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笑容:“慕容嫂子,你怎麼會來這兒呀?呵呵,別擔心,你說怎麼處置這個不長眼的,我就怎麼幹他。”
完了完了,沒想到這妞竟然是夜總會老大的啥嫂子,這下老子非得被揍死不可……蛤蟆哥哥心裡這樣想着,連尾骨都感覺冰涼的了,一句話也不敢說的,就知道不停的磕頭。
呆呆的看着顧明闖愣了片刻,柴慕容忽然笑笑,端着手裡的威士忌慢慢的搖晃了一下,淡淡的問:“顧明闖,你真會聽我的話?”
“瞧嫂子你說的,我是你兄弟,我不聽你的話,聽誰的?”
柴慕容點點頭:“那好,替我開間房。”
顧明闖絲毫沒有猶豫的,扭頭對大頭哥說:“大頭,去告訴老闆娘,讓她把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
“是!”大頭哥答應了一聲,指着不停磕頭的蛤蟆哥哥說:“老闆,怎麼處置這個混蛋?”
不等顧明闖說話,柴慕容那兒就把話接了過去:“讓他去我房間,今晚,我要和他共度良宵!”
啥?你要和(俺)這個混蛋共度良宵?我、我沒聽錯吧?
柴慕容此話一出口,無論是顧明闖還是不停磕頭的蛤蟆哥哥,全部石化。
顧明闖眼珠子瞪得足有雞蛋大的,呆了老大一會兒,才吃吃的問:“慕容嫂子,你、你剛纔說啥?”
端起威士忌,一飲而盡後,柴慕容那張嬌俏的粉面,頓時豔若桃花,嘴角一挑露出一個蕩人心魄的笑:“我說呀,你把這個男人帶我房間,我要和他共度良宵……怎麼啦顧明闖,我的話,你聽不懂麼?”
看着顧明闖那好像看到妖怪的吃驚表情,柴慕容心裡那個爽呀,簡直是筆墨難以形容:呵呵,楚揚呀楚揚,本來剛纔我已經決定收回替你戴綠帽子的心思,準備做一次烈女的。誰知道卻碰到了你最好的哥們……咯咯,我真的很想看看,當你聽顧明闖說我和一個地痞睡了後,你臉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呢!
使勁的撥楞了一下腦袋,證明耳朵還在後,顧明闖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說:“嫂、嫂子,我知道你可能因爲楚揚的死備受刺激……”
顧明闖不提楚揚的死,柴慕容也許還能說兩句大話解解恨拉倒了。
可現在聽他還一個勁的說某某某是個死人,就知道他還以爲她不知道楚揚沒死的消息,頓時大怒,連聲的嘿嘿冷笑着:“嘿、嘿嘿,顧明闖,行呀你,不愧是那個混蛋的鐵哥們,都這個時候了,還幫他瞞着我。”聽柴慕容這樣說後,顧明闖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吃吃的說:“嫂子,你、你說的話,我咋聽不懂呢?”
“聽不懂那就不聽。”
柴慕容說着跳下高腳椅,彎腰一把揪住蛤蟆哥哥肩頭的衣服,一臉的媚笑:“哥哥,你剛纔不是說要與我共度良宵嗎?妹妹現在答應你了,你快起來,咱們去開房……”
蛤蟆哥哥雖然不明白柴慕容現在爲什麼主動的要和他開房,但他卻很明白:要想活命的話,最好離的這妞遠一些。
於是,在柴慕容小手抓住他的肩膀後,他馬上就死狗那樣的躺在地上,連聲的哀求:“我錯了,我錯了,您就當我剛纔那些話是放屁……”
柴慕容笑眯眯的蹲下身子,小手摸着蛤蟆哥哥的後腦勺,仰起下巴的對傻了的顧明闖說:“顧明闖,你也別以爲我不知道楚揚這個混蛋還活着。你放心,你瞞着我這事,我是不會怪你的。但你得幫我一個忙。”
顧明闖一愣,隨即擡手抽了自己嘴巴一下,苦笑着問:“嫂子,你儘管說。”
柴慕容指着抱着腦袋痛哭流涕的蛤蟆哥哥說:“等我和這個男人上牀後,你就去告訴那個混蛋,就說請他祝賀我第一次真正擁有男人吧。”
柴慕容這句話一出口,就是顧明闖再傻,也可以看出她死活要和蛤蟆哥哥上牀,就是爲了報復楚揚了……
這事,他可不敢做主,只好腆着臉的一個勁勸說:“嫂子,嫂子,你冷靜,冷靜一下!”
還沒有等柴慕容說啥呢,那個連聲求饒的蛤蟆哥哥,忽然哎喲一聲,身子急促的抽搐了幾下,趴在地上就再也不動彈了。
總算這小子聰明,知道這時候裝死是最好的下場……
用很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蛤蟆哥哥,顧明闖小心翼翼的說:“嫂子,你看、你就算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楚揚,可他昏過去了……呵、呵呵,我看就免了吧,啊?在這兒,我先替有着一肚子苦水的楚揚,替你賠罪了!”
“不長臉的東西!”柴慕容見蛤蟆哥哥裝昏,氣惱的罵了一句,站起身來擡起穿着高跟鞋的腳,對着他腦袋咣的就是一腳!
