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秦風借酒消愁最後醉倒,送回華夏莊,親人得知事情原由後萬分感嘆,之後決定讓他獨自一個人靜靜。
清晨,一縷亮光透過窗戶直射進房間裡,朦亮的房間,房上被窩還熱乎乎的。
門外院中聽見幾聲忽忽拳腳風聲,隨後發出一聲噴然爆裂巨響,驚醒房中夢中人,以爲刺客來襲,掀了被子紛紛涌來。
雨澤、無淚瞧瞧自己手掌,不禁驚呼“好厲害!”方纔他們合功開掌,剛猛的掌力居然把堅韌如巖的假石打的稀巴爛。
湘筱柔氣呼呼跑來便朝無淚臂膀重重拍了一下,“喂,大清早的你們搞什麼鬼!太陽才露了半臉呢!”
蘇紹好奇地走來瞧了瞧石頭,順手撿了塊碎石子掂量了下,雖說是假石其硬度不遜於岩石。
初夏這時過來,問道:“雨澤,你們這是怎麼了?”
楓無淚忙道:“不關我事啊!你是老相好硬拉我起牀說什麼要試下,結果就成那樣咯,看它挺堅硬的,我們哪知道那塊石頭這麼不經打,一碰就碎!”
簫月浩過來一瞧,不覺震驚,道:“那塊可不是普通的假石,別人從火山口挖來,我特意外地買來送給爺爺!唉!算了。不過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正不巧,雨澤睡的臥房正是簫月峰生前臥室,鄰與初夏隔壁。
楓無淚心頭一驚,暗下道:‘闖大禍了!’給了雨澤眼勢,讓他去解釋。
雨澤看了看衆人,歉意道:“對不起,原本只想小試一下,想不到會搞成這樣。先前我們幾次發現,我與無淚內力融合後會產生莫大的威力,無淚修煉的《六韜御訣》內力趨於剛猛,而我修煉的《九府心法》內力依照體內流動快慢可大大提升內力,卻有反作用,一旦使用過度輕則痠痛,重則內力反噬暴斃。當我們兩內力交錯的時候,不知不覺的融合在一起,沒有排斥和抗衡,接下來就是你們所見的一樣。”
簫月賦雖武功平平,在江湖上算不到人物,卻也懂得武功。皺眉心想許久不解。“怎麼可能,若不是互成一脈,兩股內力交錯必定與其排斥!”
蘇紹不大相信,或許其中一人的內力可以與其他人兼容也說不定。說道:“我們來試試!”於是便和兩人各掌合上,運功對上,內力相互排斥抗衡,頃刻彈開。
蘇紹驚詫道:“這!太不可思議了!”
簫月梵看了看,轉身回房,柳絮兒見他走,也一同走。
簫月賦所思無果,只得作罷。道:“罷了,改日我再讓浩兒找塊石頭放回去便是,大夥既然都起牀了,過會兒吃些早點填填肚子。”與轉身要走,忽然回頭,心下一想叫道:“丫頭,過會來舅舅書房一趟,爺爺有東西留給你!”
初夏欣然笑道:“好!”
簫月賦見她滿面喜悅,不禁心下沉了沉,
回到房中後,簫月梵穿好衣服退出房門。
“我想,我是時候該走了...”柳茹絮靠在門邊,低着腦袋,語聲低氣,有些不捨。看向他,揚起嘴角,道:“這衣服...送我好嗎?我很喜歡!”
簫月梵道:“爲什麼?”
柳絮如心裡想了想,他是在問爲什麼要走。苦笑道:“我連累你們的,我們始終不是一路人。”仰望樹梢鳥兒,時而自停歇,時而翱翔,歡快自由。
簫月梵道:“你走了,他們一樣還回再來。”
柳茹絮想解釋,忽然瞧見他那平淡無奇的眼中充滿了神色,眼中倒映着是自己,想要自己留下來。心絃震動,一步貼近,撲入懷裡,雙手緊抱,側頭貼在他胸口。說道:“簫大哥,我即便是死了,也只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殺人工具,不值得...不值得的...”說着說着,聲音漸漸沙啞無聲。
簫月梵道:“值不值得有時候並非由誰說了算,憑性子去做有道理的事也未必是對的。”憂鬱的目光移到門前花壇中的蝴蝶蘭凝視了會兒。蝴蝶蘭是因爲它開出的花朵就像一隻只撲動翅翼正在飛舞的蝴蝶。“她叫夏彩依,是我過門妻子。小時候那一年...
