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龍殿天色將明的時候,錢雅梅醒了過來,同時醒的還有金御旦。
見他有所動靜,錢雅梅坐起來,光着身子嚶嚶哭泣,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殿下,殿下,奴婢已經是您的人了,若太子妃動怒,奴婢、奴婢不知如何是好!”
金御旦有些莫名其妙:“你喊我什麼?”
錢雅梅心中一驚,仔細看着暗處的金御旦,瞬間渾身發抖:“你、你是誰?”她方寸大亂,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太子!
金御旦更加清醒,摸着自己有些發脹的腦袋,說道:“大膽奴才,連本王都不認得!”他看着她光潔的身子:“嗯,模樣兒倒是不錯。”
錢雅梅欲哭無淚,趕緊用衣衫遮擋住自己大半個身子:“你是明王?”她看着他脫去的衣着,頓時明白了八九分,她依稀記得,昨日殿下的衣裝與明王的十分相近,那兩個蠢貨身在暗處一定是認錯了人,活該被滅口。可如今,大錯已成,該如何收場呢?
金御旦看着殿內,說道:“這裡好像是太子的御龍殿,你想找死啊?”他穿衣下地:“你是誰?爲何會與我同榻而眠?”昨夜之事他不是記得很清楚,只記得自己喝醉了酒,一個人回宮,然後醒來人已在此處:“陰謀!快說,你是不是太子派來耍陰謀詭計的?”
錢雅梅徹底冷靜下來,穿上衣服,努力自保:“明王放心,若是陰謀,我早就大聲喊救命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傳揚出去,吃虧的可是我。”
“你究竟是誰?好像有些面善。”金御旦說道。
“我是太子的候妃,也是相府的千金。”錢雅梅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
金御旦在心中思量了片刻,說到:“也好,去本王的寢宮詳談。”
兩人剛遮遮掩掩地離去,玉明就慌慌張張而來,昨日是皇上生辰,上頭賞了美酒與佳餚,大夥一起喝酒吃肉,居然全都喝到不省人事。一覺到天亮後她這才意識到該服侍主子起身了。
殿門緊閉,玉明覺得奇怪,進去一瞧,不見任何人影,心中一陣輕鬆,想來昨夜太子宿在了別處。一轉身,忽然眼睛瞥見牀榻上躺着一個東西,走過去細看,不禁覺得奇怪,這兒怎麼會落着一塊玉佩?
太子的牀榻她們幾個宮女向來收拾得十分潔淨,而玉明非常肯定,這塊專屬男子的玉佩並不是太子之物,因爲太子隨身的玉佩她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會是誰的呢?看上面的紋飾與質地,也是上等的好玉。
玉明滿腹疑惑得瞅瞅牀榻各處,一抹淺紅色血跡吸引了她的注意,血跡很小,若不細看很難發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太子受傷了還是另有隱情?難道太子昨夜宿在御龍殿,一早就離開了嗎?
玉明告訴自己,多思無意,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太子,一切問題就可迎刃而解。於是,她拿了玉佩衝出殿外,直奔添福殿而去,離上朝還有些時辰,若不出意外,太子最會去的地方就是那
裡了。
清福殿金御旦聽完解釋,看着淚痕斑斑的錢雅梅,說道:“如此說來,你是不得寵纔會想法設計太子,欲與他成其好事?”
錢雅梅點頭,說道:“事到如今,若將此事說出,我們註定兩敗俱傷。”言下之意,他不能泄露昨晚之事。
“呵呵,我是皇子,而你只是區區一個候妃,能耐我何?你竟然敢威脅我?”金御旦臉色一沉。
“家父在朝中的威望明王應該清楚吧?”錢雅梅擦去淚水,說道:“我雖然只是候妃,可憑我的機智容貌,將來難保不受寵無數,若此時我去皇后那裡告狀,說你明王玷污了我的清白,你說皇后會信誰的?你別忘了,我給你的可是乾淨身子啊!”
金御旦若有所思:“想不到太子居然連你這麼美貌的女子都不動心,看來,謠傳說他獨寵太子妃是真的了。也難怪你會不惜鋌而走險了。”
“明王,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該想個萬全之策纔是。”錢雅梅說道:“我既然已經鑄成大錯,只能將錯就錯了。”
“可是,本王的這筆賬該如何算啊?”金御旦指着自己。
錢雅梅杏眼一掃:“明王,難道你想得寸進尺?”
“呵呵,相爺家的千金果然不一般!”金御旦說道:“我無端被你設計,到現在頭還在隱隱作痛,若不想讓我說出去,可以,我喜歡的人不在身邊,你就權當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吧。”
“你!”錢雅梅氣極了:“明王請自重,我可是太子的候妃!”
