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東所說的化干戈爲玉帛,自然是指的她從憎恨楚揚,到愛上他的過程。
一般來說,女孩子特別注重這樣的轉變。
而且,往往在轉變後,會對那個男人不離不棄。
聽黃東東這樣說後,楚揚看似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屁呀,什麼干戈玉帛的?”
“對我來說,就是這樣。”
黃東東淺淺的抿了一小口酒,不等楚揚拿筷子夾菜,又給他倒滿酒,舉着杯子說:“第二杯酒,願接下來的這一年,只是彈指間,但卻能夠留下永恆的幸福回憶。”
黃東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楚揚心中當然很明白,儘管他真的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只是點了點頭,再次喝乾。
這一次,黃東東也把杯中酒喝乾了。
雖說酒杯是那種一兩一個的小酒杯,黃東東也是那種經常喝酒的人,但一杯酒下肚後,她龐上還是浮上了一絲病態的嫣紅。
“唉,你眼下最好還是少喝點酒爲妙,反正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用得着這麼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嗎?”楚揚主動的替黃東東滿上一杯酒後,再次老生常談起日子還長這個話題。
“我就喝兩杯酒,多了不喝的。”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黃東東嫣然一笑,舉起杯子說:“第三杯,祝你回冀南的路上一路順風。”
“嗯,這個酒得喝。”楚揚還沒有吃一筷子菜,就被黃東東以三個理由,接連勸喝了三杯酒。
三杯酒對於‘公斤不倒’的楚揚來說,連開胃菜都算不上的。
而黃東東呢,雖說是個小女孩兒,可人家孩子昔日也是個抱着酒瓶子撒潑的非主流,自然是不會拿着一杯酒當回事兒的,但是她在喝下第二杯酒後,卻沒有嚥下去,只是含在嘴裡微微仰着下巴,倆眼直勾勾的望着楚揚。
“你怎麼了,是不是感覺不舒服?”看到黃東東這樣後,楚揚眉頭就是一皺。
黃東東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吐了吧。”楚揚說着拿過一個茶杯,剛想遞給黃東東讓她把嘴裡的酒吐在這裡面,那個小妞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把嘴巴湊了過來。
完全是下意識的,楚揚擡手一擋,但在黃東東那雙包涵着少女情深的雙眸注視下,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然後放下手張開了嘴巴。
輕輕抱着楚揚的脖子,黃東東閉着眼把嘴裡的酒,一點一點渡進了他的嘴裡。
辛辣的白酒中,帶着絲絲少女的甜液,順着楚揚的喉嚨慢慢的滑進了肚子裡,騰地就燃起了一股子衝動的烈火,使他一手抱住了黃東東的小腰肢,另外一隻手掀起衣服,順着平坦的小腹慢慢上滑,輕輕捏住了一團不大的滑膩。
在被楚揚的手捉住後,黃東東的身子頓時一顫,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吟,軟軟的癱倒在了他的懷中。
男人總是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
可女人卻說,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那張嘴,而且還是用下半身考慮問題的動物。
男人們在聽到這句話後,一般都會跳起來反對的……可總是說人家黃東東是小女孩兒、眼下卻在摸着人家的楚某人,卻很無恥的證明了這句話。
“大、大叔,我們去、去開房吧?”直到喘不過氣來才鬆開嘴巴的黃東東,貓兒那樣的伏在楚揚懷中,聲音中帶着慵懶。
“好啊,那我們……咳咳。”楚某人剛想答應,卻猛地清醒了過來,一連串的乾咳聲中,縮回了手:“東東,不要誘使我犯錯誤啊,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那種摧殘花朵的惡狼。好了,我們吃飯,今晚天黑之前爭取趕回冀南。”
“哦,我就知道你得這樣說。”黃東東戀戀不捨的從楚揚懷中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很溫柔的送進了這廝的嘴裡。
使勁的咀嚼了幾下,楚揚剛想再說什麼時,包廂的門卻開了。
剛纔服務員在退出去時,黃東東曾經刻意囑咐她:沒有我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打攪我們。
可現在,就在黃東東很享受這即將暫時離開的幸福時,卻有人推開了門,而且出現在門口的還不是服務員,而是三個男人。
楚揚瞥了一眼這些人,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的,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男人在適當的場合適當的給女孩子一點表現的機會,這絕對是個聰明的選擇,反正不管怎麼樣都吃不了虧。
“你們是做什麼的,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黃東東有些惱怒的看着走進來三個男人,聲音雖然冰冷,但卻帶着一股子嬌嗔,這更讓田中先生心裡癢癢的難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小妞兒有些緋紅的臉蛋,然後就展開了豐富的聯想。
假如不是擔心楚揚說自己不成熟,依着黃東東以前的脾氣,早就摸起盤子對着這三人撇過去了,根本不會廢話。
嘛的,要不是這得討好這老小子,我怎麼可能捨得把這妞兒讓給他……宗強看了一眼露出難看吃相的田中一次,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一臉笑眯眯的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在上面蹭蹭的劃拉了兩下,走到楚揚身邊遞給他:“哥兒們,只要你肯答應我一件事,這三十萬就是你的了。”
臉上帶着一片茫然樣的楚揚,接過那張支票看了看,問:“三十萬,什麼事兒?”
