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商離歌和楚揚只是純潔的戰友或者朋友關係,她不會介意讓別人知道楚某人此時正和柴慕容鴛鴦戲水。
但她偏偏是楚揚的情人,而且2012這幫子人也肯定早就知道了,如果她這時候要是這樣說的話,那麼金喜兒等人心裡會怎麼想呢?
商離歌眼裡帶着痛苦的站在門邊,恨不得拿刀子把耳朵割了去,以免聽到柴慕容那越來越放蕩的聲:我要是這時候出去的話,人家肯定會想,你商離歌對楚揚這樣好,卻可以在他和別的女人愛愛時站在門口給她站崗,的確是‘好風度啊好風度’,真是讓小妹佩服啊佩服!
是個人、尤其是個女人就要面子的,哪怕她是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商離歌,可也受不了別人在心裡這樣看她。
因爲這實在是件沒面子的事兒。
在提醒楚揚該洗個澡時,那只是商離歌想留給他和柴慕容‘談心’的藉口。
當時,九兒姐的確沒有想到一男一女洗澡有什麼不妥。
可現在,當柴大官人那誇張的、快樂的、帶着歇斯底里瘋狂的叫聲傳入她耳朵中後,商離歌的心,就隨着那一聲聲的叫聲而抽搐。
但卻偏偏不敢出去,只好站在門後,渴望那種叫聲趕緊的消失消失消失!
或者,換成是她來叫……肯定比柴慕容那天殺的叫的還要好聽!
“金營長!”就在緊攥着雙拳的商離歌站在門板後面,痛苦的被迫聽柴大官人高聲‘吟唱’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有個女人在高聲的向金喜兒打招呼。
“發生什麼事了?”這是金喜兒的聲音。
那個女人稍微頓了一下,才沉聲回答:“外面來的那一男一女,已經打傷了很多教衆,連四長老也被那個男的在胸口踢了一下!現在二長老他們已經都去支援了,大長老讓我來請示主教大人,如果那倆人不是羽蛇神朋友的話,那麼就要亂槍打死了!”
“慢着!千萬不要開槍,以免讓羽蛇、楚揚生氣。現在已經有人去請示主教大人了,我正在這兒等消息!”門外的金喜兒語速極快的說道:“你快去向大長老稟報,讓他暫時等等再說。”
“是,我這就馬上去!”
聽到外面人這樣的對話後,商離歌就知道2012中人已經對胡滅唐忍無可忍了,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開槍,而她也不能再在這兒耽誤下去了,必須得儘快的讓楚揚知道,以免那個跟着胡滅唐的葉初晴會受到什麼傷害。
唉,別的女人都恨不得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情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可我卻必須爲她們的安全負責,這是什麼事兒呀……商離歌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後,不再猶豫,隨即毅然轉身,半垂着頭的大步向暗門方向走去。
“楚揚!你、你就留下來陪、陪我吧!我以後會做、做一個世上最好最乖的妻子!我不想沒有你,嗚嗚嗚,真的,不想沒有……”
一般來說,男人在和美女做那種事兒時,膽子都是比天還要大的,這就是老百姓常說的‘色膽包天’。
既然男人在做這種事兒時,膽子大的連那麼無垠的天都可以包起來,更何況答應女人的幾個小小要求呢?這就是老百姓常說的‘枕邊風’,天底下很少有男人能在這股子風中不感冒。
楚揚同樣如此,尤其是在那個啥的‘千里大堤即將全面崩潰,蓄滿的洪水即將洶涌而出’時,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都到了一個哪怕有人拿刀子在背後捅他一刀、都捨不得放棄眼下某種機械動作的地步,他肯定不會介意連聲說YES了。
儘管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男人在事畢後都會忘記那一刻時的承諾,可最起碼此時的楚揚在拼命挺動將要抵達最高峰時,真的是在說:“好、好!只要你、你以後就這樣伺候老子,那麼、那麼老子就永遠的留下來!”
