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遭受愛情的致命打擊後,往往會選擇自暴自棄,比方夜深了仍然在酒吧歌舞廳中買醉呀,或者乾脆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啊,很少有人能迅速從痛苦中掙扎出來,勇敢的去適應新的生活。
不過,一旦這個遭受打擊的妞兒喜歡的那個男人再次很沒出息的吃回頭草後,這個妞兒就會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彷彿在黑夜中孤獨跋涉很久的孩子回到了家,隨時隨地都想用她最鍾愛的方式,來抒發她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
而歷經大多數女人都沒有歷經過的苦難的柴慕容,在徹底放下所有的心結,暫時……真得是暫時安心做楚某人的地下小情人後,也是用她最喜歡的方式來表達此時她內心的激動。
既然歷經了與別的女人太多不同的挫折,那麼柴大官人抒發內心激動的方式有些低俗……沒辦法,大官人在她還是柴家大小姐時,就特別討厭整天擺出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裝淑女,其實她更喜歡左手夾着煙、右手端着酒杯翹着二郎腿,再把一頭秀髮染成至少七種顏色,滿口的大爺龜兒子的粗話,一言不合就老拳、哦,錯了,就支使手下對人老拳相向,做個標準的女流氓。
柴慕容之所以有這種逆反心理,和她本身所受的嚴格家教有着直接的關係,這樣解釋的話,好像也是情有可原吧?儘管出口成章的髒話是很讓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討厭,但一個妞兒在放下心中包袱後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這樣肆無忌憚、口無遮攔,其實這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幸福?
所以呢,現在情商提高了很多的楚某人,在大官人總是和他滿嘴髒話還又特別喜歡不要臉時,總是以無所謂的態度來泰然處之……實際上,他老人家也總是特別鍾愛說髒話的,所以不介意柴慕容有這樣的行爲也是很正常的,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了,叫: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既然楚揚毫不在意自己說髒話,玩不要臉,本來就有着我行我素性格的柴大官人,自然不想‘委屈’自己繼續裝淑女,所以纔在別人向她身上扔一張所謂的垃圾---名片時,她要是不罵幾句,也許在晚上愛愛時都沒精神的。
柴慕容拿起那張名片看了一眼,剛想隨手扔掉,卻忽然‘咦’了一下,趕緊的擡起左手擡起抓住鼻樑上小眼鏡往下放了一下,那雙桃花眼對着名片看了片刻,隨即就笑眯眯的擡手,打了一下正盯着押送犯人警車看的楚揚一下:“嗨,小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楚揚正在考慮着這幾輛車是不是押送西妖魅的車子時,忽然被柴慕容打了一下肩膀後,再次擡手捉住她的手,頭也沒回的說:“你能告訴我什麼好消息?是不是在這兒看到你以前的老情人蔣公瑾了?”
“你就會說這種噁心我的話,幸好我現在的抵抗能力是大大的增強,這纔沒有當街嘔吐。”柴慕容拿着那張名片,在楚揚的眼前晃動着:“喂,你給大官人我看清楚,這上面寫的是什麼,要是你不認字的話,我可以給你念念。”
“上面寫的什麼玩意,是不是治療不孕不育、陽痿早泄的?”楚揚很隨意的接過那張名片,只看了一眼,就擡起頭來問柴慕容:“咦,你是從哪兒搞來這張名片的?”
“哎呀呀,剛纔還說我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沒有看到她本人就這樣急不可耐了。”柴慕容說着,反手握住楚揚的手,就走出遊行的人羣向路邊的一個小咖啡廳走去:“你先跟我來,大官人我可能想到一些什麼了。要想兵不血刃的救出西妖魅她們,看來還得借用某些人的力量才行,反正不用白不用,用了也是白用。”
在馬尼拉有一條著名的羅哈斯海濱大道,它沿着海岸從南往北筆直延伸,長達10公里,是從機場進入市內的必經之路。
羅哈斯大街是爲紀念戰後的第一位總統羅哈斯而命名的,這兒的道路寬闊、椰樹夾道,兩旁高樓林立,賓館、夜總會等繁華異常,這裡融合了東西方的許多特色,外來的旅遊者都要到這裡領略一番典型的馬尼拉風光。
沈雲在既然來到了馬尼拉,依着她的經濟條件,自然會住在這兒最好的酒店:世紀大酒店。
其實,沈雲在來馬尼拉的時間,比楚揚柴慕容倆人早不了多少,甚至她得到西妖魅三人被押送到菲國的消息時,還不如那對公母倆早,但人家是以菲國世紀旅遊公司總經理的身份來這兒的,自然不會像他們那樣得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潛入這個國家。
至於她爲什麼擁有菲國世紀旅遊公司總經理的名頭,這對沈雲在來說好像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在這兒也不浪費筆墨了,反正大家只要知道人家孩子想到菲國來當個勞什子總經理,真的就像串門那樣容易就行了。
沈雲在這次來菲,就是爲了要將西妖魅三個人從這兒‘撈出去’。
大家可前往別以爲她這樣做是受到誰的支使,完全是她自己決定這樣做的:自從柴慕容這個2012的大主教在華夏八達嶺被生擒活捉,隨時都有吃槍子的可能後,2012就暫時陷入了‘羣龍無首’的狀態,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無不偷窺那個大主教的位置,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雖說2012的大主教一向都是由‘上面’來任命的,可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假如沈雲在成功救出三大妖魅,肯定會獲得她們的感激和支持,就算不能染指大主教之位,可地位那是肯定會上升的。
到時候,沈雲在就可以利用2012的強大資源,來協助其父沈銀根和李慧澤競爭韓國總統之位了……所以說,沈大小姐親自來菲國主持劫走三妖魅,的確有着極大的風險,但風險越高回報也就越大這個道理,她還是很懂得的,更何況她本身就是個有野心的女人,要是不冒險就得到的成功,那也未免太沒意思了。
也許有人會問了:西妖魅等人當初在華夏落網時,沈雲在爲什麼不採取這樣的措施?
