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彥寒面無表情地轉移了視線,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學校。
開車回到家,他便打電話給了房屋經紀,讓他幫忙把自己的房子掛出去賣。
辦妥了一切之後,他便開始打包必須要帶走的行李。
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看着那一大堆東西,吳彥寒嘆了口氣,無奈地想,當初是空着手業的,現在卻得帶一大堆東西離開,但願下個地方會是他願意一輩子駐留的地方。
他實在有些厭倦了這種飄泊不定的生活了。
看看時間不早,想起與校長的約會,他便急忙進浴室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西服後便快步走出了家‘門’。
因爲小鎮就這樣點點大,校長的家離他家僅僅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所以他並沒有開車,而是選擇步行。
雖然平時感覺對這個小鎮毫無感覺,可是到真的決定要離開的時候,心裡卻又莫名地有幾分不捨。
他想通過這樣慢慢地行步,再好好地看一看這寧靜的小鎮。
天空仍然飄着牛‘毛’一樣的綿綿細雨,行走在‘潮’溼的街道,聞着那泥土、青草、鮮‘花’的氣息,吳彥寒只覺得神清氣爽。
他在路經一家葡萄酒專賣店的時候,便推‘門’進去了,選購了一瓶1976年的拉斐之後,這才快步地往校長家趕去。
剛到校長家的‘門’口,便看到校長打開‘門’迎了出來,張開手臂笑哈哈地將他摟在了懷裡,輕輕地拍打着他的背,笑道:“邁克!你終於來了!”
“這就送給您的!”吳彥寒感‘激’他的熱情,笑着將手裡的酒遞了上去。
“哇!1976年的拉斐!走!咱們今天晚上好好地喝幾杯!”校長笑呵呵地搭着他的肩膀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裝飾得很文雅,處處充滿着濃重的文化氣息,讓人感覺到特別的舒服。
一位粟‘色’長卷發的中年‘婦’‘女’笑着走了出來,她穿着一件白底碎‘花’連衣裙,披着一條紫‘色’的披肩,整個人顯得 知‘性’而秀麗,像這座屋子一樣讓人覺得舒服而親暱。
她笑着走到吳彥寒的身邊,伸出修長而纖細的手,“邁克!很高興你能應邀而來。”
校長在一旁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妻子貝蒂。”
“貝蒂!很高興認識您!謝謝你的邀請!”吳彥寒笑着與貝蒂輕輕擁抱。
一陣寒喧之後,貝蒂讓校長帶着吳彥寒到客廳小坐,而她則去幫着傭人準備晚餐。
不一會,貝蒂就過來請他們到餐廳入座。
衆人一一落坐後,校長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問道:“莎莉呢?她怎麼還不下來?”
莎莉?!
聽到這個名字,吳彥寒心莫名一驚。
“莎莉正在樓上打扮吧!凱麗,你上去把她叫下來吧!”貝蒂笑着轉頭對一旁的‘女’僕說。
凱麗?
這‘女’僕也叫凱麗?
吳彥寒感覺到頭有些大了,本能地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勁。
貝蒂笑着轉頭對他解釋着說:“莎莉很喜歡您的課,聽說您要來我們家做客,興奮得不行呢!”
吳彥寒的心怦怦‘亂’跳了起來,“莎莉喜歡我的課?她聽過我講課嗎?”
貝蒂笑着說:“她是你班上的學生啊!當然是聽過的!她說你講課生動有趣,讓從來對古典文學不感冒的她都聽得津津有味呢!”說到這裡,她一臉遺憾地說,“我真的感覺到很遺憾,難得十八歲的她才喜歡上古典文學,沒想到你卻要辭職了!邁克,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一下是否要留下來嗎?”
“十八歲?!”聽到這裡,吳彥寒的頭大了,只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可怕而巨大的陷阱裡。
他皺着眉頭,想找藉口立即告辭。
誰知腦子還來不及轉動,就聽到莎莉那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得意洋洋地響起,“對啊!我才十八歲!昨天才剛剛滿的十八歲。老師,您不會想到您班上還有我這麼小年紀的學生吧?嘻嘻。我可以得意地告訴你,我在別人的眼裡一向是個天才少‘女’嗎?”
