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公瑾嫁禍楚揚劫持林靜嫺一事。柴名聲父女現在都已經搞得清清楚楚了,也知道那個傢伙自從地下室出來後就消失了,現在聽楚揚說出這句話後,柴家三口就很自然的將目光投向了他。
“剛纔給我打電話的人是蔣公瑾,他也和我可以在這個地方找到柴躍然。”因爲要急着去救柴躍然,楚揚也沒多少時間來解釋這一切,只是用肯定的語氣說:“蔣公瑾肯定是和柴放肆在一起,要不然他們不會在同一時間給我和慕容打電話說柴躍然下落的。事不宜遲,我這就馬上趕到那兒去。”
楚揚說完轉身就向門口快步走去,在他的手剛碰到門把柄時,卻聽柴名聲低聲喝道:“楚揚,你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
楚揚抓着門把柄,頭也不回的說:“不用了吧,既然這兩個電話可以證明蔣公瑾和柴放肆在一起,那就證明了一些你我心中都明白的問題。不管他和蔣公瑾在一起是因爲什麼原因,但他既然能夠準確的找到柴躍然的下落、卻不給你這個當叔叔的打電話只給慕容,其實就是不想你趕去看到一些讓你失望的事情,或者這本身就是爲了引誘我去的圈套。”
說着,楚揚拉開房門:“不管他們這時候同時打電話來是出於何種原因,我都得必須趕去,你還是留在這兒好得多!”
隨着砰地一聲關門響聲,剛向門口走了幾步的柴名聲愣在當地,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眼裡帶着複雜的表情。
休說是柴慕容林靜嫺這樣心細的女人了,就連柴名聲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從楚揚對他的稱呼中聽出了什麼?
“爸,你、你別怪他,他這人就是愛感情用事……”也不知道爲什麼,在柴名聲眼中露出這種複雜表情後,柴慕容忽然很想爲那個摔門出去的男人解釋什麼,但話說了才兩句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繼而話題一轉:“爸,你還是在這兒多陪陪媽媽,我去和他一起去看看!”
林靜嫺有些擔心的說:“你去?”
“媽,別擔心,我在墨西哥也許比在華夏還要安全的。”
柴名聲知道柴慕容這樣說的確是有根據的,於是就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吧,慕容,你去吧,記得要小心些。”
柴慕容點點頭:“嗯,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你們的安全。”
楚揚大力關門出現在走廊中後,站在走廊盡頭窗口的顧明闖和夜流蘇,馬上就快步走了過來。
心細是女人的特點,夜流蘇走到距離楚揚還有四五米的距離時,就看到有血漬從他大腿根部滲出了褲子,並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嘴型,於是就玩味的笑着說:“常聽人說,熱戀中的男女有咬破嘴脣有咬破手兒的,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咬破大腿。”
“行了,這事兒你也管,要不要我們也熱戀一次啊?我肯定會在你屁股上咬出這樣一個嘴型。你看看人家顧明闖,就算是心裡有數,但嘴上也不說,人家這纔是給人留面子呢。”楚揚剛誇了顧明闖一句,那個貨決了實話:“我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而已!”
“草,恐怕她不說的話,你也根本沒注意到吧?”楚揚低低的罵了一句,不等顧明闖在說什麼馬上就說:“我已經有了柴躍然的下落了,必須馬上去看看……你們誰都不要說話,就在這兒守着柴名聲兩口子,哪兒都不許去,有我和商離歌,就足夠了。”
楚揚說完,根本不等顧明闖和夜流蘇堅持什麼,就快步跑到了電梯門口,擡頭看了一下正從頂樓向下來的電梯指示燈,也懶得再等什麼,索性直接順着樓梯向下跑去。
望着楚揚背影消失的地方,夜流蘇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顧明闖倒是無所謂,他嘿嘿低笑着勸道:“夜經理啊,我知道他不讓你跟着去,你心中肯定和我一樣失落,會因爲不能被他當作可信任的戰友而傷心。但這有什麼呢,反正我自己倒是習慣了,只要有商離歌這個愛打架的瘋婆子在的時候,他眼裡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人了。”
“呵呵……”夜流蘇聽顧明闖這樣說後,仔細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就自嘲的笑笑剛想說什麼時,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眼睛哭腫了的柴慕容急匆匆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門都沒有來得及關的就抓住顧明闖的胳膊,左右看了一眼:“顧明闖,楚揚呢?”
顧明闖打量了一眼柴慕容,臉上帶着一點點的畏懼表情後退了一步回答:“楚揚剛纔跑出來說他已經知道柴躍然的下落了,已經急吼吼的往那邊趕去了啊。怎麼,你剛纔就在屋裡,會不知道……”
不等顧明闖說完,柴慕容就打斷他的話:“那你們怎麼不和他一起去?!”
