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而沈薇走後,司弦就立馬打了個電話。
“我把人重傷了,雖然事出有因,但我還是想把影響降到最低,幫我解決這些事情。”
迅速掛斷之後,他把電話打給了王導演。
“王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司總……”那邊的聲音全是哭腔。
“我就是想……和商業上的夥伴,進行一點交流,你至於嗎。”
“饒命啊……”
“好了,在片場旁邊準備一個包間,我馬上過去。”
很快,司弦就被“釋放”了,順帶辦理了出院手續,坐上了那臺賓利添越,一路衝向野外。
片場那邊剛好有個五星級酒店,王導演訂了一個不小的包間。
“司總!司總!”那王導演從酒店跑出來,“您請,您請!”
看着王導演一臉卑躬屈膝的樣子,司弦對於整個事情的緣由基本上已經心知一二了。
那王導演完全不敢面對司弦,一路抖個不停,剛進包間,他“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司總啊~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可以,但求你救救我家人啊!”
“好了,你放手。”司弦冷冷道。
“恩……”王導演放開了抓着司弦褲腿的雙手。
“我算是明白了,有人拿你家人做威脅,讓你害了沈薇,對不對。”
“我不知道!他們就是踢門進來,然後一拳打我肚子上……”
“說是或者不是。”
“不是這樣的啊司總,他們就要我把劇本改一改,然後換個地方!”
“那你是豬腦子嗎?”司弦怒道。
“他們有槍啊!”
“你……”司弦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不打算殺你。”司弦看了看地上的王導演,“我的人翻到了你另外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你倒是聰明提前報警了,但是那地方沒信號。”
“謝謝司總,謝謝司總!”王導演連連磕頭,“那我的家人怎麼辦?我的女兒還在咱們公司上班呢!”
“這個你放心,我會對你女兒提供額外的保護的。”
點了幾個菜,順帶要了一瓶酒之後,司弦準備離開。
“那……司總,您看……”
“我這裡還有些事。”司弦回頭說道,“另外,這頓飯你請了。”
說罷,司弦坐上車絕塵而去。
想了想,上次面對那個阿輝的時候,自己手裡拿着槍,卻沒敢殺他。面對着那個哭喊的人的時候,他甚至差點心軟。
但是這次,他看着那張臉,狠狠踢了上去。
然後是,自己手裡拿着劍,卻沒有結束了那人的生命,再次讓他活命。
司弦沒親手殺過人,這是原則,但這次事件還是對他產生了不少心裡衝擊的,身在圈中,很多時候有很多不得已,你不殺別人,別人卻想着怎麼對付你。
但這次,無論如何,是爲了救人,從法律上,自己的行爲有點過當,但從道德上……
“他可以死。”司弦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駕駛室裡的司機嚇得渾身一抖。
此時手機的震動把司弦的思緒帶了回來。
是那個早已熟記的號碼。
“逮到一個,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說罷掛斷了電話。
隨後,司弦接到了地址。
司弦正準備把手機收起來,卻看見了沈薇的未接來電。
“喂?”
“司弦!你現在在哪?”那邊的聲音想當焦急。
“我要忙點事情,放心好了,我沒事。”
“忙點事情,沒事,好吧我知道了。對了你要不要過來住?”沈薇在總統套房裡,裹着浴巾。
“不了,明早我再來找你。”說罷,司弦掛斷了電話。
“薇薇,那邊怎麼說?”沈雪關心道。
“看樣子沒事了。”沈薇笑了笑,“我猜的沒錯。”
“那今晚又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啦~”說着,**裸的沈雪撲向了沈薇。
“誒!把身上的水擦乾淨!別鬧別鬧……”說着,兩女還是亂做了一團。
但是司弦這邊,可沒那麼歡樂。
司機把車子開進了一個隱蔽地下車庫,和司弦坐上了一個沒有牌照的車。
車子一路躲避攝像頭,七拐八抹的開進一片草地。
幾個蒙面的男人,綁着一個壯實的青年。
那壯實青年一臉獰笑的看着司弦。
“誰讓你們乾的。”司弦半蹲下,問他。
“司總,您知道規矩。”那傢伙還在笑。
“哦,那我這邊也有流程。”司弦站了起來,背對他。
有一個蒙面的男人把手中手槍的子彈上膛,對着那傢伙的腿就是一槍。
“啊……”那人痛苦的叫起來。
“你來說說,我們這個流程要不要繼續走下去。”司弦閉上了眼睛。
“滾!再給老子來一槍!”那人吼道。
“有意思,照辦。”司弦頭也不回的說道。
“啪!”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個男人,不會去戳別人的弱點,家人,所以我只打算拿你開開刀。”司弦淡淡道,“說不說,是你的自由,但是,怎麼死,我說了算。”
“啊……哈……啊……”那人喘息着,喘了老半天,“滾……”
“嗯!”
