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哭着喊着要給老楚當乾女兒的沈雲在,也一直是感覺不得勁。
儘管她和李孝敏不對眼,可在看出楚天台不待見她的這個國家同胞後,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民族氣節道義上……在心裡把老楚罵了無數遍豬頭。
“呵呵,好了,大家現在是一家人了,就不用這樣客氣了,坐,坐下吧。”
在楚龍賓笑呵呵說出來這些話中,花漫語主動的拉着李孝敏,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
等花漫語坐下後,她就對坐在一旁的楚揚,悄悄伸出去,做了個‘OK’的手勢。
楚揚點了點頭,就和楚玄武一起低聲說起什麼來。
該怎麼處理楚某人的這個國家老婆和這個國家妹妹這件事上,楚家老少爺們早就有了對策。
楚揚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很簡單,就是當個不說話的道具。
花漫語還沒有回家時,李孝敏和沈雲在的‘認親’儀式就已經完成了。
現在,既然楚天台這個愛甩臉子的人走了後,楚龍賓咳嗽了一聲,就對雲若兮使了個眼色。
雲若兮會意,抱着孩子的和倆這個國家妞說了個要出去的理由,就扶着楚老太太,和楚玄武兄妹一起出了客廳。
花漫語也想出去,可卻見楚龍賓微微的搖了搖頭,她心立馬暗喜:能夠參與這種事,這足以說明本小姐終於在楚家站穩腳跟了!
等閒雜人等都出去後,李孝敏和沈雲在就知道該辦正事了。
果然,當沈雲在乖巧的替大家添了一次水後,楚龍賓就開門見山的說:“你們兩個今天來楚家,我這個作爺爺的很高興。呵呵,俗話說了,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那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爺爺,您請說。”李孝敏和沈雲在異口同聲的回答。
“先從雲在說起吧,幸虧你們的漢語水平都不錯,這才免了要人翻譯的麻煩。”
楚龍賓笑笑,望着沈雲在,滿臉都是真誠:“雲在,你幫楚揚的那件事,在這兒我就不重複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是我們華夏還是楚揚他個人,都很感謝你。”
沈雲在微微一笑:“爺爺,這是我應該做的。您剛纔也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再說這種見外的話啦。”
楚龍賓笑着點點頭:“呵呵,好。那等你回到這個國家後,替我轉告你父親,就說我隨時歡迎他以私人身份前來楚家做客。”
楚龍賓這樣說的意思很明瞭,就是同意以乾親關係和沈銀根進行私下裡的友好往來。
楚老爺子的態度,正是沈雲在夢寐以求的結果。
沈雲在大喜,連忙一個勁說:“謝謝,謝謝爺爺,我回去後一定把您的話如實轉告給父親!”
笑着擺擺手示意沈雲在不用這樣客氣後,楚龍賓喝了一口氣,又看向了李孝敏。
李孝敏早就知道沈雲在哭着喊着的認楚揚乾哥哥,就是以此來抵消她嫁給楚揚後對沈銀根的影響,也猜到楚家肯定會接受。
可在看到楚龍賓這麼幹脆利索的說出這些話後,她臉上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李孝敏臉上的失望,楚龍賓當然能夠看得出。
不過,他老人家可不在乎,反正李慧澤當初在逼迫他孫子做這個國家新郎時的想法,就是和沈雲在當楚揚乾妹妹的目的是一個樣。
當然了,楚家老少爺們的心裡還是有桿秤的,知道該怎麼正確對待乾女兒和媳婦。
於是,在李孝敏強笑着從圓凳上站起來聆聽老爺子的訓話後,楚龍賓先說了幾句剛纔向沈雲在說的那樣的話,然後話鋒一轉:“孝敏啊,爺爺我今年七十八了,有三個兒子、有五個孫子孫女,可重孫子還只有一個……呵呵,你們可別在心裡笑話爺爺思想封建,我是真的想在有生之年能夠多抱一個重孫子啊!”
嗯?老爺子,你這意思不就是在暗示李孝敏趕緊的懷孕嗎?只要她有了身孕,那她肯定會比沈雲在更受到楚家的重視,當初商量事兒時,我怎麼不知道這些?
本來一臉事不關己的楚某人,聽到楚龍賓這樣說後,馬上就一臉詫異的擡頭向他看去。
卻見楚老爺子說完這句話後,就和沒事人那樣的,端起茶杯開始喝水了。
wωω •ttκΛ n •c○
在座的人,除了李孝敏反應有些遲鈍外,別人馬上就意會到了楚龍賓這句話中的含意:既然你們一個是楚揚的媳婦,一個是他的乾妹妹,那我這個當爺爺的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不過,因爲你們的老子都需要和華夏搞好關係,楚家總不能都支持吧?所以嘛,只要楚揚媳婦能給我生個重孫子,那我楚家會支持誰,還用問嗎?呵,呵呵!