要說蛤蟆哥哥也真算是條好漢,柴大官人那細細的高跟鞋鞋底踹在他後腦勺後,儘管疼地他冷汗直冒,但仍然不吭一聲的一動不動,彷彿真是個沒有知覺的死人那樣。
狠狠的踹了蛤蟆哥哥一腳後,柴慕容臉上帶着落寞的重新坐到高腳椅上,拿手敲了敲吧檯,對裡面那個愣了的吧檯小姐說:“給我來整瓶的威士忌!”
吧檯小姐雖然不認識柴慕容是幹啥的,但看大老闆都對她唯唯諾諾的樣子,自然明白此女絕非池中之物了。
現在見她張嘴就要整瓶的威士忌,吧檯小姐連忙看了看顧大老闆。
看來嫂子這是要買醉了。行,買醉就買醉吧,總比買男人要強很多……顧明闖對着吧檯小姐點了下頭,示意她按照柴慕容的吩咐去做。
柴慕容接過吧檯小姐遞過來的整瓶威士忌,酒杯都不用的,直接仰起下巴對着酒瓶子開吹。
“哎、哎,嫂子,你慢點喝……咱這兒別的沒有,但酒肯定是管飽的。”
如果柴慕容是別的女人,顧明闖不是存着‘喝死你個鳥’的心態冷眼旁觀,就是一把奪過酒瓶子甩她一嘴巴了。
但這個女人恰恰是柴慕容,所以他只好委婉相勸後,馬上轉身吩咐大頭,去把老闆娘喊來。
有個女人伺候柴大官人,也方便些不是?
……
咕噔咕噔的一口氣喝下小半瓶的白酒後,柴慕容的桃花粉面,更加的紅豔豔,一雙宛若清泉的桃花眼裡,卻全是哀怨的迷茫。
連着打了好幾個酒呃後,柴慕容再次咕噔咕噔……一直到把整瓶酒都喝乾,這纔將酒瓶子重重的放在吧檯上,使勁甩了一下腦袋,右肘支在吧檯、右手撐着額頭的,低着頭的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柴慕容這一哭,顧明闖頓感手足無措,掏出手機剛想給楚揚打電話,卻又收了起來,只是圍着她坐的椅子來回走了幾圈,雙手使勁的搓了幾下後,連聲的喃喃自語:“這可咋辦呢,這可咋辦呢。”
就在顧明闖心裡暗罵周玉如怎麼還沒有過來時,柴慕容忽然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繼而趴在了他的懷裡。
“呃……嫂子!”
顧明闖身子頓時一僵,高舉着雙手的苦笑道:“嫂子,你別這樣好不好?咱有什麼話慢慢商量不好嗎?”
粉面通紅、雙眸含水的柴慕容,倆手摟着顧明闖的脖子,仰着下巴見他這樣尷尬後,頓時就吃吃的一笑:“嘻、嘻嘻,顧、顧明闖,其實我和韓放,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顧明闖心裡暗暗叫苦:你和那個什麼韓放有沒有什麼,我哪兒知道呀,和我說這些,不是白鳥幾把搭嗎?
柴慕容傻傻的一笑,垂下頭哭着說:“可、可商離歌卻恰好在凌晨時,看到他在我臥室中,就以爲我和他有了什麼齷齪的事兒。”
啊?怪不得楚揚那小子這樣狠命打擊你呀,原來是這樣啊……我草,都凌晨了,韓放還在你臥室中,別說是九兒姐會這樣認爲了,就算換上任何一個人,也肯定會這樣想呀……顧明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他卻不敢說,只是含含糊糊的重複着:“我知道,我知道。”
“嗚、嗚嗚,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柴慕容嗚咽了兩聲,將腦袋伏在顧明闖的懷裡,喃喃的說:“所有人都以爲我和韓放睡了,可我真、真的沒有和他那樣過!楚揚這個混蛋,他憑什麼只相信商離歌,卻不相信我呢?爲什麼不相信我呢?爲什麼……”
柴慕容摟着顧明闖的脖子,腦袋趴在他懷裡,哭着,罵着,過了片刻後就不言不語了,鼻子裡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妞竟然在酒意上涌後,就這樣睡着了。
……
就在柴大官人發誓要隨便找個男人睡了、最終卻喝醉了在周玉如陪伴下睡了後,將李孝敏暫時先安排在泉城大酒店住下後的楚揚,在商離歌的帶領下,帶着凌晨的一身寒氣,來到了雙喜會所沈雲在的房門前。
“就是這個房間了。”手裡拎着個小白鐵皮筒的商離歌,對着房門指了一下,隨即閃到了一旁。
從楚揚那張鐵青的臉上,商離歌可以看出他這次是真的火了,很可能得將那個‘派人在夜流蘇撞車事件中煽風點火、僱傭妖魅刺殺李孝敏’的始作俑者沈雲在給殺了。
砰砰砰!
楚揚默不作聲的點點頭,然後攥拳,使勁的在房門上敲打了幾下。
那倆負責‘看護’沈雲在的小弟,聽到砸門聲響後,立馬就打開對面的房門,剛一露出腦袋,卻又馬上縮了回去。
等了十幾秒鐘後,楚揚並沒有聽到有開房門的聲音,再次砸了幾下。
這次,讓他等待的時間不長,房門很快就開了。
“哈欠……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人睡覺不?”
身穿白色睡袍的沈雲在,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一看門口站着的是楚揚,先是一楞,那張天使般的臉蛋上,馬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膩聲說:“喲,原來是你呀,你什麼時候變回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