“啪!”
“啊……哈……”那男人又喘息了一會,“你啊……還是……太……年輕,還……需要成長……啊……”
司弦突然轉過身去。
“有時候憤怒,並不是毫無用處。”司弦面對那男人笑了笑。
一腳把他踹到,對着他沒有中彈的右手開了一槍。
“有意思嗎。”司弦不屑的看着他。
說着,司弦舉起那人的右手,猛的往後折。
什麼“滿清十大酷刑”,司弦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並不需要,雖然同是刑求,這種犯罪從來沒有輕重之分,但司弦並沒打算把眼前這人嘴裡得到情報,只是當做憤怒的宣泄罷了。
最終還是一顆子彈從這人的顱骨,進入了他的大腦。
司弦丟掉了手中手槍,“適當處理,別走漏消息。”
“可以肯定這人是沃倫的殘黨。”其中一人對司弦說,隨後也離開了。
一地的血跡,風吹草動,或者一場雨,就可以化爲烏有,司弦一轉身,這些事情,也都已過去。
返回燈紅酒綠的都市,自己也是這裡的一員,西裝革履,哪怕樣貌出衆,他照樣也是極普通的一個。紅燈前,司弦按下了車窗,右側,是一臺奔馳S600,後座上的老闆看起來脾氣很火爆,打電話的聲音穿透了車窗傳到司弦的耳朵裡。
短短几十秒,左轉的紅燈變成了綠色,那臺奔馳很快消失不見。
司弦不知道對方的故事,而那人自然也不會有機會知道……司弦經歷了什麼。
此時的內蒙古晝夜溫差很大,夜晚也已十分寒冷,在司弦回到停車場的時候,有一輛車佔着司弦原先停着的位置,亮着燈。而車庫的其它位置……均已爆滿。
看見了司弦的車,那人乾脆把車燈滅掉。
司機想下車交涉,但被司弦拉住。
司弦靠近了那臺車,敲了敲車窗。
大約有三十秒,那人搖下了車窗。
“我覺得……我應該和你談一談。”
然後司弦上了車,而司機也就將司弦的車佯裝停在了那個位置,隨後,重新發動引擎,悄悄在後面跟着。
那駕駛一路狂飆,不管限速,也不管紅綠燈,但是跑了一會,他就不跑了。
“我覺得沒什麼可聊的了。”
“那你這是何用意,沈少。”
“我不清楚是應該謝你,還是應該趁機把你害死。”沈隼回過頭來看着司弦,那雙眼冰冷的目光甚至可以讓人窒息,“首先,保護好沈雪的安全,然後……”
“下去。”
沈隼的這一句,已經有些有氣無力,就像一個失去了希望的老人,對無奈的現實揮了揮手。
司弦在路邊下了車,輕輕關上了車門,而沈隼的迴應,是一大腳油門,一個180°甩尾,然後逃命般的向前衝去,消失在夜空的燈光下。
在這不屬於自己的街頭,司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來,不久,他的車開到了他面前。
也許留給司弦的不過是把他丟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已,但是對於沈隼來說……
是的,今天的確沈薇差點遇到危險,但是司弦不僅英雄救美,而且“光榮負傷”,這簡直是直接把沈薇推向司弦那方!
“啊!”沈隼往方向盤上砸了一下,然後抵抗着車子的甩動,終於在一個街角把車子停了下來,大口呼吸着,流下了不甘的淚水……
而在豪華的總統套房,沈薇和沈雪兩個女孩,玩累了,便一起躺在牀上。
“怎麼樣,今天司大老闆英雄救美,感動吧?”沈雪調皮的說道。
“恩。”
“恩?就一個恩?”沈雪很是驚訝,要知道她那次被綁架,在醫院醒來看到了沈隼的時候她簡直是感覺到要發生王子與公主的故事了一樣幸福得眼前直冒星星……
“那還要怎麼樣?”沈薇面向窗外,沈雪卻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帥氣的王子救下了公主,那公主哪有不以身相許的道理呀?”沈雪看向沈薇。
“你來到這裡,也經歷過不少事情了吧……”沈薇嘆了口氣。
“唔……人家算算,被綁架了一次,壞人把我的下巴都捏碎了,然後還有一次差點被車撞,小隼隼都救了人家,都不算什麼大事啊?”
但無論如何沈薇是無法相信,她沈雪是如何在這殘酷的世界裡還能對世界報以天真的微笑的。
“沈雪,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相遇的麼。”沈薇把腦袋轉回來,面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