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夫君的恭維,傾城沒有作答,她的身子癱軟在他的身上。
兩人的配合如此默契,如此契合,好像天生就是彼此的所有。
熾焰潭內不斷響起聲音,真是風光無限好,繾綣至天明!
翌日,金御麒將傾城先送回了添福殿,自己則回了御龍殿,剛入殿,無情就報說,北方的冷剎國終於按捺不住,要有所行動了,金御麒心中思量開來,不一會兒,無情就看到主子笑了,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他知道,主子又該出手了。
早朝殿兩日後,納蘭將軍在大殿上說道:“啓稟皇上,昨日夜裡邊關傳來急報。”
“講。”金天翔神色肅穆。
“地處北方的冷剎國已悄悄集結兵力十萬,欲侵犯我國邊境。”納蘭威銘說道:“他們個個體形高大,兇惡異常,若兩國真動起手來,想必會是一番惡戰。”
金御麒說道:“父皇,冷剎國已覬覦我國很久了,雖然國力懸殊,可瘦死的的駱駝比馬大,窮兇極惡的他們是不會對我國手下留情的,請父皇定奪。”
“金鎏國雖不怕他們,可打仗是下下策,勞命傷財,衆愛卿,你們意下如何啊?”金天翔沒有擅自決定,而是將問題留給了衆大臣。
“皇上,老臣以爲,宜守不宜攻,冷剎國想打仗那是他們的事兒,只要我們堅守城池,諒他們難以攻入。”錢必湛說道。
“父皇,兒臣贊同錢相的想法,區區冷剎國的十萬兵力,好比是九牛之一毛,我國兵強力壯,守城便是,犯不上與他們鬥得你死我活的。待他們以卵擊石,吃了敗仗,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金御軒明哲保身的態度。
“難道就等着捱打嗎?”金御麒說道:“傳揚出去,金鎏國的國威何在?退一步講,若其他小國聯合起來攻打金鎏國,我們還有能力應付嗎?當然是逐個擊破才爲上策!”
“父皇,兒臣以爲太子說得有理。”賢王金御賢說道:“既然冷剎國想要來,我們就打得他落花流水,也給其他覬覦小國一個下馬威,永絕後患。”
其他大臣也開始說出自己的意見,有主張開戰的,也有主張議和的,讓金天翔一時失去了主意。
錢必湛說道:“冷剎國算得上是兇悍的北方強國,與他們對陣,必定是兩敗俱傷,老臣之所以主張守城,是以大局爲重,想我金鎏國千年基業不能有所損傷。”
“說來說去,原來錢相是想當縮頭烏龜啊。”金御麒嗤笑。
“殿下年輕氣盛,老臣的話自然不願意聽,難道打仗就好嗎?死人的事不是開玩笑的。”錢必湛回道。
“身爲軍人,能戰死殺場是一種莫大的榮耀!”金御麒的眼神閃耀必勝的信念。
金御旦說道:“太子所言甚是,父皇,兒臣覺得這仗該打,領兵之人非太子莫屬!”
錢必湛說道:“刀劍無眼,太子不可衝動。”他的考慮是,若太子出事,他的女兒就沒指望了。
“貪生怕死就不是我金御麒了。”
金天翔說道:“納蘭將軍,你領兵打仗多年,作戰經驗豐富,依你之見呢?”
“回皇上,冷剎國對金鎏國一直虎視眈眈,礙於我國兵強民壯,才遲遲不敢動手,如今卻下了戰書,可見他們是鐵了心想侵略我們。若我們一味迴避,勢必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即便是短期內兩國交好,但長此以往,冷剎國必定再次露出他們的狼子野心,只有羽翼未豐滿之時折斷他們的翅膀纔是上策。”
“納蘭將軍所言極是,皇上,微臣也主張消滅冷剎國!”慕容有道終於說出自己的意見,爲此,他在心中掙扎了很久。因爲太子是他女婿,是女兒未來的依靠,可國大於家,他必須走出正確的一步。
金御軒也忽然改了主意,主張以太子爲首,領兵迎戰冷剎國。
金天翔看向國師,國師對他點頭。
金天翔說道:“好,朕即刻下令,金鎏國迎戰冷剎國,三日後出發,太子爲主帥,納蘭將軍爲副帥,望儘快得勝班師回朝。”
“兒臣定不負使命!”金御麒說道。
“臣遵旨!”納蘭威銘說道。
“好,不愧是金鎏國的太子!”金天翔說道:“你需要多少精兵強將盡管調配,父皇將兵權全權交於你手。”
“謝父皇!”
