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運文走後,曲贊洗了個澡就睡了,可惜剛睡下沒多久,就被人抓着睡袍的領子拎了起來。
“你倒是真放心,連曲良也讓崔晏濤帶走,崔晏濤就那麼好?”
邵運文真想把在安城的人弄回來全部炒了,連曲良跟着崔晏濤走了都不知道,他說曲贊怎麼有資本和他倔。
曲贊揉了揉發脹的雙眼,不耐煩的回他:“好不好和你沒關係。重點在於曲良作爲孤獨症患者卻願意跟着只認識了一年的崔晏濤走,而他知道我去找你都會和我鬧脾氣。差別還要我說嗎?”
邵運文估計快被曲贊這話氣炸肺了,一隻腳半跪在牀邊,一隻手揪着曲讚的睡袍前襟,一隻手重力抓着曲讚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就是恨不得撕了曲贊卻又拿他沒辦法。
他看着曲贊還帶着睡意的臉上的不耐煩,突然想到下午在公司裡趁着他睡着了的那個吻,鬼使神差的就忘了醫生對他的囑咐,只想到曲贊以前在他牀上醒來的樣子,盯着曲讚的目光很快就變了。
曲贊被他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開始不知道對方想幹嘛,但在看到對方臉上的氣憤逐漸消失,最後抿了一下嘴角,跟着喉結蠕動了一下,再看對方的目光,曲贊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太熟悉對方這種行爲了,媽的,邵運文真是個種/馬。
一旦察覺了對方的意圖,曲贊立馬就要掙脫邵運文的手,只是他才伸手打算推開對方,邵運文卻快他一步直接就着之前抓着他的動作把他往後一推,人就要壓上來。
曲贊本來坐在牀上的姿勢就不太好使力,位置也不太好,邵運文推那一下用的力氣特別大,結果他一倒下去頭還撞到了牀頭櫃的邊緣,痛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邵運文卻抓住了機會動作迅速的抽了他睡袍上的腰帶,將他翻了個身,把他雙手捆在了身後。
等曲贊頭上的那陣痛感過去,邵運文正把他散開的睡袍從他背上往下拉,溼濡灼熱的吻隨即就從肩膀一路向下。
曲贊覺得全身不受控制的一抖,媽的,邵運文這麼多年是不是對他就只有在牀上最認真了,這麼久了還專門朝着他敏感點下手。
這時候曲贊真是後悔死了當初怎麼就把跆拳道給放下了,哪怕偶爾練練,這時候也不至於被對方藉着體力優勢壓的動彈不得。
“邵運文,你媽的發/情找錯人了,老子沒興致奉陪。”
曲贊想用手肘去隔開邵運文,但對方卻像是知道他的動作似的,不止用雙腿壓制住了他下半身,還迅速的抓着捆在他手腕上的睡袍帶子往下一拉,曲讚的雙手就沒法彎曲了。
邵運文從曲贊腰間擡起頭,湊到他耳後邊,舔了舔他的耳垂:“你果然介意我找別人。你別鬧,只要你回來就行了。”
曲贊知道自己剛纔說的那句話像是鬧彆扭的小情人會說的話,但確實是他心裡面現在的想法。
曲贊扭過頭去看邵運文:“別拿你的這些自以爲是來跟我講條件,我折騰了這麼大一圈要是能這樣就算了,那我還真是白費了。我以前愛你的時候有拿過你找別人的事情來說一次嗎?沒有,我他媽根本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現在我更不會當回事。”
邵運文騰出一隻手從他頸項下方穿過去,整隻手扣着他的下巴,側頭一邊吻他的嘴角一邊道:“我信你說的話了。但你不該不把我當回事。”
說完舔了舔曲贊下午被他咬出血的嘴脣,然後順着下巴一路啃咬到肩膀和手臂。
曲贊能感到自己起了反應,他又不是真的xing/冷淡,邵運文雙手老是分毫不差的往他身上的敏感處點火。
他掙扎了好幾下都掙不開,只得恨恨的喘着氣出聲:“邵運文,信不信明天早上老子閹了你。”
邵運文沒理會他的威脅,手往他兩腿間伸去,一邊動作,一邊氣呼呼的在他耳邊道:“醫生讓我別亂來,小心肋骨斷掉。我本來都忍了,你老來挑釁,怪得着我?你要和我鬧,那還是先把牀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再說,你不是也有反應嗎?”
