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正經。”夜流蘇白了楚揚一眼,心裡卻鬆了口氣。
“你有沒有駕駛證?”
“有,好幾年了。”
“嗯,等公司開業後,先置辦幾輛車子。”楚揚拍了拍方向盤:“你覺得這車子怎麼樣?我打算也給你配備一款這樣的。”
“我不喜歡越野車。”夜流蘇搖搖頭。
“可我喜歡啊,最起碼在裡面玩車震很方便……唉唉!你幹嘛要打我?你思想一點都不純潔。”楚揚笑着擡頭右臂,擋住夜流蘇砸過來的小拳頭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連忙說:“別鬧了,我來電話了。”
那些殺手不會是這樣快就來冀南了吧?楚揚摸出手機,卻看到來電顯示是周舒涵:她怎麼來電話了?
“怎麼不接電話?要不停車我下去吧?”看出楚揚對着電話猶豫,夜流蘇以爲是他老婆打來的,於是就心虛的提出先躲避一下。
“不用,打個電話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楚揚搖搖頭,然後接通了電話:“周副總,我是楚揚。”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去泉城大酒店的路上。”楚揚放慢了車速:“打電話是讓我去上班的嗎?”
“今天是週末,不用上班的。”那邊的周舒涵說:“你去泉城大酒店幹嘛?”
“哦,今天又是週末了,我都忘記了。”楚揚笑笑:“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媽來冀南了。現在她就住在那兒,我去給她請安啊。”
“嗯。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見見她老人家的。沒想到她是在酒店而不是領秀城別墅。好了,那你在酒店門口等我,我很快就會到的。”周舒涵說完,也不等楚揚說什麼就扣掉了電話。
“喂喂……”楚揚有些納悶的看着手機,心想:想見我媽,就不能另選個時間嗎?
楚揚和周舒涵的通話,夜流蘇都聽到了。此時見他一臉苦笑,就問:“這個周副總是誰?你老婆嗎?”
“怎麼會是我老婆?”楚揚搖搖頭:“她是我的頂頭上司啊。”
“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認識她的人,都這樣說。”楚揚加快車速:“她老子原先是雲水集團冀南分部的總經理,她老媽是冀南市市長,典型的官二代。”
“要不,等以後我再去拜訪伯母?”你的本事還真不小,纔來冀南幾天啊,就把市長千金勾搭到手了,唉。夜流蘇心裡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自己這身裝束,忽然覺得很自卑。
“夜流蘇,我是一個男人,我對你說過的話不會因爲誰而改變。”楚揚知道夜流蘇是怎麼想的,看着她那帶着自卑表情的臉龐,柔聲說:“包括一些你以爲是玩笑的話。可那些話,我從沒有對她說過。”
“切,我管你對她說了些什麼?相信男人的嘴,還不如相信世上有鬼。”夜流蘇嘴上雖然這樣說,可腰板卻馬上直了起來。
楚揚和夜流蘇來到泉城大酒店停車場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半。因爲周舒涵說要去見楚母,所以他只好在這兒等。
不過,等待的時間是最無聊的,所以在吸了一顆煙後還沒有等到周舒涵的楚揚,就向前走了兩步後轉身,對剛想跟過來的夜流蘇擺擺手:“站在那兒別動。”
“怎麼了?”夜流蘇雙手拎着手中的袋子,有些小緊張的四處看了看。
“沒什麼,我在想象你成爲經理後的樣子。”楚揚右手捏着下巴,左手託着右肘,圍着夜流蘇緩緩的轉了一圈,嘴裡唸唸有詞的:“要是上身穿件白色西裝,下身是短裙,再穿上一雙捆綁式高跟皮涼鞋,然後再改變一下發型……”
“你在說什麼?”夜流蘇被楚揚心裡看的有些發毛,假裝嗔怒道:“你以爲是在市場買白菜嗎?”
“不是。我在說,要是咱們有個兒子,他的屁股肯定不如你的翹,但他的個頭肯定要比你高。”
“楚揚!”夜流蘇一咬牙,抓手掄起手中的袋子就向他砸去。就在楚揚笑着向後躲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駛進了停車場。
火一般的紅色法拉利敞篷跑車裡,戴着一副黑色蛤蟆鏡的周舒涵的推開了車門。
她今天穿了一件大V領的黑色連體褲,雪白修長的脖子下面的大V領裡面,露出小半截白色的胸罩,更因爲腰間束着一根絲帶,從而顯得不算太大的胸部鼓鼓囊囊的,很是惹人眼。
望着一改往日青春時尚的妝扮、從而變得那麼性感的周舒涵從車上走下來,楚揚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老媽的魅力簡直是大極了:昨天不但讓柴慕容這個大董事長換上一副OL白領裝,把習慣穿中性衣服的夜流蘇變成大學生,現在又將市長的女兒改變成了一個小妖精……現在的年輕人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體貼老人了?難道說,世道要變了?
