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坐下!”楚龍賓冷哼了一聲:“楚揚,你給我說說是怎麼被迫的……誰要是再插嘴的話,給我滾出去!”頭子,你就直接說我要是再插嘴就滾出去得了,還偏偏說‘誰要是再插嘴’,這兒除了我可以插嘴外,還能有誰啊?楚天台有些鬱悶的,轉身坐回了原處。
到如今,楚某人再想隱瞞他那段‘血淚史’是不行了,只好在端起楚龍賓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後,這才表情極度‘哀怨’的,把花漫語怎麼給他下套,商離歌怎麼救他出來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到最後,楚某人要是有眼淚可以流下的話,那絕對可以用‘泣不成聲’這個詞來形容。
來是這樣。
龍賓和楚天台,越聽嘴巴是張得越大,他們都沒有想到,孫子的第一次竟然就這樣‘丟失’了……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這絕對不是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所能忍受的奇恥大辱。
看向楚揚的目光中,楚龍賓和楚天台都帶有了憐憫:孩子,你真不容易啊……事情全部講出來後,楚揚的心裡也輕鬆了許多,甚至還自己拿起楚龍賓桌子上的特供小熊貓,點上了一顆煙,一副‘我坦白了、你們看着辦吧’的懶散模樣。
事怎麼辦?龍賓還真是頭疼的緊。
他這一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可在這件事卻有了抓瞎的感覺:如果花漫語只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這事根本不算個事。
可她是花系第三代的商業精英的,和柴慕容對楚家的影響力是一般大。
聽楚揚話中的意思,和這次力挺凡靜的表現,那丫頭大有想和柴慕容搶男人的意圖啊,這事搞得。
了很久,楚龍賓纔想起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問,那就是楚揚和花漫語有了那種關係後,柴慕容知不知道這件事。
實,當初楚揚根本不同意‘嫁給’柴慕容的事,楚龍賓也很明白。
爲一個男人,尤其是京華楚家的男人去到女方家生活……要不是楚天台執意要這樣做,楚龍賓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過,因爲柴家的第三代不怎麼興旺,而柴家一直是楚家堅定的盟友,兩家老人的關係都很鐵,所以他纔沒有插手其間。
到堂堂楚家的男人入贅別家,楚龍賓心裡一直感覺對不起楚揚,總是想方設法的給他一些彌補。
也是他爲什麼在楚揚與柴慕容的新婚之夜離家出走後,一直採取不聞不問的原因。
在楚揚進京之前,他也特意囑咐了楚玄武和楚靈,一定要好好尊重這個爲了楚柴聯姻做出‘巨大貢獻’的三哥。
了表現出對楚揚的關愛,他不惜將這棟王爺府送給他。
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其實當爺爺奶奶的,又何嘗不是如此對待小輩的?瞬間想起這些事後,楚龍賓輕輕的嘆了口氣,問楚揚:“楚揚,我不管那個商離歌和你又是什麼關係,我只想知道,慕容清楚這些事嗎?”不是楚天台在這兒,怕他真敢拿刀劈了自己,楚揚還真想把已經和柴慕容離婚、他要一心一意追求秦朝的事也說給老爺子聽了。
磨了片刻,楚揚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只得說:“爺爺,這件事,我已經和柴慕容說了。”哦。”既然已經和柴慕容說了,而柴家也沒有傳出什麼不利的消息,這也讓楚龍賓心裡稍微放了點心:“那慕容是怎麼說的?”沒說什麼,反正就是不高興。”唉,不高興是肯定的。
楚揚啊,這事你得好好的處理啊,一個弄不好,就會有巨大的反作用啊。”楚龍賓認真的說:“不過,我相信你的能力……從目前來看,花家好像對你還沒有什麼惡意,其中的機會,你自己把握吧。
當然了,如果你能夠把花漫語也……呵呵,反正你也沒有在官場。
我知道,對你有這樣的期望,是高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我還是很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着楚龍賓那老奸巨滑的笑容,楚揚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天台也看出來了:老爺子在拉皮條。
揚父子對望了一眼,剛想異口同聲的說這是不可能的時候,書桌上的那部紅色電話響了起來。
龍賓根本沒有看來電顯示,就說:“這應該是謝老狐狸的電話,他總算打來了,我得好好敲敲他的竹槓才行。”然,楚龍賓在接起電話後,那邊就傳來了謝春侖的聲音。