我靠,老東西,你這是在玩我呢!誰不知道李孝敏一旦懷孕,你們楚家就會立馬改變對李慧澤的看法?到時候,就算我爸爸以私人身份來拜訪他的華夏乾爹幹兄長,可其中的關係,又怎麼及得上你重孫子外公和楚家的關係近?我靠,合着我是白忙活了一場……
沈雲在剛纔還很好的心情,立馬就變得糟糕起來,有心想說點什麼,但卻覺得根本無話可說。
人家當長輩的想抱孫子,你管得着嗎?
哼,我好不容易熬到柴慕容主動敗退、用盡心機的玩走了秦朝,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老爺子你卻來了這麼一手!雖說本小姐坐定了老大的位置,可這樣一來的話,這個這個國家女人不得天天晚上纏着楚揚?就算她叫我一萬個大姐,我、我稀罕啊……
花漫語表面上依然雲淡風輕的,可她的右手卻伸到楚揚的後腰上,擰着一小塊肉的慢慢轉了個圈,低低的聲音中帶着醋味:“喲,楚揚啊,看來以後我得囑咐廚房得做些補品了。”
腰間嫩肉遭到摧殘,疼的楚揚一咧嘴,狠狠的瞪了花漫語一眼,壓低聲音說:“這事我根本不知情!”
“是麼?可我看你好像很開心呢?哼!”
花漫語歪着腦袋的看了楚揚片刻,這才撇撇嘴的鬆開了手,心裡開始琢磨怎麼才能安排楚某人的夜間生活。
不就是替老楚家生個娃兒嘛,這還不簡單嘛!俺嫁給楚揚雖說是帶着某種目的,可生兒育女卻是俺的義務。再說了,這和你孫子逼着俺在牀上學毛片中的女主角的做法相比起來,根本算不了啥的……
一直被楚揚恥笑爲胸*圓腦子簡單的李孝敏,在愣了片刻後,這才琢磨出楚龍賓話中的意思,臉上立馬浮上了一抹幸福的紅暈,羞答答的垂下了頭,與一年前在大街上施展兇狠泰拳、要力劈楚某人的模樣是大不相同。
狡猾啊狡猾的老狐狸!
這是在座諸人對楚龍賓的一致評價。
就在沈雲在滿肚子苦水沒處倒、花漫語處心積慮要保持她的絕對大姐大位置、李孝敏盤算哪天過夜生活才能珠胎暗結時,遠離京華的冀南,也有人在心煩意亂。
那夜璀璨很心煩。
從華夏春節前就來到冀南的那夜璀璨母女,本以爲很快就能見到楚揚的,可誰想到那廝卻瑣事纏身的一直沒能來見她們,而且在臨近春節前就去了京華,直到大年初一這一天,才忽然派商離歌將她們母女接到了雙喜會所。
至於楚揚爲什麼要讓那夜璀璨母女搬到雙喜會所,她不知道,她只是渴望能夠早一點見到他。
雖然她不再是那種初次戀愛的小女孩了,可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卻讓她寢食難安。
有很多次,她都想給楚揚打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冀南,但每次都在調出手機號後,卻又放棄了。
那夜璀璨成熟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思想:要想做一個讓男人離不開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千萬別去糾纏他。
距離產生美這句話,在很多事兒上都是代表着真理。
相對於那夜璀璨的着急,南詔戲雪倒是很沉得住氣。
白天的時候,她就通過網絡遙控指揮三井財閥中的一些必須她點頭才能通過的大事。
晚上,她就像很多乖巧的女孩兒那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到深夜。
南詔戲雪能有這種平和的心態,絕不是因爲她喜歡這種日子,而是因爲她察覺出了危險:她留在倭國的心腹,在華夏春節第一天的時候,打探到了一個消息:一年多之前那夜璀璨被綁之事,倭國皇室中很可能有人在裡面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心腹這樣說,是因爲那夜璀璨一年多之前的那個貼身保鏢廣秀惠子,在昏迷不醒一年多後,剛清醒過來卻遭到了殺害!
雖說兇手作案的手法相當乾淨,可南詔家族的那些追隨者,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動用所有的力量從中查出了蛛絲馬跡,最後將兇手鎖定,可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兇手來自倭國皇室內衛隊!
倭國皇室內衛隊爲什麼要殺廣秀慧子?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們怕廣秀慧子說出什麼……
當南詔戲雪從中抽絲剝繭的看出了什麼後,並沒有告訴母親,而是偷偷的聯繫到了楚揚。
楚揚在聽她說完這些後,馬上就派商離歌將她們接到了雙喜會所。
雖說從她們母女來到會所後,商離歌就沒有和她們說過一句話,可南詔戲雪卻從這個冷冰冰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一股安全感,從而可以安心的呆在這兒處理公事、享受平靜。
“戲雪。”
就在南詔戲雪左手拿着一包爆米花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她那個極品老媽那夜璀璨,從臥室中走了出來。
望了一眼穿着黑色睡袍的老媽,南詔戲雪以爲她想問楚揚的消息,只是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將爆米花放在沙發上,啓齒笑道:“媽,眼看就要快十點了,你怎麼還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