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官人在看到楚揚後,立馬就放下了剛纔被抽耳光的事兒,而是很體貼很關心的問他啥時候來冀南的。
可楚某人卻悠悠的回答:“你是別人的未婚妻,我是別人的未婚夫,我什麼時候回冀南的,這和你有關係嗎?”
“哦,沒關係嗎?”柴慕容舔着嘴脣的笑笑:“既然沒關係,那你爲什麼在看到我來這種地方,就指使人去打我?”
楚揚斜了她一眼,很賴皮的說:“你確定那個打人者就是我指使的?他告訴你了?”
柴慕容冷哼一聲:“楚揚,在我面前你少玩這套小把戲!你以爲隨便找個土鱉抽了我兩耳光、再讓他逃走了後,我就找不到他了?哼,假如你敢再說一次你不認識他,你信不信我馬上派人出去,就是把冀南挖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來?敢打我柴慕容的臉,我要是不把他全家都廢了,我白活這麼大了!”
楚揚當然知道柴慕容有這樣的實力,見她大有狗急跳牆的趨勢,也就不敢再說李金才和他無關了,只得點了點頭:“不錯,那個人是我找來的,可我讓他那樣做的意思就是因爲你……”
柴慕容擺手打斷楚揚的話,又向他跟前靠了靠,笑吟吟的說:“你只要承認是你找來的人就行了,不用解釋說明,反正我知道你這樣做是因爲我胡鬧,是怕我學壞,是關心我,我很喜歡呢。”
“你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被人打了還能說的這樣冠冕堂皇。”楚揚在說出這句話後,心裡就不由得暗罵自己沒出息:草,我今晚來見她的目的,不是和她鬥嘴的啊?可怎麼現在又這樣了?
“我只對你一個人的臉皮厚呢,楚揚啊,你有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啊?”柴慕容再次向楚揚跟前靠了靠,伸出雪白的小手在他大腿上輕輕的摸索着,在輕音樂伴奏中的聲音透着柔情:“你是不是還在爲正月初六那天的事兒生氣呀?其實我告訴你吧,我和韓放訂婚是假的,那時候就是想氣氣你,順便爲我爲你付出那麼多的苦楚找點公道回來。”
雖說早就已經知道柴慕容和韓放訂婚就是故意氣他,可楚揚在聽她親口說出來後,心裡還是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忍不住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然後淡淡的說:“真委屈你了,爲我付出了那麼多的苦楚。”
柴慕容好像沒有聽出楚揚言語中的冷淡,猶自做出一副柔情小女友的樣子:“不過自從我們正式分手後,我才知道和你離婚是一件多麼蠢的事兒,爲此我媽還着實的數量了我一頓,更是讓我辭去雲水集團董事長的職務,來冀南幫你操持新藥廠。雖說我來了後就被花漫語安排去做一名保安,可我沒有絲毫的怨言,一直都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工作,就是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向你表達我的愧疚之情……”
是啊,你在保安工作崗位上可真是兢兢業業呢。媽的,天底下哪兒有你這樣舒服的保安……看着柴慕容那隻在自己大腿上緩緩滑動的手,聽着她柔聲細語的做着誠懇的自我批評,楚揚心中就嘆了一口氣:唉,柴慕容啊柴慕容,如果要是擱在以前的話,我還有閒心陪你玩耍,可現在我還有許多正事兒要做,哪兒還有空閒陪你瞎胡鬧?
見楚揚眼神很是一副裝逼的深沉樣子,好像根本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柴慕容黛眉微皺:“楚揚,你在想什麼呢?我和你說的這些,你到底聽到沒有呢。”
“我在想……”楚揚抿了下嘴角,目光變得逐漸溫柔,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兒子叫爸爸的樣子,想起一向冷豔高傲的花漫語、爲了他小不起而做出的那些是個女人就臉紅的動作。
想到花漫語孃兒倆,楚揚心裡很甜蜜,再想想眼前這個變着法玩自己的女人,兩廂一對比,他心裡就這樣很奇怪的平靜了下來,用帶着沒有責怪沒有怒意沒有心疼沒有愧疚不甘、只有淡淡不屑的眼神,看着柴慕容笑了笑:“先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咱們今天就直截了當的將話挑明瞭說吧,以後你打算再怎麼玩我?”
看到楚揚目光如此的‘純潔’後,柴慕容心裡猛地一揪,一種不好的感覺讓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從來都沒有過的真摯語氣說:“楚揚,我承認以前我做的也許有些過份了……好啦好啦,你別冷笑,我就是做的太過份了好吧?”
