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穿上警服的那一天開始,樑馨就把‘除暴安良’這四個字作爲了她的座右銘。更秉承‘不放過一個壞人的同時,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職業宗旨。而現在,看出前面那輛車的反常情況後,就算那輛車沒有差點撞到她,她也得追上去問個究竟。
更讓樑馨相信前面那輛車有問題的是,在追了幾分鐘後,前面那輛車在衝過外環高速公路收費站後,車速再一次加快,快到她這輛早已將油門踩到底的帕薩特望‘車’興嘆。但這絲毫沒有讓她打退堂鼓,而是選擇了緊追不捨。
在警笛淒厲的尖叫聲中,前後兩輛車的距離越拉越大,幾分鐘後,樑馨就只能看到那輛車的後尾燈了。
“媽的!”樑馨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將車速減了下來。她知道,就算她有着勇往直前的勇氣,可和前面那輛不該有那麼快車速的車子相比較,無論是車子的質量還是車技,絕對不是在一個檔次。這次的窮追不捨,畢竟會以失去目標而告終。
不過,車子已經駛上外環高速,要想調頭回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樑馨只好把車速放在正常的車速,準備從前方一個幾十公里處的路口下高速。
……
速度,向來是激情的代名詞。
無論是開車還是做男女之間那種事,只要速度上去了,給人的感受就不一樣,尤其是在一邊把車子開的風馳電掣一邊做那種男女之事時,所感受到的激情,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商離歌,現在就正在享受這種激情。
儘管身體所帶給她的快感,讓她好幾次都已經拋開方向盤不顧一切的尖叫,但那個‘辦事’都沒有忘記注意安全的楚某人,就會停止他的動作,替她操縱方向盤,使她不得不重新抓緊方向盤,嘴裡叫喊着她從沒有說過的那些讓人害羞的話,強烈要求某人專心做好他的‘本職工作’。
別看楚揚只是和花漫語做過這種事,但他在看到商離歌這樣瘋狂後,還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她的興奮點極低,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瘋狂表現。
在楚揚的印象中,商離歌是那種特冷酷的人,冷酷到她連話都不肯多說。可現在,因爲他的原因,而把她徹底變成一個不顧任何矜持的後,一種巨大的成就感,使他也幾欲陷入了瘋狂……
經過改裝的寶馬越野車,現在的車速已經接近二百三十邁的車速。從車窗外灌進的冷風,配合着商離歌那不斷飛舞的白髮、不停扭動的腰肢和壓過發動機轟鳴的尖叫聲,組成了一副充滿和暴力的詭異畫面。
瘋狂,瘋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商離歌張大嘴巴喊出的聲音變得嘶啞、再次鬆開方向盤時,楚揚終於爆發了。
“啊!”也許是感受到了楚揚的反應,用盡全身力氣尖叫一聲的商離歌,猛地一踩剎車,越野車貼着右邊的高速護欄,發出刺耳的吱吱聲,在路面上搓出好幾米後,嘎崩一下停住,隨即熄火。
商離歌趴在方向盤上,楚揚緊緊的抱着她的腰,兩個人一動不動,都在享受着因爲女人身體抽搐而帶來的奇妙快感上。
慢慢的,兩個人的呼吸逐漸恢復正常,商離歌臉上罕見的紅暈漸漸的退去。
等身體不再有任何的反應後,就像是夢囈似的,商離歌叫道:“楚揚。”
“嗯。”
“你在想什麼?”
“說實話?”
商離歌身子一僵,沉默片刻:“我從沒有騙過你。”
感受到商離歌最深處的變化後,楚揚得意的笑笑,用手指挑逗了一下她胸前的凸點後,說:“我現在很後悔,也很害怕。”
不等商離歌說什麼,楚揚繼續說:“害怕因爲得到你反而會失去你,所以後悔。”
商離歌心中一鬆,用少有的柔聲說:“不管以後你在哪裡,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哪怕是我死了,也會託夢給你。”
“別說這樣的廢話,我不喜歡聽。”楚揚說着抱起商離歌的身子,替她穿好衣服:“我不是怕你離開我,而是怕不能給你什麼。”
商離歌笑笑,伸手攏了一下雪白的髮絲坐回到副駕駛上,望着車窗外面,低聲說:“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真好。”楚揚一臉欠揍的感動。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哪一個男人不喜歡多擁有幾個女人啊,而且還是商離歌這樣有個性別樣另類的女人,說不開心那完全是假的。
楚帥哥可不是那種喜歡撒謊的人,雖然他說出來的謊話要比真話多得多。
從一個女孩子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除了身體上會發生變化外,思想也會改變。
就像以前做事殺伐果斷的商離歌,現在都不好意思的面對楚揚,只是瞪着車窗外面,一個勁的偷着傻笑。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整天板着臉的裝酷,就像是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做柳下惠那樣。
“你現在從哪兒住?”同樣,在與商離歌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後,眼看着以前的朋友變成自己的女人,楚揚也有些多少的不適應。這時候問她住在哪兒,純粹是沒話找話說了。
“飛天夜總會,你要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可以去那兒找我。”商離歌頓了頓,又說:“我在那兒,只是負責看場子。”
“嘿,成老大了?”
