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所說的翻臉,並不單指雲水集團和漫天實業兩大集團在商業上的較量,而且還包含了她們的地下勢力的碰撞。這一點,在坐的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哦?”花漫語眉毛一仰,嘴角掛着嘲諷的:“你這是在威脅我?”
“可以這樣說,信不信由你。”
“好,”雖然不怕雲水集團,但如果只是爲了一個男人就弄到那一步,這不是花漫語所希望的。所以,她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後,瞟了楚揚一眼:“我答應你,只要楚先生以後不再和我開那種玩笑,我是不會對他有所動作的。”
“嗯,那我替他謝謝你。”柴慕容說着站起身:“我今晚來見你,主要就是爲了這件事。楚揚他雖然是我老公,可他只是個普通人,我們之間無論有什麼過節,我都不希望他會出什麼意外。”
“爲了一個男人,竟然不惜和我服軟,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柴慕容。”花漫語也跟着站起身:“看來楚先生在你心目中很重要。”
“你信不信我是在追他?”柴慕容嫣然一笑。
“追他?”花漫語一愣:“他、他不是你老公嗎?”
“是呀,”柴慕容嘆了一口氣,眼神無限幽怨的望着楚揚:“他是我法律上的老公,可他在和我結婚那晚就離家出走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冀南了……呵呵,漫語,這事說起來怪丟人的,也就是咱們關係好,別人?哼,我都沒臉說呢。所以,麻煩你替我保密,免得讓人看不起你花漫語的大對頭。”
“這怎麼可能?在華夏都鼎鼎大名的“南慕容”,竟然倒過來追你?”花漫語滿臉不信的上下打量着楚揚,就連那個李彪,在看着他的眼神裡也帶着“你丫的是不是傻了?”的表情。
“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就因爲她是什麼南慕容,我就該死心塌地的愛她?哼。”被三個人看的心裡有些發毛的楚揚,故作不屑的哼了一聲,接着就連忙擡起頭,開始欣賞天花板上的吊燈。
“你說的也有道理,”花漫語讚賞的點點頭:“能夠讓柴慕容苦苦追求的男人,肯定有着你的與衆不同之處。”
“其實也沒什麼與衆不同之處,就是他心裡數年如一日的只裝着一個女人、而對別的女人視爲路人甲而已。”柴慕容好像完全忘了她與花漫語是大對頭了,而是把她當成了連田柯都比不上的閨密,語氣裡帶着渴望得到好友同情:“這人自以爲是個對愛情堅貞不渝的情聖,其實卻是個不分好歹的傻瓜。” Www_TTKдN_¢○
“呵呵,傻瓜好啊,我喜歡這種傻瓜。”看到柴慕容這樣失意,花漫語心裡很舒服,忽然笑笑:“柴慕容,我忽然也對楚先生感興趣了。要不這樣吧,我也不用刻意替你保守他是你老公的秘密,我就當他是個任何女孩子都可以追求的單身男人吧。”
“花漫語,你這是什麼意思?”柴慕容抱着膀子,斜着眼的看着她:“你不會是想也來分一杯羹吧?”
“對極了!”花漫語一拍手:“如果我把你柴慕容的男人追到手,那豈不是對你最大的打擊?”
“小心別把你自己陷進去,到時候弄個遍體鱗傷的,可別怪我。”楚揚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爲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人了。冷冷的瞥了花漫語一眼,然後掏出一顆煙點上,隨即轉身走出了客廳。
一直在外面車上緊張注視着花漫語別墅的田柯,在看到楚揚一個人走出來後,連忙下車快步走到別墅門口,急急的問:“楚揚,柴董呢?她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出來?”
“沒事的,她們還有話要談,應該馬上就出來了。”楚揚腳步也沒停的扔下這句話後,就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喂,你怎麼可以不陪着她一起出來……”田柯剛想說什麼,就見柴慕容和花漫語倆人手牽着手的,出現在了別墅客廳門口,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也顧不上柴慕容不許別人進別墅的命令了,趕忙迎了進去。
坐在車裡,看着外面那倆好像知心話兒說不完的女人,楚揚感覺很沒勁,忽然想起了周舒涵。覺得她雖然有些小性子,但卻一點都不虛僞,甚至還很可愛。接着,他還想起了夜流蘇,不知道她這幾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酒吧裡賣啤酒。
楚揚自己也不知道,在他感覺沒勁的時候,想起了周舒涵,想起了夜流蘇,卻獨獨沒有想起他牽掛了七年之久的秦朝。
“在想什麼呢?”柴慕容在出了花漫語的別墅,又和她熱情的客套老大一會兒後,這才“戀戀不捨”的上了車。這次她沒有坐在車後面,而是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此時你心裡是不是特感動啊,覺得我爲了你不惜拉下臉來求花漫語。”
“沒這種感覺。”楚揚發動了車子,隨着前面的車子慢慢調過了頭:“別忘了我是爲什麼才得罪她的。”
柴慕容沒想到,她本以爲會感動楚揚的這一幕,卻因爲他這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而變得毫無意義。不過,仔細一想卻真是這個道理。
於是就有些頹喪的抓了抓頭髮:“唉,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讓我開心一下嗎?”
