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要我一日未當上太子,你我就都有危險。”黑暗中,金御旦的眼神深沉,他聞着她的髮香:“可有人發現你的破綻?”
錢雅梅依舊依偎在他懷中,他的手摟着她的腰身:“沒有,只是,我想?”她停住了。
金御旦狡黠得笑着:“你想怎樣?”
“我失了孩子,早晚是會露出破綻的,爲了安全起見,我想再懷一個。”說話的同時,她將臉埋入他的胸口,羞窘總是難掩的。
金御旦呵呵輕笑兩聲,一蹲身,將她抱了起來:“這也是我想的,美人兒,我這就滿足你。”
錢雅梅卻推脫:“不是現在,我、我的月信來了。”她覺得有些遺憾:“要下次了。”
“掃興。”金御旦嘀咕了一句,將她放下:“那你來所爲何事?”
“明日就是瑞王的授封大殿,你有何打算?”
“明日就知道了,卻也是一招險棋,不過,我有勝算的把握。”金御旦開始吻她的脖頸:“至於你這個美人,就等着再度有喜穩重梅妃娘娘的寶座吧。”
錢雅梅承受他的親吻,一邊說道:“嗯,我這輩子當是跟定你了,叔娶寡嫂,想想都開心。”
金御旦又親了一陣,才放開她的身子,說道:“你如此通明事理,不娶你豈不可惜?”
“去!”錢雅梅落座,說道:“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我算是過夠了,等哪天我做了你的皇妃,我一定要好好揚眉吐氣一番。錢家也會因爲我而光耀門楣的。”她呵呵笑了起來:“那個死鬼太子,既然不懂得珍惜我,我又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呢。”
金御旦拍了兩下手:“好極了,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勇往無畏的女子。你放心,只要我當上了太子,一定讓你名正言順。”
ωωω◆Tтkan◆C ○ 屋頂上的金御麒心中冷笑陣陣,這一對姦夫淫婦居然還敢大言不慚,他們的心智已經全被矇蔽住了。他不動神色躍下屋頂,趁着夜黑而走。
翌日,太子授封大典在聖祖殿舉行。文武羣臣均到場祝賀。大家都沉靜在位立太子的喜悅中,似乎忘記了死去太子的悲傷。
金御軒身着新裝,眉梢都帶着笑意,興奮等待着儀式開始。金御旦似胸有成竹,靜立一旁不語,金御賢倒是輕鬆自在,只是心中充滿了遺憾,太子之位本是屬於自己親大哥的,如今卻易主了,將來的金鎏國會如何,他不願去想。
國師卻姍姍來遲,顯得不緊不慢。
金天翔坐在龍椅上,而皇后納蘭秀慧卻沒有出席授封儀式,說是不忍直視。他能明白她的心思,太子亡故,太子之位易主,又不是賢兒繼承,她是會傷心難過的。可他有自己的苦衷,如今這個結果只是最佳的打算。
“國師,時辰是不是到了?”金天翔問道。
國師雙目微閉:“吾皇,時辰的確快到了,不過。”他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
“請皇上保重龍體!”
金天翔不明就裡,皺了眉頭。
又過了一會兒,國師終於喊了起來:“時辰到,衆臣跪!太子上前授封!”
金御軒美滋滋得邁步上前。
“慢着!”金御旦忽然出聲,聲音之大震撼了殿內所有人。
金天翔一愣,問道:“明王,你有話說?”
“沒錯,父皇,兒臣的確有話說!”金御旦看着金御軒那震驚的臉,大聲說道:“兒臣手中有瑞王通敵叛國的證據!”
“什麼?明王,你別血口噴人!”金御軒大聲否認:“我金御軒生死都是金鎏國的人,何來通敵叛國!”
羣臣中有人一頭霧水、有人默默不語、有人交頭接耳。只有丞相錢必湛異常鎮定自若,這一幕他已期待很久了。
金御旦從懷中掏出兩份信件:“父皇請看,這就是罪證,這是瑞王與冷剎國國主冷天霸來往的書信!”
全殿譁然!
曹仁義立即將明王手中的書信呈給了皇上。
金御軒臉色煞白,擺手否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假的,你這是誣陷!”他猛然跪地:“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絕沒有做過此事!”
金天翔看了書信,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將信一扔:“哼,瑞王,你自己看看,這字跡是不是你的?”
曹仁義撿拾起書信,交到瑞王手中。
金御軒的額頭開始冒汗,豆大的汗珠被嚇了出來,臉色更加慘白,他哆嗦着將書信扔到了地上,不願看上面的字跡。
“父皇,您瞧,他這是心虛了,兒臣以人頭擔保,這些信是真的,是兒臣的屬下意外獲得的,當時兒臣也分外驚訝。父皇明察,兒臣又怎會冤枉自己的兄弟呢?”