吳彥寒愕然地轉頭,卻看到莎莉身穿一件白‘色’的及膝連衣裙,原本‘波’‘浪’式的金髮拉直了,柔順地披散在肩頭,而臉上也乾淨得讓人憐愛,完全沒有一點化過妝的痕跡。
這樣的她顯得清純而可愛,像一朵輕易就可以讓男人的心顫抖的茉莉‘花’。
吳彥寒的心的確在顫抖,不過不是爲她的容貌的顫抖,而是爲她的年紀所顫抖!
十八歲!十八歲啊!
昨天才滿的十八歲啊!
暈!要是再早一天的話,他就會犯上與未成年少‘女’發生關係的罪行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心裡仍然不好過!
仍然覺得自己很骯髒!
而且若是莎莉想害他,想說他們之前就有那種關係,那麼只要她將他告上法庭,他立馬便會鋃鐺入獄!
暈啊!這個莎莉與他有仇嗎?
爲什麼要這樣設計陷害他?
想到他的內‘褲’在她的手裡,他的背部不由升起了一層薄汗。
此時此刻,她正若無其事地笑看着他,笑容可掬,可他卻分明清楚地看到她眼睛裡的囂張,還有威脅。
校長夫‘婦’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纏,貝蒂笑着拉着她坐了下來,“你別自鳴得意了!邁克十六歲的時候,都已經大學畢業了!他都沒稱自己爲天才,你怎麼好意思稱自己爲天才?”
莎莉皺了皺秀‘挺’的鼻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吳彥寒說道:“老師喜歡深藏不‘露’,可我卻討厭這樣呢!我覺得那樣很虛僞啊!自己明明很優秀很值得驕傲,爲什麼非得藏着掖着呢?老師,我說得對吧?”
吳彥寒只能含糊地笑道:“年輕人有點銳氣是對的。我是過於有些老成了!”
“瞧!老師都覺得我對呢!”莎莉得意洋洋地衝着自己的父母笑了。
校長慈愛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好了好了!咱們吃飯吧!”
“我來倒酒!”莎莉站了起來,從凱麗的手裡奪過酒杯,趁爲吳彥寒倒酒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故意將身子輕輕地靠在了吳彥寒的身上。
吳彥寒身子僵硬,手心裡全是汗,可是還得假裝若無其事地應付着校長夫‘婦’的各種熱情的問話。
一頓飯下來,吳彥寒只覺得自己煎熬無比,在受着一場慘絕人寰的酷刑,美酒佳餚對他來說全都食而無味,味同嚼蠟。
好不容易吃完飯,他正想告辭,莎莉卻揚着一雙無辜清純的笑臉看着他笑,“老師,今天您課堂上講的課有些地方我沒‘弄’懂呢!可不可以請您到我房間幫我好好地講解一番?”
貝蒂在一旁也說道:“我們家莎莉一直很好玩,遇到問題就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邁克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幫幫她吧!”
到此地步,吳彥寒還能說什麼,自然只好壓抑住滿腹的不情願,風度翩翩地對着貝蒂說:“榮幸之至!”
“時間緊迫,咱們趕緊走吧!別再這裡一個勁地講虛禮了!”莎莉不由分說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咚咚咚’地就往樓上跑。
跑到房間,當‘門’關上的時候,吳彥寒的臉板了起來,用力摔掉了她的手,冷冷地問道:“莎莉!你玩夠了沒有?我搞不懂我到底怎麼你了,你爲什麼就要一直揪着我不放呢?”
莎莉笑着湊過他耳邊,輕輕地說:“老師,我纔剛滿十八歲!”
吳彥寒頭大無比,皺着眉頭踱了幾步,最後站定,問道:“你到底要什麼?”
