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鴨子熟了嘴還硬?
楚揚覺得柴慕容在某些時候的表現,可以將這句話詮釋的是淋漓盡致。
在這兒先來一個小小的回憶吧:當初在冀南明皇歌舞廳時,楚某人可是霸王硬上弓的把柴慕容給辦了的,當初那個妞兒被辦的幾乎都昏過去了,但還是不服輸的發誓,要把人家怎麼着怎麼着……
這樣的例子,對於柴慕容來說,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沒辦法,她就是個非常要硬的人,哪怕脖子上架着把刀子,嚇得被尿了褲子,也不會輕易認輸,更不會誠心的認錯。
但是這次,楚揚只是放了一把火,柴慕容卻忽然對他道歉,並希望被原諒了。
“你這是怎麼了,這次爲什麼忽然說實話了?”
柴慕容的反常,讓楚某人有了一種錯覺:她是不是特別喜歡看人放火?或者說是在別人放火時,纔會說出心裡話。
看着柴慕容那張在蔓莎下面的臉,尤其是那些已經結了疤的小疙瘩,楚揚也忽然覺得她活的好像很不容易,忍不住的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是的,其實仔細一想,柴慕容活到現在真得不容易。
做爲曾經權勢滔天的京華柴家的千金,從斷奶的那一天開始,就成了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根本無法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在情竇初開後肆意呼吸自由的愛情空氣,好不容易偷偷摸摸的和男孩子牽了牽手,還被她老子打斷了三根肋骨。
也許,正是從被柴名聲打斷肋骨的那一天開始,柴慕容的心底或者潛意識中,對她那個未來‘夫婿’有了巨大的反感,這才導致了她強硬的性格,不但逼着楚揚‘嫁給’她,而且還一手策劃了那個很沒面子的婚禮。
而同樣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楚某人,在看到那個簡單的婚禮後,就覺得他受到了羞辱,於是在結婚當晚就閃人了……從此之後,倆人之間的矛盾是徹底的升級了,從互不服輸,到互相打擊,於是她人生中這異常坎坷的兩年,就來臨了。
在這兩年中,柴慕容經歷了太多以前不曾經歷過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第一次被脫光光了羞辱,第一次被抽耳光,第一次被強女幹,第一次爲了他人而不顧生死(萌芽島海域),第一次假如邪教,第一次懷孕,第一次……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使柴慕容在這兩年中的經歷,可以抵得上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止。
假如將柴慕容這些年的經歷,拍成一部電影,或者寫成一部小說的話,肯定會熱賣。
而現在,她又第一次誠心誠意的和楚揚道歉,當即把那個傢伙感動的不行不行的,覺得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你是不是被感動了,嘿嘿,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說。也許是因爲現在太開心了吧?”
柴慕容說着心中的實話,擡手摸着楚揚的下巴,柔聲說:“這是陳怡情第幾次告訴你,說我所遭受的這些挫折,都是爲了給你抵罪?楚揚,假如你還是個有良心的傢伙,那麼你以後就得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楚揚趕緊的打斷柴慕容的話:“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你、罵你,要關心你!別人欺負你時,我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時,我要陪你開心!你不開心時,我要哄你開心!永遠都要覺得你是最漂亮的,甚至做夢都得只能想着你一個人?”
聽楚揚把這些話說的滾瓜爛熟的,柴慕容就開心的咯咯輕笑了起來:“嘿嘿,沒想到你還真記住這些啦,不過我可沒有你說的這麼霸道。”
楚某人很掃興的問道:“你真沒有我說的這樣霸道?”
柴慕容閉着眼睛想了想說:“嗯,假如你只有我一個老婆的話,我也學會要求你這樣做,但你現在是妻妾成羣的,我要是再像以前那樣要求你的話,你小子肯定會對我更加反感的。是不是?”
楚揚哼了一聲:“哼,你叫誰小子呢,別忘了我比你大!”
柴慕容撇撇嘴:“你的再大,也不如我的大。”
楚揚一愣,隨即明白她這句話中的含義了,趕緊四下裡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有誰注意到這邊後,才低聲罵道:“流氓。”
柴慕容無所謂的說:“你纔是流氓呢。”
“男人不流氓,就是身體有情況。”
楚揚振振有詞的說:“假如我們倆都是流氓的話,我可以流氓,但你不可以!”
“女人不流氓,那是衣服沒脫光。”
柴慕容很不服氣的說:“大家都是人,爲什麼只允許你流氓,而不允許我呢?”
“草,我懶得和你這個女流氓在這兒鬥嘴,我那麼忙,走了,去會議室!”