問這個問題的人,很可能很少了解當前的國際形勢……咳咳,當時西妖魅是被華夏國安直接看押,而華夏國安的特工又號稱世界上最優秀的特工之一,只要腦子還算正常的人,根本沒膽子從他們身上打主意。當然了,要是碰到楚揚這樣的猛人,那又得另當別論了,反正沈雲在是沒這個膽子,所以她才決定在菲國動手救人,因爲菲國根本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警察和特工,而且他們國家的警察最熱衷於的就是想辦法掙錢了。
幫幫幫……一陣三長兩短的敲門聲,讓正雙手抱着雙膝坐在陽臺躺椅上看夜景的沈雲在皺了一下眉頭,但卻沒有動,只是等到第二次敲門聲響起來後,她才伸了個懶腰,伸出雪白的小腳穿上拖鞋,姿態極爲慵懶的從躺椅上站起來,左手捧着一杯果汁,慢悠悠的走到門口,從貓眼中向外看了看,見是安排在菲國的心腹鄭玄直後,纔打開了房門上的把鎖,隨即轉身走到客廳沙發前坐下,垂下眼簾的吸起了果汁。
就像那些在暗中喜歡沈雲在的男人一樣,有着一張剛毅面孔的鄭玄直,在面對她時卻把父母賜予他的這份陽剛之氣完全收斂,拿出他自以爲理所當然的低聲下氣外加討好嘴臉,將房門輕輕的帶上後,邁着小心的步子走到沙發前一彎腰:“沈經理,您要等的人已經和我聯絡上了,現在他們就在酒店下面的‘月亮灣’咖啡廳等候,您看該怎麼辦?”
沈雲在還是沒有說話,在將最後一口飲料吸完後,才擡了下眼皮子問:“這次來了幾個人?他們的身份你搞清楚了沒有?”
“這次是來了四個人,他們的身份我都從韓泰相(韓國派在菲國的線人)調查清楚了。”鄭玄直畢恭畢敬的說:“除了我們一開始聯繫的桑且巴外,還有一個叫貝魯塔西的高級探員,以及另外兩個警察。就是他們幾個人主要負責明天的教堂懺悔安全任務,而且其中兩人還有着一些地下特殊身份,可以通過當地黑幫將三個案犯平安送出馬尼拉。只是……”
“只是什麼?”沈雲在用屈起的右手食指敲打了一下沙發,看樣子好像很不爽他這樣的說話方式。
鄭玄直趕緊的說:“只是他們要求將酬金從開始的一百萬,增加到四百萬美金,而且還說要您提前支付其中的百分之五十。”
沈雲在淡淡的哼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繞過案几抱着胸口的在客廳中來回的走動着:“哼,他們的胃口倒是不小。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問題,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能算是問題。嗯,就這樣吧,按照我制定的計劃,就由我親自去和他們洽談一下。”
半垂着頭一直盯着沈雲在那雙雪白的小腳看的鄭玄直,聽她這樣說後,就嚥了口吐沫問:“沈經理,爲了您的安全,這件事交給我去做不好嗎?您就不要露面了。”
沈雲在搖搖頭的向鞋架走去:“不用,因爲我明天一定要看到那三個女人,所以我必須親自去教堂。而且我是女人的身份,也不容易引起菲國警方其他人的注意。你們幾個,負責外圍工作就可以了……好了,不多說了,你先帶我去月亮灣咖啡廳。”
見沈雲在這樣固執,鄭玄直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答應了一聲當先向門口走去。
月亮灣咖啡廳,是由當地一對小夫妻開的,店面不算很大,但咖啡廳的位置和佈局都很合理,當穿着一身白色體恤的沈雲在走進廳內時,裡面正放着《致愛麗絲》的薩克斯音樂。
悠揚婉轉的輕音樂,與咖啡廳外不遠處的大海漲潮時發出的波浪聲相和着,既給人一種靜靜的溫馨感,還帶着一絲白天已經過去的淡淡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