“呃。要什麼?我也不知道啊!”莎莉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着他。
吳彥寒冷靜地說:“好好想想,一定有你想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的!說出來,我滿足你!”
“滿足我?真的嗎?”莎莉伸出手纏住了他的脖子,“我的要求可不止一個。”
“全都說出來!”吳彥寒用力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來,轉身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會盡量地滿足你,然後這輩子我都希望不要再看到你!”
莎莉用手支着腦袋歪着頭想了想,突然笑着蹦到了他面前,深深地凝視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邁克,我要你娶我!我昨天晚上是第一次!”
吳彥寒渾身驚出一身冷汗,伸手用力將她一推,臉‘色’蒼白地問:“你說什麼?!”
看到他這副受驚深重的模樣,莎莉指着他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俯後仰。
吳彥寒看她那模樣,便清楚地知道他又被她耍了!
這個可惡的小魔頭!
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他吳彥寒耍得暈頭轉向!
哼哼!若不是有把柄在她手上,若不是不想進監獄,若不是將某些非常手段運用到小‘女’孩的身上,他真的恨不得將她徹底給毀了!
吳彥寒哼了一聲,板起了臉,“說正經話!”
莎莉這才一邊笑一邊喘息着說:“你真的太有意思了!我越跟你呆一起越覺得你好玩!”
吳彥寒皺眉,煩惱不堪,聽她那語氣,似乎真的把他當作一件好玩的玩具來玩耍一般!
他臉一沉,冷冷地說:“再不說,我就不理你了!你要怎麼做都隨便你!”
莎莉見他真火了,便笑着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臉‘色’笑容一斂,她鄭重其事地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要你呆會下樓撤回你給我爸爸的那封辭職信!”
“絕不可能!”吳彥寒低吼,額頭青筯直暴。
“嘖嘖嘖!你怒了!你這樣輕易地就怒了!還說答應我所有的要求,我才提出一個,你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了!”莎莉嘖嘖有聲地看着他直搖頭,“看來,我們是時候下樓去告訴他們我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了吧?”
“你敢!”吳彥寒伸手抓住了她脆弱而單薄的肩膀。
“我當然敢!”她笑得熱烈,轉頭在他的手上‘叭’地一聲用力親了一口。
吳彥寒如避瘟疫一般立即從她肩膀上移開了自己的手,不可思議地盯着她,“你瘋了!”
“嗯。所以你不要輕易惹怒瘋子!瘋子,你惹不起!”莎莉笑着點頭。
“即便我留下來,也絕對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瓜葛的!”吳彥寒咬牙切齒地說。
“嗯。有沒有瓜葛我暫時不知道。以後我還會不會有其它的要求,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只想到了這個要求。老師,你是個成年人了,不會這麼殘忍,捨得不滿足一個僅僅才十八歲‘女’孩的心願吧?”莎莉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使勁地對着吳彥寒眨巴着眼睛。
看着她故意在那裝萌,吳彥寒真的恨不得伸手掐死她,可是最後卻無力地長嘆了一聲,“好!我答應你,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莎莉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興奮與得意。
吳彥寒站了起來,走到窗前背對着她,以極低極低的聲音說:“把我的內‘褲’還給我!”
今天早上,當他沒有找到自己的內‘褲’時,還以爲她只是有一種怪癖,只是想保存與她一起過過夜的男人的內‘褲’而已!
現在,他卻沒有辦法這樣安慰自己了!
因爲,她才僅僅十八歲!因爲她可以說他們發生關係的那個晚上在之前,甚至可以說在半年前……
那條內‘褲’一定沾有她與他的體液,如果......
想到這裡,他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莎莉笑道:“不過就是一條內‘褲’,也值得你這樣牽掛!看不出你這樣小氣!”
吳彥寒忍無可忍,轉過頭像一頭隨時隨地都要撲上前狠狠地咬斷她那柔嫩無比的脖子的野獸一樣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齒地低問:“你同不同意?”
莎莉心一驚,頭一次稍稍地有了些怯意,低頭想了想,然後又擡頭對着他毫不在乎地點頭,“好啊!答應你了!你等着!”
