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晴說朝鮮,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國家。
楚揚還沒有來得及問,陳壓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它有什麼神秘的?”
“之所以說朝鮮“神秘”,是因爲它的真實狀況根本不被外界所瞭解,即便是寥寥的旅遊者或訪問者,所經過的“路線”、所看到的“場景”都是“特定”或是事先準備好的,無法管窺其“內在”。”
楚揚嘟囔道:“是夠神秘的,好像你們身體的某些部位。”
葉初晴繼續說道:“現在的朝鮮和華夏的邊境線,是沿用明清時期留下來的,基本上是以鴨綠江爲界河。歷史上,朝鮮曾經是天朝上國的屬國。在他們的正式官文和場合裡,只能用漢字書寫。現在他們一些重要的牌匾和文書中,還有漢字。”
明知道葉初晴看不到裡面,可楚揚還是擺擺手:“好漢不提當年勇,那些都是老祖宗掙得臉。可現在呢?不是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喜歡什麼狗屁韓風了?不說這些,提起來傷心。葉妞,說一下三八線。”
歐陽漣漣在外面說:“我知道三八線的事兒。”
“那就說說。”
“三八線,是位於朝鮮半島上北緯38度附近的一條軍事分界線。”
洗澡間外面的歐陽漣漣,坐在牀上,雙手撐着牀鋪,垂下牀沿的雙腳一晃一晃的說道:“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盟國協議以朝鮮半島上北緯38°線作爲蘇、美兩國對日軍事行動和受降範圍的暫時分界線,北部爲蘇軍受降區,南部爲美軍受降區。日本投降後,就成爲大韓民國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臨時分界線,通稱“三八線”。”
在歐陽漣漣歇口氣的空隙,陳壓雪接了下來:“三八線的北部,爲朝鮮,南部是韓國。線的長度是248公里,寬度大約4公里。這條約300公里長的分界線斜穿朝鮮半島,它截斷了75條小溪和12條河流,以不同的角度越過崇山峻嶺,穿過181條小路、104條鄉村土路、15條道際公路和8條高級公路,以及6條南北鐵路線。”
楚揚讚許的拍了下水面:“行呀,你們的小腦瓜還真是聰明,說出來的夠詳細。”
倚在洗澡間門口的葉初晴,爲了讓楚揚能夠聽清楚外面的人念資料,特意用腳尖輕輕的將浴室門板推開了一道縫,眼睛盯着地板的說:“三八線這樣分割,顯然,對於行政管理和經濟發展來說,以及從地理的角度來看,它都是一條極不合理的分界線。”
看了看門口的那道縫,楚揚從浴缸中站起來,拿過搭在頭頂一塊香噴噴的毛巾:“不管這條線合理不合理,但它的確存在了。”
歐陽漣漣在外面說:“啊,還有啊,在朝、韓兩國停止衝突後的幾十年裡,三八線的無人居住區,就成了動植物的天堂。經過幾十年的修養,三八線‘境內’的植被,從戰火的廢墟中徹底恢復了原貌。據說,這裡面都已經有了東北虎的存在。”
“是嗎?”楚揚隨手將毛巾甩進了浴缸,開始穿衣服:“假如真有東北虎的話,嘿嘿……這次過去,如果走運的話,說啥也得弄死一隻嚐嚐它的肉。”
陳壓雪在外面撇撇嘴:“切,你就別做夢想好事了。休說東北虎是受保護的特級動物,不允許任何人宰割了。就算是你弄到一隻,它的肉也肯定不如羊肉狗肉驢肉好吃的。”
“東北虎有個部位,肯定很好吃。”
在腦子裡上瀏覽朝鮮資料的葉初晴,歪着下巴的隨口問道:“東北虎哪個部位好吃?”
“那個部位,你不能吃,就是吃了也沒用。所以啊,你還是別問了。”
“切,爲什麼你能吃,我就不能了?”葉初晴拍了拍洗澡間的門:“當初我在藏邊執行野外任務的時候,連老鼠都敢吃的。”
楚某人穿好衣服,向門口走去:“虎鞭啊,虎鞭你能吃?”
“虎鞭?我當然……不會吃。”葉初晴現在才明白楚某人的話,馬上臉蛋一紅,剛想罵他下流,卻又閉上了嘴。
望着面紅耳赤不說話的葉初晴,歐陽漣漣在牀蕩了一下瑩白的左腳,話裡帶着無限酸味的:“哎,都說有種不知道啥名的感情,可以把一個暴力女改變成爲淑女。在以前的時候,姑奶奶還不信,可現在我信了啊。”
“歐陽,你胡說什麼呢!”葉初晴低着頭的反駁了一句,身子一挺剛想說什麼,洗澡間的門開了,赤着腳的楚某人走了出來,臉上戴着壞笑的環視衆妞:“誰想吃虎鞭,現在報名!”
“滾!”
隨着衆妞的齊聲嬌叱,三隻襪子、兩個小罩罩就對着楚某人飛了過來。
楚某人很輕鬆的伸手一抓,舉在臉前看了看,眼睛冒着光的:“各位大姐,麻煩你們下次把內褲也扔過來,讓俺這個‘柳下惠’也見識一下,好不?”
“你會是柳下惠?”某個妞說:“鬼才信你的話!你要是柳下惠了,那豬都會爬樹了。”
“切。”楚揚斜着眼的說:“我要不是柳下惠,早把你們的肚子搞大了。”
“怕你是沒那本事吧!”
