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撞人了!
在看到車前一個人飛起後,從小都沒有踩死過一隻螞蟻的周舒涵,現在死死踩着剎車,傻了一般的看着前面,呆呆的望着那個落在她車頭前面、又順着車頭滾到地上的那個人,腦袋裡是嗡的一聲響的趴在方向盤上:完了,我撞人了,我撞人了,我怎麼就撞人了呢?
麻了隔壁的,幸虧老子反應那叫一個機敏,要不然今天小命非得留在這兒不可。從法拉利車頭滾下後,楚揚順勢在地上向護欄那邊滾動了幾圈,然後一擡腳撐住護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着西方還是那麼明晃晃的太陽,覺得今天的太陽格外親切。
沒有特殊情況,以後說什麼也不能橫跨護欄了,這就是個教訓啊。
楚揚閉眼微微休息了片刻,然後在好幾輛汽車發出的剎車聲中,晃了晃脖子的坐起來,在很多向這邊看“你怎麼竟然沒有死啊?!”的驚詫目光中,站起身走到火紅色的法拉利前,一手捶着背的一手摁在車頭,對裡面那個趴在方向盤上的女駕駛員說:“喂,你沒事吧?這次是我錯了啊,我不該橫跨護欄的。不好意思啊,害你受驚了啊,受“精”了啊……嗯,怎麼會是你?”
嗯?怎麼有人在和我道歉?這是怎麼回事?懵懵懂懂中,周舒涵從方向盤上擡起頭來,一眼就看到正誠心誠意和自己道歉的楚揚,先是一愣,接着再看他那身舊運動服,接着就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啊!我不是故意撞死你的,我只是在開車時這樣想過,可我真沒有打算敢撞死你啊!你別來找我好不好?你就先消失!消失!以後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去給你燒紙錢的!”
“草!你、你這女人叫喚什麼呢?難道你在開車時,只是想要撞死我?”發現車裡坐着的那個,正是自己在一個多小時前賴掉她三千多塊錢的傻妞時,楚揚也是一愣,但接着就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了,不由得苦笑着罵了一句:“媽的,咒我死呀?你還是留着那些紙錢自己用吧!消失消失,老子這就消失,懶得再看你一眼。”
說着,楚揚用十指扒着眼皮,伸長舌頭對着周舒涵“啊”的大叫了一聲,看她擡手捂住臉尖叫起來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屁股,轉身走人了。
“不要嚇我、不要嚇我,我一定會給你燒很多很多紙錢的,求求你快點走好不好?我說話算話的,真的啊!”周舒涵捂着眼睛不停的嘟囔着這些話,直到後面的車輛很不耐煩的摁喇叭催她後,她才從手指縫裡偷偷的向外瞄了一眼。
沒有再看到那個舌頭伸老長、眼睛睜老大的人後,周舒涵慢慢的把手拿開,望着空蕩蕩的車前,呆了:人呢?
“喂,前面的那個法拉利啊,你總是站着線路,到底是走不走啊?別以爲是輛法拉利就可以隨便停車!”後面開普桑的一哥們,見那個不知道是神是鬼、但肯定不是人的傢伙若無其事的拍拍屁股走人都很久了,法拉利還是停在那兒不動彈,他就有點煩了,摁喇叭無效後,索性從車窗內探出腦袋,大聲質問周舒涵。
“啊!”被別人的聲音驚醒後,周舒涵這才清醒過來,回頭衝着那個一臉不耐煩的哥們弱弱的問道:“剛纔那個被我撞了的人呢?”
“走了啊,”開普桑的哥們沒想到開法拉利的周舒涵這樣漂亮,剛纔還一臉的不耐煩,立即轉換成殷勤的笑臉:“嘿嘿,人家都走了老大一會兒啦,這位小姐,你、你沒有被他嚇到吧?”
“走了老大一會兒了?那、那地上怎麼沒有血呢?”周舒涵癡呆般的看了看地上,並沒有看到那種讓她害怕的紅色液體。
“是啊,剛纔那傢伙真變態,被你撞起那麼高,愣是一點事也沒有的走了,還真是邪了門了。”
“他、他不會是鬼吧?要不然怎麼沒有撞死他呢,而且地上一點血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呀?”周舒涵重新啓動已經熄火的車子前,再次用求證的口氣詢問“普桑”哥哥。
“肯定是、不是啊,你沒有看到這麼亮的太陽啊,鬼怎麼敢在陽光下露面呢?”開普桑的哥們感覺,沒事和一香車美女在這兒聊天也是很不錯的享受。只不過他剛有了這種感覺才一點點,就看到那個法拉利美女嘴裡恨恨的罵了一句“臭流氓”,然後就再也不看他一眼的,掛擋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