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真愛的人們都知道,只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再惡劣的環境也是天堂,再普通的車子,也有可能變成大牀……
坐在一輛普通轎車中的那夜璀璨,並沒有問楚揚爲什麼要‘自將身份’的開這種車子,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因爲她現在還沉浸在一種美妙的感覺當中。
那是一種大地乾的裂縫後、終於迎來一場暴雨的美妙,瞬間就煥發了勃勃生機。
雖說那種渾身充實、在天上飛的感覺,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可那夜璀璨還是覺得現在依然是在飛。
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緊緊抓着楚揚的衣襟,語氣中帶着興奮的緊張:“楚揚,你、你說我能按照你的意思,做好那份工作嗎?”
剛纔楚某人在‘吃’女體盛時,曾經斷斷續續的告訴那夜璀璨:你既然是老子的女人了,那就不能整天被關在屋子裡仰着身子想好事,你得替我擔負起一定的責任,比方和夜流蘇一起主持製藥廠的工作!
那夜璀璨很清楚:要是讓她在和男人愛愛時做一些高難度動作,她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但要是讓她像女兒那樣學着去管理企業,她覺得比讓她去同時陪着十個男人還要困難……
同時那夜璀璨更清楚:楚揚之所以用命令口氣,根本不是讓她去幫忙,而是怕她一個人太孤獨寂寞,這才讓她出來找點事幹的,只是爲了照顧她的尊嚴,故意這樣說罷了。
所以她才既感到緊張,卻更加的興奮,生怕會做不好。
對於那夜璀璨的忐忑,楚揚毫不爲意,只是笑着說:“呵呵,其實學會企業管理也不是什麼難事,最起碼我敢保證,這要比你當初學牀上功夫要簡單的多,只要你把這些當做自己的事業去做,就算是再笨,也會做好的。更何況,大局有夜流蘇掌握着呢,對不對?”
自從過濾掉楚某人這些話中的骯髒一面後,那夜璀璨咬了咬脣低聲說:“楚揚,你放心吧,我發誓我會竭盡全力的去做,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
“偉大的柴董,你放心吧,我發誓我會竭盡全力的去做,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花漫語站在柴慕容的住所門前,臉上帶着吊兒郎當的神色,望着西方多少有些微明的天際,打了個哈欠說:“哈欠,好了,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您老人家也早點安息吧,但願明天的時候,能夠得以看到您那幅尊榮。”
花漫語說完後聳聳肩,轉身分花拂柳的走向了站在遠處的李彪、上官靈等人。
自從那天蠱惑着葉初晴去暗算韓放後,柴慕容就在她的住所,給花漫語幾個打了個電話,說她感覺不怎麼舒服,以後要是不主動出來的話,不希望任何人走進她那間屋子,連花漫語。南詔戲雪也不行,除非楚揚回來了之後。
柴慕容得了絕症的事兒,對花漫語等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了。
誰都知道,還有幾個月就一命嗚呼的絕症者,在徹底翹了之前,身體肯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變化,比方掉頭髮啊、面黃肌瘦啊等等。
不過柴慕容卻不是這樣的,看上去除了比以前更加清減了些之外,根本沒有不好的現象出現,反倒是氣色要比以前好多了。
所以呢,在柴慕容忽然之間下達了這樣的‘拒客令’後,花漫語等人才有些奇怪,好幾次過來隔着門板的問她到底怎麼了,在蠱惑人家收拾韓放時,還精神百倍的啊……
但柴慕容呢,每次都不作任何的解釋,只是囑咐她們搞好建設新城的工作,因爲還有整整的十天,就是瑪雅人認爲的世界末日了。
隨着世界末日這一天的到來,新城中的瑪雅移民也呈現出了暴增的趨勢。
據不完全統計,新城中不加上那些國際知名企業,僅僅是信奉世界末日的瑪雅移民,就突破了五十萬,當地政府在國家相關部門小組的協同下,投入了龐大的人力物力,替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服務。
幸好,華夏政府給予了瑪雅新城建設高度的重視,雖說從破土動工到現在的時間太短了,但經過數萬工程部隊的日夜奮戰後,昔日這片不毛之地上,已然平地拔起了一棟棟高樓大廈,現在基本都可以隨時進駐了。
而那些瑪雅人也很守規矩,從臉上的笑容就能看出他們對此的滿意。
要想把五十萬、以後幾天還要呈現幾何形式增長的瑪雅人,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住宿安排好,這絕對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也可以說是一個奇蹟,但在華夏的西域省實現了,這也讓那些高傲的外國人,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凝聚力……
可就是在這個大家比賊還要忙的緊要關頭,柴慕容這個瑪雅新城的策劃、奠基者,卻選擇了‘閉關’,這實在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幸好外面有花漫語、南詔戲雪頂着,所以數萬工程人員才能夠繼續有條不紊的工作。
柴慕容的忽然閉關,不但花漫語等高層感到疑惑,就連孫斌、李金纔等人,也是莫明其妙。
不過既然花漫語都‘沒有資格’踏入那間住所一步了,孫斌等人更是連想也別想了,只能把這個巨大的疑惑放在肚子裡,自嘲的說這叫悶煞驢……
柴慕容爲什麼在新城即將如期完工、即將接受數十萬人瑪雅人的感恩時閉關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從那天見過韓放之後,她那張讓所有神鬼魔神、男人女人狗……都驚豔的臉上,忽然長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
時間倒流,倒流到幾天前的那個晚上。
在纔開始發現臉上長了十幾個小疙瘩後,柴慕容還以爲是吃了什麼過敏的東西,於是急匆匆的趕回住所睡大覺去了。
等她一覺醒來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摸摸那些小疙瘩下去了沒有,可是當她的手碰到嬌嫩平滑的臉上時,卻發出了一聲足可以讓日月無顏色的慘叫:我草他嘛的,那些小疙瘩不但沒有消失,而且趁着大官人‘春眠不覺曉’時,迅速佔領了整張臉!
