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早就不再是那個‘以德服人’的年代,已經進化到了以‘屁股決定位置’的社會。
誰屁股下面的椅子高,誰說出的話就是對的。
假如一個當屬下的總是表現的比上司更聰明,那麼他離着失業不遠了。
上司可以允許你能幹,但卻不允許你比他還聰明,哪怕你真得聰明,也得裝傻……
赫拉天后呢,此時就是這樣做的,而且宙斯王的心中其實也很明白這些,但她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要不然語氣也不會溫柔起來了:“呵呵,其實他這樣做的用意很簡單。這事得從頭說起。自從那小子運氣極好的獲得了‘MD’基因病毒,研發出‘龍賓健肝王’後,就嚐到經商的甜頭。”
宙斯王說到這兒的時候,已經走進了諸神之殿中,站在門口的八個金甲武士,都對她和赫拉天后彎腰行禮。
對那些武士淡淡的點了點頭後,宙斯王走進了神殿中:“以前楚揚只是個靠殺人爲生的殺手,在得到那些東西后,肯定會覺得經商比當殺手要來錢快,而且他自身又有着相當深厚的背景,只要他不是傻瓜的話,那麼最終會選擇經商的。”
轉身看着跟進來的赫拉天后,宙斯王說:“以前楚揚剛涉足商場時,柴慕容和他還有着很多的矛盾,所以一直都是花漫語替他打理這一切。只是,花漫語後來卻被柴放肆暗算成了植物人,而這時候柴慕容又恰好和楚揚冰釋前嫌,所以她隨後入主楚揚集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赫拉天后默默的聽着,也不說話。
宙斯王不知道爲什麼,卻在此時忽然輕嘆了口氣:“唉,可惜柴慕容這個最合適經商的女人,卻在楚揚‘事業’蒸蒸日上時犯了絕症,那麼還有誰來替他打理諾大的產業呢?哼,別看他身邊的女人不少,但除了柴慕容和花漫語之外,不管是周舒涵還是商離歌,都無法替他分擔重任。要說能夠頂替柴慕容位置的,除了韓國‘飛天集團’的李孝敏之外,就是這個南詔戲雪了。”
直到這時候,看到宙斯王說話太多了,赫拉天后才適時的接過來說:“但李孝敏有着自己的事業,肯定無法拋棄那邊的事業。但南詔戲雪呢?這個日本三井財閥大總裁,卻恰好無法在日本立足,所以柴慕容纔會在臨危之際,讓她和楚揚結婚,籍此來增加她的歸屬感,也好讓她安心爲楚揚賣命……說起來,楚揚和柴慕容兩人,也夠、夠卑鄙的。”
宙斯王點點頭:“呵呵,你說的不錯,這一切肯定都是柴慕容想出來的主意……那個女子,的確是個人才,更能懂得在什麼時候放棄哪些東西,足夠擔當‘俊傑’這個詞。可惜,她的聰明並沒有用在正處,而是幫着楚揚算計我,呵呵,所以我不但說可惜,而且還可笑。”
“是啊,是啊,她的確很可笑!”赫拉天后連忙應和。
低聲笑了幾下後,宙斯王說:“楚揚呢,他在和南詔戲雪結婚後,又做了些什麼?”
赫拉天后彎腰回答:“他在和南詔戲雪結婚當晚深夜,就駕車離開了華夏京華,不知道要去做什麼。本來我想追逐而去的,但又怕耽誤仔細向您彙報這些,所以我也就在今天早上趕了回來。”
宙斯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只是在大殿中來回的走動着。
而赫拉天后,就站在門口,靜立不動。
宙斯王來回的走了幾分鐘吧,忽然擡起頭來問;“赫拉,你跟隨我這麼久了,除了知道我是不可戰勝的之外,還知道一些什麼?”
宙斯王的這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那樣,讓赫拉天后渾身猛地一震,隨即噗通一聲的跪在地上,惶恐的回答:“您是偉大的宙斯王,我除了知道您是永遠不可戰勝的之外,根本不理解您的其它信息!”
宙斯王雙肩抖動着,仰天大笑起來,笑聲鏗鏘:“哈,哈哈哈!你不理解我的其它信息?!”
“我、我真得不知道!”赫拉天后在勉強說出這句話時,臉色已經雪白,嘴脣也沒有了血色。
笑聲攸地一收,宙斯王語氣陰森的問道:“赫拉,在奧林匹斯山上,我給予了你極大的權力,使你成爲僅次於我之下的主神,我對你怎麼樣,整個奧林匹斯山上的人應該都清楚,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
赫拉天后的額頭,緊緊的扣在羊毛地毯上,顫聲說道:“偉、偉大的宙斯王,您對待赫拉的不吝寬厚,這是我的福分!”
