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到距離楚揚兩米的地方站住腳步,也打量了一下楚揚:“我是廣秀惠子。”
“廣秀惠子?不認識,是應招女郎嗎?”楚揚搖搖頭:“聽起來好像是個日本名字。”
對楚揚故意說自己是應招女郎,廣秀惠子並沒有生氣,仍然用平靜的口氣說:“我本來就是日本人,但不是應招女郎。”
呵呵,這女人倒是挺有趣的。楚揚心裡笑笑,吸了一口煙說:“是南詔戲雪讓你來的吧?”
“不是。”廣秀惠子搖搖頭。
楚揚等了一會兒,見這女人不再說話,就有些奇怪的說:“不是南詔戲雪?可我除了認識她這個日本人,別的就沒有認識的了,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是那夜璀璨。”
楚揚曾經聽胡力說過南詔戲雪的事,但他還是裝不知道的問:“那夜璀璨?她誰?”
“她是南詔戲雪的母親。”
“哦,”楚揚點點頭:“搞了半天,還是和南詔戲雪有關……哎,我說能不能把你來的意思告訴我行不行?別這麼問一句才說一句的,我這麼忙,沒空和你在這兒閒聊的。”
“你問我什麼,我就回答什麼。”
傻逼。
在心裡送給這個廣秀惠子一個很形象的字眼後,楚揚問:“那夜璀璨找我做什麼?”
“她要約你共進晚餐。”
“除了吃飯外,還有什麼事?”
“和你談談糾結手鍊的事。”
“你去告訴她,我沒空,”楚揚說着拉開車門。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楚揚坐進車裡:“不知道。還有,你回去後告訴她,我是不會把糾結手鍊出手的。”
“那夜璀璨說,如果你肯割愛的話,她會送你一件禮物。”廣秀惠子一把將車門打開,微微俯下身子。
藉着路燈的光線,楚揚看到了一抹雪白,是沒戴乳罩的那種雪白。
人不高,倒是不下。要是去拍‘科普’片的話,應該很有前途。楚揚盯着那片雪白,肆無忌憚的看了一眼、兩眼、三四五六眼後,這才笑笑:“南詔戲雪曾經出價一億美金來買我的手鍊,我沒有同意。那一次是和她要了十億美金……不過,實話告訴你吧,就算她現在出價十億美金,我也不會把手鍊賣出的。我只是好奇,她們母女還有什麼禮物還會比這個價格更高。”
抓着車門,廣秀惠子沉默了片刻:“有的,那就是她自己。”
楚揚一愣:“她自己?什麼意思?”
廣秀惠子回答:“那夜璀璨不但是我們日本的第一美女,而且身上還留着天皇家族的高貴血統。如果你肯把手鍊賣給她的話,她會把她的身子送給你。”
“我靠!這樣直接?”楚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她本身當作一件禮物來送給別人,驚詫之情是溢於言表。
Www_ ttκā n_ C○ 廣秀惠子沒有說話。事實上,在聽到那夜璀璨向她下達這個命令時,她心裡也不是滋味。在她看來,日本第一美女應該只有家住南詔康泰配得上。不過,既然主子說了,她只能照辦。
做沉思狀的過了片刻後,楚揚搖搖頭:“不好意思,麻煩你回去告訴她,我不會答應和她談這個問題的。”
“爲什麼?”廣秀惠子皺起了眉頭。
楚揚懶洋洋的回答:“雖然那個那夜璀璨在你心裡是日本的第一美女,可她既然有個南詔戲雪那麼大的女兒了,年齡沒有四十也差不多了。我這樣一個如早上八點鐘太陽般的朝氣青年,又怎麼可能對一個老女人感興趣呢?何況,我身邊也不缺少美女。”
“你見過那夜璀璨?”
“沒有。”楚揚實話實說。
“那你怎麼知道她是老女人。”
“年齡在這兒擺着呢。”楚揚說着抓住車門就要關上:“好了,小姐,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你回去後就這樣告訴她好了,我得去做事了。”
廣秀惠子盯着楚揚手腕上的那串手鍊,目不轉睛。
“怎麼,看你眼裡貪婪的表情,是不是想用蠻力來搶?”楚揚笑眯眯的看着廣秀惠子:“我可告訴你啊,千萬不要有這個想法,要不然你會後悔的,真的。”
“是嗎?”
“不信,你可以試試,我從不騙人,尤其是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女人。”楚揚一臉誠實的點點頭。
要不是那夜璀璨一再強調千萬不要明搶,廣秀惠子根本不可能和楚揚說這些廢話。對這個敢把日本第一美女稱爲老女人、拿大話來嚇唬她的男人,她很反感。
呵呵,廣秀惠子心裡冷笑幾聲,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她移開目光,問:“楚先生,你究竟怎麼才肯答應出讓手鍊?”
