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竟然能夠讓銀鉤來這麼一家小酒吧給他解圍,那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夜流蘇心裡正在思考這個問題時,聽他提出要走,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然後擡頭對劉老闆笑了笑,就被楚揚牽着手,在滿大廳女孩子羨慕的眼神中走出了夢幻酒吧。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楚揚替夜流蘇打開寶馬越野的車門。
夜流蘇看了一眼這輛寶馬,並沒有上車,而是後退了一步淡淡的問:“你不回你該去的地方?”
“我該去的地方?”楚揚眉頭一皺:“夜流蘇,你想說什麼?”
“楚揚,謝謝你送我的那張支票,也謝謝你今晚爲我所做的一切……可我們不是一路人,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夜流蘇看着楚揚,眼睛在黑夜的路燈下閃閃發光。說完這些話後,她轉身就向人行道走去。
我是賊,你是一個身邊可以有銀鉤當保鏢的人,我們就算不是對頭,但也決不可能走到一起。可、可爲什麼,你會突然闖進我的生活,讓我的心不再平靜?楚揚,楚揚,要想忘記你,得需要多長的時間?夜流蘇雙手十指攪着身上印有趵突泉啤酒的廣告衫,頭也不回的走出十幾米後,眼睛忽然再也看不清路,只是聽到了一陣引擎聲。
夜流蘇停住腳步,還沒有來得及擡頭看,一隻大手就攬住了她的纖腰,然後就把她抱在了一個散發着男人氣息的懷裡。
嗅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淡淡菸草味,夜流蘇掙扎着低聲嚷道:“楚揚,放開我,放開我!”
啪!就在夜流蘇掙扎着要從楚揚懷中跳下車時,就覺得挺翹的屁股上被他抽了一巴掌,一股奇異的酥軟感從那個挨巴掌的地方,嗖的一下蔓延到全身,讓她一下子停止了掙扎的動作,乖乖的伏在了楚揚的腿上。
“夜流蘇,你是不是犯病了?好好說那些屁話幹嘛?”楚揚伸手將車門關上,捧起夜流蘇那張淌滿淚痕的臉,很是納悶的想: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老子以前可是正兒八經的落劍門殺手,要是論資格我還是你小弟呢。媽的,我們不是一路人,那還有誰有資格和你是一路人?
“你鬆開我!”好不容易等全身那股酥軟消失後,夜流蘇掙扎了一下,卻又怕楚揚再給她那兒一下子,只好低聲說:“我是個殺手,也可以說是個賊。可你身邊有銀鉤,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什麼人才會受到銀鉤的保護。也許有一天,你身邊的銀鉤會把我殺了。所以,我不能和你待在一起。”
“靠,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楚揚這才知道夜流蘇爲什麼會“犯病”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把她抱起來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後發動車子:“其實,我也不知道唐麒原來是銀鉤,早知道她有這個身份的話,我會爲了一個小流氓動用她嗎?再說了,就算她是銀鉤,可銀鉤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親口說她是你保鏢的。”夜流蘇反手抹了一把眼淚,扭過頭看着車窗外:“只有身處朝廷高位的人,纔有資格用銀鉤做保鏢。”
“唉,當今社會還有什麼朝廷啊?說起這事來,真是一言難盡。”楚揚有些苦惱的說:“我說她是我保鏢你就信呀?我還想和別人說你就是我老婆呢,可你也得願意才行啊。”
我願意……夜流蘇心裡極快的回答。
楚揚絲毫沒有察覺到夜流蘇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說:“剛纔那個銀鉤吧,其實她來冀南是保護我們董事長柴慕容的。你也知道她現在正被殺手們惦記着,而她家在京華有很大的勢力,銀鉤是來保護她的,我只是順便請她來給幫個忙而已。”
“既然銀鉤是來保護柴慕容的,那她爲什麼要聽你的調遣?”
“我記得在搬出福臨門的時候曾經和你說過,我以後的工作是給別人當司機。現在我實話告訴你吧,因爲我和柴慕容是高中同學,她看在同學的份上,讓我給她開車。”敲了敲方向盤後,楚揚繼續說:“喏,看到了沒有,這輛車就是柴慕容平時上班坐的那輛。你想呀,我是她的司機,而唐麒是她的保鏢,我們兩個認識有什麼稀奇的?”
見夜流蘇好像還是有些不信,楚揚在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說:“其實吧,我和柴慕容不但是同學關係,而且我們兩家老人還有些交情。當然了,我老子和她老子的地位是沒法比的,這些以後再告訴你。”
雖說楚某人話中的破綻多多,但夜流蘇現在也沒心思去考慮那些,只是因爲誤會他而有些愧疚,於是就低聲說:“楚揚,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像夜流蘇這樣的女孩子對他賠禮道歉,心裡肯定都會很爽的。爲了更加爽一些,楚某人就心血來潮的說:“你知道我今晚爲什麼來找你嗎?”
