笑了。
肖伯堯奮力掙扎着,想要擺脫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的束縛,可是哪裡強得過他們?
他們將他扭到門口的一旁,用電棍將他打得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已經由一開始的通紅變得臘黃,很顯然他被揍得不輕。
酒店經理拿着手機站在一旁不知道在跟什麼人通話,通完話後走上前揚起手掌對着肖伯堯的臉上狠狠地連抽了五六個耳光,惡狠狠地罵道:“就憑你這種無權無勢的人也敢跑到這裡來胡鬧?你當我們這裡是妓院嗎?”
肖伯堯被打得兩邊臉高高地腫了起來,嘴角都滲出了血跡。
夏小昕本來以爲他會還嘴,誰知道他似乎被打醒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竟然低着頭不吭聲。
不一會,便聽到一陣警笛聲,一輛警車開到了酒店門口停下,下來兩個警察,將肖伯堯扯上車,與他一起同上車的,還有酒店經理,與那個衣衫不整嘴角流血哭個不停的柳眉。
看來,這一次,肖伯堯是必須爲他的行爲不當付出一些代價了。
雖然不至於判刑坐牢,但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倒極有可能。
當然,如果蔣盈花大價錢疏通關係將他早些弄出來是極有可能的。
不過,當蔣盈知道他如何進去的時候,究竟會不會捨得花她那好不容易纔弄到手的錢去將他弄出來呢?
這個需要劃上個問號。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件意外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一件極其有利的事情。
這樣一來,將會是進一步惡化他們之間早就搖搖欲墜的關係!
今天早上這一跤摔得太值了!
想到這裡,不由淡淡地笑了。
當警車鳴着警笛離去之後,她這才淡淡地說:“開車吧!”
小高這才笑道:“原來你是想看到這最後的結局。”
“是。我就想看看那個可惡的男人會有什麼下場。”她點頭承認,想起方纔在包廂裡肖伯堯的醜態,不由厭惡地說:“這個世界可真的是處處充滿了骯髒。”
“社會便是這樣的。善惡美醜都在一起,平心接受便好了!”吳媽輕聲地勸。
“小昕,方纔那個男人你認識?”小高一邊發動了引擎一邊從後視鏡裡打量着夏小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