“明天你還是把我調到別處去吧,我不想再呆在籌備小組了。”楚揚並沒有再和她談論這事,而是說:“就把我調到公司小車班吧。”
“你怕見到周舒涵?”
“是。”
“那就好。”柴慕容笑的很開心很開心的說:“楚揚,明天你繼續去籌備小組上班……哎,你可別推辭,也許會有好戲看呢。”
“什麼好戲?”楚揚嗤笑一聲:“你是想周舒涵利用職務之便來給我穿小鞋吧?”
“嘿嘿,”柴慕容奸笑一聲:“現在先不告訴你,免得天機泄露。”
柴慕容並沒有像花漫語那樣在冀南置辦房產,所以現在她還是下榻在泉城大酒店。既然楚揚答應要與她住在同一棟建築中,自然也要跟着享受這種星級待遇了。
儘管田柯對楚揚很不滿,但還是按照安排,把他帶進了和與柴慕容房間相隔不遠的一個客房裡。當看到他瞪大眼睛瞅着裝潢豪華的客房,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時,心裡很不屑的說了句“農民”後,就扔下鑰匙閃人了。
田柯用什麼眼神看自己,楚揚纔不管這些,反正他就是喜歡在田柯面前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藉此來尋開心的。
“唉,還是住大酒店好呀,單說這牀吧,就比小旅館中的木板牀舒服很多倍了。”楚揚舒舒服服的衝了個涼水澡後,衣服都沒捨得穿,就這麼直挺挺的仰躺在牀上,嘴裡叼上一顆沒點燃的煙,閉眼享受着中央空調送來的涼風,感覺很愜意。
那個出價一千萬美金要殺柴慕容的人,既然不是花漫語,那到底會是誰呢?在華夏,誰還會對她有這麼大的仇恨?楚揚心裡慢慢琢磨着這個問題,伸手在肚皮上撓了一下癢癢後,無意中碰到了命根子上。
也不知道小風騷那傢伙怎麼樣了。碰到這個地方後,楚揚忽然想起小風騷和他說過晚上睡覺都抓着小弟弟睡覺的話,下意識的笑了笑,有些很好奇的就攥住了那個啥:難道這樣睡覺會有安全感?
雖說抓住命根子的是楚揚自己的手,可這幾天的好日子造成的營養過剩,以至於那玩意一經外力觸摸,不長時間就有了正常反應。這讓他從牀上仰起頭鄙視了那東西一眼:“草,看你這囂張跋扈的樣子,是不是又想我用五根手指好好修理你一下……”
咔嚓,一聲輕響,就在楚揚一手抓着、一手指着那個啥玩意自言自語時,客房的門竟然開了。
喲!是誰比我還要沒禮貌,門都不敲一下的就直接用鑰匙開門進來了?楚揚下意識的扭頭,就看到身穿一身淡綠色睡袍的柴慕容,正傻傻的站在門口,那雙動人魂魄的桃花大眼睛,正癡癡的望着他左手中的那個啥……
“嚇!你怎麼進來了?快關門!”我草,有沒有搞錯,竟然被正大光明的偷窺了!楚揚在愣了那麼零點零幾秒後,馬上拽過牀上的毛毯忽地一下蓋在身上,坐起身指着門口,義正辭嚴的說讓她快關上門走人。
他雖然不和娘們似的怕人看,臉皮更是厚的在訛女人時面不改色的,可被一個女孩子直愣愣的瞪着那玩意,也會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
“哦,哦。”柴慕容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真實的一幕。聽到楚揚的指責後,她慌忙連聲答應着,轉身將門關好,隨即就倚在了門板上,低着頭一個勁的低聲道歉:“對、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你放心吧,我既然看了你,我就會對你負責的。”
“我,我……”本想說“我讓你出去後再關門的,誰讓你不出去關門的?”的楚揚,聽到柴慕容這句話後,頓時就啞口無言了,緊了一下裹在身上毛毯,很悲哀的想:被一個女人看光了不丟人,丟人的是人家說要對我負責……
“怎麼,你還害羞呀?”偷眼看到楚揚的樣子後,剛看到真實版時心裡還發慌的柴慕容,心裡安穩了不少,說話也流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