說着就轉身走到衣櫃前。
吳彥寒眉頭緊蹙,眼睜睜地看着他打開衣櫃,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小‘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凌空向他拋去,“接住!”
吳彥寒伸手接去,打開盒子一看,可不正是有着他斑斑證據的內‘褲’麼?
臉莫名地紅了,心裡又愧又惱,手腳快速地將盒子蓋好了揣進了懷裡。
搞掂了這一切後,他擡頭對莎莉冷冷地說:“我想你找我上來根本沒有什麼問題要問吧?時間不早了,如果沒有問題要問的話,那麼我就要告辭了!”
說着不待莎莉開口,轉身就走到‘門’前,握住了‘門’柄一擰,正‘欲’拉開‘門’,卻突然聽到莎莉的聲音不鹹不淡地響起,“老師,你要記住你的承諾哦!不要以爲我將證據給了你,又沒有人看到我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就可以不遵守諾言!”
聽着她威脅的口氣,吳彥寒火冒三丈,便索‘性’無賴地說:“我若是不遵守諾言,你又拿我如何?”
莎莉嘿嘿笑了,舉手一揚,一件粉紅‘色’的小內內在她手指間‘蕩’來‘蕩’去,而吳彥寒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小內內上竟然有斑斑血跡!
他臉‘色’再度蒼白,心尖微顫,沉聲問道:“那是什麼?”
莎莉挑眉笑道:“老師您是近視眼呢?還是假裝純情啊?這是我昨天穿的小內內啊!這上面不僅留有你的體液,還有我的血啊!”
吳彥寒只覺得頭痛‘欲’裂,“你方纔不是說你是開玩笑的?”
莎莉笑着擺了擺手指,“NONONO!我只是說讓你娶我是開玩笑,卻沒有說我與你是第一次也是跟你開玩笑的!”笑容一斂,她將小內內收了起來,無比認真地對他說,“我是第一次。我昨天晚上和你是第一次。而且昨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
這句話如一聲響過一聲的驚雷硬生生地將吳彥寒劈得外焦裡嫩。
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莎莉家裡走出來的,他也不記得他是如何回到家的,他失魂落魄,一回到家便直衝着酒櫃走去,打開一瓶酒就對着自己的嘴巴直灌了下去。
他無法接受自己竟然上了一個纔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更無法接受那個小‘女’孩還是個小魔頭!
他可以預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他會被她整得很慘很慘!
因爲他拿她沒有辦法!
他不想讓所有的人瞧不起他,罵他是強、‘奸’犯,尤其無法想像當夏小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那樣的眼神,他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活不下去。
他想不到妥善解決的辦法,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所以,他只能選擇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醉過去,他僥倖地想,或許明天醒來,他就有解決辦法了!
吳彥寒喝完了整整一瓶酒後,終於成功地將他自己給灌醉了,他踉踉蹌蹌地爬上樓,走到臥室‘牀’前頹廢地一倒,閉着眼睛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喝醉酒的好處是一夜無夢,安睡到天亮。
壞處是醒來之後,頭痛‘欲’裂,嗓子像火燒過一般地疼痛。
吳彥寒捂住頭閉着眼睛翻身坐起,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突然感覺到一雙溫柔無比的手放在了他頭顱兩邊的太陽‘穴’上不輕不重地‘揉’着。
他一驚,立即睜眼,卻對上了莎莉那雙清純無辜的水汪汪的眼睛。
“你很難受嗎?”莎莉一臉的關心,聲音溫柔如水。
吳彥寒見到她像見到鬼一樣,伸手一把打掉了她的手,跳下了‘牀’,距離她足足有五六米遠才站定,低聲喝道:“你怎麼在這裡?”
莎莉無所謂地往‘牀’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一隻腳架在了另一隻腳上,吊兒郎當地晃‘蕩’着,“我睡到半夜,突然覺得睡不着,便想到過來看看你是不是也睡不着啊!”
