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楚揚在機場時無意識的吃醋,讓謝妖瞳在感覺甜蜜後,心情大悅。
一個好心情的女人,就算她不是美的冒泡的謝妖瞳,也會散出一種‘俺很美!’的自信。
所以說,此時的謝妖瞳,那絕對得用‘世間尤爲物’這個詞語來形容了。
幸好,克雷斯頓妻子艾米莉年齡也五十多了,不會像年輕人那樣的生出和謝姐姐攀比的心理,這才能夠在接下來的認識中能保持一顆平常心,要不然有可能會生出敵意啥的:你怎麼可以這樣風騷漂亮!?
四個人在花徑路口彼此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向屋子那邊走去。
作爲主人,克雷斯頓當然要在前面帶路。
“他這樣年輕,能治好你的病?”
艾米莉在和丈夫並肩向屋子那邊走去時,明知道質疑遠來客人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兒,可她還是忍不住的這樣低聲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呵呵。”克雷斯頓輕搖着頭的苦笑了一聲,隨即加快了腳步。
……
美國在上個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中,除了珍珠港遭遇日本偷襲那次外,並沒有在本土作戰,再加上他們當局的決策頗爲英明,這才成就了它今天在世界上的霸主地位。
無論是軍事還是科技,都是牛逼的不行不行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在各方面都頗爲自傲的國家,卻也對肝癌這種緩期死刑束手無策。
所以,克雷斯頓就把康復的希望先是寄託在了韓醫上(韓醫現在國際上的知名度,那是扶搖直上,與中醫相比起來,在名氣上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尤其是他們不遺餘力的鼓吹和宣傳,使很多外國人都以爲韓醫纔是用草藥的大行家,渾然不知中醫纔是這方面的祖宗。)
在韓國吃了一大堆草藥無果後,這才又去了華夏開始嘗試着使用中醫。
中醫能否治療這種被成爲緩期死刑的病狀?
答案是那種底氣不怎麼足的肯定(中醫的沒落,註定國藥聖手的青黃不接,這是個不爭的事實。這和外國的西藥對華夏的文化侵略、以及中醫藥效需要較長的過程有關。)
還有就是,肝癌作爲一種毀滅性極強的症狀,就算是再牛叉的藥物,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將它治癒,肯定得需要相當長的療程。
相當長的療程有多長?
克雷斯頓沒有詳細計算過,他只是很清楚:假如不趁着身體還能堅持參加這次的美國總統競選外,那他將永遠的失去問鼎總統寶座的機會。
所以,他這纔在參加完楚龍賓的壽宴不久後,帶着一長串的草藥單子回了美國,準備本年度十一月份的競選工作。
就在克雷斯頓忙着工作而漸漸忘記使用中藥治病這件事時,華夏方面卻給他傳來了福音:哥們,你好命啊,有救了!
如果不是這條福音是由華夏駐美國大使館劉大使親自登門帶來的話,克雷斯頓肯定會以爲華夏哥們耍着他玩兒呢。
在劉大使那兒得到確鑿消息後,克雷斯頓對生命延長的渴望,就如同冬季草原上騰起的野火那樣,呼啊呼的燒的那叫一個旺!
……
可今天,克雷斯頓看到那位頗爲神秘的‘癌症專家’,竟然是楚老爺子的膝下愛孫楚揚先生時,這股子生命之火,就有了想熄滅的趨勢。
無他,因爲克雷斯頓女兒安德莉婭就是醫生的緣故,他們還能通過細密的觀察區別出醫生和普通人的不同。
這傢伙和那位小姐哪兒有半點醫生的樣子?嚓,唉,看來這次俺又得狗要尿泡空歡喜一場了……克雷斯頓心裡這樣嘀咕着來到別墅門前時,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滴滴的汽車喇叭聲。
“是女兒回來了,呀,她的朋友們也來了呃。”
克雷斯頓剛扭過頭,就聽到妻子言語裡帶着責怪的低聲說:“昨天不是告訴她了嘛,因爲今天要來客人來爲你治病,你需要清淨的。”
“呵呵,沒事的。”
克雷斯頓笑着對楚揚和謝妖瞳表示歉意的點了下腦袋:“我女兒和她的朋友們來了,可能是聽說你們要來才刻意趕來看看的。”
恐怕是不相信老子能治好你的病,纔來看看的吧?
