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就像是根麪條似的躺在楚揚的臂彎中,懶洋洋的回答:“牀尾方向那兒有個暗門,裡面就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溫泉浴池。”
“我就說嘛,統領那麼多人的大主教,寢室中怎麼可能會沒有浴室呢。要是半夜做個春夢遺精的話,總不能出去洗澡吧,那該是個有多難爲兒。”楚某人嘴裡胡說八道着,抱着柴慕容快步向她指定的位置走去。
柴慕容一直懶洋洋的躺在他懷裡,渾身好像一絲力氣也沒有,只是蒼白的臉蛋開始有些發紅,呼吸也開始跟着沉重起來。
楚揚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在腳尖一蹭到暗門的剎那間,他忽然有了一種很可笑很不可思議的感覺:在不久前老子還想掐死她,可誰知道現在卻又抱着她一起去洗澡。唉,簡直是造化弄人呀……抱着她一起去洗澡,洗澡,草,這感覺很不錯啊,貌似還沒有和妞在一個池子裡好好的洗過澡呢。
如果是在兩年前,楚某人絕不會在抱着柴慕容時,忽然有了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那時候的楚某人絕對算得上是顆水水靈靈的小白菜,除了敢在夢中摸着那玩意一個人發騷外,在現實中對的些美女那可是避之不及的。
老子這才入了塵世多久啊,就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染成這樣,就連在抱着早就上過的女人時,思想都這麼不純潔了。阿彌陀佛,簡直是善哉啊……想着想着,楚某人看着柴火妞那雙雪白的長腿,就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一股子熱火騰地從小腹中升起,那個地方馬上就有了明顯的變化,使他的腳步頓時一頓。
這時候柴慕容說話了:“對,暗門後面就是浴室。”“哦,我知道了。”楚揚用腳尖在點開那扇暗門後,就趕緊的往上託了她的身子,以免讓她觸到他身上那個不受控制的地方,繼而惹起她的鄙夷。
人都是要面子的,不是嗎?
不管是流氓還是殺手或者啥太子,再或者是你……都是要面子的。
以前的時候,學習成績真的很一般的楚某人,曾經在樹上看過‘別有洞天’這個成語,但在那個滿腦子都是小妹妹的小手的年代,他真的沒有去仔細思考什麼是別有洞天。
現在,當楚揚將那扇暗門關上轉身後,才明白了這個詞語的真正用意:一個絕對是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窟,面積大約在三百平米左右,在洞窟上方的中央位置掛着一個散發着柔和光芒的琉璃吊燈,吊燈下面就有一個翻着泡泡的泉池,大概有五六平米的大小。在泉池邊有一副石桌石凳,石桌上放着新鮮的水果和幾瓶紅酒、一盒香菸。而泉池的左邊卻是有一個人工鑿出來的豁口,清澈的泉水從上面流出落到一個小小的水池中,隨即沿着一條用石塊砌成的水道,消失在洞窟的一角。
根本不必用手去測試水溫,楚揚也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溫泉。
粗粗的觀察了一下洞窟中的環境後,楚揚不由得嘆了口氣:“老子總算明白世上爲什麼總是有些人拼死拼活的去爭權了,現在看來還是有權有勢的好,就連個洗澡用的地方,都這樣奢侈的不像話。嘿,老子要是以後總生活在這種地方,那可真是神仙般過的日子啦。”
“這有什麼難辦的?”這時候,楚揚懷中的柴慕容說話了:“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生活在這兒,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乖乖,只要你肯定做本大官人裙下的不貳之臣,想永遠擁有這一切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柴慕容這句話中所代表着的意思,楚揚當然能夠聽得出來,不過他只說了一句話,柴大官人就閉嘴了:“我能不能帶着花漫語母子和九兒她們過來?”
