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依舊是那麼的喧囂,那麼的嘈雜,陸奇祐正拼命的趕向這裡,喬蕎也漸漸的醉了。
“你還好吧?”一個男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蕎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頭,說:“你是誰呀?”喬蕎盯着他,臉頰微微泛着紅暈。
“我叫任文瑀,我是這間酒吧的老闆。”
喬蕎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坐了起來,看着他問到:“這是哪裡啊?我的朋友呢?”
任文瑀笑笑,指了指沙發上的唐琪琪,“是她嗎?這裡是我們酒吧的休息室,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喬蕎對他勉強笑笑,“謝謝你,可是你爲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裡啊?”
“你們兩個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喝這麼多酒。”任文瑀並沒有正面回答喬蕎的問題,“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任文瑀看着喬蕎說到。
喬蕎笑笑,坐直了身子,說:“因爲我們之前來過這裡呀。”
任文瑀笑着搖搖頭,“我一定在哪裡見過你,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喬蕎發現自己和眼前的這個陌生男子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心裡既然會莫名的緊張。
看喬蕎有些出神,任文瑀這才說到:“你也早點睡吧,明天一早再回去吧,放心好了我這裡很安全的。”說完任文瑀就離開了。
看着任文瑀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喬蕎心裡居然莫名的失落。
陸奇祐瘋狂的趕到那個酒吧的時候,那裡早已沒有什麼人了,更別說是喬蕎了,陸奇祐焦急的打着喬蕎的電話,可依舊關機疼了一下,喬蕎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這個任文瑀所說的話那麼的放心。
頭還有些暈暈的喬蕎,倒在了沙發上繼續睡了起來。
回到喧鬧的酒吧裡,任文瑀坐在吧檯前,喝起了酒,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看見喬蕎的那一刻,心裡居然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見過她,一定見過她,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她。
陸奇祐來到酒吧後,發瘋似的在裡面尋找着喬蕎的身影,可尋找了許久,都沒有看見她,撥打她的電話,依舊關機,陸奇祐安慰自己說:“她一定回家了,一定回家了。”說着便一路狂奔到了喬蕎家門口,可一直拍着門也無人迴應,陸奇祐是真的急了,他蹲在喬蕎家門口,掩面不知所措。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漸漸亮了,陸奇祐已經在喬蕎家門口睡着了。
酒吧的休息室裡,唐琪琪揉了揉她那惺忪的眼睛,看了看這陌生的環境,一陣尖叫。
喬蕎被她嚇醒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問:“怎麼了,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喬蕎抱怨了一句,正想再倒過頭去睡覺,唐琪琪就一把抓住了她。
“喬蕎,你看這是哪啊?”
喬蕎依舊閉着眼睛,說:“這是酒吧的休息室。”她把頭靠在唐琪琪的肩膀上。
“酒吧休息室,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啊?”
“哎呀,是酒吧老闆收留我們的,好像叫什麼任文瑀。”喬蕎推開唐琪琪有些不耐煩了,繼續倒在沙發上睡覺。
唐琪琪依舊不依不饒的,把喬蕎硬生生的拉了起來,“你怎麼回事啊?昨晚不是叫你保持清醒嗎?你怎麼也醉了?”
喬蕎被唐琪琪這麼一問,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想起了昨晚在路
祐身邊的那個女孩,喬蕎有些不開心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不是因爲你,喝完酒後,就像死豬一樣,不管我怎樣扶你,你都趴在吧檯上動都不動一下,你還好意思說我。”
唐琪琪被喬蕎的氣勢嚇到了,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不好意思嘛,那最後你又爲什麼喝了醉了,我們又是怎麼來的這裡的?”
喬蕎看着唐琪琪,不知道怎麼開口,門被人推開了,任文瑀提着早餐,笑嘻嘻的走了進來,“你們醒了,那就快吃早餐吧。”任文瑀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任文瑀有着和陸奇祐相似的眼睛,不過陸奇祐的眼睛裡多的是深邃而任文瑀的眼睛裡多的是笑。
唐琪琪仔細的打量着任文瑀,說:“你是誰呀?”任文瑀笑笑,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任文瑀,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唐琪琪坐在沙發上,沒有理會任文瑀,吃起了早餐,喬蕎笑着說:“你別介意啊,我朋友就是這樣,看見吃的就可以自動屏蔽身邊的一切。”
“沒關係的。”任文瑀的語氣很溫柔,就像春日裡的陽光一般,給人舒適感。
“謝謝你,昨晚上收留了我們,我叫喬蕎,她是唐琪琪。”喬蕎伸手指了一下正在吃早餐的唐琪琪,又看看任文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吃完早飯後,任文瑀非要送喬蕎她們回家,喬蕎也沒好意思拒絕,比較昨晚他收留了她們。
陸奇祐醒來後,依舊在喬蕎家門口不肯離開,電梯門開了,陸奇祐聽見了喬蕎的聲音,正想過去的時候,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了,陸奇祐躲在轉角處,看着那個男人將喬蕎和唐琪琪送進屋後才笑嘻嘻的離開了。
陸奇祐那一刻覺得自己好傻,自己心心念念擔心的人,第二天卻和另一個男人開開心心的回來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陸奇祐氣憤的離開了喬蕎家,一路上他的心裡很不好受,腦海裡全是喬蕎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畫面,他將車停在了路邊,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下來。
陸奇祐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說:“他們只是朋友,或許是她哥哥。”陸奇祐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要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因爲那些都只是表面現象。
接下來一連幾天,喬蕎都躲着陸奇祐,她不敢面對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他,怎麼去面對自己一點點的愛上了他,發現自己離不開他了。
陸奇祐這幾天也沒有在天台遇見喬蕎,他也不敢給她打電話,更不敢去找她。
自從那次從酒吧回來後,唐琪琪隔三差五就拉着喬蕎去酒吧,一到那裡就問任文瑀在哪裡,喬蕎算是看懂了唐琪琪的心思。
“你是不是看上任文瑀了?”喬蕎試探着問到。
唐琪琪故意裝作沒聽見,埋頭喝着酒,喬蕎癟癟嘴,“你不說我也知道了!”