曲贊知道邵運文現在根本就不理智,眼看就要把那玩意兒往他身後捅,今天一個弄不好他就不會好過,他可不想這樣。否則他上輩子多活的那五年豈不是白活了,仔細想想,總能找出邵氏的兩個問題來。
“我身體有反應不代表我就真的願意,你今天要是真敢做,我就算明天不能真的閹了你,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不信我們就試試。”
曲贊說這話的聲音不急不徐,語調平穩,但卻讓邵運文的理智回籠了一些。曲贊和他不一樣,曲贊做什麼大事情前都喜歡平平淡淡的不露聲色。
把手從曲贊腿間拿開,他把曲贊翻了個身,看着曲贊面色篤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就知道曲贊絕對會說道做到,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你還做了什麼?”
曲贊不說話。
邵運文點點頭:“好得很,你一向心思就多,看來不把你折騰的資本收拾了,你根本就不會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然後他放開曲贊,收拾好自己,起身下牀就走,沒再看曲贊一眼。
曲贊看着他離開,心裡面卻十分的不安寧,邵運文從來不喜歡說話嚇唬人,說了什麼就會去做。
直到從浴室再衝了個澡出來,曲贊還在想他最後的表情。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晨五點過,因爲還是冬天,外面仍然一片黢黑,但曲贊卻沒有了睡意。
昨天晚上飯也沒吃上幾口,加上剛纔和邵運文那一番折騰,於是下樓找吃的。
才走下樓梯,就聽到外面出啊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曲贊從大廳的窗戶看到邵運文正在和把他從羅津高速路口堵回去的陳助理交代什麼,然後自己上了車,那車很快就駛出了院子。
然後曲贊就看到那個陳助理指揮着留下來的十來個保鏢,然後自己朝屋子裡走來。
他進門看到曲贊下樓來了,隔得遠遠的就站住了彎腰打招呼:“曲先生。”
曲贊一邊看他,一邊從餐桌上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沒出聲,最後放下杯子,自己進廚房弄吃的去了。
等他弄好兩個煎蛋,從冰箱裡倒了杯果汁,端着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那位陳助理已經收拾好了餐桌。
曲贊過去放下盤子,喝了一口果汁,問他:“你老闆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
對方正了正身體:“老闆說這不算把您關起來,您如果想和誰聯繫都可以。”
曲贊挑了挑眉,邵運文在打什麼主意?
曲贊一邊吃東西,一邊盯着對方想事情,對方被他一動不動的目光看得發怵:“就是您暫時不能離開這兒。”
曲贊短促的笑了一聲,沒回應他的話。
等他吃完了,就開口道:“給我手機。”
陳助助理掏出來給他後,人卻並不離開,曲贊就明白了什麼意思。這是聯繫誰都可以,說了什麼他老闆邵運文都得全知道。
他也不發火,接過來往崔晏濤的號碼上發了個短信,讓他們到了聯繫自己,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
然後直接撥了莊銘的電話。
莊銘一接起來聽到是他的聲音,人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媽的,我們都打算報案了,邵運文把你弄到哪兒去了?”
曲贊當着人家助理的面也不忌諱:“別折騰了,邵運文能把我怎麼着?他犯賤呢,非要我回羅津來。”
“那你現在什麼情況?”
“現在不讓我走,估摸着怕你們找不到我把事情鬧太大,還沒不准我和你們聯繫。”
聽他這麼說,莊銘在電話那邊放心了不少:“現在打算怎麼辦?他不讓你走,這麼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吧?”
曲贊想了一下:“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反正曲良現在不在國內了,拖多久全看邵運文怎麼想。”
“好吧!我們這邊你放心,劉延那邊和cpcv的手續已經弄的差不多了,他這兩天就回去安城處理你的事情,怕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我會從雅悅派個人給他。”
莊銘跟他說了說接下來的打算,但他一提到劉延,曲贊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邵運文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他還在羅津?”
“當然,你昨天下午才和他聯繫了,今天天才剛亮,怎麼也得把這邊的事情了了才能過去吧!”
曲讚的心跳快了幾拍,看了眼還在一直看着自己的陳助理,他對莊銘說:“你讓他小心邵運文。”
莊銘被他突然嚴肅的語調弄的緊張了:“怎麼了?”
曲贊臉色變了變:“我怕我把他給害了。”
“什麼意思?邵運文要對付他?”
“可能。”
“因爲他是你的律師?”
曲贊閉了閉眼睛:“他還管着我的錢。”
莊銘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靠,邵運文要不要做到這麼絕?”
曲贊後悔了,他知道自己還是心急了一點,就算轉讓了雅悅的股份,但也得等資金離開了羅津纔算完。
不止這點沒考慮周到,他還忽略了劉延。邵運文真要動劉延,劉延沒有一點招架之力,劉延管着的自己那些資金的處理轉移也會延後。
曲贊知道現在通知劉延已經晚了,他以前的人脈關係現在都是莊銘接手了,應該會幫着劉延,但曲贊就怕劉延的職業生涯會因爲這件事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