春去夏臨。
六七個男女孩童在道路隨地畫了個圈比作爲家,玩起家家酒,學着父母生活習慣玩的挺像樣的。
這個夏天簫月峰帶着簫月梵來到一個叫石村的村子,接受與家裡不一樣的練武。村子裡與我同齡的孩子較多,簫月梵疼孫子說練半日玩半日,最多晚幾天回家便是。簫月梵和他們一道玩,上山下河,很快與他們打成一片,曬得很黑,笑得很開心。
有一天,有一個小女孩經常坐在門口看着簫月梵他們玩耍,很羨慕,很寂寞...
簫月梵看了看小女孩,年齡與其相仿。好奇地問道:“你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玩?來,我陪你玩。”伸出小手。
小女孩見他過來,搖搖頭愁着小嘴說道:“我走不了!”
簫月梵問道:“爲什麼?”
小女低眼下看雙腳,道:“我從小就腿腳不利索。”含着淚花,搖搖欲墜。
簫月梵俯下身來,拿出一塊手帕擦去淚水道:“不要哭,他們不陪你玩,我陪你玩!我叫簫月梵,你呢?”
“夏彩依!”
夏日的傍晚總是有許多蜻蜓振翅潛游,他們兩坐在田埂邊。看着頭頂無數蜻蜓漫舞天空,胸中是那麼的開闊,好似伸手就可觸及。
簫月梵靈機一動,叫道:“彩依,我抓一隻來送你。”
夏彩依欣眉悅笑地拍手叫“好”!
夏彩依坐在田埂邊,看着他東奔西跑爲自己抓蜻蜓,笑的特別開心,眼眉甜甜下彎。
簫月梵在衆多蜻蜓當中發現一隻紅色蜻蜓,長的十分漂亮。看準時機,蹬腿起跳,探手一抓,十拿九穩落在手中。
夏彩依贊道:“月梵,你好棒!”
簫月梵靦腆的傻傻一笑,將蜻蜓放入她手中。
夏彩依慢慢的打開手掌一條縫隙,滿心歡喜看着紅蜻蜓。第一個揹她到田邊,第一個把蜻蜓放在她手心,給了她一生的記憶。
此後簫月梵每日練完功便去找夏彩依,時間一長感情自然增好,成了兩小無猜。
一天清晨,夏彩依起得很
早從家裡帶了些玉米饅頭,拄着柺杖一步步吃力地來到簫月梵練武的地方,送來吃的。
見此,簫月梵分外驚喜,回頭看看爺爺的意思。
簫月峰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梵兒去吧!早點回來。”
簫月梵興諾,背起夏彩依去了河邊。
簫月峰遠望孩子們,老來感概道:“人之初,性本善!”
河邊小溪,他們坐在岸石上,光着腳丫觸摸着柔韌細滑的流水,吃着香甜的玉米饅頭。
簫月梵吃得津津有味,道:“很甜很軟,真好吃。”
夏彩依泛着甜蜜的笑臉,道:“這是我親手做的!”
簫月梵喜出望外,道:“真的嗎?那我要多吃點!”
夏彩依笑着又問道:“月梵,我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從不說粗話,穿的也很好,應該是城裡的大戶人家吧!”
簫月梵點點頭,自豪地說道:“創立我們簫家世代的是曾經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簫霽風!百年前江湖人言簫家‘霽風朗月池中水,豈知淺水有臥龍!”
“江湖?簫霽風?”夏彩依不解道:“江湖是什麼?簫霽風又是誰,我怎麼沒有聽村裡的老爺爺講過呢?”
