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楚揚根本不需要這兩個工作人員陪着一起回國,但這也是人家韓大使的一番好意,他自然得說幾句客氣話,邀請人家多在京華玩兩天。
這兩個工作人員自然是委婉的推辭。
楚揚也沒有過多的客氣,只是說:“你們回去後,替我向韓大使問好,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會請大家吃頓便飯的。”
雖說楚某人的這些話中,帶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敷衍,但還是把這倆工作人員給開心的不輕,自然又說了一些‘肯定會麻煩’的廢話。
等飛機在跑道上停穩,舷梯放下後,楚揚和他們握了握手,當先向艙門口走去。
黃東東和陳永富,倆人攙扶着川島芳子,緊跟在了他後面。
楚揚站在艙門口,擡頭看着遠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這次格魯吉亞之行,是那麼的不真實,感覺就像是一場充滿了桃紅色彩的夢。
跟在楚揚身後的黃東東,彷彿知道他心中此時是什麼感覺,低聲說道:“楚揚,我們下去吧,後面還有乘客等着下機呢。”
相比起對宙斯王充滿複雜感情的楚揚來說,黃東東此時可能是心情最爲難受的那個人了。
客觀的來說,假如當初黃東東要不是蠱惑川島芳子前往奧林匹斯山送死,那麼宙斯王和楚揚就不用爲了救她們趕去格魯吉亞,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現在,她終於回到了華夏,可宙斯王卻留在了那兒,而川島芳子到現在精神還一直沒有恢復正常。
歷經過這一次的磨難後,讓黃東東一下子成熟了,儘管宙斯王被迫留下的原因,實際上只能怪她和楚揚倆人太沉溺那種事中。
可在黃東東看來,她纔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尤其是看到眼神呆滯的川島芳子時,她心中更是疼的流血。
要說四人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陳永富了:他本以爲這輩子都會終老於奧林匹斯山上的,但就是因爲楚揚的忽然出現,才讓他的命運有了很大的轉折點,他可以在下飛機後休息一天,明天就會揣着介紹信乘坐飛往西域省的航班,去瑪雅新城報道了。
楚揚默默的帶着黃東東三人,走出了候機大廳。
因爲楚揚在格魯吉亞時找到了大使館,韓大使在驗證他的身份時,不可避免的和京華這邊取得了聯繫,所以這邊才知道他是乘坐那趟航班回京。
楚揚當先走出候機大廳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楚玄武等人。
這次隨着楚玄武來接機的人,足有十幾個年輕人,都可以算得上是衙內級別的了吧。
自從26號楚勇順利登頂後,楚玄武儼然就成了京華衙內圈中的老大……事實上也的確這樣,沒辦法,誰讓人家老爸是NO。1了?
“三哥,這兒!”
儘管看到楚揚已經向這邊看來,但楚玄武還是仰起胳膊大喊了一聲,帶着他身邊那些小衙內,快步迎了過去。
看到意氣風發的楚玄武后,楚揚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真心的笑容,走過來後和他輕輕的擁抱了一下,隨即浮在他耳邊說:“玄武,要是我不認識你的話,我肯定會以爲你是混社會的大哥呢,帶着這麼多的小弟。”
楚玄武得意的笑笑說:“沒辦法,不讓他們跟着,他們哭着喊着的非得跟着。嘿嘿,三哥,他們早就想認識一下你啦。”
“你要是不說來這兒接機的話,人家也不會跟着吧?”
楚揚鬆開楚玄武,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我有什麼好認識的,人家能夠前來接機,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
楚揚知道,隨着大伯的順利登頂,楚玄武在京華衙內圈中,肯定比以前更加的風光,不過他也不介意,畢竟人家來巴結自己兄弟,也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兒,所以很給面子的,和那些口稱‘三哥’的衆衙內,一一點頭示意,連說讓大家在這兒等的辛苦了。
大家在這兒寒暄了足有十來分種後,楚玄武這才帶頭向停車場走去。
雖說楚揚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不過他既然沒有給楚玄武介紹黃東東幾個人的身份,別的人自然也不會多問。
來到楚玄武那輛悍馬車前後,楚揚才指着跟在後面的陳永富說:“玄武,這個是我的一個兄弟,在那邊幫了我一個大忙。等會你去安排一下他的住宿,替他弄張西域省的戶口身份證,明天送他上飛往西域省的飛機。”
給陳永富搞一個正兒八經的華夏戶口,這種事兒對一般人來說,肯定相當棘手的。
但對於楚玄武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他馬上就點了點頭,隨手叫過一個‘小弟’,讓他去辦了,最後還囑咐人家,別忘了順便給陳永富準備一筆豐厚的路費。
安排好了這些後,楚玄武賊兮兮的笑着問:“三哥,那兩個妞兒呢?她們也很可能是我未來的嫂子吧?”