“嗯,那兒以前是花漫語的地盤,不過現在是我說了算。”談起正事後,商離歌也少了一些羞澀:“假如王道道不是她的人,我早就把康庭夜總會也收過來,將整個冀南的地下勢力都攥在手中。”
商離歌說的那個‘她’,就是指柴慕容。
飛天和康庭,是冀南最大的兩個夜總會,一直以來也由是柴家和花家的地下力量分別把持着。
上次在救出楚揚時,商離歌曾經直言要接收花漫語的地盤,後者也很識相的答應了,並很快就把勢力撤出了冀南。
楚揚知道,商離歌之所以對冀南黑道感興趣,無非就是因爲他在這兒,想用這種方式來幫他。
稍微沉默了片刻,楚揚看了一眼後視鏡,就看到有閃爍的警燈從後面疾馳而來。不過他沒有在意,更沒有着急開車,只是淡淡的說:“我現在已經和柴慕容離婚了。”
聽到楚揚這樣說後,商離歌眼睛驀地一亮,但接着就黯淡了下來。
她很清楚,就算楚揚和柴慕容離婚了,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事,而是自我感覺中的命中註定。
兩個人不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着。
警笛聲已經傳了過來,越來越近。
……
將車速穩住後,樑馨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去帝豪西餐廳與那個龐軍見面的時辰了,生怕人家會以爲她故意放他鴿子,連忙先給老媽打了個電話,撒謊說遇到了緊急任務,不能按時赴約了。
聽女兒不能和龐軍見面,樑母當然是滿心的不高興。不過她也理解女兒的工作性質,只好說會和負責牽線的劉姨解釋的,又囑咐了幾句讓女兒注意安全的話後,才扣掉了電話。
隨手把手機仍到儀表盤上後,想起破壞她今晚好事的那輛越野車,樑馨就一臉的不甘,不停的低聲咒罵那輛早就跑的無影無蹤的越野車。
無精打采的向前開了十幾分鍾後,樑馨正想準備從前面的路口下高速時,眼睛忽然一亮,她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停在路邊。
在十字路口兩車差點相撞時,樑馨並沒有看清對方的車牌,可在看到這輛車後,她的直接告訴她:那輛亡命逃竄的越野車,就是這輛!
哈,哈哈!本以爲再也找不到你了呢,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看樣子是因爲車速過快出現意外‘趴窩’了吧?這簡直是天意啊天意。
樑馨心裡樂滋滋的想着,趕緊的一加油門將帕薩特斜斜的橫在越野車前,快速跳下車後,先把車牌記住,然後走到車前,剛想說話,卻一下子愣住。
坐在駕駛座上的這傢伙,樑馨認識,正是那個騙她在臭水溝裡泡了半天的楚揚。
楚揚也沒想到,差點撞着的那輛車竟然是樑馨開的,怪不得她會沒命的追趕自己呢。現在看到她和傻瓜似的站在車前,臉上立馬浮起討好的笑容,明知故問:“咦,這不是樑警官嗎,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兒執行任務啊?”
這傻妞在十字路口時,不會在那麼快的速度下看清我的車牌吧?
看到樑馨站在車前,楚揚不等她說話,就先開口問話了:“咦,這不是樑警官嗎,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兒執行任務啊?”
“啊,我是追……”樑馨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沉下臉來:“楚揚,別和我裝蒜,半個小時前,是你在解放路十字路口差點撞了我後逃逸的吧?”
原來她真的沒看清。聽樑馨這樣問後,楚揚就徹底放心了,表面卻是一臉的驚詫:“你說什麼?我在半小時前差點把你撞了!?嚇,樑警官,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半小時前我根本沒有去解放路十字路口,怎麼可能會差點和你相撞呢?”
“真的?”看到楚揚一臉的無辜表情,樑馨現在也不敢確定剛纔那輛車就是眼前這輛車了。
“你看我這麼老實的人,像是在撒謊嗎?”
“你老實嗎?我一點也不覺得你老實。”雖然直覺告訴樑馨,那輛差點和她相撞的車子就是這輛,不過因爲沒有看清車牌,更因爲楚某人不承認,她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