衆妞和楚揚在‘同居’的這些天中,早就摸清這傢伙的脾氣了:別看某男長了個流氓樣,但他也每次也是在口頭上佔佔便宜,卻從不因爲守着‘大好資源’就亂來。
這也是衆妞在心底愛慕和尊敬他的主要原因。
所以,他們在晚上開玩笑時,並沒有什麼禁忌。
“你們敢說我沒有那本事?嘿嘿,”楚揚壞笑一聲,擡手在葉初晴那尖尖的下巴上摸了一下,一臉的yindang樣:“要不今晚咱們大家試試?說實話,這麼多天沒近女色,每次自那個啥慰的時候還得趁着你們熟睡時,早就把我給憋壞了哦。”
“你下次說話時,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葉初晴下巴一甩,躲開楚揚的手,問:“哎,楚揚,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有聽你談起過私生活呢……”
葉初晴說到這兒的時候,熄燈號響了。
距離門口最近的歐陽漣漣,伸手關上了燈:“是啊,楚揚,今晚咱們暫且先不訓練了,你就給大家說說你的羅曼史咋樣?”
黑暗中,衆妞齊聲附和:“對對,不訓練了,今晚放假。楚揚,那次聽你說你那個女朋友那麼完美,一聽就是虛構的。我們覺得,你只是在吹牛!要不然你就說說唄。放心吧,就算那次你是吹牛,你根本沒有女朋友也別擔心,因爲有我們嘛。爲了拯救一個落魄男人,我們可以做出些犧牲,幫你解決這個難題的。”
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柴慕容怎麼樣了。她有沒有想老子呢……
聽大家讓他說說他的羅曼史後,楚揚並沒有說話,只是摸黑擦着葉初晴走到牀上躺下,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牀鋪,忽然很想那個有着伶牙俐齒、狡詐不講理、有着一雙好看小腳的柴大官人。甚至,驀然升起的這種對她的思念,都壓過了重傷的周舒涵和懷孕的花漫語。
衆妞等了老大一會兒,沒有聽到楚揚吭聲,就有人弱弱的問:“哎,楚揚,不會是我們的話惹起了你什麼傷心事吧?”
“呵呵。”楚揚笑笑:“哪有,我只是忽然很想她。”
“她就是你那個完美女友?”
“嗯。”黑暗中,楚揚坦然承認:“自從訓練正常後,白黑加班,每天都累得要死要活,根本沒精力去想她。可現在,卻真的很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想我。”
黑暗中,爬上牀的葉初晴,在楚揚說出這些話後,心裡攸地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心酸和孤獨,好像正看着某種最珍惜的東西,就這麼從眼前慢慢的飄走、而她卻無能爲力那樣。
“她叫柴慕容,比我小一歲。”楚揚就像是背書那樣,嘴巴自動的說出了這些話:“是咱們國內商業三大集團之一的董事長。我還沒有上幼兒園小班的時候,就被雙方長輩訂了親。呵呵,說起來就是娃娃親……”
在場的這些妞雖然都是出身部隊,但這並不阻礙她們不知道柴慕容是誰。
現在,聽說有着‘南慕容’之稱的柴大官人,就是楚揚的媳婦後,頓時就有六七八x九個妞的心,碎了:原來,大家經過這些天的‘同居’後,這些名花‘沒’主的妞,心底都已經有了一個男人的影子。儘管沒有人去承認想做他女朋友,可無法否認的是,都已經很在乎很在乎他了。
“我在部隊的時候,曾經在網上看過柴慕容的照片。”不知道爲什麼,眼角有淚水淌出的葉初晴,在楚揚講完了他與柴慕容的部分‘恩愛’事蹟後,慢聲說:“她很漂亮,氣質很高雅……尤其是她的笑容,更是讓女人也爲之陶醉,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大老粗所能比的……楚揚,雖說我們不知道你確實的背景,但你應該真的很幸福。”
“嗯。”楚揚應了一聲,笑笑說:“呵呵,是啊。以前沒怎麼覺出來呢?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
“你既然能夠找到柴慕容這樣的女友,爲什麼還要來這兒?”陳壓雪的聲音忽然響起:“如果你們的關係,真的如你所說,你會捨得撇下她來這兒?我覺得你這是在撒謊。依着你的思想覺悟,肯定不是來走過場和爲國效力的,很有可能是在躲避某件事,纔不得不來這兒。最重要的一點,假如你真想她的話,你根本不會……”
你根本不會和葉初晴偷着親嘴!
這句話,陳壓雪並沒有說出來,可除了葉初晴和楚揚外,別人都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妞倒是聰明,能夠看出我來是避難的。不過,我倒不是爲了躲開柴慕容,而是爲了花漫語啊。唉,那個花妞不知道怎麼樣了……楚揚在心裡嘆口氣,問:“我根本不會怎麼樣?不會醉心與你們住在一起吧?”
“那你敢不敢承認我的話有道理?”
“嘿嘿。”楚揚嘿嘿了兩聲,轉開話題:“好了,還是不要在我的私事上糾纏了。大家說說,假如讓我們小組秘密潛入朝鮮境內去三八線的話,該走哪一條路線?又該用什麼身份去?”
楚揚的這種反應,充分證實了他說和柴慕容關係有多好多好的話,有着很大的水分。
楚揚的話中有了水分,但葉初晴的淚水卻止住了,心情頗爲愉快的說:“如果要是讓我選擇的話,我會讓大家打扮成朝鮮‘公務員’的樣子,選擇從東北省的長白山過境,過境後,就想方設法的搞到車子,堂而皇之的駕車趕去三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