着楚龍賓和電話那邊的謝春侖,用很隱晦的語氣討價還價,楚揚聽了好像是在做夢,覺得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帶着禪意。
龍賓和謝春侖之間的通話,也就是十幾分鍾吧,他就扣掉了電話。
爸,那邊怎麼說?”楚天台問。
龍賓滿意的笑笑,說:“你們不是官場上的人,和你們說了也沒用。”然他沒說出來,但楚天台父子卻能從他臉上的笑容判斷出:這次楚家贏大了。
小揚啊,”楚龍賓捏起一顆煙:“雖然這事我們和謝家已經達成了協議,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你明天得和楚靈和周家那女娃娃去市局一趟,找曹國棟副局長錄口供。
另外,玄武也會帶你去和謝家的九小子認識一下。”龍賓繼續說:“你們年輕人嘛,有什麼矛盾當面說開了,大家以後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這次既然他們的心這樣誠,那就賣他們一個面子吧。”揚遲疑了一下:“那,這樣的話,我明天恐怕就回不了冀南了?”着楚揚的意思,明天早上和楚玄武就開影視公司的事好好聊聊,然後帶着周糖糖參觀一下他的公司,接着返回冀南。
這樣急着回冀南,有事?”也沒事,就是冀南車展明天就閉幕的。”有慕容在,她比你做的會更好。”說完,楚龍賓閉上了眼睛。
天台父子知道老爺子得好好考慮一下剛纔和謝春侖的談話,於是就相互使了個眼色,悄悄的退出了書房。
…得到市局防暴大隊開進夜來香夜總會的消息後,正在康順大酒店和倆小妞玩雙飛的謝風雲,驚的差點陽痿了。
着夜總會的經理在那邊結結巴巴的彙報情況,謝風雲恨不得想拿刀砍人,臉上的兇惡模樣,嚇得那倆小妞一動也不敢動的坐在牀上。
話打了若干個之後,謝風雲總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了,內褲都顧不得的穿得,提上長褲就躥出了包廂,向郊區的一棟別墅趕去。
風雲太瞭解王龍在夜來香都做了些什麼了,要不是看在來錢的速度實在讓他割捨不下,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在那兒搞羣交。
他很明白,如果一旦事發,警方要是窮追到底的話,別說會揪出他謝風雲了,恐怕整個京華內的小半數衙內也得深陷其中。
個夜總會,就是一個一旦捂不住就會把謝風雲炸的粉身碎骨的炸彈!以,他不敢回家,只知道在出事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勾月’別墅小區。
月別墅小區的第21號別墅,是謝妖瞳處理紅三局的秘密辦公地點,除了謝家的頂級核心人物外,知道這個地址的,絕不會超過十個人,而謝風雲憑藉和大姐的良好關係,就是那十個人中的一個。
了這種大事後,謝風雲不敢回家,更不敢給他老爸和爺爺打電話,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到勾月別墅21號,懇請大姐幫他。
果謝風雲犯了十惡不赦之罪,在這個世上還有最後一個人可以爲他擋風遮雨的話,那個人絕對是謝妖瞳。
妖瞳比謝風雲大9歲,比他的母親更寵他疼他。
妖瞳這樣關心謝風雲,是事出有因的。
謝妖瞳23歲那年要與長風集團的韓放聯姻時,整個謝家都很滿意這門親事,可唯獨14歲的謝風雲從大姐的眼中看出了不甘,並跳着腳的反對,更是在她出嫁那天抱着她的脖子大哭……每當想起這些,謝妖瞳就會在心底對家族中這個最小的堂弟涌出一股好像母親那樣的愛意。
着後來謝妖瞳和韓放的婚姻日漸冰化,謝風雲更是一直擔任傾聽她訴說枯燥的唯一聽衆。
得有一年的春節期間,在看到憔悴的謝妖瞳與韓放一起回到謝家後,謝風雲藉着酒意,不等剛進門的韓放說什麼,就點着他鼻子說:“我大姐嫁給你這個不愛她的人,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悲哀!姓韓的,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大姐的事,我想盡一切辦法都會要了你的命!”然那次謝風雲的父親爲此抽了他一耳光,可從小嬌生慣養被人動一下就會流眼淚的他,在那次竟然沒哭,而且還與他父親對峙……一切的一切,就是謝妖瞳在掌握了紅三局後,不惜利用整個家族的勢力而幫着謝風雲創業的原因。
樣,這次謝風雲出了這麼大事後,謝妖瞳根本也沒有多想,只是知道無論如何也要幫着他躲過這一劫去。
…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半多了,謝風雲看着西邊的牆壁,有些急躁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拿着手機翻出謝妖瞳的號,猶豫了半晌卻沒有打,只是再次重重的坐着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