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哥還真沒想到,這位嫂子竟然這樣光棍。
難道她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可在慶島,我並沒有聽說有過這樣一位美女呀……心裡嘀咕着,六指哥問嫂子:“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還不夠資格。”嫂子笑了笑,把手機放在耳邊:“喂,糖糖嗎,知道他新的手機號嗎?嗯,好的,我知道了,那我打婆婆的手機,呵呵,沒多大事,就是想給他個出口氣的機會。好了,好了,就這樣吧,我給婆婆打,嗯,再見。”
在嫂子打電話時,柴躍然的一個同學低聲問他:“躍然,我聽高年級的學長說,天上人間的老闆大有來頭,咱們是不是讓你姐……”
鼻青臉腫的柴躍然搖搖頭:“沒事,我姐既然出頭了,這就說明不想讓我再低調了。放心吧,天上人間的大老闆在我姐夫眼裡,就是一下踹(下踹,豬下貨的意思,在齊魯高校中很流行的),不值得一提。”
那個同學嚥了口吐沫,一臉不信的問:“你、你姐夫是誰?”
“楚揚,他叫楚揚。”柴躍然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腰板下意識的挺了起來。
……
冀南,張家村。
今天一大早,心情很不錯的楚天台,就開着一輛普通的車子去市區報到了,而周舒涵等人也向雲若兮告別。
左手抱着孫子的雲若兮,真不捨的這些妞兒們走,但她同時也知道,這些妞兒都替兒子打理着公司,總不能每天都陪着她呆在鄉下吧?
至於楚揚,倒沒有打算馬上回市區,而是準備在老家多陪陪花漫語和母親,反正他就是回去了,除了閒的蛋疼外,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在家做幾天的孝子賢孫,反正他用不了多久就得再次離家,按照和周舒涵商量的那樣,準備去格魯吉亞找宙斯王。
其實事業能做多大,楚揚還真得不在乎,他當前最想辦的事兒,就是去日本,那兒還有他的兩個女人,此時望眼欲穿的盼着他去解救呢。
可是楚揚卻不方便這時候離家,一方面是他得多照顧花漫語幾天,另一個原因卻是,他還沒有把那夜璀璨母女的事兒,告訴老媽。
恨不能天底下所有漂亮的妞兒都是自己兒媳婦,這可能是每一個當母親最希望看到的,不過問題是,楚某人在日本的那倆女人,是親母女……一個傢伙同時霸佔了人家母女倆這事兒,思想相對保守的雲若兮,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楚揚決定先慢慢尋找解決辦法。
楚揚送走了那些女人們後,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這時候,雲若兮當閨女時的一些老姐妹,又抱着孫子的來找她玩了,再加上花漫語的家庭醫生在家,所以楚揚就感覺好像是多餘的了,於是就拿了一條煙揣在懷裡,準備去找張拴柱,商量一下把門前整個小花園的事兒,順便再給那個傢伙一個驚喜。
楚揚敢保證,當張拴柱聽說楚揚要修建村裡小學、村委會、修路後,肯定會對他感恩戴得大拍馬屁的。
只要是個人,哪怕是覺悟再崇高,也是很享受被拍的感覺,這是個事實。
就在楚揚剛走出院門口的時候,雲若兮卻喊住了他:“小揚,你等一下,這兒有你的電話!”
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丟過多少手機的楚揚,轉身問道:“是誰的電話?”
“慕容的,從慶島打來的。”
“哦,那你陪着二姨她們玩兒,我出去接電話。”楚揚笑嘻嘻的接過電話,快步走出了院子後,站在玉米地前問:“慕容嗎?糖糖她們幾個剛從老家走了,等你回來後,你也得來看看才行。”
柴慕容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這個還用說嗎?我回去後自然會先去那兒的,只是眼下有個惦記韓放的機會,你來不來慶島?”
上次韓放竟然靠着某些力量的支持,去競拍製藥廠的股份,這種不知好歹的做法,很是讓楚某人生氣,不過這些天來他一直在忙,還沒有抽。出機會去‘惦記’人家,現在聽到柴慕容說有了機會後,當即眼睛一亮:“怎麼,你找到機會了?可怎麼要去慶島呢?”
“慶島這兒有天上人間的分部,韓放現在就在慶島,而且還……”柴慕容在電話中,把柴躍然捱揍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還吃吃的笑着低聲說:“揚揚啊,人家不但惦記你的製藥廠,而且現在還惦記你老婆呢!你要是不管的話,那你兒子可得叫人家乾爸了。”
“滾,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饒不了你!特奶奶的,這真是犯困就有送枕頭的啊,你在那兒等着,我最多四個小時就趕到。”楚揚罵了一聲,扣掉電話,剛想轉身回院子裡時,卻又拿起電話給秦朝撥打了過去:“秦朝,你在慶島那邊有沒有關係?”