只要你留下,你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幾乎快被‘撞昏’過去的柴慕容,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呢,就聽到一個冷森森陰惻惻的女人聲音說:“他不能留下來陪你,因爲他不是你一個人的。”
大家以前看電影時,總會看到以下的狗血橋段:某個心有萬丈恨意的女人,爲了報殺父之仇,不惜犧牲自己的大好容顏,含羞藏辱的委身給那個大仇人當小三之類的角色,然後在倆人啥啥啥、男人將要啥啥啥時,忽然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啊撲哧一下就刺進了他的後背或胸口,然後就大仇得報了。
由此可見,不管是再牛逼的男人,警惕性最弱的時候,絕對是在和女人啥啥啥的啥啥啥時,要不然憑着楚揚的小本事,斷斷不會在商離歌走進浴室門口後還不知道。
急速挺動的動作,在商離歌的這句話從耳邊響起來後,楚揚絕對得下意識的停頓一下:我草,九兒怎麼可以在這時候進來呢?你就算是在這時候進來,可在看到老子這樣辛苦後,也該偷偷的再出去啊,幹嘛非得說話呢,嚇老子一跳倒不是啥大事,可要是把我小弟嚇得擡不起來,咋辦?
假如楚揚並沒有因爲商離歌的話而停頓一下動作,柴慕容也許還會真的被嚇一跳,但正因爲他忽然停下,那種讓她幾乎要飛起來的身子又迅速下降後,她馬上就下意識的喊道:“別停下,不要管她!”
我知道守着九兒對柴慕容這樣言聽計從是有些丟人,也是對她的不尊重,可九兒姐你得體諒兄弟的苦楚啊,天底下哪有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刻放棄的,那絕對是暴殄天物的說……其實就算柴慕容不喊,楚揚也不會因爲商離歌的忽然出現,就放棄了他勞動半小時才即將達到的高峰,所以儘管覺得在商九兒面前繼續攀登那絕對是對她的不尊重,可尊重和快樂到無以爲繼的成功感相比較起來,哪一個最重要?
這一點,是個長全了毛的人兒就懂得,無須再解釋什麼了。
所以呢,楚揚索性就藉着柴慕容的這聲‘命令’,視商離歌於無物的,猛地一挺身子更加死命的挺動起來。
的確,不管是誰,哪怕她是商離歌,但只要親眼看到自己心上人和別的女人在這兒大戰的一幕,心中肯定會氣憤、傷心、心碎的,尤其是那對狗男女明明知道她就在這兒幹看着,反而更加發騷賣浪的拼命‘工作’態度,更是讓她恨不得抽出刀子,尖叫一聲的跳過去,一刀……
也許你老婆在你和別的妞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時,真會這樣不冷靜不理智的這樣做,但商離歌卻絕不會,因爲她愛楚揚。
其實連商離歌自己都不知道她對楚揚是種什麼感情,她有時候明明把他看作了是自己的兄弟、戰友甚至……孩子,卻偏偏可以在和他愛愛時放掉所有的倫理道德,只想用最女人的方式來讓他體驗到當一個男人的偉大。
商離歌愛楚揚,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護他,就像是他在她最危險時絕不會後退一樣。
這就是商離歌的愛情,很複雜,很甜蜜,甚至很自豪,但更多的卻是此時的無奈:我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在他和別的女人好時去嫉妒他。我只要知道他會爲了我甘願連命也不要,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心裡這樣想着的商離歌,因爲難堪受輕視而憤怒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絲毫不帶半點顧忌的望着在水面上拼命撲騰、好像一對大白魚樣的男女,目光很柔和,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憐愛的笑意,就像是當母親的看着正在親嘴的兒子兒媳婦那樣,目光坦然。
沒想到她這次竟然沒有求饒,不是她體質有了很大的提高,那麼就是老子的腎兒虛了……只有腦袋露出水面,仰躺在泉池邊懷中抱着柴慕容的楚某人,在心兒不再跳的那麼激烈後,理智終於慢慢的從中走了出來:呀,九兒還在旁邊看着呢!
信念所動中,楚揚撲騰一聲的翻身坐起,卻沒有掙開八爪魚那樣緊緊盤着他的柴慕容,只好臉上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目光盯着商離歌的面前的地面,懦弱的問道:“九兒、九兒姐,你、你啥時候來的?”
不等商離歌回答,一臉潮紅眯着眼的柴慕容就說話了:“她在你小子快繳槍的時候,就來了。這人也真夠不來勁的,不但不知道閃避,而且還在看完一場活春宮後,也不知道拍掌叫好鼓勵一下咱們。”
“不好意思,這麼說來是我的不對了,如果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多帶幾個人來,在你們表演完了後爲你們鼓掌。”商離歌根本沒有在意柴慕容的這些話,反而用罕見的玩笑口吻說出了這些,這是包括她自己在內也沒有想到的。
她更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她的確有了這樣的機會,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柴慕容和商離歌都沒有把對方當作一回事,但楚某人卻不能這樣坦然,只是很傻逼的訕笑一聲後說:“嘿嘿,其實也別帶太多的人來,只需帶着五六七八個就行了,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太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