“不、不知道。”
“騙我吧,你肯定知道。”
“你……你是不是忽然的,偶爾的想起我了,所以纔來看看?”夜流蘇說出這句話後,心裡很難受:原來我在乎的男人,只能忽然的偶爾的纔會想起我,纔會來看看我。
“嘿嘿。”楚揚笑笑,伸手攬住她肩膀:“想你是肯定的了,但這絕不是今晚來找你的理由。”
“那你是爲什麼來的?”夜流蘇扭動了一下腰身,打開楚揚的手:“哼,看你開着寶馬穿着西裝搓着化妝品的,肯定是來我面前顯擺吧?”
“切,當初我送你五百萬的時候,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開個破車啥的,有什麼好顯擺的?”楚揚切了一聲說:“唉,算了,你既然這樣想,那我也沒興趣和你說了,傷心啊,傷心。”
你走的時候頭都不回,有什麼好傷心的?楚揚不說,夜流蘇也不問,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着。
等車子又過了一個紅綠燈後,楚揚憋不住了,伸手碰了夜流蘇的腿一下:“你真不想知道我找你是爲什麼?再給你一次發問的機會,要是到前面那個紅綠燈還不問的話,你一輩子都別再想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
夜流蘇還是不說話,哪怕楚揚加大油門來到了紅綠燈下。
“算了,我是服你了,你這種女人一點情趣都沒有,虧我還想明天帶着你去見見我媽。”楚揚這句話剛說完,就見夜流蘇猛地轉過身來,眼睛很亮很亮的問:“你說什麼?”
女孩子被心儀的男人帶着去見他老媽,這意味着什麼,是個人就會明白這意思。
“啊,我說,今晚的月亮好圓。”楚揚嘴角浮上一絲笑意的看着綠燈。
恨恨的伸手掐了楚揚的大腿一下,夜流蘇又問:“你要帶着我去見你、你母親?”
“我有說過這句話嗎?忘記了。哎喲……”楚揚伸手打開又要夜流蘇又要掐他大腿的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腮幫子:“親我一下,也許我就會想起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怎麼出去才幾天就變的這樣流氓了?看着得意洋洋的楚揚,夜流蘇風情萬種的笑笑,然後湊過來在他右邊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後擦了擦嘴巴,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是女孩子用的化妝品,你一個以前刷牙都用手指頭的傢伙,爲什麼要搓這種東西?”
“哼,你以爲我願意搓嗎?等會再告訴你。”楚揚哼了一聲說:“我剛纔說,我今晚來就是想帶着你去見我媽。我媽今天來冀南了。唉,誰知道我眼巴巴的來了,可你卻不屑去,真是讓我失望。”
“我什麼時候說不願去了?”夜流蘇急急的說完這句話,接着又喪氣的說:“可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個有婦之夫了,我去見你母親算什麼?”
“我媽說了,這輩子我要是不給她找五個以上的兒媳婦,她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切!”夜流蘇重重的切了一聲:“你就吹吧,要是你不怕犯重婚罪,那你就找啊。”
“有時候二奶也算兒媳婦的。”楚揚一本正經的回答。
“滾!”夜流蘇咬着嘴脣的伸手就向楚揚大腿掐去……可因爲楚揚的閃避,所以夜妹妹那隻小手一滑,就抓在了僅有一件西褲隔着的某個東西上,然後楚揚嘎崩一聲就踩住了剎車。
“我、我不是故意的。”夜流蘇神情慌亂的縮回手,看着窗外,小聲說:“快開車吧,要不然後面的車子會着急……唔……”
不等夜流蘇這句話說完,楚揚一把就將她拽進懷裡,低頭就吻住了她的紅脣,一雙手也伸進了那件廣告衫裡,捏着那對滑膩的豐滿,忘情的吸允着她的嘴脣。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才這樣……兩處最爲敏感的地方被男人肆意的親吻揉捏着,夜流蘇全身的力氣彷彿在瞬間就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騰地燃燒的火焰,燒的她反手勾住楚揚的脖子,鼻子裡發出誘人的輕吟。
食髓知味,這個詞屬於貶義。常用來形容盜賊或偷情的男女等。意思是一次沒被抓到就想第二次,也可以解釋爲偶做某事本來是爲了滿足一時的貪心或新鮮感,但做完此事後感到滿足或刺激,以後還想繼續做,甚至可能會演變成習慣、嗜好。
現在的楚揚,就深刻的理解了這個成語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