喬蕎看着唐琪琪不理會自己,還是不甘心的說着“你就是看上人家了,不然怎麼會三天兩頭往這裡跑。”喬蕎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這裡又不是什麼風景名勝,怎麼可能留的住你這個大小姐呢?”
唐琪琪白了喬蕎一眼,喬蕎也故意沒看見,看着門口,任文瑀老遠就向她揮着手打着招呼,喬蕎立刻站起來同他打着招呼,唐琪琪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笑着看着任文瑀“你好啊”唐琪
琪熱情的打着招呼。
“你好,請坐,喬蕎你也坐啊”任文瑀禮貌的招呼着她們。
唐琪琪一晚上熱情的過分,她和任文瑀一直聊着天,從中國聊到國外,從喜好一直聊到最愛看的電影,喬蕎一個人無聊的坐在那裡聽着,是不是任文瑀對她笑笑,喬蕎也只有尷尬的回他一個笑臉。
看着他們聊的很開心,喬蕎自己走出了酒吧,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了,可在深夜裡,喬蕎依舊感覺得到十分的寒意。
喬蕎一個人走在空蕩的大街上,她又一次感覺到了這個城市帶給她的陌生感,不遠處,一個男子站在前面,喬蕎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眼睛,仔細看了看,原來是陸奇祐,喬蕎很想從他的身邊瀟灑的走過,可腿卻不聽使喚的站在原地。
喬蕎就站在離陸奇祐一百米的地方,看着他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喬蕎的眼神從未離開陸奇祐的身上,陸奇祐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喬蕎背上,喬蕎看着陸奇祐的一系列動作,她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順從了。
陸奇祐沒說一句話,喬蕎也一言不發,陸奇祐摟過她的肩膀就送她回家了,一路上喬蕎沒有問他關於那天的事,陸奇祐也沒有解釋,喬蕎真希望這段路永遠都沒有盡頭,時間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他們能夠靜靜的待在一起。
可是時間不會爲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停止,這段路也不可能沒有盡頭。
把喬蕎送到家門口的時候,陸奇祐依舊沒有說一句話,正當陸奇祐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喬蕎終於忍不住叫住了他:“路祐……”
陸奇祐回過頭,等着她的下一句話,希望是自己心裡想要的那句話“你的衣服”,喬蕎將披在肩上的衣服拿了下來,遞給了陸奇祐。
陸奇祐笑笑,接過喬蕎手中的衣服,就離開了,喬蕎站在門口看着陸奇祐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喬蕎打開門,進了屋,蹲在門後就開始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她預想了和路祐見面的一百種情況,可偏偏今晚上的相遇,就是那第一百零一種。
時針滴答滴答的走個不停,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唐琪琪依舊沒有回家,喬蕎的眼睛有些紅腫,可她還是很擔心唐琪琪,於是撥通了她的電話,可響了很久都沒有接,無奈喬蕎只好打電話給了任文瑀,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任文瑀嗎?唐琪琪和你在一起嗎?”
“是喬蕎啊,琪琪呀,她在,不過她喝多了,我正揹着她回家呢,快到你家樓下了。”任文瑀有些疲憊的說着。
“好,我這就下來。”喬蕎掛掉電話,連外套都沒穿就下了樓,剛到樓下,就看見任文瑀揹着唐琪琪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喬蕎急忙上前幫忙,唐琪琪睡得像死豬一般,任文瑀和喬蕎好不容易纔把她背上了樓,放在了牀上。
看着氣喘吁吁的任文瑀,喬蕎忍不住笑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說:“看着你這個樣子,我就可以想象到唐琪琪應該減減肥了。”喬蕎笑笑。
任文瑀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喝完水後任文瑀就離開了。
喬蕎進屋幫唐琪琪蓋好了被子,自己一個人無奈又只有在沙發上過一夜了。
漆黑的夜晚,天空沒有月亮,只有幾顆繁星,在那浩瀚的天邊閃耀着微弱的光,指引着夜裡那孤寂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