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當女主播嘛,不就好了,當個記者不也是很好。”艾襄說。
“你以爲記者就沒有潛規則?就連個實習生,都有。我認識一個小姑娘,來實習,天天被她老師罵,她老師幾乎天天把她罵到哭爲止,就是因爲她不願意接受帶她老師的暗示。結果呢,做的稿子,不是被她老師說這個不好,那個沒采訪到位,就是說她剪輯哪裡哪裡出了問題,實習作品完成不了幾個。但有個女生天天笑眯眯的,作品發了不少,實習完了還順利轉正了,成了電視臺的正式員工。大家都明白,只是我們都沒說。可憐那個姑娘我看着她天天被罵,可惜不是我這個部門的。”張奇無限嘆息地說着。
“啊,天哪,雖然我一直知道有潛規則,尤其是電視臺裡,但我沒想到真的這麼嚴重。”艾襄顯然大開眼界般地感嘆道。
“這是電視臺的工作機制決定的,沒辦法。每次你出去製作一期節目,起碼要一個攝像吧、一個出鏡記者,很多要到市外的採訪,兩個人孤男寡女的,什麼問題都容易出現,單位在報銷的時候,兩個記者你不可能訂兩個房間吧?所以,有時爲了方便,男女共處一室那已經是潛規則。你的新聞要想被播出去,攝影可以做很多手腳,把他得罪了,也許你連露個臉都困難。”
“那也還好啦,大不了就不在電視臺混就是。更何況師傅你們家是位公子嘛,可以少操很多心。”艾襄說道。
“恩,我也是覺得暗暗慶幸和後怕,還好我家不是個姑娘。但我看到你,卻忍不住擔心啊。你在新單位遇到這樣的事了沒有?”張奇問。
“還好啦,我覺得這種事情,如果女孩子沒有什麼所求的話,基本上保護自己是沒有問題的。”
“你說的是,但是人難免會有求人的時候,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遇到難處了首先記得找我商量啊。”
“放心好了師傅,你徒弟我闖江湖靠的就是能力加實力。能力換不來的東西我都不會奢求的。”
“那是的,你這個姑娘我還是很瞭解。”
跟張奇分別後,艾襄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自己雖然沒有因爲自己工作的問題向潛規則妥協,但目前貌似卻不得不因爲自己所在乎的人,向潛規則妥協了。而這次,潛她的人,竟然不是領導,不是上級,而是武信。她未曾想過,武信竟然也有利用潛規則讓她向他屈服的一天,只因爲他手中有權力。
武信在大學期間,一直就是活躍積極分子,身兼多職,學生會幹部、班幹部等等,畢業後他利用家裡親戚的關係,外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公務員。他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父親早喪,母親帶着他有諸多不容易,但武信的叔叔卻在官場裡手握重權,武信考上了公務員,等於是夫家給她母親最好的安頓。如今,武信工作了六年,在單位裡應該也算是小領導了。
這讓艾襄覺得非常滑稽可笑,但卻似乎別無他法。難道她要去找王宗順,這根本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