吳彥寒頭痛無比,從齒縫裡又擠出一句問話,“你怎麼進來的?”
莎莉聳聳肩,大大咧咧地說:“走進來的唄!難道還爬進來的啊?又或者變成蚊子從‘門’縫裡飛進來的啊?”
吳彥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安裝了最先進的保安系統,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啊!”莎莉笑着拉長了聲音,“再先進的保安系統對我來說都形同虛設!因爲我叔叔是這一領域的專家!而我從小到大又恰巧對這方面很感興趣,而且特別有天賦,所以研究得很透,像你那號稱最先進的保安系統其實在我叔叔那裡已經淘汰了的。他現在正在研究新的,而我是他的助手!我記得我說過我是天才少‘女’,你不會當我是開玩笑的吧?”
聽到這裡,吳彥寒無語至極,“這麼說,你想進誰家就進誰家?你具備了當‘女’神偷的本領?”
莎莉笑着點了點頭,“理論上來說,確實是的。只不過我對進別人的屋子不感興趣。”
吳彥寒瞪她,“那你爲什麼闖進我家?!”
莎莉笑着深深地看他,“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對你感興趣!”
吳彥寒皺皺眉,正想再問,她卻搶在前面說道:“不過你別誤會,我不是愛上了你,而只是覺得你表裡不一,所以暫時對你產生了好奇心理,想好好地研究你一番而已。”
吳彥寒苦笑,“你想知道我什麼?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聽完後,會覺得大失所望的,會覺得‘花’這麼多心思這麼多的時間在我身上是有多麼地不值得!”
莎莉卻搖頭,“不要!我喜歡自己去探索去發現!你自己說?那太沒意思了!而且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不是你!”
說到這裡,她突然愁眉苦臉地‘揉’了‘揉’肚子,“好餓哦!你下去做點吃的給我吃吧!”
吳彥寒看了看腕錶,冷冷地說:“現在凌晨四點了!再有一兩個鐘頭天就大亮了!你若不趕緊回去,你爸媽就會知道你在外過夜了!”
莎莉笑着說:“所以你得快點啊!快點做了讓我吃飽了,然後我好走啊!要不然,我只能跟他們說實話了,說整個晚上我都與你同‘牀’共枕!”
吳彥寒咬緊了牙關,額頭青筯直跳,很想將這個無賴的小魔‘女’吊起來狠狠地‘抽’打一頓。
可是最後卻無可奈何地轉身往樓下走去。
半個小時後,他做好了麪條,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欲’上樓去叫她,卻看到她已經邁着歡快的腳步從樓上跳躍着下來了。
“好香好香!我真的愛死你做的麪條了!”她一個箭步衝到餐桌前閉着眼睛深嗅了一口氣,對板着臉的吳彥寒豎起了大姆指。
吳彥寒解下圍裙往桌上一擲,“你慢慢吃,吃了趕緊走,我就不送了!”
說着就‘欲’往樓上走,莎莉卻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笑嘻嘻地說:“你不在這裡陪我,我吃不下!”
吳彥寒冷哼,“我不是牛郎!”
莎莉卻笑嘻嘻地威脅,“我才十八歲。我是第一次。”
吳彥寒頭大了,極度無語地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嘻嘻。咱們倆一起吃!”莎莉開心至極,衝進廚房拿了一個碗,拿起筷子挑了一半到另一個碗裡,又倒了一半的湯汁,然後把碗往他面前一推,筷子往他手裡一塞,“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才快樂!快點吃吧!”
衆樂樂?!
她以折磨他人爲快樂,一個人高興得要命,被折磨的人除了痛苦不堪之外,哪裡會有半點樂趣可言?
不過事到如今,只能任命了!
以她這樣的年紀,應該折磨他一段時間後就會膩了,到時候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如今自己跟她對着幹,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身敗名裂不說,還得身陷囹圄。
吳彥寒懊惱無比,卻只能陪着她一起吃麪條。
吃過麪條之後,他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莎莉卻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你得送我啊!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我碰到‘色’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