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爲什麼改變前往日本的交通方式,不坐京華直達日本的飛機,卻偏偏選擇乘船?
花漫語心裡很明白,楚揚之所以忽然改變,其實就是想借着觀賞海景來沖淡一些不愉快。
這樣最好,只要你及時離開華夏,在外面耽擱一些時候,那麼等你再回國時,柴慕容也許就被秘密處死。雖說到時候你肯定會消沉很長一段時間,但我們會好好陪伴你,爭取讓你儘快的從消沉中走出來,那樣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她能干涉到我們了。
花漫語心裡這樣想着,沒有絲毫猶豫的說:“行,我這就讓人去安排。嗯,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給老爺子打個電話,我們就不回楚家了,天亮之前就可以從高速趕到冀南國際機場,再乘飛往慶島,那麼就不會耽誤慶島九點發往橫濱的客船,在明天傍晚時分,你就應該可以乘機趕到北海道了。”
“嗯,那我們現在就去冀南。”楚揚點點頭,當先向車子走去。
就在花漫語輕輕的吐出一口長氣感覺渾身輕鬆時,卻見楚揚忽然停住拉開車門的動作,轉身說:“漫語,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馬上離開華夏?只要我離開了華夏,柴慕容應該很快就能受到該有的懲罰,那樣的話,就算是我再念及舊情想救她,也會因爲身在國外而沒有機會了。”
花漫語一呆,接着目光閃爍的不自然笑笑:“呵呵,瞧你說的,我怎麼會這樣想呢?”
楚揚也笑了笑,再也沒有說話,就開門上了車子。
知道世人爲什麼爲權勢而掙個頭破血流不?
嘿嘿,其實誰都知道,大權在握的人要想做點普通人以爲根本無法完成的事兒,好像根本不費勁。
比方爲了能夠讓楚揚在前往日本的旅途中開心,更怕這廝因爲出賣柴慕容而精神時常,花漫語這娘們竟然動用花家的關係,不但讓本該在下午發船的一艘郵輪該爲上午九點發船,而且還拿出了一筆不菲的銀子,將整艘船都包了下來,除了船上的工作人員、和幾個她安排相關部門‘關照’楚揚的‘遊客’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對花漫語的這樣安排,表面看起來很平靜的楚揚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問了一句船上有沒有好酒,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就踏上了甲板。
楚揚這次去日本,並沒有帶着商離歌。
因爲柴慕容在華夏被捕後,誰也無法肯定2012那些人會不會來華夏鬧事。
當然了,商離歌謝妖瞳李孝敏等人都被花漫語安排在冀南,目的就是保證新藥廠的正常運轉,至於2012的人會不會大規模的來華夏滋事,那是國家有關部門的事兒,和她們無關的,她們只要保證新藥廠能夠不出事就行。
因爲受到相關部門的特殊指示,這艘‘理想之國’號小型郵輪,在上午九點準時離開了慶島碼頭,駛向了萬里碧波的大海。
人在情緒不好時,如果能夠置身於廣闊無垠的大自然環境內,那些鬱悶悲哀苦愁啥的,就會被稀釋很多。
楚揚也是這樣,在郵輪駛上海面三個多小時後,他就從船艙中走了出來,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拎着瓶五糧液,慢悠悠的來到了船頭甲板上的一個太陽傘下,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的自斟自飲起來。
別看楚揚在登船後一直沒有來甲板,但他卻能看出坐在不遠處太陽傘下的那七八個低聲談笑着什麼的男女,根本不是一般的旅客。
這倒不是說這些人穿着打扮有什麼奇怪之處,而是因爲他們的談話方式。
如果這些人只是些普通遊客,那麼肯定沒有人認識楚揚是幹嘛的,更不會在他出現在甲板上後,就將聲音很自然的壓低,這明明是怕高聲談話會讓心情不好的楚三太子生氣。
楚揚在發現了這個細節後,馬上就明白這些人是做什麼的了,只是在淡淡的笑了笑後,就不再理會,徑自端着酒杯對着海面發呆。
今天這艘郵輪是順風行駛,而楚揚又是坐在船頭甲板的最前面,所以當一陣香水氣息從身後傳來時,他根本不用回頭也知道有人走了過來。
一般來說,只要是個沒有狐臭、不是那種東方不敗式的男人,就很少用什麼狗屁古龍水之類的香水。
而女人卻不同了,無論她們使用什麼牌子的香水、又是往身上噴了多少,這些好像都是正常的事兒……這樣說吧,女人噴香水,就像是女人應該生孩子那樣自然,根本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做爲一個靠膽大心細殺人混飯吃的殺手來說,除了自身要有幾把拿得出手的刷子外,像品酒啊,什麼樣的酒宴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女人最喜歡常用的香水都是有哪些牌子,這些看似微不足道、但在關鍵時刻卻能起到關鍵作用的小本事,他們也要精通一二三的。
