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忐忑的陳永富,在楚揚推門時,緊張的手心出汗,心裡默唸上帝、佛祖、太上老君統統來保佑。
陳永富這樣緊張,自然是因爲馬上要面臨柴放肆了。
和馬崇明那些人對敵時,他還是很有膽子的,可對柴放肆,他只能乞求各路大神來保護了。
就在陳永富很緊張的向各路神仙祈禱時,楚揚猛地衝了進去,而黃東東也緊跟着進去了,那麼他自然……自然在衝進門口、在看到牀上還有個光溜溜的美人兒後,趕緊的縮回頭去了。
暫且不管坐在牀上的那個光屁股妞兒是誰,僅僅憑藉楚揚剛纔那殺人般的怒吼,他就得裝看不見這一切才行,免得會遭到什麼誤會。
說實話,不但陳永富在看到光溜溜的宙斯王后,好好的吃了一驚,就是黃東東,在衝進來後也是一楞。
不過她隨即就清醒了過來:牀上那個仰着身子、正在想好事的娘們,肯定就是被柴放肆逼着要入洞房的宙斯王了。
都說女孩子的心是最細的,比針尖還要細,這不黃東東在清醒過來後,趕緊的快步跑到了牀前,伸手撕掉她的衣服,隨即抓起牀上的毯子,把宙斯王包了起來,然後扶着她坐在了牀上,低聲安慰道:“別怕,楚揚來了!”
“楚揚來了?”
宙斯王傻傻的重複了一句,覺得眼前這一切肯定是在做夢,或者說是、是在達到後出現的幻覺,因爲姓楚的那個傢伙,早就跌入了聖母河的地獄之門中了,他怎麼能出現在這兒呢?
很清楚此時宙斯王是種啥感覺的黃東東,抓着她的手用力搖晃了一下,提高聲音喊道:“是的,楚揚來了!我們都沒有死,我們還活着!”
……
楚揚在看到柴放肆對宙斯王那樣後,眼中、腦海中全是巨大的憤怒,以至於讓這廝那張帥氣的小臉,都扭曲了起來。
“柴放肆,你還有什麼話要我轉告柴慕容麼?看在你是我大舅子的份上,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帶給她的!”
不等摔倒在地上的柴放肆爬起來,楚揚就躥過起擡起右腳,踩在了他的臉上,稍微用力來回的碾了幾下,陰森的語氣,也無法遮掩咬牙的聲音。
在看到踩着自己的這個人,原來是早就應該死了的楚揚後,柴放肆頓時就有了種不真實的做夢感:特奶奶的,馬崇明那個混蛋不是告訴我,說楚揚不是已經跌入了聖母河盡頭嗎,他怎麼會出現在了這兒?不,不!眼前這一切肯定又是在做夢,根本不是真的,他怎麼能再活過來呢?肯定是在做夢!
爲了證明當前的確在做夢,腦袋被狠狠踩在地上的柴放肆,很艱難的用手在果露的大腿裡子上使勁掐了一下,劇痛使他忍不住發出了呻吟聲:唉呀我草他嘛的,原來這一切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隨着這個真實而殘酷的現實,被柴放肆終於無奈的接受,他心中的巨大驚恐也如滔滔不絕黃河之水那樣,在他身體所有的神經末梢,都氾濫成災。
柴放肆很清楚:正如他是那麼的恨楚揚一樣,後者也同樣的恨他!
更何況,當前又是這樣一種形式:他正要強幹楚某人的女人,假如這樣還能被放過的話,就連柴放肆自己也覺得,肯定沒有天理的。
既然左右是個死,根本沒有再逃生的可能,柴放肆反而迅速冷靜了下來,他很堅強的鼓了一下腮幫子,纔可以勉強說話:“呵,呵呵,楚揚,我真沒想到,你還沒有死呀!”
楚揚稍微擡了一下右腳,冷冷的問:“這就是你讓我轉告柴慕容的話嗎?”
柴放肆很想搖搖頭說‘No’,可是因爲某人的臭腳正狠狠的踩着他,所以他沒辦法搖頭,只是冷笑着說:“哼哼,我現在早就不把柴慕容當做是妹妹了,我有什麼話對她好說的?當然了,你要是非得讓我留下一些話的話,那我只能說你爲什麼不晚來一會兒呢?要不然我就能給你戴上一頂到死也摘不掉的綠帽子啦,哈,哈哈!”
柴放肆本以爲,他在說出這麼尖刻的話後,盛怒之下的楚某人肯定會大喝一聲,然後一用力……他就能徹底從這個苦逼的世界解脫了。
但是讓柴放肆感到納悶的是,楚某人僅僅的愣了一下,不但沒有接着踩死他,反而眼裡還浮上了狂喜之色。
看到楚揚眼中的狂喜後,柴放肆頓時心中就後悔的不行不行的:我草,我怎麼傻傻比比的把實話說出來呢,這不是故意替他解開心結嗎?如果我要是說已經佔有了宙斯王,就算他在‘檢查’過後不信,宙斯王也不承認,那麼他心裡也肯定會很鬱悶的,草他嘛的,我真傻比!
