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大呀,我不是爲了你纔買了這麼多嘛,現在又要被你說。”遲宮裂走過來,坐到我的牀邊,笑着扯過我的頭髮玩弄着。
“好吧,這次不算,反正下次你不可以再這樣。”我看着遲宮裂,微歪着頭說道。懶
“知道啦,小管家婆。”遲宮裂努努嘴,輕颳了我的鼻子下,笑着說道。
“我纔不是管家婆,而且我纔不要管你。”我揚過臉,翹着嘴說道。
“咦,我怎麼發現你越發像個姐姐似的教訓起我來,明明是個比我還小的丫頭片子,說,誰給你雄心豹子膽了,小心我咬你。”遲宮裂避開我受傷帶着淤青的部位,作勢要往我肩上的衣服上咬。
“遲宮裂,你敢……”我嚇得向後閃躲,眼看着頭要撞上後面的牆壁,幸好遲宮裂眼明手快地用手替我擋着,不過我受傷的手腦勺在撞上他的掌心時仍是讓我痛出聲來。
“我嚇嚇你,你就當真了,呆會兒頭再撞個包出來,看你怎麼辦。”遲宮裂望着我,那裡都已經纏着紗布了,還不曉得悠着點。
“你明知道我受傷了,還這樣欺負我,根本就是故意的。”我被遲宮裂扶着重新坐起靠着,摸着後腦勺委屈地瞪他。
“所以我說你是笨蛋,就算我咬你,也是咬在衣服外面,你怕什麼?”遲宮裂無辜得說道。蟲
“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可以隨便咬我。”我本是順着遲宮裂的話去說的,卻不自覺地想起遲宮裂第一次親我的情景,說了一半的話頓時打住。
還記得,那次也是從醫院出來,那條大雪紛揚的街,遲宮裂親了我。我們像兩個互不服輸的孩子,狠狠咬着對方的脣,直到痛得鬆開。
“你在想什麼?臉紅紅的?”遲宮裂見我不說話,湊過來看着我,問道。
“我纔沒有想什麼。”我失神地盯着遲宮裂的脣好一會兒,直到遲宮裂的聲音將我從遙遠的思緒中拉回。
“古里古怪的。”遲宮裂盯着我的臉,打量了好一會兒。
“別看了。”此刻我的臉一定醜醜的,我伸手去遮擋遲宮裂那雙探詢的眼睛,不許他再看。
“沙杉,你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遲宮裂拉下我的手,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道。
我的臉更紅了,只絞着手指。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彼此,沒有說話。
咚咚咚!
隨着敲門聲的響起,護士端着一個小盤子進來,上面全是紗布棉線繃帶之類的物品。
“換紗布。”護士脆生生地說着走過來。
“我幫你去洗下草莓。”遲宮裂在護士進來的時候,觸電似地離開我的身邊,抓起水果籃子裡的一盒草莓,表情古怪地跑了出去。
“你還在讀初中吧?”護士在幫我的腦袋換好紗布之後,終忍不住好奇地問。
我點了頭,卻不解她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送你過來的那個男孩拜託我給你換的,你身上的校服外套我認識。”那位護士許是見我帶着疑惑的眼神,便解釋道。因爲我要留院察看幾天,所以必須換上醫院的衣服。
“你怎麼會好端端地受了這麼多處傷?”護士小姐帶着關心的語氣,問我。
“是我自己不小心。”我避重就輕地回答。
“昨晚陪你的三個男孩當中一定有一個是你男朋友吧?”護士小姐朝我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問。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微紅了臉。
“我猜是剛剛出去的那個吧?”護士小姐雖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分明是肯定的。
“嗯。”我羞澀地笑,輕輕點頭。
“我本來以爲是昨晚送你來的那個呢,當時見他擔憂你的焦急模樣。只是後來又來了兩個男孩,其中那個耀眼奪目的男孩一進來,就只看着你,整晚都沒有睡……”
護士小姐說完,端着小盤子又出去了,說是去洗草莓的遲宮裂恰好這個時候回來。
“火死了。”遲宮裂將手裡那份還滴着水珠的草莓,騰地放到我的手邊,咒罵着。
“怎麼了?”我撿起一顆草莓,正要往嘴裡塞,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問道。
“被個神經病人摸了我的臉。”明明有一整盒草莓,遲宮裂卻非要來搶我手上的,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啊?”我有些不解地看他。
“也不知道哪個病房跑出來的,衝着我就笑,要不是當時正在給你洗着草莓,真想一拳打過去。”遲宮裂最厭惡別人碰他的身體,臉尤其碰不得。
“他爲什麼要摸你的臉呢?”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難道那個人是色情狂?我吃驚地想象着,然後順手又撿了顆草莓,作勢要往嘴巴里塞。
“誰知道,髒死了。”草莓又被遲宮裂搶了去。
我瞪他,又撿起一顆,結果遲宮裂這次竟就着我的手一口咬下去,吞到肚子裡去了。
“你幹嗎老搶我手裡的?”忍無可忍,我氣呼呼地抗議着。我到現在都還沒吃上一顆呢,就只看着遲宮裂吧唧吧唧地吃着,眼饞。
“我喜歡。”遲宮裂倒是毫不臉紅地說了一句。
“你吃草莓之前先幫我做一件事情。”遲宮裂突然將那盒草莓移到遠遠一處,讓我看得見摸不着,一臉嚴肅得對我說道。
“你很可惡啦!”我輕捶他的手臂。
“還記不記得答應你收養小雪球的那晚,你還欠我兩個要求,現在我想到了一件。”遲宮裂酷酷得說道。
“好吧,你說吧。”我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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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笆物語:
這兩天要考試,只能儘量保持一天一更,等6號之後會增加更新次數的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