“是嗎?”
宙斯王眼神犀利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赫拉天后,冷冷的說:“如果你說的這是真心話的話,那麼你爲什麼還要背叛我?”
“我、我沒有……”
赫拉天后的聲音,越來越低,但背上的汗水,卻已經將白紗長袍侵透了。
“沒有?呵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宙斯王緩緩的說:“當初,我讓你去接觸楚揚,也早就看到你和他之間會有一段孽緣,我本來可以制止的,但後來卻不想有違天意,只是希望你能夠在找到個寄託心靈的男人同時,能夠對我更加忠心,所以你在和那個傢伙在格鬥場休息室中淫x亂時,我也睜隻眼、閉隻眼裝沒看見了,因爲你畢竟是個正常的大齡女子,希望有個男人並不是什麼錯事。”
“可是!”宙斯王語氣一轉,變得異常嚴厲:“可是你不該這樣迷戀他,更不該對他說出我最大的秘密!”
宙斯王最大的秘密是什麼?
在奧林匹斯山上的衆神,除了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外,還知道她是一個穿越者:一個可以穿越到歷史任何年代的穿越者!
正是大家都知道宙斯王是個穿越者,可以提前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兒,並可以真對某個人提前佈局,所以她的在衆人的眼中,纔是不可戰勝的、不能抗拒和背叛的,這已經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識,但也是她決不可泄露的最大秘密!
在很早之前,宙斯王就已經立下了規矩:任何一個人,要是敢把她這個最大的秘密泄露出去,那麼就將得到最嚴厲的懲罰。
世上有很多最嚴厲的懲罰,絕不是砍腦袋,而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宙斯王立下的這條規矩,從來沒有人敢違背過,這也是當日赫拉天后爲什麼在猶豫那麼久之後,才告訴楚揚的原因。
現在,當宙斯王說出這句話後,赫拉天后就知道自己完了,她根本不去考慮宙斯王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也沒有想到站起來轉身就跑,更沒有想過要反抗,而是迅疾的從地上擡起頭來,右手攥拳對着自己的太陽穴,狠狠的砸了過去!
死,求死!
求死,是赫拉天后現在最渴望辦到的一件事情,因爲她知道要是現在不抓緊自殺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嚴厲懲罰,將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
不是餓了沒飯吃、冷了沒衣穿,半夜小弟弟硬了仍然是個光顧……而是想求死時,卻死不了!
很不幸的是,年過三十才情竇初開的赫拉天后,此時就面臨着這種情況。
在看出宙斯王身上透出的殺意後,赫拉天后馬上就動手自殺,但她的右拳還沒有捱到太陽穴,卻被宙斯王一把抓住!
“想死!?哈,咯咯,哈哈,晚了,晚了!”
帶着憤怒和淒厲的長笑聲中,宙斯王左手抓着赫拉天后的右手,右手卻迅疾的在她胸前點了一下。
隨着宙斯王右手的擡起,赫拉天后的雙臂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不等她張嘴咬舌頭,下巴卻又被捏住。
宙斯王臉上戴着黃金色的面具,赫拉天后無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卻能從她的雙眼中,看出讓人冷到心底的笑。
“赫拉,你太讓我失望了。”
緩緩的放開赫拉天后的下巴,宙斯王淡淡的說:“假如你還敢再自殺的話,那麼我會讓你做鬼都感到後悔的,你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好像一堆爛泥那樣,赫拉天后癱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蒼白的臉色開始發灰。
她很清楚:宙斯王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就能做到,她現在唯有等待生不如死的懲罰,也許才能在死後……安心。
赫拉天后做爲奧林匹斯山上的二號人物,按說肯定有和宙斯王放手一搏的實力,雖說最終還是會落得個失敗的下場,但總要強過不加反抗的等死。
可赫拉天后卻沒有敢和宙斯王動手的膽子,甚至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敢有,因爲長久以來養成的對宙斯王的絕對服從,已經成了習慣。
實際上,在奧林匹斯山上,不僅僅是赫拉天后有這個習慣,別人也一樣是這樣的,這就好比一個非常著名的實驗:把一隻幼獅和一隻比它大一些的小狗,放在一個籠子裡共同飼養。
在它們都小的時候,小狗會依靠大一點的優勢欺負幼獅,並在以後的日子裡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隨着歲月的流逝,幼獅的身體慢慢發育,最終變成一隻可以撕裂幾隻狗兒的雄獅,但事實情況卻是:當狗兒再次對着雄獅狂叫時,它還是會害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強壯到不怕任何動物了。
不能說赫拉等人在宙斯王面前就是那隻雄獅,更不能把宙斯王比作是那隻已經處於劣勢的狗兒,但他們所有人在面對宙斯王時,卻會有那種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