聽出柴慕容話中的責怪意思後,本來心情就不爽的夜流蘇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他說讓我們在這兒守着柴家那老兩口子,生怕他們會被某些小人再次劫持了去,那樣他肯定會再次被某個不理智的混蛋女人恐嚇了。”
“夜流蘇,你說誰是不理智的混蛋?你是不是不想活着離開墨西哥了!”夜流蘇的話音剛落,柴慕容臉色就頓時一變。
別看現在柴慕容已經不再是華夏的頂級小太妹了,但依着她現在麾下有着數百萬教衆的2012大主教身份,尤其現在就在2012的大本營墨西哥,她想讓夜妹妹無聲無息的消失,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切!”對柴慕容這赤果果的威脅,夜流蘇撇着嘴的嗤笑一聲,抱着膀子昂起頭也沒有說什麼,但她那一臉的不屑卻說明了一切:你!你就是那個不理智的混蛋女人!
看這倆妞一言不合下就要翻臉,真的不願意管這種閒事的顧明闖,只好無奈的站在她們中間,背對着夜流蘇腆着笑臉的對柴慕容說:“呵呵,柴、慕容嫂子啊,其實夜經理就是因爲楚揚去找柴躍然時不讓她去,所以心情纔有些不好,說話時語氣衝了些,你可別爲此怪她啊。”
“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懶得和她計較了。”聽顧明闖這樣說後,柴慕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向電梯門口跑去,才跑出三四步,就聽那個顧大老闆小聲安慰夜流蘇說:“好了好了,夜經理,你也別和這個不正常的女人生氣了,楚揚爲她操心勞神的,不也是沒得到什麼好處?你看看她嘴上的血漬,就知道她是那種吃人肉喝人血的妖女,不正常的。”
擡手狠狠的擦了擦嘴後,柴慕容霍地轉身,尖聲叫道:“顧明闖,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胡說八道?我沒說什麼啊。”面對柴慕容的質問,顧明闖一臉茫然的否認着,甚至還問夜流蘇:“夜經理,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馬上,夜流蘇就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你一直都沒有說話。”
以前的時候,顧明闖的確很尊敬柴慕容,甚至還有些怕她。
顧明闖這個好像很難尊敬女性的傢伙,既然怕柴慕容,無非就是看在她是楚揚老婆的份上而已,其實內心則深不以爲然的。
後來,隨着柴慕容入主2012,給楚揚帶來那麼大麻煩後,顧明闖對她的不滿就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別看他剛纔還口口聲聲叫着‘慕容嫂子’,其實他是怕夜流蘇吃虧,畢竟這兒是人家大官人的一畝三分地不是?
可顧明闖在柴慕容轉身去追楚揚時,爲了安慰夜流蘇,忍不住說出了一些讓她生氣的話。
現在,看到柴慕容轉身氣咻咻的問他爲什麼胡說八道後,馬上就用不講理來氣她,於是就再次問夜流蘇:“是啊,我的確沒說什麼啊。哎,對了,夜經理,那她是怎麼聽到我在胡說八道的?”
夜流蘇懶懶的回答:“也許她耳朵有毛病吧,反正我是沒有聽到你說話。”
“你、你們!好,好!等我回來再和你們算帳,嗨!”
見這對男女根本不在乎自己,而自己也沒時間去收拾他們,柴慕容只好狠狠的一跺腳,再次轉身也不顧穿着的是套裙了,一雙白腿翻飛的跑到電梯門口,恰好有個客人等到電梯上來後,剛想進去,她一把就將人家給撥拉到一旁躥了進去,嚇得人家那位大鬍子的阿拉伯哥們半天沒緩過神來。
要不是在急吼吼的跑出一樓大廳門口時、恰好撞到一個禮儀小姐的話,楚揚肯定不會被柴慕容追上的。
雖說去墨西哥某處活火山查明柴躍然是不是在那兒這件事很急迫,但楚揚卻不想在撞倒人家那位身材窈窕的禮儀小姐後逃之夭夭。
因爲他要是這樣做的話,肯定得給墨西哥人民留下‘華夏人不懂禮貌’的壞印象。
於是,楚揚就在把人家扶起來後真心說了好幾句道歉後,又委婉的拒絕了那位小姐索要聯繫方式的要求,順便解釋了一下自己這樣有禮貌真的不是日本人而是華夏人後,這纔在人家的惋惜目光中,快步來到了商離歌駕駛的那輛越野吉普車前。
“事情都辦好了?”看到楚揚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後,一直等在車上的商離歌跳下車,等他坐在駕駛座上後,卻打開後面的車門做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