既然柴慕容不說話,楚揚也懶得多問什麼,徑自走到溫泉邊,彎腰將懷中的大美人放進了水中。
當帶着異味的身子一進入水中後,柴慕容馬上就恢復了活力,像是一條美人魚兒那樣,嗖的一下就鑽到了泉池中央,然後將腦袋埋進水下,用力的揉搓起不算太長的頭髮。
一個女人,尤其是像柴慕容這樣的漂亮女人,不管是在哪種環境下,她也會很在意自身的美麗形象,要不然也不會在剛進了乾淨的池子後就暫且放棄了那些愛恨情仇的,先忙着打掃個人衛生了。
泉水很清澈,燈光很柔和,女人好漂亮,身材又是那樣一級棒……套用一句色狼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說就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啊。
尤其是這個美人還一絲不掛的泡在在水中,水又那樣清,可以將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某些不經意但總是惹男人想入非非的動作看清楚,這絕對是種神仙般的享受。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在泉池邊看美女洗澡的某人,大有機會一起和她共浴,發生點‘鴛鴦戲水’的可能性很大很大……嘖嘖嘖,想想就讓人熱血澎湃啊,澎湃的他只敢蹲着不敢站起來。
不蹲着不行,那玩意總是那樣不聽話,怪讓男人感覺沒面子的。
在水中直到憋得實在受不了的柴慕容,這才雙手向後攏着頭髮張大嘴的從水中擡起了頭,閉着眼的深吸了幾口氣後,這才半蹲着身子的轉過頭來向楚揚望去。
一直盯着人家看的楚某人,在她即將轉身向這邊看來後,趕緊的扭過頭,用手摸着鼻子做‘我一直沒看你’狀。
柴慕容嘴角一翹,左手輕輕摸索着右臂淡淡的問:“你怎麼不下來洗澡?”
“咳咳,我來這兒不是洗澡的。”楚某人先用咳嗽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某種私慾,隨即從肩膀上披着的迷彩裝中掏出一個小盒子,取出一個黑色的藥丸舉在手中,目光躲閃的盯着清澈的泉水說:“這溫泉中的水,應該可以直接引用吧?”
“這是什麼?”柴慕容嘩的一下從水中站起,很自然的用右手捂着胸部,趟着水的走到池邊,左手捏過那顆藥丸看了看問:“哦,我知道了,這就是你所說的那種可以解開冰河時代的解藥吧,你是怎麼得到那個配方的?”
“你不用問那麼多,只需知道吃下去就不用再受那些人的控制就可以了。好啦,我走了,希望你能夠儘量忘記今天我給你留下的這些不快,祝你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幸福,活的有價值。”楚揚說完就蹲着轉身站起的向門口走去。
望着楚揚走遠的背影,柴慕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將藥丸吞在了嘴裡,細嚼慢嚥。
嘛的,這女人還真是一個生性涼薄的傢伙,我眼巴巴的這麼遠送來解藥後,連謝謝都不知道說一個,什麼人呀這是……楚揚在走到門口,伸手在抓住門把時,心裡忽然很失落很失落,好像有什麼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東西留在了這兒,明明是捨不得離開卻又偏偏沒有留下的理由。
在伸手拉開浴室的門時,楚揚心中嘆了口氣:唉,忘了吧,把這一切都忘了吧,只要她不再固執的以爲是我害了柴家,不要再給我找任何的麻煩,那我肯定會祝她開心幸福的。
“楚揚,你站住。”楚揚的左腳有些疲憊的跨出浴室的門時,柴慕容的聲音卻及時的響了起來,聲音不高可卻激起了他心中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興奮,以至於他在頭也沒回的回答時,竟然能夠清晰的聽出顫抖:“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想你應該在這兒落下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我。”
“你?”楚揚慢慢的轉身,望着慢慢放下胸口那隻手的女人,歪着腦袋的問:“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柴慕容緩緩的搖頭:“我不知道。”
使勁的抿了抿嘴角後,楚揚隨即笑笑:“那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等你徹底想明白了後,隨時都可以去華夏找我。”
“我不想去想,就算是必須得去想,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想。”
“那你叫住我做什麼?”
柴慕容咬了咬嘴脣,緩緩的張開了雙臂,將自己的完美身軀全部展露在某個男人的視線中,聲音中帶着讓人心酸的哽咽:“我想你。這些天來,無論是愛你還是恨你,我都想你,很想你。”
“其實,我也想你。”閉了閉眼後,楚揚忽然將肩頭上的衣服一下子扔掉,就像是急着去投胎那樣似的急吼吼將身上脫下,浴室門都沒有關的,就這麼赤果果的呼呼的跑到了過去,距離池子還有老遠,就一下子撲了下去,將那個此時已經淚流滿面的女人撲倒在水中。
“老胡,你說的那些人怎麼還沒有來啊,我們究竟在這兒還要等多久啊?我可是把腦袋都睡大了。”
葉初晴抓着一根樹杈,遙望着遠處地下城出入口方向,問好像不叫他、他就可以安心在這兒睡一輩子的胡滅唐:“我怎麼總是感覺心驚肉跳的啊,你說楚揚他不會有事吧?”
胡滅唐依舊眼睛也沒有睜開的,半死不活的回答:“沒事,你放心吧,柴慕容就算是恨死了楚揚,也不會真把他給滅在地下城內的。這個道理很簡單,比方他做了一件很對不起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在他束手被擒後真的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