“胡扯什麼呢,你沒看到她們中還有個未成年少女?”
楚揚瞪了一下眼睛,接着看了看黃東東說:“她們兩個你就不用管了,只給她們安排一輛車就行,其他的我都說好了。”
“哦,我知道啦。”楚玄武答應了一聲,按照楚揚的吩咐,讓一個小弟給黃東東、川島芳子騰出了一輛車。
在來時的航班上,楚揚就已經對身邊三人做了安排:陳永富在京華休息一天後,會很快向西域省。
而黃東東呢,則要帶着川島芳子,去總參二部報道。
至於總參二部會不會接受、並把川島芳子治好,這一點楚揚根本不用擔心。
因爲誰都可以看得出,川島芳子這個由日本皇室花大價錢培養出來的‘東方之花’,對華夏相關部門來說,有着很大的意義,所以楚揚根本不用擔心那些人不會盡力的醫療她。
對於楚揚的安排,黃東東根本沒有任何的異議,同時她也很清楚:經過這件事後,她和楚揚之間,已經永遠沒有那種可能了,因爲宙斯王和川島芳子爲了她這次的衝動,已經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對於這種結果,黃東東只能硬着脖子的接受,而且還無處訴苦。
安排好了陳永富三個人後,楚揚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黃東東,笑了笑後開門上了車子。
望着迅速駛遠了的那輛草綠色悍馬,黃東東的視線開始模糊,而她身邊的川島芳子,則始終保持着一個動作:木然看着眼前來來往往的人們。
……
楚揚本來打算,在京華好好的呆幾天,商量一下有關事宜,看看能不能通過外交手段,把宙斯王解救出來。
但近期發生的某些事,卻使他必需在第二天就得離開京華。
在京華的這個晚上,楚揚和楚龍賓詳細敘說了一下這些天的遭遇,特別強調了柴放肆入主奧林匹斯山一事。
對於遠在格魯吉亞的柴放肆,楚龍賓其實也沒有很好的辦法,畢竟奧林匹斯山的存在,在格魯吉亞當局眼裡是個特殊的存在,要想通過外交手段向那邊施壓,也許會搞得適得其反。
在和楚龍賓說完這些後,楚揚本想爲了瑪雅新城面臨的一些實際情況,再找關係運做一下的,可是楚龍賓卻告訴了他兩個消息,使他不得不在第二天就得離開京華了。
楚龍賓告訴楚揚的兩個消息,有一個是好的,有一個是壞的。
好的是:花漫語已經甦醒了,並且在前些日子趕去了瑪雅新城。
壞消息是:本來打算要給楚揚一個驚喜的周舒涵,跑到新城後卻流產了。
說實話,在聽到花漫語甦醒的消息後,楚揚當即就激動的不行不行的,但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這份喜悅,周舒涵懷孕又流產一事,卻又當頭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周舒涵是因爲別的意外流產,那麼楚揚只需好好安慰安慰她,估計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反正現在流產對於年輕的女孩子來說,就像離婚那樣正常……可問題是,周糖糖的流產原因,卻是和柴慕容有着緊密的關係。
當然了,楚龍賓在告訴楚揚這件事時,肯定會說的含含糊糊的,畢竟當時具體是怎麼個情況,他也無法斷定。
更何況這種事關係到楚揚的後宮糾紛,楚龍賓這個當爺爺的,也不好意思站出來指手畫腳的不是?
不過等楚揚第二天離開楚家時,楚龍賓很有深意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小揚,瑪雅新城可是一件影響全國、甚至全世界的大工程,對你、你大伯來講,都有着非常重大的意義,我真不希望你被某些事纏的筋疲力盡,唉,你好自爲之吧。”
孩子啊,你現在也已經老大不小的了,應該塌下身子來辦點正事了,別把精力總是放在兒女私情上,是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你的後宮了,千萬別再因此鬧出什麼亂子來了,要不然的話那樣你這輩子就廢了……楚揚很明白,楚老爺子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意思。
的確,楚揚在回國後是做過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尤其是瑪雅新城的開創,對於華夏來說更是意義重大,甚至都能影響到剛剛登頂的楚勇的威望。
不過,他在靜下心來仔細一想的話,也很無奈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在回國的這幾年中,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爲了女人而奔波,被她們給搞得筋疲力盡的,而眼下週舒涵流產一事,更是一個讓他頗爲頭疼的難題。
要想塌下身子來做點實事,創建屬於他自己的商業帝國,楚揚必需得安頓好身邊的那些女人,讓她們不再因爭寵,而生出太多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