簫月梵撓撓頭哭着眉頭道:“江湖嘛…就是…啊呀!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很大就是了。簫霽風是我祖上,大概已經兩百多年了吧!”
“江湖很大嗎?像天空一樣大嗎?”夏彩依反問道。瞭望展翅高飛的鳥兒在廣闊的天空的自由飛翔,一種羨慕一種嚮往,渴望中飛犯愁。
簫月梵似乎看穿她的渴望與愁悵。拍拍她小手意示給與極大的鼓勵、要堅強。道:“不要灰心!只要你堅持不懈的努力,總有一天可以像小鳥一樣在浩瀚的藍天飛翔的!我講簫霽風的故事給你聽。”
夏彩依高興地連連點頭應聲道:“嗯!”第一個揹她道河邊,第一個對着她講故事男孩。
與往常一樣次啊雲坐在門口等待,夕陽掛在牆頭捨不得走,伊人等候卻遲遲未來,心上無限牽掛。
少許,夕陽的斜射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向這走來,夏彩依開心地笑了,知道他一定回來,是個守信承諾的人。
簫月梵擦擦額頭汗水道:“對不起,今天練功來晚了些。來!帶你去山頭看日落。”
兩小坐在山頭,望着田邊火紅的彩霞,分外妖嬈。飛鳥趁着晚霞歸林,蟋蟀逐漸鳴聲高歌一曲。散落四處的螢火蟲點亮尾燈,星星點點閃起明光。
夏彩依留戀彩霞美豔,不禁說道:“好美!”
簫月梵泛起一絲愁別,似有不忍。“彩依,我要回去了。”
天色漸晚,夏彩依望着彩霞心有不捨,以爲他擔心天黑下不了山,甜甜笑道:“好吧。”
踏在矮草叢,輕輕哼着小曲,那樣的輕快有節湊。突然有一個聲音打亂了節湊。草叢中鑽出一條身披灰褐色的毒蛇,頭成三角,長又粗,看似毒性非比尋常。
夏彩依驚慌大叫“蛇!”,不料卻驚動毒蛇,反行攻擊。
簫月梵暗暗叫糟,揹着她行動實爲不便,佩刀也未攜帶,轉身欲跑。
毒蛇好似早已預知,緊追其上,發起猛攻,射出身體咬去。
簫月梵意識到毒蛇咬來,爲保護夏彩依,瞬步轉身,一把抓中蛇頭,一陣摔打,小小年紀力道不小,打飛老遠。
夏彩依驚慌未定,“月梵,沒事吧?”卻見他手掌上留下兩個小孔,大急道:“月梵,你被毒蛇咬了!”
簫月梵不想讓她擔心,便道:“放心,我沒事!這點毒奈何不了我!”就地盤坐欲要自行運功把毒強逼出體外,卻發現自身功力遠遠不夠,臉色頓時變得難堪,急的夏彩依不知所措,大喊大叫。
風聲掠過,簫月峰及時顯身,點指封穴,抑制血液流動。立馬運功助他,將體內毒血強制逼出。很快血液一點點從傷口迅速流出滴落。
簫月峰收功吐出一氣,道:“沒事了!”心道:‘這孩子雖然功力不夠逼不出毒血,倒是能抑制血液流動速度了!’
虛驚一場,簫月梵堅持要背夏彩依回家,還說無論做什麼,要有始有終。
簫月峰一旁跟着,倒也不擔心。
夏彩依摟着他脖子,稱讚道:“月梵,你剛纔好勇敢!”
簫月梵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道:“爺爺說過,男子漢大丈夫無所畏懼!”
簫月峰呵呵笑了笑。
回到家。簫月峰道:“梵兒,我們明日就要回堡了,有話趁現在說了吧!”
“啊?這麼快!”夏彩依不捨得。
簫月梵答不上,默然點頭。問向簫月峰道:“爺爺,彩依的腳能治好嗎?”