摸着滿臉那些特別突兀的小疙瘩,柴慕容連死的心都有了:她不介意還能活多久,不介意被衆多女人誤會,甚至不介意和一個陌生男人上牀,但卻介意忽然變成了一個大麻子。
有人常說:女人的容顏,就是她的第二生命。
其實不然,在某些女人心中,姣好的容顏比生命更重要,就像一個十幾秒就呲了的男人,就是被人硬生生的打死,他也不肯承認自己不行那樣。
在牀上呆了很久很久,才喪屍一樣無力坐起來的柴慕容,打開了燈的開關。
雖說憑着手感,就可以斷定自己的這張臉,不再是以前那樣了,可柴慕容還是從鏡子中仔細的看看。
就算是再醜的女人,也會經常的照鏡子,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夠變漂亮了,就像柴慕容渴望變得更漂亮一樣,所以她就懷着極大的恐懼,和渴望的複雜心情,下牀走進了比較簡陋的洗手間,閉着眼的站在了鏡子前面。
柴慕容渴望,當她睜開眼後,鏡子中依然會出現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只是臉上最多長了一些小疙瘩罷了。
呼吸有些急促的過了很久,柴慕容才慢慢的睜開眼,強笑着自言自語道:“鏡子,鏡子,你快告訴我,誰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醜的女人?”
對着鏡子問誰纔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這本該是那個餵了白雪公主毒蘋果的惡毒皇后的一句臺詞,家喻戶曉。
要是按照童話故事中、或者是柴慕容所希望的那樣,鏡子會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應該就是、是你柴慕容呀,至於花漫語啊、南詔戲雪啊等等,和您老人家相比起來,完全就是渣啊渣啊……
不過,不等鏡子說出這句話,柴慕容就改變了臺詞。
沒辦法,當柴慕容看清楚了鏡子中的自己後,根本沒辦法不改變臺詞,因爲鏡子中的那個女人……慢點、慢點,鏡子中的是個女人嗎?
No!
鏡子中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個女人,只能說是一個滿臉都長滿了焦黃小疙瘩的人,不但沒有柴大官人昔日百分之一的容顏,甚至都無法看出這是一張女人的臉,所以她才問出了誰是這個世上最醜的女人這句話。
“我現在肯定能奪得世上第一醜女的榮耀愛,呵,哈哈!”對着鏡子看了半天后,柴慕容忽然瘋狂的大笑起來,隨即雙手狠狠的在臉上搓了起來,那麼用力,彷彿要把整張臉的皮,都搓下來!
當然了,依着柴大官人的手無縛雞之力,要想徒手把臉上的皮搓下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過,接近瘋狂之下的柴慕容,雖說不能搓去臉上的一層皮,但卻可以把那些小疙瘩搓破,於是一些淡黃色的液體,帶着腥臭味兒的液體,就淌滿了她的整張臉,好像可以腐蝕一切美麗的硫酸。
別說是忽然變得這樣醜陋了,僅僅是那些黃色液體散發出的臭味兒,就可以讓柴慕容痛不欲生的。
她瘋狂的搓着,搓着……
過了很久後,柴慕容終於停止了瘋狂搓臉的動作。
她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閉上了那雙桃花眼,淚水混合着腥臭的液體,淌下了臉龐:“我、我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要受到比死還要殘酷的懲罰?老天爺,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爲什麼不直接讓我死去,卻讓我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