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也算是職業習慣吧。你理髮的時候和朋友聊天，說過這些東西，我就記下來咯。”
“那你是過耳不忘？哇，好厲害。像你這麼做生意，對顧客都這麼瞭解，肯定生意越來越好。”
“哪有那麼厲害啦，不是每個顧客我都能記住的。”
“那你怎麼就記住我了呢？”
邵小芳卻不說話了。江小東等了一會，不解地看着她。邵小芳才說：
“你跟別人不一樣。”
邵小芳容顏清秀，身段窈窕，在這裡開店兩年，見過各色百態對她有想法的男人，眼前的江小東雖然也無意中表現出對她的好感，但確實跟別人不一樣。
“除了長得帥，還有別的什麼地方不一樣嗎？”江小東笑着看着鏡子裡的邵小芳。
“你比較有禮貌。”
江小東懵了。這麼簡單嗎？
說到這裡，頭頂上的頭髮已經修剪得差不多了，邵小芳柔涼的手指兩邊託正江小東的頭，在鏡子裡看了一下，說：“現在給你剃周圍，你把眼鏡摘一下。”
“好的。對了，你都知道我名字了，那你叫什麼？”
“邵小芳。”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自己的名字。“記住了嗎？”
“忘不了了。”江小東一邊笑着回答，一邊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鏡子，突然他愣住了。
鏡子裡的不論是邵小芳，還是自己，還是映照出來的其它東西，都分外清晰。
江小東把眼鏡又戴上，然後又摘下來。
300度的眼鏡，戴上和摘下來，視覺效果是一樣的。
江小東心裡有了結論：第一，自己的近視眼，已經不再近視了。
第二，不僅如此，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了自動調焦的功能！照這個樣子，很可能他不管戴不戴眼鏡，戴多大度數眼鏡，甚至是老花鏡，他的眼睛都可以自動調焦到最合適的狀態。
暗能量的又一個作用？江小東想。回頭抽空找個眼鏡店驗證一下。
“你的眼睛好亮。”邵小芳突然說。
江小東心裡忍不住一陣得意。哇......這個暗能量，時時帶給自己驚喜啊！
他從鏡子裡又看了邵小芳一會。她低垂的睫毛，紅潤的嘴脣，還有領口露出來線條優美的鎖骨，都讓他砰然心動。
好俊俏的娘們......哎，可惜是幹那個生意的。
不過江小東心裡也不太確定。於是他決心試探她一下。
“問你個問題你不會介意吧？”
“沒事你問吧。”邵小芳好像學他剛纔的樣子，笑着看着鏡子裡的他。
“你這裡，除了理髮，還有別的服務嗎？”
要是二十來歲的江小東，是斷然問不出這樣的話的。但三十七歲的江小東，這樣直接了當說出來卻沒任何障礙。
“我就是隨便一問，沒有什麼惡意哈。你也可以隨便一答。”江小東臉上帶着誠懇的表情看着邵小芳說。
“我當然不介意。其實......”邵小芳咬着嘴脣，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一樣，繼續說道：
“今天以前，就只有理髮服務。但從明天開始，就會有別的服務了。”
江小東點點頭。他的猜測基本上得到證實了。
“我理解你。”江小東從鏡子裡看着她說。
江小東的目光坦然而溫暖，彷彿一切瞭然於胸。有一瞬間邵小芳竟然有點想哭的衝動。
剎那間，眼前的江小東不像是個小男生，給她的感覺像一個閱歷豐富而又滿懷善意的成熟大哥。
“如果我說我想要你這樣的服務，你會覺得吃驚嗎？”成熟大哥又開口了。
江小東.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邵小芳愣了一下。她從鏡子裡看他，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兒。然後邵小芳繼續進行手上的活。
“你如果想要，今晚我就可以提供給你。”邵小芳的語氣很平靜，但江小東看到她的臉已經紅了。
理完髮，邵小芳說：“把頭洗一下吧。”說着帶江小東上二樓。所謂的二樓，其實就是隔出來的一個很矮的空間，也就兩米左右的高度。有兩個洗頭用的牀，江小東在其中一個上躺了下來，把頭擱在了洗頭盆裡，邵小芳調好了水溫，把水輕輕淋在他的頭髮上。
很快洗完了。邵小芳說：“我給你按摩一下頭吧。”
江小東的記憶當中，女老闆是從來沒給客人洗過頭的，她只負責理髮和收銀，平時幫客人洗頭的是店裡一個打工妹子。今天不僅老闆親自上陣給他洗頭，還給他按摩，算是破天荒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的手法竟然很純熟，力度也恰到好處，把江小東按得很舒服。當她柔柔涼涼的手慢慢劃過他臉上，還有輕輕搓捏他耳朵的時候，江小東感受到了身體裡能量的悸動。血液已經開始加速奔流了。
他的身體某一部分也蠢蠢欲動。既然一開始已經有言在先，所以江小東也沒有任何掩飾和扭捏。這時他聽到頭頂上邵小芳的聲音說：“起來吧。我們......去我住的地方，你介意嗎？”
“當然不介意。”江小東說着坐起來，看着邵小芳收拾了一下，然後跟着她出了店門。沿着小街走了十來分鐘，兩人拐入了一個院子裡，然後走進了一個樓道。這應該是一棟舊樓，樓道里沒有燈，很黑。邵小芳打亮一隻手電，兩個人在三樓的一個門口停了下來。
進屋亮了燈以後，江小東問了一句：“你每天晚上都回來這麼晚吧。樓道這麼黑，安全不安全？你怕不？”
邵小芳擡眼看着江小東，聲音很輕地回答：“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習慣了。”
這是一間很小的屋子，有一個小小的客廳，客廳裡有張小餐桌，旁邊排放着幾個行李箱。行李箱旁邊有一個門應該是廚房。臥室和衛生間在裡面，稍微大一點點。臥室裡也有很多女孩子的東西，整個屋子感覺有點擠，不過收拾得非常整潔乾淨，顯得井井有條。
邵小芳站在牀邊，開始脫衣服。她只把短裙和T恤脫掉了，穿着內衣進了衛生間。緊接着響起了瀝瀝啦啦的水聲，不過沒有持續太久，她就從裡面出來了，身上卻圍了一條浴巾。她問江小東道：“你要洗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