“呵呵,自重?這種事,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就別裝清高了,反正你的處子之身已經給了我,你就從了我吧!”見她沒有立即反駁,金御旦快步上前,一把攬腰抱起:“你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太生澀,就讓本王好好臨幸臨幸你!”
不知爲何,聽他這麼一說,錢雅梅居然有些蠢蠢欲動,昨夜的情形如潮水般涌來,沒錯,她很需要情愛,她不能等待太久的,太子不要她就算了,她自己找人來快活,如此一想,她反倒放開了,說道:“明王,對奴婢輕點,昨夜你可弄疼我了。”
她從骨子裡透出的風騷勁兒不比劉師菲差,金御旦一陣激動:“好,我一定好好疼愛你!小美人,你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啊!”他心說,哼,太子所擁有的實在太多,既然他無暇顧得上,那就由他明王來享受吧,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品嚐到了。
金御旦將錢雅梅重重放到牀上,猴急地脫去彼此的衣物,很快就開始翻雲覆雨。她的稚嫩給了他陌生的感覺,他的心裡舒坦極了,從來沒有的快活,倒不是因爲身下的女子,而是太子的女人成了他的玩物,有朝一日,他勢必將擊垮太子,成爲皇宮真正的主宰者。
錢雅梅承受着他的擺佈,而神志卻異常清醒。不管他是明王還是太子,能給她這種男女歡愛就足已令她喪失理智。驀然,她說道:“明王,我的守宮砂沒了,怎麼辦?
”
金御旦已經發泄夠了,從她身上下來,說道:“這有何難,我有從衛國帶來的赤色香粉,塗在身上很難融化,不細看與真的無異。”
錢雅梅坐起身,開始穿衣服:“那就多謝了,明王,昨夜之事你就忘了吧。”
金御旦裹了大氅就去找赤色香粉,很快就拿了來,交給了她:“給,就衝這份心意,你也得乖乖與我風流不是?”
錢雅梅不說話,臉紅着。這種事畢竟是可恥的。
金御旦撫摸她紅通通的臉:“可惜啊,太子居然不懂憐香惜玉。”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臨幸我的。”錢雅梅嘴硬。
金御旦哈哈大笑,說道:“在我身下淫蕩過的女子還給他,真是大快人心吶!”
“你與太子不合?”錢雅梅聽出端倪。
“難道你就對他死心塌地嗎?”金御旦反問:“好了,時辰不早了,你該回去了,記住,若有難處,儘管來找我。”
錢雅梅不敢久留,匆匆回了祥瑞宮,而丫環竹翠以爲小姐與太子的好事已成,絲毫沒有懷疑,卻又不敢相問。
錢雅梅從激情中恢復理智,對自己的行爲感到羞恥的同時也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個最佳時機與太子圓房,好將此事遮掩過去。
添福殿太子在傾城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等着上早朝。
“傾城,被你服侍慣了,我會上癮的。”金御麒一語雙關:“怎麼辦,你讓我對其他女子都失了興致。”
傾城說道:“好啦,你是太子,別失了分寸。”
“是,愛妃,小生受教了。”金御麒說道:“嫣兒,趁天氣尚熱,你趕緊學會游泳,這樣,我們又多了一些樂趣,而你,也多了一項保命的技藝。”
“是,我還想勝過你這師傅呢。”
“是嗎?那日後我們比比,看是你厲害還是我水性好。呵呵呵。”金御麒說完笑了幾聲。
“你是男子,自然比我強,不過,我也不甘示弱哦。”
“嫣兒,我很好奇,你的醫術與易容術都是跟誰學的?還有武功?”金御麒正經問道。
“從小,我就特別好學,爹爹一度很頭疼,可哥哥們寵我,大哥喜歡從商,我的算盤打得比他好,帳本我也懂的,二哥喜歡看書,我也喜歡,家裡的書都被我翻爛了,三哥喜歡練武,我就硬逼着爹爹給我找師傅。”說到這裡,傾城得意得笑着:“至於琴棋書畫,我都喜歡,爹爹受不了我的軟磨硬泡,只好都依着我呢。”
“原來,慕容府上最令人頭痛的人物就是你啊!”金御麒取笑道:“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他們應該做夢都在笑了。”
傾城的笑容忽然收斂,說道:“未必,我的容貌終究是在禍害!”
金御麒攬她入懷:“別怕,嫣兒,一切都會到來,一切也都會過去,既然躲不過,就找個適當的時候說了吧。”
“嗯。”傾城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