“都說不賣了,你真羅嗦。好吧,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楚揚說着用力把車門帶上:“想我轉讓這串手鍊,得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告訴我這串手鍊的真正用途。第二,出價十億美金。第三……”
說到第三個條件時,楚揚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廣秀惠子定定的看着楚揚:“第三條是什麼?”
“讓那夜璀璨和南詔戲雪母女一起來伺候我。如果你們肯接受這三個條件,我可以考慮把手鍊轉讓,要不然免談。”鼓足勇氣把第三個條件說出來後,楚揚就啓動車子閃人了。
和一個女人說出‘俺喜歡玩雙飛’這句話,太丟人了啊……
那夜璀璨爲了糾結手鍊,沒有采取明搶暗奪而是選擇把她自己當禮物送出,這實在是大出楚揚的意料。
這也同時說明了,這串手鍊肯定有着楚揚不知道的作用,而且還很巨大,巨大到讓那夜璀璨母女都先後願意自薦枕蓆的地步。
如果把楚揚換做別人,只要在遇到南詔戲雪時,就肯定心動了。
可楚某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楚揚。
楚揚手裡不缺錢,身邊更是不缺美女。所以,他才向廣秀惠子提出了這個根本不可能被接受的條件:不但要拿出十億美金,而且還要告訴他糾結手鍊的真正用途,更是邪惡的坦言,讓日本第一美女母女陪他玩‘雙飛’。
這人的思想,很邪惡很不純潔。
事實上,楚揚在提出這三個條件時,的確對第三個條件充滿了幻想。
那夜璀璨雖說已經有了女兒,但人家卻是日本第一美女呢,而那個南詔戲雪也是很漂亮的要命。如果、如果和這樣的母女玩雙飛……
靠,想想就心動了!
望着楚揚車子遠去的地方,廣秀惠子慢慢的攥緊了拳頭。她覺得,既然這個男人不知好歹,她應該違抗主子的命令,採取一些非正常手段將手鍊搶到手。比方,今晚讓他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廣秀惠子打定主意後,轉身快步向她的豐田車走去。
心裡盤算着怎麼才能幹掉楚揚的廣秀惠子,走到車前拉開車門。
一把黑黝黝的軍刺,隨着她拉開車門,就幽靈般的從車內伸出,抵住了她的咽喉。
一個女人,一身白衣,連頭髮都是雪白的女人,靜靜的坐在廣秀惠子車內的駕駛座上,手裡的那把軍刺抵在她的咽喉上。
手如磐石那樣的沉穩,聲音比軍刺本身還要冷:“如果你敢對他不利,你會死。”
廣秀惠子既然被南詔康泰倚爲南詔家族第一保鏢,自然不是庸手。可她卻沒有發現,這個白髮女人是什麼時候鑽進她車裡的!
瞳孔,猛地一縮。冷汗,順着後背淌下。
廣秀惠子垂下眼簾看了看下巴下的軍刺,聲音有些發澀的問:“你,是鬼車?”
在來華夏之後,廣秀惠子就曾經看過有關殺手之王鬼車現身冀南的消息。更從網絡上知道了白色的髮絲、黑色的軍刺,是鬼車的獨特標誌。尤其是白髮女人竟然能夠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詭異的出現在她車裡,很自然的,就讓她馬上就聯想到了鬼車。
白髮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收起了軍刺。
廣秀惠子連忙後退了一步。
“記住我的話。”白髮女人下了車,將脖子後面的帽子戴在頭上,冷冷的看了廣秀惠子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廣秀惠子自從跟了南詔家後,就從沒有把任何舞刀弄槍的人看在眼裡,哪怕是國際上盛傳的那些有名的殺手。
可今天,她在看到鬼車後,才發現自己以前的認識是多麼的錯誤!
剛纔,鬼車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她的心跳幾乎都停止。
壓力,比死亡還要讓人難以忍受的壓力,瞬間讓廣秀惠子知道了,什麼纔是真正的殺手!!!
同時,她也不明白:楚揚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有殺手之王在暗中保護他。
望着白髮女人從容離去的背影,廣秀惠子久久的沒有動一下。
一種叫做死亡的氣息,一直緊緊的纏繞在她心頭。
夜風吹來,她忽然打了個冷顫。
……
楚揚知道,他提出的那三個條件,尤其是第三個條件,對方肯定不會答應。
不過,他纔不在乎這個。本來,他就沒有打算要把手鍊轉讓出去的意思。
雖說用這樣的條件來拒絕別人的要求,是件很齷齪的事,可這也不能怪他。
誰讓那夜璀璨先用‘日本第一美女’的名頭來勾引他呢?
男人麼,在女色面前要是不動心、不貪心,那還是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