正在回部隊路上的秦朝,聽楚揚問這個問題後,有些納悶的回答:“我們秦家的關係都在部隊上,你要想在地方上……”
不等秦朝說完,楚某人就陰陰的笑了笑說:“我不找地方,地方上那些官員沒意思,惹事不過癮,要找就找軍隊上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柴慕容在慶島遇到麻煩了,有人眼饞她的美貌。”楚某人睜着大眼說瞎話:“把她扣在了酒店中,這家酒店的老闆,就是韓放!”
聽楚揚說起韓放後,秦姐姐明白這廝要做什麼了,當即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是不是現在就去慶島?嗯,行,那你去吧,接下來我安排就可以了。對了,你還沒有配手機吧?暫且使用着婆婆這個手機好了,等你到了慶島後,會有人給你打電話的,就這樣。”
“OK,白了。”楚某人扣掉電話,眯着雙眼的想了片刻,然後回家去了。
……
慶島,天上人間大酒店。
此時已經是嫂子打電話後的四個半小時了,她自從打完電話後,就一直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兒,只是望着六指哥他們笑眯眯的,也不說什麼。
一直過了一點之後,她才讓人直接在酒店訂了一桌豐盛的酒宴,就擺在大廳裡,招呼柴躍然等人坐下,一邊吃飯一邊低聲交談着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主動留下的嫂子,自始至終臉上都帶着從容之色。
坐在對面牆根下的勾軍師,越來越感到不對勁,低聲問眯着眼打盹的六指哥:“六指哥,我怎麼覺得這事兒有些邪乎呢?看這個女人,一點驚慌的樣子也沒有,她不會真有什麼來頭吧?”
六指哥睜開眼,撇了撇嘴說:“屁啊,來頭再大能打過咱們老闆?”
“就是,就是!”坐在六指哥旁邊的楊菲菲,恨恨的看了看再也不看她一眼的柴躍然,咬牙切齒的說:“就憑柴躍然那個廢物,這個女人要是真有本事的話,他怎麼會連一身幾千塊錢的衣服,也給我買不起?哼,我看呀,他這個姐姐就是充大尾巴狼的!”
“你他嘛的閉嘴,臭女人就是知道衣服!”六指哥一瞪眼,看着楊菲菲罵道:“雖說我看不慣那個叫柴躍然的小子,但也替他挺惋惜的,他怎麼就會喜歡你這種見錢眼開的表子呢?他捱揍還不就是爲了你?你心裡不在乎也就罷了,但你千萬不該對他有這種恨意。”
不等楊菲菲說什麼,六指哥又冷冷的說:“別以爲你被大老闆草了一晚上,你就把自己當做一個人物來看。實話告訴你,你這種女人頂多也就是值這個價格了,我現在都有些後悔爲了你而惹事了。”
看到六指哥翻臉後,楊菲菲不敢說什麼了,只是偷眼看着柴躍然心想:難道他這個姐姐,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楊菲菲的懷疑,很快就得到了驗證,因爲一個在大廳外面值班的保安,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嘶聲喊道:“六指哥,六指哥!”
“你嚎什麼喪呢?”六指哥騰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出什麼事了,這樣大驚小怪的?”
“你看外面,外面!”那個保安渾身哆嗦的,擡手向外面指去。
“外面怎麼了?”大廳中所有的人,都順着保安的手向外看去。
從敞開的大廳門口望去,大家就看到天上人間外面那寬闊的停車場內,這時候停下了一輛勇士越野車,後面還跟着四輛嶄新的軍車,最少得有一百多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從車上跳了下來,在一個上尉軍官的口令下,分成兩隊,小跑着邁着整齊的步伐,誇誇的向大廳這邊跑來。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天上人間已經開始接到四方來賓,停車場內的車子也已經滿了個七七八八了,那些穿着整齊的成功人士們,看到忽然有這麼多全副武裝的戰士出現後,全都臉帶驚訝的躲到了一旁。
“怎麼來了這麼多當兵的?”六指哥茫然的看着那些戰士跑進大廳後,就迅速佔據了樓梯、窗口、門口的戰士們,很是不明所以,趕緊的快步迎了上去。
經常在道上混的人,絕對是見多識廣的,這不六指哥一眼就看出這些軍人中的頭頭---一個上尉軍官了。
快步走到上尉軍官面前,六指哥滿臉帶笑的遞過一盒煙:“首長,不知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們要做什麼,難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對六指哥的詢問,那個上尉軍官根本不理,冷冷的推開了他遞過來的煙:“你給我上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