楚揚一緊摟着柴慕容腰肢的手,轉身像孫斌等人那邊走去。
手裡摟着柴慕容那溫軟的腰肢,耳朵裡聽着後面大火發出的噼裡啪啦聲響,楚揚覺得:假如他這輩子只有懷裡這一個妞兒的話,生活照樣還是會多姿多彩的,因爲她就是個亦正亦邪的精靈,讓人疲於應付,卻無法放下。
……
在韓放事件發生後,阮靈姬忽然覺得這次的瑪雅新城之旅,很可能是一個錯誤。
一個天大的錯誤。
這個錯誤,有可能關係到她的一生。
但她卻無法改變,因爲已經犯下了。
當聽到韓放被撞進醫院的消息後,阮靈姬才知道她在來新城之前的想法,不但是個錯誤,而且還很幼稚:她的確不該爲了驗證那所謂的傳說中的愛情,就和韓放一起來到新城,用她和楚揚的關係,來和新城方面做交易。
可是,對這個錯誤,她卻是很無奈的。
這幾天,阮靈姬一直都呆在南詔戲雪替她安排的屋子裡,足不出戶,回想和楚揚之間發生的那些點點滴滴。
……
阮靈姬最早和楚揚認識,是在兩年多之前的京華。
那時候她和柴慕容、謝妖瞳一道,被殺手洛林綁架到了高樓的天台上。
就算是讓阮靈姬自己摸着良心說,她也得承認:那次洛林的主要目標是她,而當時身份相當不一般的柴慕容和謝妖瞳,則是被殃及的池魚。
阮靈姬還敢說:假如那個洛林沒有綁架柴慕容的話,楚揚絕不會天降神兵般的出現在她面前,而是早就像那些在樓下看熱鬧的人那樣,跳着腳的大罵洛林‘你丫的怎麼還沒有把人推下來啊’了……
正是從那一天開始,那個很有去當鴨子潛質、實際上卻是凶神惡煞的小白臉楚揚,就這樣飄飄然的走進了阮靈姬心中。
不過,阮靈姬在回國後,很快就認識到了一個她無法改變的現實。
她自己很清楚,她這個越南國內的天之嬌女,在楚揚的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正如越南從存在的那一天,就無法和華夏相抗衡一樣。
兩個人,根本不是在一個檔次上。
認清楚這個比較現實的道理後,阮靈姬就慢慢的忘記了楚揚。
可是誰能想得到,就在阮靈姬以爲她已經忘記了楚揚時,卻很‘有幸’的被2012選中當了聖女,準備在秋分那天被當做祭品犧牲掉。
就在阮靈姬被餓得雙眼發花,喊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時,那個已經被她忘記的楚揚,卻再一次像個救世主那樣的,踏着七彩祥雲的,橫空出世將她從鬼門關前,硬生生的拉了回來,而且還在那片鼓盪着愛情的熱帶雨林中,把她從一個女孩子,變成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到翻白眼的那一天開始,這一輩子能夠記住的事情,絕不會超過三件,但她肯定能記住是誰把她變成了女人。
於是,想當然的,阮靈姬就永遠記住了楚揚。
但是阮靈姬很清楚:楚揚之所以去救她,甚至把她變成女人,絕不是因爲愛她,而是有着許多的客觀原因存在着。
但不管怎麼說,阮靈姬從那一刻起,就以爲她是楚揚的女人了,這纔在越南時,那樣拼死的保護楚揚風。
我們老祖宗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就曾經對着老天說: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老祖宗都沒有搞清楚的問題,要是讓一個越南小妞來理解,那絕對與讓一隻猴子寫成一本《聖經》相比美的難題……所以別看在越南時,阮靈姬可以和沈雲在一起伺候某個生性奇x淫的傢伙,但她根本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女孩子們都夢寐以求的愛情。
當人們在想搞清楚某個事物,是不是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樣時,總會想方設法的找機會來驗證一下。
於是,搞不懂自己和楚揚之間算不算相愛的阮靈姬,在韓放的蠱惑下,就很無知的來到了新城。
如果老天爺可以讓人選擇,在這一生中可以擁有一次可以重來的機會,那麼阮靈姬肯定不會和韓放一起來瑪雅新城的。
不過老天爺從不給人後悔的機會,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所以阮靈姬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後悔了。
阮靈姬相比起某些女人來說,雖說相對單純了很多,但是她絕不是傻瓜,在聽到韓放出事的消息後,就知道她所持的‘愛情’,在新城這個巨大的利益集團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的:休說是她這個無足輕重的越南人了,就是被楚揚最爲寵愛的柴慕容,假如對新城有不軌之心,那麼也討不了好去的。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瑪雅新城根本不是楚揚的,甚至不是華夏政府的。
新城,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