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說了些什麼?”
“還說,等會兒讓我和一起隨他去機場,迎接雲水集團的大頭頭柴董。”
“嗯,這事昨晚我爸爸就告訴過我。”周舒涵嗯了一聲,見楚某人好像性質不是很高,於是就說:“楚揚,你現在不會是反悔了吧?”
“反悔倒沒有,就是不願意去見那種大人物。”楚揚搖搖頭:“唉,不說了,你還是準備一下吧,我估計等會兒就要去機場了。”
“大人物也沒什麼可怕的,聽我爸爸說,柴董這大人物不但不可怕,而且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呢。”周舒涵說着用有些不信任的目光看了看楚揚:“我可告訴你啊,等會兒要是見到柴董,可不許你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免得給我丟臉,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男朋友。”
“切,你別懷疑我的人品,我現在既然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會對別的女人發春的。”不許看?哼,柴家那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如果老子願意的話,別說是看了,就是摸了後再幹了她……貌似也是很正常的。楚揚不屑的切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你還是抓緊準備一下吧,我出去等你。”
出了周舒涵的辦公室後,楚揚心事重重的直接走出廣告部,乘坐電梯來到了總部大廳。
也許是得到了迎接柴董事長大駕光臨冀南分部,當楚揚來到大廳的時候,分部那些客服妹妹們都在忙着掛彩旗、拖地板的。
不就是個女人要來嘛,至於這樣興師動衆的,好像要來什麼大人物似的。楚揚搖了搖頭,信步走出大廳。站在大廳門口的臺階上,他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心情豁然開朗:不錯,周和平說的對,遇事總是躲避根本不是長久之計。既然這樣的話,柴慕容,那就讓我們的恩怨在冀南結束了吧。不管結果如何,也總比四處狼狽逃竄要好得多……
十一點三十分,天上豔陽高照,來自蜀中的航班準時降落在冀南國際機場。
柴慕容,華夏三大財閥之一雲水集團的大BOSS,幾次接受過中央電視臺財經新聞頻道的採訪,而她本人更是一等一的超級美女。如果一個人身價上億、偏偏還是一個美女,想不出點緋聞,想不被媒體注意都很難。
所以,有關柴慕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的小道消息,一直都是娛樂版塊的重頭戲。對此,在黑白兩道都挺牛叉的柴董,真的很無奈,卻又不能用蠻力制止。也許,這就是公衆人物一種很幸福的悲哀吧?
十一點四十三分,柴慕容帶着周伯凌星田柯三人走出了候機大廳。她沒有讓周和平去機場裡面去接她,而是自己一行人急匆匆的走出來,其實是擔心在機場會遇到那些八卦記者。
“柴董他們出來了。”等柴慕容走出大廳後,早就等在外面的周和平馬上整理了一習,回頭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楚揚,低聲說:“等會兒你只管和糖糖一起向董事長問好就行,其餘的事情我會來應付。”
“好的。”眼神複雜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柴慕容,楚揚很勉強的笑了笑,和周舒涵一起跟在周和平身後,快步迎了上去。
“呵呵,柴董大駕光臨冀南,一路辛苦了。”周和平走到距離柴慕容還有好幾米的時候,就熱情的伸出了雙手。
“勞煩周總親自來接機,辛苦的應該是你。”柴慕容在人面前,從不吝嗇她那傾城的笑容,越是對陌生人,她笑的越甜越迷人。伸出右手輕輕的和周和平握了一下,很客氣的替他介紹身後的周伯等人:“周總,這位是你叔叔,你們是一家人,我就不多作介紹了。這位是凌星,那是田柯。”
“三叔,一年不見,你老人家身體越來越硬朗了,呵呵,”周和平和周伯是自家人,所以他也沒有握手,只是說了一句吉祥話,就與凌星和田柯寒暄了。
雖說在來之前,楚揚就決心勇敢的面對柴慕容了,但當他和柴慕容越走越近時,卻又很心虛的故意落後了一步,腦袋垂着躲在了周舒涵身後。
“喂,楚揚,”楚揚的躲躲閃閃,讓等着被老周介紹的周舒涵很納悶,稍微側身低聲問:“你躲什麼呢?”
