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18歲那年?她多大了?”受到楚揚臉上笑容的感染,柴慕容也漸漸的從迷茫中掙扎出來,問話的口吻好像是朋友聊天。
“那時候她得有二十一二了吧?具體多大我不知道。”
“不會吧?”柴慕容一愣:“你不是非常愛她嗎?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年齡?”
“是啊,我是非常愛她,後來也陰差陽錯的拿到了她的照片,可我不知道她愛不愛我啊。”說到這兒,楚揚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柴慕容定定的看了楚揚片刻,忽然笑起來,笑得身子搖晃,花枝招展的,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對着楚揚:“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單相思!你愛人家,人家卻不知道你是誰!”
“不錯。”楚揚有些沮喪的又抽出一顆煙,叼在嘴上點燃,看着笑得趴在桌子上的柴慕容:“從我18歲那年到現在,我就見過她兩次。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更不知道她有沒有結婚生孩子了。可這有什麼呢?我只知道我愛她就行了!如果在我找到她後,她萬一還沒有結婚呢?那我豈不是有機會追求我愛的女人了?”
“哈,哈哈。”柴慕容現在絲毫不顧她大集團董事長的形象,用小手拍打着辦公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沒、沒想到,我老公口口聲聲說他要追求自己的真愛,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單相思啊單相思!”
“剛纔我就承認我是單相思了,但我最起碼知道愛誰。”楚揚淡淡的說:“柴慕容,你呢?你愛誰?”
“我?”柴慕容慢慢的止住笑,慢慢的擡起頭,盯着楚揚過了老半天,這才緩緩的搖頭:“我不知道。”
“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愛誰,還好意思笑話別人?真沒勁。”頓了頓,楚揚又說:“還可悲。”
“是。”柴慕容對楚揚的冷嘲熱諷並沒有生氣,只是點點頭:“我承認你說的沒錯,也很感激你告訴了我這些,讓我知道了這麼多年爲什麼總是覺得空虛的原因。那麼,你願意幫我改變這一切,讓我也變成一個會愛的人嗎?看在你是我名義丈夫的份上。”
“尊敬的柴董,小的非常願意爲你效勞。”楚揚說着站起身,一手捂着左胸彎下腰:“你現在終於明白你缺少的是什麼了,我很高興。爲了幫助你變成一個會愛的人,所以我才向你提出了那三個條件。”
“楚大爺請平身。”不服不行,柴慕容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正常,迷人的笑又掛在了臉上:“仔細說說你提出的這三個條件的理由。”
“我說和你住在一棟建築卻不是一個房子裡,是爲了替你未來的愛人保留他該得到的東西,比方一種叫做處女膜的東東。”楚揚擺擺手,示意柴慕容別發怒:“我說在一個月後就搬出來,只是因爲有足夠的信心讓你變成你想變成的那種人。我和你要陪住費,是因爲世上沒有不花錢的午餐。你既然從我這兒學到了這些,那你就得付給我學費。”
“嗯,”柴慕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上脣:“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心甘情願的答應你這三個條件。”
“Ok,那就這樣說定了。”楚揚見柴慕容同意,連忙趁熱打鐵的說:“如果一個月後,我不能讓你達到你所預期的要求,那我一定會把你所給我的酬金如數奉還。”
“那倒不必。”柴慕容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楚揚面前,微微彎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就像是早上楚某人挑起夜流蘇下巴那樣,輕佻的動作也是如此的相似:“楚揚,你對我真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被一個女人這樣,真彆扭。不過看在就要把她糊弄過去的份上,就讓她得逞吧。楚揚強忍着要推開她手的衝動,一臉的笑意。
“這一個月,算是試驗吧?”
“可以這樣說。”
“那如果是實驗的話,是不是該找一個試驗對象?”“可以……這麼說。”壞了,這女人還是想纏着我!不過,既然是實驗,就有失敗的時候。楚揚點了點頭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當作那個試驗品?”
