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雅心裡也不是滋味,憋來憋去,說道:“娘娘,看開點吧,女人的命能像您這樣已經很好了,犯不着與自己過不去。”
“沒錯,娘娘,您現在難過是因爲邁不過去這道檻,只要您邁過去了,就開闊天空了。”淨兒說道。
“但願如此吧。”傾城又想到了御麒:“也不知道皇上現在忙不忙。”
淨兒說道:“該來的時候皇上自然會來的,娘娘要寬心些。”
“我累了,再躺會兒。”傾城漠然着。
可直到天黑,皇上也沒有到添福殿來。傾城一直躺着,輾轉反側,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早上他的怪異言語,總覺得心裡不安,聽到外頭落雨的動靜小了,她索性起身,不讓丫環跟隨,隻身一人去了御龍殿。
金御麒正在御龍殿內喝酒,只有九真陪着:“皇上,您想喝酒,不如去添福殿吧,興許這會兒娘娘已經好些了。”
金御麒不喜不悲,邊倒酒邊說:“朕想怎麼做是朕的事,不用你來教朕該如何去做。”
九真無奈,不說話。
金御麒一杯接一杯喝着,他也不願意這樣,可就是忍不住,脾氣忽然有長進,見到不順心的事兒就想發怒,想要揍人的感覺非常強烈。
傾城就在滿室酒味中停住腳步:“皇上,這麼晚了,你還沒歇着?”
金御麒沒擡眼:“你不也沒歇下麼。”
九真請了安,悄悄下去了。
傾城走到他身邊:“皇上,我們說說話吧。”
金御麒不爲所動,繼續喝酒:“說吧,朕聽着呢。”
面對他的生疏,傾城越發不適應,看着他印堂發暗,覺得不妥,就說:“皇上,你還是別喝了,喝酒傷身啊。”
“別管我,你連自己的身子都管不好,何以來教訓我?”金御麒的聲音特別冷冽:“朕是皇上,什麼時候由着你說了算了?”
傾城徹底懵了,只過了不到一天光景,御麒怎麼就變了很多,就像換了一個人。她想起他昨夜的頭痛,還想起他的各種怪異話語,嚴肅說道:“皇上,臣妾希望皇上能好好看着我的眼睛。”
“做甚?”金御麒顯得很不耐煩:“沒看到朕正在喝酒嗎?”
“皇上,請您看着我!”傾城果斷。
金御麒這才勉強擡起頭,看着她略帶憤怒的雙眸:“傾城,你別無理取鬧,朕很累,真的很累。”
“御麒,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情深不悔嗎?”傾城仔細看着他的眼眸,想從中看出某種端倪:“難道你真的想要充盈後宮嗎?難道你之前所說的都是騙人的鬼話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金御麒頓時覺得頭又開始隱隱作痛,揮了一下手:“你走開,我要喝酒!”
“酒可以喝,但我們要將話說清楚。”傾城將他的酒壺扔在了地上:“你是皇帝,不可以言而無信的。”
“慕容傾城,別以爲朕對你
好,你就上房揭瓦了,這是御龍殿,你要鬧回你的添福殿去鬧吧!”
心痛,強烈的心痛。傾城吸吸鼻子,看着他的目光更顯深邃。她不是爲自己而心痛,而是爲他。眼前的金御麒絕對不是他自己,已經不是他自己了。他的心裡剛剛住進了一個魔鬼,就是這個魔鬼在支配着他。如果是原來的金御麒,他對他的皇后永遠都是深情不移的,可是他呢?
傾城再次望着他的眼眸,這眸光裡,已經沒有了多少溫情,有的只是如陌生人般的敷衍。傾城告訴自己不能哭,她不可以哭,她要救他,必須救他。
“你走吧,別讓朕討厭你。”金御麒冷冷說道,不帶一絲情感。
傾城搖頭:“不,我不走,我是不會走的,除非你把原來的御麒還給我!”她沒有眼淚,有的只是堅定的神情,她主動摟抱他:“御麒,你別怕,我會救你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金御麒被她一抱,先是一愣,繼而開始掙脫她的懷抱:“你放手,你這個女人好不要臉,朕要喝酒,給我酒壺!”
傾城強忍着他的辱罵,依舊抱着他:“御麒,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好嗎?凡事都有解決的法子,就算你中毒都會沒事,這次也一樣,你也一樣會康復的。你只是被一時迷了心智。”
“你放手,滾開,我讓你滾開!”金御麒用男人強橫的手腕掙脫了她的鉗制:“朕不要你來救,朕是皇上,就是這國家最大的主人,你算什麼東西?只是朕的一個女人而已,你少來管朕,你滾,滾回添福殿去!”