“沒什麼,來時你不是告訴我在看到柴、柴董時,千萬不要盯着人家看嘛,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楚揚臉上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實在不知道等柴慕容發現他後,會發生些什麼。
“呵呵,”周舒涵見楚揚這樣“聽話”,心裡也稍微有些小得意,剛想柔聲安慰他兩句時,卻聽老周說:“柴董,這是我女兒周舒涵,她一直久仰柴董您的大名,所以這次才和我吵着來接您的……糖糖,過來見過柴董。”
“呵呵,我哪有什麼大名呀,周總你說笑了。”柴慕容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主動的伸出手:“好漂亮的女孩子呀,我是柴慕容。”
“柴董好。”周舒涵見傳說中的雲水集團老大對自己主動伸出手,連忙有些小慌張的伸手問好:“您叫我小名糖糖就可以了……柴董,您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呢。”
“呵呵,”被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由衷的稱讚漂亮,這本身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不過,就在柴慕容剛想謙虛幾句的時候,卻看到了從周舒涵背後閃出的楚揚。立馬,笑容就凝結在了臉上,霍地縮回和周舒涵相握的右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他怎麼會在這兒!?而且還是和周和平的女兒站在一起!難道說,這個糖糖就是那個讓他拋棄我去追求的女孩子?哈哈,怪不得總是沒有他的消息呢,原來周和平在幫他!在看到楚揚的這一剎,柴慕容的心裡就騰起了怨恨與憤怒,雙拳緊攥,剛纔還滿是柔水的黑眸,也射出了凌厲的光芒,讓楚某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情不自禁的扭過了頭。
嚇!真不知道楚揚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柴董的事了,竟然讓一向在外人面前沉穩的她這樣失態。柴慕容臉上的變化,被周和平看在眼裡,他連忙向前走了一步,站到楚揚和柴慕容中間,裝作啥事也不知道的說:“呵呵,柴董,這個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楚揚。”
什麼?楚揚是你女兒的男朋友?就在柴慕容看到楚揚出現在眼前有些發呆時,卻聽周和平介紹說此男是他女兒的男朋友。
哈,不是吧?周和平,你真夠可以的啊,明明知道我要找的人就是楚揚,可你還敢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介紹他是你女兒的男朋友,了不起啊了不起,你以爲我真的會怵頭凡家而不敢把你怎麼地了?
柴慕容心裡冷笑着,也沒有看周和平,臉上只是再次浮出比剛纔還要明媚的笑容,彷彿剛纔的失態從沒有發生過那樣,又彷彿根本不認識楚揚似的,很大方的對他伸出手:“楚揚,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周和平雖然看出柴慕容在強壓着心中的怒火,也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但她現在主動向楚揚問好了,他也就不好意思再擋在人家中間了,所以只好暗暗的對楚揚使了個眼色,訕笑一聲的挪開了身子。
我最厭惡你這種心機極深的女人了,表面上風和日麗的,其實心裡還不知道在琢磨着怎麼收拾我,怎麼打擊周家父女呢。楚揚擡頭看了一眼柴慕容,皺起眉頭,伸手和她雪白粉嫩的小手握住,淡淡的一笑,:“你好柴董,歡迎你來冀南,希望你能夠玩的開心。”
按照柴慕容的習慣,和人握手、尤其是和男人握手時,從沒有超過兩秒鐘的時候,但她此時和楚揚的手握住後,察覺出楚揚想禮節性的握一下就鬆開,她馬上反握住他,用大拇指使勁的掐着某人的掌心,表面卻啥也看不出的笑吟吟的:“謝謝楚先生,我一定會玩的很開心,很開心的,這點還請你放心。而且,玩不開心我是不會離開冀南的。”
唉,那天讓她丟了那麼大的人,今天就讓她泄瀉心中的怨氣吧。雖然手心真的很疼很疼,但柴慕容既然沒有鬆手的意思,楚揚心裡又有愧與她,所以也就任由她抓着使勁的掐了。同樣,他臉上也是很平靜的回答:“嗯,冀南是個好地方,柴董你這樣日理萬機的人來一趟也很不容易呢,的確得玩的開心點才行。”
柴慕容不會是喜歡楚揚了吧?要不然她怎麼總是抓着他的手不放?周舒涵見他們倆人一直手拉着手的在那兒寒暄,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雖說楚揚現在只是她的僱傭男友,但畢竟是她不排斥、而且心裡也隱隱接受了的男人,所以,在看到他們這樣後,周舒涵就想上前提醒某男一句。
可週舒涵剛想邁步向前,卻被老周給拉住了,接着就聽他在耳邊低聲說:“糖糖,先別過去,回去後我會和你說是爲什麼的。”
原來他們之間真的不簡單。既然老周這樣提醒自己了,儘管周舒涵心裡很不開心,但也只是在心裡哼了一聲就不再過去了。
哎,我說柴慕容,你掐我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做事得適可而止才行!楚揚在被柴慕容“親切”的握着手足有半分鐘了,感覺手心裡可能被她的指甲給掐出血了,可她還沒有鬆開的趨勢,他心裡就有些煩了。握着柴慕容小手的右手五指一錯,開始加勁:“柴董,這兒烈日當空的,我們是不是先回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