“不錯哦,你真聰明。”柴慕容身子又向下彎了彎,吐出的熱氣已經讓楚揚真實的感受到:“看在咱們還是夫妻的份上,你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不會,我一向是很大方的。”楚揚腦袋向後一仰,在看到柴慕容眼裡的嘲笑後,又很無奈的挪回原處:“我說的是真心話。”
“很好,那試驗就從此時開始。”柴慕容說完,就把紅脣吻在了楚揚的嘴上,就像是他早上吻夜流蘇那樣。
辦公室的門,卻在此時開了。
進屋請敲門,這是禮貌,更是一個被融入了生活中的常識。當然了,有些人是不在意這些常識的,比方楚揚。不過除了他之外,一般人還都知道進屋敲門的,尤其是在進入柴慕容的辦公室時,敲門那更是必須的。
可現在,就在柴慕容拿着楚揚“做試驗”時,門卻被推開了,這隻能說明外面想要進來的人是柴慕容的心腹,而且還發生了什麼讓他(她)來不及敲門的急事。
啊!這可怎麼辦?我吻男人被別人看到了!在眼角看到門被推開後,柴慕容的腦袋裡就轟的一聲響,剛纔嘴脣吻到楚揚時帶來的甜蜜,一下子就煙消雲散,只剩下滿腦子的怎麼辦。
柴慕容和楚揚是合法夫妻,別說被人看到他們倆人是接吻了,就算是被看到不穿衣服的摟抱在一起,那人也肯定連個屁都說不出來……可關鍵是現在除了周伯外,冀南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妻啊。
要是外面來的這個人是周伯的話,這一切都好說,可柴慕容知道,就算是天塌下來,周伯在進來時也會敲門的。
既然來人肯定不是周伯了,那麼別人、哪怕是被田柯看到柴慕容主動來親吻楚揚,就算和她解釋倆人之間的關係,但柴慕容從此在那人心目中的印象也會大大的改變:一向高高在上的柴慕容,會在辦公室裡親吻男人……
柴慕容是夠聰明的,她在電光火石間就想到了這些,並推斷出不管是她“坦白不坦白”和楚揚的關係,她都將陷入尷尬之地。
唉,要說在關鍵時刻,還是得看爺們的呢?瞧瞧楚揚的舉動,就可以證明這是一條真理了。
啪!就在柴慕容傻了、門口那個人的視線已經向這邊投來時,楚揚忽然掄起巴掌對着自己的腮幫子就是一記耳光,聲音是那個響亮,響亮到他都被自己抽的一下子躺在了沙發上。
啊?慕容怎麼會和一個勤雜工親吻?這這是怎麼回事?沒有敲門就闖進來的田柯,看到柴慕容吻在楚揚嘴上的那一刻,瞬間石化在當場,直到耳邊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這才緩過神來。接着她就看到楚揚捂着腮幫子,慌慌張張的站起來,不斷的向保持着彎腰伸頭動作的柴慕容鞠躬。
“柴、柴慕容,對、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看你太漂亮了,才忍不住吻了你一下!你大人大量,看在我們曾經是老同學的面子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我不是人,我是流氓……要不,您再抽我一耳光?實在不行踹我幾腳也行,但千萬不要把我開除公司啊,我求您了!”
哦,我知道了!聽到楚揚這樣說後,門口的田柯頓時明白了:這傢伙藉着和慕容單獨相處的機會,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強吻了慕容!不錯,肯定是強吻,要不然慕容怎麼會抽的他嘴巴那樣響?呀,老天爺,幸虧我趕來的及時。
“楚揚,你好大膽!”田柯轉身迅速的把門關好,快步走到柴慕容身邊,絲毫都沒有猶豫的擡起手中的一個文件夾,對着楚揚臉頰就是一記耳光。
草,臭女人用這個抽老子,真你媽的疼啊!楚揚被田柯抽的在地上轉了個圈後,跌跌撞撞的扶住沙發幫,手捂着被抽紅了的腮幫子,低着頭的一個勁求饒:“對不起,柴董,還請你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原諒我。”
爲了我的面子,他竟然不惜這樣做。啊,用文件夾抽臉肯定很疼吧?這時候,柴慕容也清醒了過來,心裡莫名其妙的一疼,剛想說什麼,卻又頓悟過來,只能用很複雜很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低頭認罪的楚揚,擡手拉住又要對他拳打腳踢的田柯:“田柯,看、看在我和他是老同學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吧……楚揚,這次我不怪你,但下次你別忘了今天的這兩耳光,如若再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是,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定痛改前非。”楚揚對轉身向辦公桌走過去的柴慕容是連連鞠躬,心裡想:下次?哼,自抽耳光和被人抽耳光的滋味很好嗎?再也沒有下次了!
“你出去吧。還是那句話,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我剛纔說過的依舊算數,你還是可以進入籌備小組工作、併兼任我的司機。”柴慕容端坐在老闆椅上後,臉上已經恢復了她昔日的董事長風度,淡淡的說:“但是,我不想聽到有關今天這事的任何傳聞,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