“御麒,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們是那麼相愛,你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呢?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啊!”傾城還是忍不住了,眼淚落下,哽咽道:“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想辦法救你,我不能讓你沉淪下去,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救你?好嗎,你告訴,你到底怎麼了?”
金御麒眼神變化,氣血上涌:“你不滾是不是?好,我走!我可以去別的地方喝酒!”
“御麒,你不能去,你哪兒都不能去,你病了,你這病會嚇到人的,你不能出去。”傾城拖住了他的手:“你要喝酒,好,我可以陪你喝。來,我們喝酒,我們一起喝酒。”傾城幾乎失了主意。
金御麒聽了,這才轉身:“嗯,這還差不多,別忘了,朕是皇帝,說一不二的,誰若想反抗朕,那只有死路一條。”
傾城的心顫抖了幾下,踉蹌着拾起了地上的酒壺,爲兩人倒酒:“皇上,您之前做過什麼吃過什麼還記得嗎?”
金御麒不假思索道:“記住這些有何用,朕不記得了。”
傾城喝了一口酒,感覺不是這酒難以入喉,而是自己太過悲嗆,事實擺在眼前,皇上已經不是之前的皇上了,短短的十幾個時辰下來,他變得陌生了,甚至是有些可怕。
想及此,傾城的眼淚沒能抑制住,默默流了出來,她極力想要控制這種情緒,卻怎麼都忍不下來。
“你哭什麼?是這酒太辣嗎?”金御麒仰頭而盡:“女人真是嬌氣,美酒之美就在這芳香之間,如此不懂得欣賞,罷了,你還是回去吧,朕一個人喝即可,免得掃興。”
傾城不肯離開,硬是將杯中酒灌下喉嚨:“臣妾不能回去,臣妾今夜就要待在這御龍殿內。”她淚眼迷濛地看着他:“皇上需要人照顧,臣妾不放心啊。”她的心依舊顫抖不止,她不敢去想,一覺醒來,明天的他又會變成什麼樣?
“隨便你。”金御麒又是喝酒。
眼見他又喝下兩杯,傾城終於阻止道:“皇上,還是明天再喝吧,這天色也不早了,喝多了酒身子不踏實。”
“朕說了,朕的事朕自己做主,你一個女人可不能管這麼多。”金御麒猛然起身:“不過,朕這次聽你的,不喝了,越喝頭越脹痛得厲害。”
“你頭痛?”傾城也起身,走到他身邊:“來,讓我看看吧。”
金御麒不聽她的,卻一把將她抱起:“既然不能喝酒,那就來點餘興吧。”
傾城本就發熱未愈身體虛着,被他這麼一抱慌亂起來,懇求道:“皇上,臣妾不適,您還是放開我吧。”
“放開你?”金御麒邊說邊走向龍榻:“你這女人好生無禮,朕要喝酒你不讓,朕要與你親熱你也不讓,你到底想要朕如何對待你?”
“我、我不想,皇上,你不能強迫我!”傾城有自己的底限,即使他是自己的夫君,也不能夠爲所欲爲。
“強迫?”金御麒一聽,火氣更旺:“朕從來就可以強迫任何人,包括你!你是朕的女人,生來就是爲了伺候朕的。”他的頭還是痛着,唯有如此,才能好過些,算是分散精力吧。
傾城陷入矛盾中,卻推搡不開他的懷抱,只覺得背上重重一摔,他整個人裹挾着彌天酒氣壓了上來。傾城想反抗,雙手被他抓住了。
金御麒的笑容非常可怕,眼神中帶着無端迷茫:“朕說過,你是朕的女人,這輩子只能聽朕的安排,你若敢反抗,那就不能怪朕沒有提醒於你了!”說罷,他左右開弓,連給了傾城兩個耳光。
傾城心中的防線徹底崩塌,眼淚如泉涌:“御麒,你醒醒啊,我是嫣兒,你最愛的嫣兒,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金御麒纔不管她的哭喊,奮力撕扯着她的衣衫:“你這梨花帶雨的容貌真是能打動人心,如此美景在前,豈能不動手採擷。就算你抗拒,朕也會馴服你的!”
“不,不,御麒,你瘋了嗎?你一定是瘋了,我是嫣兒啊,我是慕容傾城,你的傾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啊!”他的身體狠狠刺穿她的身體,傾城忽然停止哭泣,渾身如陷入冰窖之中。
金御麒緊繃的身體得到了徹底釋放,在她溫暖的體內盡情遨遊,時而快進時而勇猛,一次次享受着雲雨的快樂,只是,他刻意不去看她哭花的臉龐,還有那帶着怨恨的雙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