簫月峰心中頓顯好友名字,道:“要治不難,爺爺有一故人精通醫術,世人皆稱‘仙山神醫’就住在九仙山深處。”
九仙山是玲瓏鎮附近一座九山相連高山,傳說原本只有八山,山上住着八仙,稠村一人名唐義上山砍柴,見有八人弈棋,旁觀忘返,棋手聚精會神,亦得難解難分,其餘六人全神貫注,吃食仙桃,笑談風聲,未曾知覺。仙桃誤遞唐手,覺腹飢餓,飢食仙桃,一局棋終,刀、槓盡爛,世過百年,此人亦已成仙,湊成九仙之數。
夏彩依聞此大喜,大叫道:“真的嗎?月梵,你過來下好嗎?”女孩貼近男孩的耳根,悄悄道:“我治好腿以後嫁給你好嗎?”
男孩點點頭!
時光轉,晃眼已過十幾年。
男孩由一個孩子長成了成熟的男人,十分俊朗,結實強壯。
女孩也長大了,出落的娉婷嫋娜,秀亮長髮,輕紗紫衫。
那年,女孩來集市買菜,聽說簫家正在招納用人,聽說很少有人能被錄用。得知機遇心喜之下去報到,憑着女孩心靈手巧順利地進入簫家成爲用人。
女孩的冰雪聰明,心會手巧,更出落的亭亭玉立分配給簫月梵做丫鬟,有一種說不出的驚喜與意外。
這一日夜晚,璀璨的星空繁星點點,一眼便認出他,欣喜若狂。他依舊那麼的帥氣俊朗,不失風華。卻發現變得沉默寡言,連最基本丫鬟的名字也沒問。
“簫少堡主,這是你熱水。”夏彩依彬彬有禮地道。頓了頓,壯着膽道:“我的腿治好了!”
簫月梵看了看,單憑以爲她腿腳受傷治癒,‘嗯!’回了一聲。
一時間,他想不起她是誰,他早已忘記某個夏日那個童年的故事,忘記那個臉頰蒼白的小女孩,更忘記那個小女孩天真的承諾。
次日,夏彩依打聽他着些年的很多事,才知道他父母被奸人所害,一連失去至親至愛之後就變得沉默少語。
又是一夜,他練完功回房。夏彩依端着玉米饅頭,微笑着說道:“簫少堡主,這是老堡主讓廚房做的,趁熱吃,很香呢!”
簫月梵瞧着玉米饅頭想了會兒,便吃了起來。
夏彩依心喜道:“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簫月梵點點頭,道:“簫家從不做這個,是你做的嗎?”
夏彩依欣然一笑,道:“嗯,好吃吧!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簫月梵道:“嗯,的確是在哪裡吃到過。”便再也沒說。
夏彩依努着小嘴‘哦’應了聲。
夜晚,簫月梵練功回來。夏彩依準備好梳洗的熱水,又端來玉米饅頭,催促道:“快趁熱吃,涼了要走味哦。”
簫月梵坐下身來,美美地吃了起來。
時日一久,夏彩依逐漸熟悉現在的他,給他做吃的、打水、洗衣服,打理的緊緊有條,活脫脫像極了一個家中媳婦。雖然有些累,卻很開心,本不多話的他在她的影響下逐漸開朗許多。
半年後簫月峰含笑而終,仙遊昇天。
之後的一天深夜,大家都沉睡在香甜的夢中。江湖仇人得知簫月峰終老,心頭舊恨涌上心頭,尋其後人以作報復。
簫月梵夢中聞聲有變,心起戒備,立馬穿上衣服,帶上佩刀,出門一探。仰首一望,屋頂隱隱約約有人影晃動,點足遁空,擋在人影前。
那人急停腳步相當吃驚,瞪了眼道:“哦,原來是簫少堡主,真是有兩三下子功夫。”
在這明月的照耀下,如同明日看的一清二楚。一杆鐵槍,槍頭閃亮,人高消瘦,獨耳。簫月梵一眼認出他便是‘山西地頭蛇王隕’!此人山西地痞,早年被簫月峰教訓削去一右耳以作警醒,不料他捲土重來尋來複仇。
王隕嘿嘿一笑,長槍指向道:“算你有眼光,今天便要你性命償還我右耳,洗我恥辱!”提槍直捅,勁力連發攻頭刺身,上三下四。月下光照,烈槍長光劃亮黑夜。