“讓你自己承認錯誤,還真不容易,其實嚴格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楚揚舔舔嘴脣,慢慢的將手從柴慕容那溫膩溼滑的掌心中抽出來,擡頭看着迪廳上方的燈光:“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身邊有很多女人圍繞,而你只生活在我一個人的世界裡,這的確對你不公平。”
“楚揚,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起了好不好?讓我們的愛情重新開始!”不知道爲什麼,在楚揚抽走他的手後,柴慕容就有了一種心被拿走的窒息感,再也顧不得周圍有那麼多人,雙手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楚揚,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我們重新開始?”楚揚夢囈般的重複了一句。
“是的,重新開始!”柴慕容緊握着楚揚的手:“你還記得我們那年剛從冀南見面時,我曾經和你說過一句話嗎?”
楚揚一臉茫然的點點頭,可接着又搖頭。
“那時候我說,我會讓你愛上我的,等你愛上我後,我就會把你一腳蹬開。”柴慕容語速極快的解釋:“在楚爺爺大壽那天時,我就看出你真的愛上我了……”
楚揚打斷柴慕容的話:“你看出我真的愛上你之後,於是你就在那種場合下和我分手,讓所有人都看出是你蹬開了我,從而實現了你當初報復我的誓言,對吧?”
柴慕容小聲的回答:“是、是的。”
楚揚聳聳肩,曬笑一聲:“呵,那你既然達到目的了,現在爲啥又要來冀南呢?”
“因爲我那個誓言已經實現。而且也看出你是那種值得我託付終身的人,所以我才、才又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誓言,這個誓言就是要把你再追回來。”柴慕容說着,垂下了頭。
“等我愛上你了,你就蹬開我。等我好不容易從對你的愧疚中掙脫出來,可你卻又‘不顧身份’的來追我……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就像是繞口令那樣,楚揚幾乎是一字一頓才能說出這些話。
“是的。”
“柴慕容,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我知道你這樣的做法很變.態。”楚揚搖着頭的說:“你也許很享受這種活法,覺得是這麼的多姿多彩,但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你在那天說分手時,有沒有想過那麼多人是怎麼看楚家的?”
柴慕容腦袋垂的更低:“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不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給你添亂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幫你搭理新藥廠,這也是我爲什麼要辭去雲水集團董事長的原因。”
楚揚眼裡帶着笑意:“好呀,依你在商場上的能力,我是肯定歡迎你來新藥廠工作的!只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以什麼身份幫我搭理新藥廠呢?是朋友還是員工?再或者是……情人?”
柴慕容霍然擡頭,緊皺下的桃花大眼裡帶着不信:“楚揚,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是誰呀?我是楚伯伯在你小時候就定下的妻子呀!我來新藥廠,當然是以你妻子的身份,怎麼可能會用其他亂七八糟的身份?”
“可你現在的身份是韓放的未婚妻吧?”
“我都說了啊,我和他訂婚只是玩玩罷了,就是、就是當時想讓你難受而已,我壓根就沒想到要和他結婚,在我心裡,你纔是我柴慕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柴慕容說着,雙手慢慢摟住楚揚的脖子,嫣紅的嘴脣湊到他耳朵上,很輕很輕的聲音:“如果你願意的話,那我今晚就做你真正的女人!至於你和花漫語她們,以後只要不是在我眼前太過份了,我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楚揚木木的看着前方,絲毫沒有因爲有這樣一個小妖精主動自薦枕蓆而有所動,甚至在嗅到柴慕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處女幽香時,他兄弟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語氣極爲平靜的說:“柴慕容,不管我們之間經歷過任何的同生共死,這份感情在你心中始終是你實現誓言的砝碼,對不對?以前常聽顧明闖說,能把感情當遊戲玩的人,纔是真正的高手,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楚揚的鎮定,讓柴慕容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以至於說話時的聲音都開始打顫:“楚、楚揚,難道我向你承認錯誤還不行嗎?我甚至都可以允許花漫語的存在,這也不行?”
楚揚慢慢的拿過一罐啤酒,啪的一聲打開拉環,卻沒有喝,只是聲音極低的說:“柴慕容,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更不知道爲什麼最近這兩年會招惹那麼多女孩子,更因爲缺少這方面的經歷而在處理感情問題上優柔寡斷。當初如果我能把持的住,只守着你一個人過日子的話,雖說不可能會這樣在乎你,可絕不會至於這樣累。”
柴慕容搖搖頭:“是我不好,真的,都是我不好!我們不再說這些了好不好?聽我的話,我們重新開始,我以後再也不會算計你了,更不會來這種地方了,好不好?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