恰好,從不噴灑香水的楚揚,僅僅靠鼻子就能分辨出世上那些知名香水品牌。
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我怎麼聞不出來……但當這陣香氣傳來後,楚揚皺了好幾下鼻子,卻沒有嗅出這是什麼品牌的香水,因爲這陣香氣中竟然有麝香、但比麝香還多了一絲清甜的味道。
很自然的,楚揚下意識的扭過了頭,就看到有個左手端着一杯紅酒、穿着白襯衣黑色套裝、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過來。
儘管這個女人臉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太陽鏡,將一張臉遮掩了大半截,但楚揚還是知道這是誰了,於是就淡淡的笑了笑說:“厲香粉,這纔多久啊,你所受的傷先好了?呵呵,什麼時候你也喜歡穿這種老套的職業裝了?哦、我知道了,你現在應該是華夏一名光榮的編外特工了。”
這個身材高挑、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天然麝香氣息的女人,正是楚揚從新加坡帶回來就忘了個乾乾淨淨的小海盜:香粉骷髏,厲香粉。
“咦,你怎麼知道我成了編外特工了?我的傷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厲香粉有些納悶的摘下眼鏡,搬過一把塑料椅子放在楚揚的對過,隨即款款的坐下,左腿放在右膝上,輕輕的來回的晃悠着,高跟鞋因爲地心引力下滑,露出大半個沒有穿絲襪的秀美……腳丫子。
輕輕抿了一杯酒,楚揚掃了一眼厲香粉那雙長腿,隨即懶洋洋的把腦袋向後一靠說:“這麼弱智的問題,我不想回答。說吧,你是怎麼被有關部門看中收入麾下的,他們又是爲什麼不擔心你是個外國人的呢?”
“我現在已經加入了華夏國籍,從此之後我們都是同胞啦,你最好別再把我當敵人看了。”厲香粉擡手拿過楚揚手中的酒瓶子,先將她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後,這才滿滿的斟了一杯白酒:“我加入相關部門,說起來還是沾了你的光呢。”
“沾我的光?”楚揚沒想到厲香粉竟然加入了華夏國籍,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她這樣做是很正確的,但卻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說是沾了他的光。
輕輕抿了一口白酒後,厲香粉伸出舌頭用手來回扇動了幾下:“斯哈,好辣……其實吧,我只是和那些審問我的人說了一句話,他們在經過詳細的調查後,馬上就同意我加入華夏國籍,並答應了我做一名編外特工的要求。”
楚揚有些奇怪的問:“你說的這句話,和我有關嗎,說的什麼話?”
厲香粉點着腦袋的笑了笑說:“我告訴人家,我是你楚揚的女人。他們一開始時也不信,但在調查後才發現,我跟你回國那天真是被你推着下飛機的,而人家彷彿更知道你是個看到漂亮女人就從不放過的男人,所以也就沒有多大的疑心。而且我又爲華夏立了那麼大功勞,爲了HZY把所有的兄弟都葬送了。所以呢,看在你的面子上,在我要求當一名特工時,他們也沒多麼猶豫,就給我安排了這個只負責外線的工作。”
別看厲香粉說的這樣輕描淡寫,但楚揚知道:如果華夏真安排她當一名特工,哪怕是編外(臨時)特工,也絕不會是因爲他楚揚的面子夠大,很可能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或者發覺她有可用之處。
不過,楚揚並不怎麼關心這一些,他只是對厲香粉自稱是他女人而不滿,於是就撇撇嘴的說:“我真的不想打擊你想找一個優秀男人做靠山的迫切心態,但我卻不得不告訴你,我現在最煩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明白不?所以你最好少來糾纏我。”
楚揚說完,根本不管厲香粉聽了這些話會是什麼感覺,就悍然從她手中奪過酒瓶子,海景也不看了的轉身就向船艙走了過去……
想想也是,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誰不願意和這樣一個天生的尤物有那種享受一下那種‘深入’的感覺?更何況她長得這麼漂亮這麼風騷的讓男人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