“你還有什麼要求嗎?”金天翔問兒子。
“有。此次出征,兒臣希望帶着太子妃一同前往。”
太子殿下的話立即引起滿朝震動。他們從未聽說過領兵打仗還要帶女人的道理,況且一介女流,除了暖牀還有何用?
金天翔果然不悅,大聲說道:“簡直胡鬧!領兵打仗並非兒戲,戰場之上兇險萬分,太子妃區區女流,怎能拋頭露面?且她如今又被朕罷免了太子妃之位,你帶着她出面是何道理?”
“父皇,傾城雖爲女子,可她卻比男兒更強大,兒臣就是希望她日日陪伴在側,此次前去迎戰冷剎國,生死未知,孩兒心中必定牽掛她,又豈能安心戰鬥?”
金天翔不滿道:“難道太子妃在你身邊,你就能安心作戰了嗎?你又能保護她多久?”
“父皇,兒臣的心思您是不會明白的,請父皇恩准!若父皇執意反對,請父皇另請高明領兵出征吧!”
“你!”金天翔想要發作。
“國主三思,殿下執意如此就請國主同意吧。”國師說道:“生死有命啊。”
金天翔忍着氣焰,說道:“軍國大事,豈能讓你兒戲!罷了,既然有國師相求,朕就同意了。”
金御麒行禮,說道:“謝父皇,兒臣敢說此戰金鎏國必定大獲全勝!”
衆大臣有的搖頭,有的嘆息,有的靜觀其變。
“國師,您怎麼也讓太子胡來啊!”金天翔不好對國師不敬,說話都是低眉順眼的。
國師淡定說道:“國主,我朝太子妃不是等閒之輩。她天賦異稟,命中註定是金鎏國的貴人,此次有她前去相助,必定大獲全勝而歸。老朽斷言,她與太子相輔相成的能力不是任何人可預知的。”
“哦?國師能詳細說道嗎?”皇上問道。
“只有太子妃方可激發太子體內更強大的力量。太子妃對於太子,百利而無一害,就算是陰陽調和,那也是人之常情,是有助於太子的。”
金御麒一聽,微微一笑。
金天翔再三權衡,終於鬆口:“好吧,國師總是能說服朕,太子,這下滿意了吧?”
“父皇,兒臣還有一個請求!”金御麒居然又說。
羣臣譁然。
“肅靜!”金天翔忍不住吼道:“太子休要得寸進尺!”
“這個請求對於父皇一點都不難。”金御麒說道。
“父皇,太子這是在威脅你!”金御軒說道。
金天翔一忍再忍,問道:“權且再聽一次,說吧。”
“兒臣懇請父皇待傾城凱旋而歸之時恢復其太子妃身份。”
金天翔定下心來:“朕當是何事,就依太子所奏。”
“謝父皇龍恩!”金御麒行大禮道謝。
添福殿趁着太子不在,納蘭麗嘉再次到添福殿找茬。那幾個宮女丫環都忍讓着她,什麼都依着她,令她覺得無趣,也更加篤定這個太子妃沒什麼本事,好欺負得很。
此時,納蘭麗嘉正欣賞着太子送給太子妃的發繡,問道:“太子妃,這是哪兒來的?”
傾城剛由夫君送回殿之時,清風就告訴她昨日這位表小姐又來無理取鬧過了,天很黑時才走,沒想到今日又來添福殿報到。
此時,傾城摸摸臉上的面紗,說道:“若你喜歡,可命人去織室備案,讓她們趕製一副送你。”
“傾國傾城?”納蘭麗嘉看看字又看看傾城:“這宮裡的人可真會拍馬逢迎,能將死的說成活的呢!”言下之意,這發繡根本配不上太子妃。
傾城只是略略一笑,說道:“是啊,字是好字,要懂得會看才行呢。”
納蘭麗嘉坐回椅子上,睨視傾城:“你的意思,我是外行嘍?我可是太子的妹妹,我倆以前可見過幾面的,麒哥哥可疼我啦。”臉現得意之色。
“哥哥疼妹妹是應該的。”傾城說道。
“你!”納蘭麗嘉說道:“你放心,皇后姑媽會爲我作主的,她說了,要我與你好好相處,做對好姐妹。”
“成啊,你可要經常來添福殿哦,因爲太子每日都來,你們見見面敘敘舊也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