簫月梵左右閃頭,刀身格擋步步依近,王隕依次後退騰住槍桿發力距離。兩人從屋頂打到地面,互不相讓,始終保持一段距離。
王隕嘿嘿冷笑,道:“果然有兩下子,我倒要瞧瞧繼承你爺爺幾層功力。看招!‘滴水穿石’!”單手三指旋轉槍體,迅猛衝刺左胸。王隕家傳《烈風槍法》一式的‘滴水穿石’江湖相當有名,即便是一杆鐵槍少說七八十斤,但憑一手三指穩已是不易,何況加上旋轉,槍勁一去破巖化石!只可惜被他敗了名聲。
槍頭來的奇快,簫月梵不急閃躲,回刀運功助擋。槍頭捅在刀面,誰知槍頭所纏烈風急劇旋轉,猶如細小刺針,刺傷身體多處,持刀手血滴不止。
王隕猛然呆住!竟再也刺不進一寸半分。
簫月梵毫不猶豫揮刀斬落,月光劃落血線標飛,隨同寒光削落。
外界兵刃聲響驚動簫家所有人,簫月浩、賦、初夏陸續趕來。
初夏匆忙趕來,驚道:“大哥,你手受傷了!”
簫月賦急忙叫道:“來人,快去取藥!”
王隕癱倒在地尚未死去,奮力的臥起頭瞧見無人注意,抄來身邊鐵槍,對陣簫月梵使勁力氣鄭去。
“大哥小心!”簫月浩見大哥無性命大礙,去瞧刺客,哪知鐵槍橫空飛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奔來撲向簫月梵。這人不簫家人,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夏彩依!槍頭捅進了她後背腰腹間。
簫月浩順手拔來弟子兵器,射中王隕心臟,當初絕氣歸天。
簫月梵扶在懷裡,輕輕問道:“爲什麼要跑出來?”
夏彩依用力地呼吸,說道:“我、我的腿治、治好了!”
簫月梵仍不明白,從她第一天進來的時候就說了這句話。
夏彩依吃力的從腰間取出一塊手帕掀開,裡面包裹着是一支紅蜻蜓的標本。“這塊手帕...咳咳...你還記得嗎?還有、還有這隻紅蜻蜓,是、是你放在我手心裡的...咳...”
簫月梵吃驚萬分,似乎有所記起。
夏彩依斷斷續續又道:“你手背上留下的傷痕...是那個時...候爲了保護我...被毒蛇咬的,還差點送了、送了命...”
簫月梵睜大了瞳孔,恍然大悟,記起了那個童年的夏日故事,她就是那個時候的小女孩!
夏彩依覺得死神漸漸臨近,透出最後一口氣道:“月梵,抱緊我好嗎?”貼在他溫暖的懷裡,用盡力氣悄悄道:“我腿治好以後,嫁給你好嗎?”
...
柳茹絮聽得入神,說到此處斷話,忙問道:“後來呢,簫大嫂怎麼樣了?”
簫月梵道:“不幸中的萬幸傷勢不算很嚴重,第二日大早,爺爺故友‘仙山神醫’風一潤雲遊歸來,得知爺爺離世特來掛念。彩依身體全愈,不久我們結爲夫婦。那時我體內蘊藏着簫家四世代代相傳的二百七餘年的功力尚未融會貫通,倘若不能熟練控制,必定功力反噬暴斃而死。於是我每天勤練,彩依懷了孩子依舊如同往日一半爲我打點一切。那年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彩依怕我受寒熬了蓮子粥端來給我,來的路上不慎滑倒。大夫說彩依身子曾受過重傷,孩子來的不易,恐怕很難再懷上孩子,我們勸她,可彩依執意要爲我留下孩子,可到最後她們...”
“簫大嫂好不容易...爲什麼連孩子都...好可憐...”柳茹絮不覺傷感起來,‘值不值得有時候並非由誰說了算,憑性子去做有道理的事也未必是對的。’回想起他的話,沉入腦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