宗強微微仰起下巴,高傲的姿態說:“我的一個朋友很喜歡你身邊這位小妹妹,想請她出去喝一杯。你放心吧,最遲後天中午,這位小妹妹就會安然無恙回到你身邊的,怎麼樣?”
“啥?”楚揚扭頭看了一眼黃東東,一臉不信的站起來說:“這位老闆,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把女朋友讓給你,這三十萬就給我了?”
楚揚是什麼人,在這兒就暫且不提了,單說黃東東吧,這可是總參二部的特工精銳(儘管不被楚揚和葉初晴看在眼裡),更重要的是,人家孩子是京華黃家的嫡系,要是在大街上橫着走路阻礙了交通,分管交警的市局副局長,都得親自陪着笑臉和她說好話的。
可現在,竟然有個不長眼的拿出個幾十萬,說要‘借用’她兩萬上,她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宗強抽。出去,這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只是,在看到楚某人拿出扮豬吃老虎的嘴臉後,本想發怒的黃東東,立馬就變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妹妹,伸手抓住他的手低聲說:“大叔,人家好怕哦,咱們還是走吧?”
說實話,宗強在進來之前,也知道能夠坐在天字號包廂吃飯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主,不過他自持背景深厚,而且天上人間的老闆韓放,和京華謝家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淵源,所以他自問只要出的‘價格公道’,還是很有信心拿下黃東東的。
更何況,宗強固執的以爲楚某人頂多是個有點小錢的人,那個小黃花一樣的小妞兒嘛,肯定是他從某個學校找的一個貪圖錢財的校花。
所以呢,宗強當場就掏出了三十萬,就是要用這種方式把楚揚震住,把黃東東震暈。
果然,看出黃東東做出要拉着楚揚離開的動作、後者開始猶豫後,宗強就知道這事兒成功大半了,忍不住得意的對田中先生眯了一下眼睛,隨即點點頭說:“兄弟,我更正一下,我給你這三十萬,只是想請你這位小女朋友出去玩兩天,並不是要橫刀奪愛。”
“我知道,其實意思都一樣,只是我沒想到東東會這麼值錢。”楚揚緊緊的抓着那張支票,看着黃東東的眼神中,帶着貪婪的不可思議。
臭大叔,本小姐在你眼裡就值三十萬啊?切,要不是看在你故意逗我開心的份上,我肯定會狠狠的咬你一口!
黃東東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後,抓着楚揚胳膊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怕怕的說:“大叔,你不會真的爲了幾十萬,就想把我賣出去吧?可你曾經親口對我說過,這一輩子都要好好照顧我的。”
楚揚一臉痛心的說:“東東,你錯了,我不是不要你了,我只是暫時離開你一段時間而已,相信我,這只是暫時的,我說過的話不會忘記的。”
在這兒,楚揚所說的這個暫時離開,是指的他和黃東東之間那個一年之約,但停在宗強和田中一次心中,卻是以爲他爲了這幾十萬,要出賣小女朋友了,在心中還頗有正義感的大罵了這廝兩聲沒卵子。
黃東東一臉黯然的:“我知道了,別忘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明白,唉。”楚揚嘆了口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宗強時,那滿臉亦真亦假的愁思,就變成了卑微的笑臉:“這位老闆,我答應你要離開我女朋友一段時間,只是你給的這錢也太少了,最少還得再給五十萬,否則免談。”
宗強臉色一變,在他的心中,黃東東誠然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小黃花,但最多值五十萬的價格。
不過,眼下這個傢伙卻張嘴就要八十萬,這就讓他不高興了,眉頭一皺的剛想說什麼時,卻聽到旁邊的田中一次用日語說:“宗強君,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妹妹,假如有她的話在我身邊的話,我想在我們接下來的談判中,我心情肯定會好許多的。”
見田中一次不顧‘矜持’的說出這些話後,宗強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