楚揚微微笑了一下,也沒說啥只是轉過了身子。
一個個頭比謝妖瞳還要高、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美國大妞,嘴裡嚼着口香糖的和幾個男女下了一輛路虎,快步向這邊走來。
“安德莉婭,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從華夏來的客人。”
等那個打扮非常新潮、渾身洋溢着雌性荷爾蒙的美國大妞走過來後,克雷斯頓就開始給楚揚介紹了:“楚先生,這個就是我女兒安德莉婭,那個是她的朋友卡拉斯、布拉克……”
安德莉婭?我記得漫語給我聯繫到的那個美國男科專家也叫安德莉婭啊,不會這麼巧的就是她吧?嗯,肯定不會,美國人叫安德莉婭這個名字的也不少了。再說了,那個安德莉婭可是個教授。
教授,在國人的眼中都是那種翹着嘴角雙鬢斑白的老頭老太,最不濟也得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根本不可能是安德莉婭這種開放青年。
楚揚掃了一眼這個在美國大妞中算是上等貨的安德莉婭,很是有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來自遙遠的華夏,我叫楚揚。”
“楚揚?嗯,很好聽的名字。”
作風很是灑脫的安德莉婭,扭頭將口香糖準確的吐在旁邊的垃圾箱中後,與楚揚握了一下手,隨即就很直白的問:“請問楚先生,你這次來美國,是不是爲了我爸爸的病情而來?”
“嗯,是的。”
“那你是用那種療法呢?”
楚揚還沒有說話,安德莉婭後面那個叫卡拉斯的黑妞又問道:“請問你就讀於世界上哪所醫學院?治療肝癌又是用那種治療方案……”
還沒有等克雷斯頓將謝妖瞳介紹給安德莉婭他們,他們就先後向楚揚問了十幾個頗爲專業的問題。
而且,他們在提出這些問題時,眼裡明顯的帶有不信的不屑。
在安德莉婭等人看來,依着科技發達的美國都無法攻克的難題,華夏那樣的發展中國家,自然更不能創造這方面的奇蹟了。
所以,人家把楚揚看成是那種騙吃騙喝的、並對他提出很是專業的提問來考驗他,這也是正常的事兒。
對這些很沒禮貌的美國孩子,楚某人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微笑着等安德莉婭他們都呱噪完了後,這才說:“我很理解你們此時的心情,也能感覺出你們對我的懷疑,這讓我很想像傳說中的仙人那樣,只是稍微動動小指頭,州長先生的病就好了。”
“呵呵。”安德莉婭一怔,隨即笑着連連聳肩擺手:“NO,NO,楚先生別誤會我們的意思,我們只是想搞清楚心中的這些疑問。”
楚揚搖頭,一臉的高深莫測:“對不起,安德莉婭小姐,鑑於某些客觀原因,你們的這些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你們只需知道當我離開美國時,克雷斯頓先生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就可以了。現在,請先允許我爲你們介紹一下我的朋友。”
雖說楚揚以爲他應該很反感謝妖瞳,但見這幫明顯流露着優越感的美國孩子們將她忽視後,心裡還是很不爽。
他可以看不起謝妖瞳,但絕不允許這些纔有着兩百年曆史的野蠻人無視於華夏女性的美麗。
楚揚直率的回答,明顯的讓安德莉婭等人感覺有些下不來臺,但接着就將目光看向了謝妖瞳。
某位偉大的哲學家曾經說過:真正的美是不分國界和物種的。
謝妖瞳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足可以代表整個亞洲女性的美,一下子就將正視她的美國孩子們給震住了,那個留着一簇小鬍子的布拉克,更是情不自禁的喃喃說道:“女神啊,女神……”
看到美國孩子們都一臉爲美麗而如癡如醉時,楚揚第一次覺得謝妖瞳的美也不是啥壞事,最起碼現在他心裡就挺得意的。
“大家好,我是謝妖瞳。”
向前跨了一步和楚揚並肩站立後,謝妖瞳纔像是個陪着丈夫接見朋友的妻子那樣,無論是動作還是氣質都優雅的沒法說的主動伸出了手:“這位是安德莉婭吧?你叫卡拉斯……今天能夠認識你們很高興。”
美國人民的優越感雖說很強,但他們在見到美麗事物時卻從不遮掩,心裡有啥自然就說啥。
“歐野,你真的好漂亮耶!你是楚揚的妻子嗎?”
“是的,我就是楚揚的妻子。”
謝妖瞳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守着知道其中內情的克雷斯頓,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半點也不猶豫的就這樣回答了安德莉婭。
不過,她在說出這句話後,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安:楚揚會不會因此看不起我?
楚某人雖說不是女人,可他的舌頭卻很毒,幾次說給謝妖瞳的話,都帶着極端的羞辱和污衊,所以她很擔心這廝此時會大放厥詞。
幸好,謝妖瞳偷偷看了一眼楚揚的時候,他正一臉平靜的和克雷斯頓說着什麼,好像根本沒聽到她說的這句話。
原來他沒有聽到……謝妖瞳在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心中卻有點惆悵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