金天翔氣憤極了,渾身發抖,大聲呵斥:“金御軒,你爲何不看書信?你看呀,給朕好好看看,也讓羣臣好好看看,你這瑞王真是太好了!”
“不!這不是我寫的。不,我沒有和冷剎國通敵!不,不,不!”金御軒忽然撕扯着書信,將碎片統統放入自己的口中。
“來人,給朕將他拿下!”金天翔威武下令。
金御軒拼命吞嚥着口中的碎紙片,努力咀嚼了數次,奮力下嚥,直到眼淚汪汪,終於將它們吞下肚去,而兩名侍衛已經架住了他的雙臂。
羣臣眼見此等陣仗,一時沒了響動。
金御軒哭求:“父皇,兒臣是冤枉的,請父皇開恩吶!”
“冤枉!”金天翔顫抖着手說道:“如此罪惡滔天,虧你還有臉喊冤枉?你說,明王哪裡冤枉你了?朕哪裡冤枉你了?”
“我、我的筆跡人人都可模仿,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金御軒狡辯道:“我與冷剎國毫無往來,又怎會通敵叛國?依兒臣看來,是明王居心叵測,他本來就不滿意我當太子,其實,罪惡滔天的是他!”
“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也!”金天翔猛然間開始咳嗽,臉色漲得通紅。
“皇上,請保重龍體!”羣臣紛紛說道。
“瑞王,你就承認了吧,或
許父皇還能網開一面。”金御旦臉色凝重:“父皇對你寄予了莫大的期望,可你呢?卻敢勾結他國,意圖謀反!”
“金御旦,你簡直是豬狗不如!”金御軒急了,破口大罵:“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別人就不會知道麼?你別忘了,劉師菲可是你的情人!你玷污了她多少次?你們風流快活了多少次?你們真是狼狽爲奸的姦夫淫婦!還有那錢氏,什麼梅妃,她懷的可是你的野種!”
此言一出,全殿的人更加驚愕,這可是大大有辱皇室的名聲啊!
金天翔忽然吐出一口烏血,指着兩個兒子的鼻子罵道:“夠了,都給朕住嘴!你們這羣不知所謂的東西。快將瑞王拖出去關入大牢!”說罷,忽然暈厥過去。
“皇上,皇上!”衆臣大呼。
陳御醫本就在殿內,見此情形,趕緊上前給皇上診脈。
“陳御醫,父皇身體如何?”金御賢率先發問,剛纔的兄弟反目任誰見了都會大驚,更何況父皇本就身體有恙。
“回賢王,皇上這是急火攻心所致,應該沒有大礙,待微臣先開個藥方,喝上幾貼再悉心調養,會有所好轉的。”
“那你快下去配藥,這裡一切有我。”金御賢說道。
曹仁義扶着皇上,見皇上轉醒,心裡定了不少:“皇上,您覺得如何啊?”
“朕只是覺得心寒啊!”金天翔流下淚來:“白養了這不孝子!”
金御旦上前一步,說道:“父皇,事實俱在,請父皇示下,這瑞王該如何處置?”
“你想趕盡殺絕?”金天翔心寒極了,看着這個兒子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恨:“方纔瑞王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兒臣爲人向來清白,絕無此事!這是瑞王狗急跳牆,亂說一通罷了,他這是報復,可憐瑞王王妃死後還不得安寧,慘遭名聲凌辱,請父皇明鑑!還有滿朝衆臣都可以爲兒臣作證,兒臣是清白的!”
底下有幾位大臣爲明王說話,個個中肯,句句真切。
金天翔這才作罷,歇了口氣,緩緩說道:“罷了,瑞王吞下書信就說明證據確鑿,三日後發配流放,家眷一概打入冷宮,家奴全部遣散,誰若敢求情,一起流放!”
羣臣都不吭聲。
“皇上,那這太子人選?”國師一直在旁察言觀色,現下才又開口詢問。
“朕早已下旨,瑞王不濟,就讓明王接替吧。”金天翔又咳了幾聲:“國師,舉行授封儀式吧!”
“父皇,可你的龍體?”金御賢擔憂道。
“無妨!朕都是被瑞王這逆子給氣的。”金天翔恢復精神。
“父皇,雖說瑞王的話不可全信,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什麼都可中傷,爲何只說明王與其王妃有染?若這些都是不攻自破的造謠,他豈不得不償失?這劉師菲可是他的王妃啊!”金御賢頭腦冷靜。
“你!金御賢,父皇都被瑞王氣成這樣了,你還落井下石!你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叼走了?”金御旦發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