楚某人哪裡知道,周舒涵之所以這樣改變,完全是因爲他的緣故。
自從前天聽了楚揚的那個故事,深受打擊的周舒涵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公司,都一直萎靡不振的。
尤其在楚揚捱打後的第二天,本來預訂中午去機場去接芙嵐達的,可週舒涵還沒有出辦公室呢,就接到了芙嵐達經紀人打來的電話,說芙嵐達已經與漫天實業開始了交涉……
愛情失敗,公事受阻,讓周舒涵的心情更是壞到了極點。儘管在昨天下午時接到了楚揚的電話,她鼓足勇氣的說出了想他,楚某人也說想她。
可一想到他心裡只愛着那個女軍官,她心裡反而更難受了。晚上下班後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中,晚飯也沒有吃,任由周和平兩口子怎麼勸,就是不吃飯,也不吭聲。
眼見寶貝女兒從醫院回來的這兩天就變成這幅樣子,凡靜也顧不上詢問楚揚的事了,拉着老周同志坐在她牀上,兩口子對她進行了長達四個小時的“愛心轟炸”。直到周舒涵再也受不了他們的唧唧歪歪,這才捂着耳朵騰地翻身坐起,閉着眼的大叫:“我喜歡楚揚,可他不但是個有婦之夫,而且他喜歡的是他妻子之外的一個女人!”
“什麼?楚揚他、他結婚了?”老週一臉的茫然。
“唉,這事你別管了,先出去。哦,對了,給我泡杯茶來。”凡靜當然知道楚揚是個有婦之夫,而且在四海香的時候就讓他離婚。可她沒想到這廝竟然喜歡他老婆之外的另外一個女人。
老周同志知道,和女兒溝通愛情的問題,老公總是不如老婆在行的。於是就乖乖的給老婆泡了一杯鐵觀音,然後閃人了。
“糖糖,”凡靜喝了好幾口茶水後才覺得嗓子好了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能不能和媽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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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喜歡他,可他卻喜歡另外一個女人。”望着凡靜臉上的焦急,周舒涵淚水長流的趴在她懷裡,就把楚揚給她講的那個故事從頭至尾的講了一遍。
“賤人!”作爲一市之長,無論是在公共場合還是在家裡,她都很少罵人,可當她聽說楚揚爲了秦朝,不但逃婚而且還心甘情願被人家蹂躪後,她就再也不願意保持那種風度了:“糖糖,你這麼優秀,就楚揚這種賤男怎麼配得上你?哼,他以爲他是誰啊?就憑他就能追上姓秦的那個丫頭?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寶貝,你別哭了,爲這種男人流眼淚,一點都不值得。你得振作起來!依你的家世和相貌,想找個真心愛你一輩子的男人,那還不是……”
“媽,可我只喜歡楚揚。”反手擦了把淚水,周舒涵凡靜懷中擡起頭,重複道:“我只喜歡他,沒有任何理由。”
作孽哦,你爲什麼會有排斥男人的奇怪心理,卻不排斥那傢伙呢?看着女兒紅腫的眼睛,凡靜低低的嘆了口氣問:“唉,糖糖,你真的非他不嫁?”
“也可以一輩子單身。”周舒涵點點頭:“媽,雖然我認識他還不到一個月,但我很清楚和他在一起的感覺,那是一種只有在你懷裡纔有的安全感。”
凡靜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見女兒已經和她表明了心事後,她就暫且把對楚某人的不滿放到一邊,站起身抱着膀子的在屋裡走了幾圈後,說:“糖糖,雖然我不同意我的女兒主動追一個臭男人,可我也想我女兒一輩子幸福……剛纔你說,他喜歡秦朝,但秦朝不喜歡他,是吧?”
“嗯。”周舒涵不知道凡靜爲什麼要問她這個問題,只是點了點頭。
“秦朝不喜歡他,他還沒皮沒臉的去追求人家。”凡靜若有所思的說:“那你爲什麼不學他?在你還沒有徹底死心前,或者說是還沒有碰到你生命中那個真正的另一半時,去跟着他學?”
“跟他學,纏着他?”周舒涵的眼睛漸漸發亮。
“是啊,這傢伙既然可以爲了一面之緣去追求別的女人,那你爲什麼不能因爲喜歡他而反追他呢?”凡靜坐在牀上,摟着女兒的肩膀:“雖然我女兒主動纏着一個男人很是掉價,但這和一輩子的幸福相比較,是完全可以忽視的。”
“我,我就這麼纏着他?”
“對,而且還要不擇手段。”凡靜點點頭:“就像是你老媽在官場上,爲了一個目標可以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