別看柴放肆到現在還是個處男,但他的確是一個男人,也知道華夏男人很注重女人的貞潔觀念,所以能這樣準確抓住楚某人的心理,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兒。
聽柴放肆親口說,他還沒有確實佔有了宙斯王,僅僅是看了看她的光屁股,楚揚就開心的不行不行的。
當然了,假如宙斯王是柴慕容的話,就算身子被人看了去,楚揚還是會有種心愛東西被人偷走的疼感,然後把那爺們給咔嚓了。
但是既然這個娘們是宙斯王嘛,楚揚就不怎麼在乎了,反正她以前還是處女時,也沒少讓別人看她身子,所以被柴放肆看看、摸摸,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主要是那個地方別被玷污了就行……這就是楚揚,一個特別看重女人貞操,而自己卻隨便找女人的傢伙,虛僞而又真實存在着。
心情愉悅之下的楚揚,慢慢的蹲下身子,一口白牙在燈光發着寒光,對柴放肆說:“嘿嘿,想給我戴綠帽子?就你這跑到哪兒都沒出息的樣子,這輩子都別想有這個機會啦。嗯,剛纔我就說了,看在柴慕容的面子上,給你留下遺言的機會,可是你卻不珍惜,那我只好換成給你一個痛快,最後再送給一個忠告,下輩子可千萬別認識我了,要不然還得這樣。”
“要殺就殺,何必這樣……”柴放肆剛說到這兒,忽然眼珠一轉,勉強微笑着說:“楚揚,你不會殺我的。”
楚揚笑容一收:“哼哼,你以爲我還會像是在庫庫爾坎金字塔那樣,優柔寡斷的放過你嗎?你別做夢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不但你今天死定了,而且陪着你一起死的,還有天網,有那個叫斯蒂芬的狗屁生化博士!”
柴放肆慢悠悠的說:“你當然不會放過我,但有一個人卻不會讓你殺我。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賭。”
楚揚雙眼一眯:“那個不會讓我殺你的人,是誰?是耶穌主嗎?”
“不是耶穌主,是我。”
楚揚的話音剛落,被黃東東抱着的宙斯王,就掙開了她的胳膊,臉色鎮定的說:“楚揚,你不能殺他。”
如果這個要求楚揚不能殺柴放肆的人,是柴慕容的話,他還能接受:畢竟柴放肆是她的堂哥,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但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死。
可是,這個人卻不是柴慕容,而是剛纔差點被柴放肆強女幹了的宙斯王。
於是呢,楚揚馬上就楞了,慢慢的扭頭,看着雙手緊抓着毯子的宙斯王,一臉不信的說:“你、你剛纔說什麼?”
宙斯王咬了咬嘴脣,低聲說:“剛纔我說,你不能殺他。”
眼裡帶着好像看到魔鬼那樣的神色,楚揚歪着頭的說:“爲什麼?你是不是被他灌下了類似於‘冰河時代’的東西,不得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宙斯王搖搖頭,否認道:“他沒有給我灌下任何的東西,我現在身體的各項技能,都正常的很。”
“那你爲什麼……”楚揚剛說到這兒,隨即就一臉的恍然大悟:“啊,我知道啦!你阻撓我不許殺他,是因爲你、你愛上了他,甘心做他的女人。呵,呵呵,剛纔我還納悶呢,依着你的本事,又怎麼可能被他強迫呢,原來是這樣。”
楚揚說着,鬆開了踏着柴放肆臉蛋的右腳,完全把他當做了是條死狗似的,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一臉愕然的黃東東說:“東東,你暫且先出去一下,我們處理完這兒的事兒後,咱們再去解救川島芳子。”
同樣因爲宙斯王爲柴放肆求情、而震的不行不行的黃東東,聞言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後,就向寢宮門口走了過去。
等黃東東把寢宮的門關上後,楚揚走到那倆侍衛屍體前,彎腰撿起被柴放肆拋在地上的軍刺,在屍體衣服上擦了擦後,攥在手中對宙斯王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是我不好,打攪了你們兩個的好事,在這兒我要真誠的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楚揚,你!”
宙斯王剛纔就被楚揚那番話給搞的暈頭轉向了,現在看到他煞有其事的道歉後,臉色頓時一變,想也沒想的擡起右手,對着他的臉頰就抽了過來,帶着鐐銬的叮噹悅耳聲。
楚揚可以爲了救宙斯王而赴湯蹈火,但絕不會任由她抽自己的耳光,更何況後面地上還趴着個柴放肆呢?
守着別的男人被女人抽……嘿嘿,這種事就別想往楚某人腦袋上按。
所以,在宙斯王右手抽過來後,楚揚左手一擡就擋住了她的手腕,很輕蔑的看了一眼她的胸,淡淡的說:“女人在不穿衣服裹着個毯子時,最好是別對男人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