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人不開心,李文東也不好再提她什麼時候離開冀南的事,只得吩咐了她幾句注意安全的話後,就離開了領秀城18號別墅。
шωш ▪тtκan ▪c○ 從領秀城回市局後不久,就在李文東和幾位國際刑警研究防禦方案時,他那個寶貝侄子李寶打電話來了。
看到侄子的來電後,李文東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外面攤上擺不平的事了,要不然他可不會在沒事的時候給他這個叔叔請安問好。
對李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整天扛着他的大旗在外面惹是非的寶貝侄子,李文東很鬱悶。要不是看在他父母早年車禍身亡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把他抽到一邊去了。
不過,血濃於水的事實告訴李文東,李寶這個“可憐的孤兒”要是被人欺負了,當叔叔的必須的要站出來給他擦屁股。所以,在和幾位國際刑警致歉後,他還是出了辦公室在走廊中接了電話。
恨侄子不爭氣歸不爭氣,可李文東在電話中聽到侄子一晚上被人爆頭兩次後,還是怒了: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堂堂省會城市市局局長的侄子,竟然兩次被人用啤酒瓶兩次爆頭,這也實在是太過份了!要是他不出頭管的話,別人肯定會說他李文東是個不顧親情的涼薄之人。
先是狠狠的訓斥了李寶一頓後,本想給朝山街派出所打電話的李文東,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讓刑警隊的副隊長王文傑去一趟比較合適。畢竟,能夠連續兩次給李寶爆頭的人,肯定不是那種閉着眼睛裝英雄的憤青,弄不好在冀南也有點官方背景,更未必會買派出所所長的面子。
王文傑,男,今年26歲,從警4年。長得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是李文東局長親自從警官學校挖來的人才。不過,也有人覺得,王文傑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很有才的樣子,但他拍馬屁的功夫顯然要比這個名字更有才。
得到李局長的指示後,王文傑帶着兩名警察就急匆匆的感到了朝山街的夢幻酒吧。
王文傑還沒有從警車上下來呢,就見滿臉鮮血的李寶從酒吧內迎了出來。
“啊,李寶,是誰這麼膽衝(膽子大、狂妄的意思,冀南方言),敢把你搞成這樣啊?”王文傑被李寶的光輝形象嚇了一跳。
“王哥,你來了就太好了,”李寶拉着王文傑的手,好像窮苦人民看到了黨,激動的是熱淚盈眶:“裡面有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小白臉,好像有幾下子的模樣,你趕緊把他帶回局裡好好收拾一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哥說說。”王文傑雖然馬屁功夫相當高,但能夠坐上刑警隊副隊的寶座,還是得有點真本事的。比方,在他還沒有摸清敢爆李寶頭的人是誰之前,他是不會冒然衝進去拷人的。在省會城市,比李局長官大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想在官途上走的更遠一些,就必須得弄清楚那些人不能惹。
“媽的,就是一有錢的小白臉……”罵罵咧咧中,李寶就把怎麼被楚揚和夜流蘇兩次爆頭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了,至於他把手伸進人家閨女衣服裡的這事,得稍微的加工一下,改爲只是開了幾句玩笑。
“進去看看。”等李寶簡單的訴苦完畢後,王文傑就帶人走進了夢幻酒吧。
“那邊,”剛走進酒吧,李寶就指着坐在椅子上和夜流蘇說悄悄話的楚揚:“就是他們行兇打人的!”
看到王文傑肩膀上扛着的二級警督警銜後,本想過來略盡地主之誼的劉老闆,很知趣的閃到了一邊。倆神仙打架,他這個凡人最好躲遠點。
在別人眼裡,楚某男是抓着夜流蘇的小手,兩個人好像在低語什麼。其實,夜流蘇真的只是扮演了一個聽衆角色,要不是楚揚抓着她手的力度很大,她早就跑一邊去了。而且,這個傢伙不但抓着她手,好像還有想把她抱起來放在他腿上的意思,這讓她很尷尬,也更納悶:這傢伙以前看我一眼都會臉紅的,怎麼搬出去才這幾天就變得這樣流氓了?
楚揚色迷迷的摸着夜流蘇稍微有些涼的小手,很是享受現在這種感覺:老子以前是多麼一純潔的人兒啊,就連和女人稍微有點接觸都臉紅。但那又怎麼樣呢?得到的除了被嘲笑外,屁的好處都沒有得到不是?
由此看來。男人不能太純潔了,還是變成一個流氓好。最起碼,流氓在褻瀆秦朝耍弄柴慕容時,心裡沒負擔而且還很爽……嗯,老子得制定一個永遠這樣爽的計劃,就叫、叫流氓計劃吧。
看來這傢伙來頭不小哦,我都帶人進來了,他還在那兒穩坐釣魚臺的,今晚這事得穩着點辦。王文傑心裡這樣想着,臉上帶着公事公辦的樣子走到正在琢磨計劃的楚揚面前,正色道:“請問,是你們兩個把人打成這樣的嗎?”
嗯,冀南警察的素質還挺高的,最起碼沒有上來就亮出手銬來叫囂着把人帶走。楚揚在心裡讚了一個後,屁股動也沒動的擡起頭:“警察同志,你們只看到他腦袋上流血了,你們爲什麼不問問他腦袋上爲什麼流血?”
“他說只是和這位小姐開了兩句玩笑,就被你們用酒瓶子打了。”怪不得李寶捱揍,原來這小妞這樣漂亮。王文傑看了看低頭不語的乖乖女夜流蘇,並沒有爲楚揚沒站起來回話而生氣,只是按照程序問話:“至於真實情況如何,還得請你們跟我回警局調查一下。”
“再等等吧,在我律師沒有到來之前,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楚揚文縐縐的拒絕。
“律師?”這傢伙不是看港臺片看多了,就是故意裝蒜。王文傑笑笑:“呵呵,回警局等也可以等律師的。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向是文明執法的。”
“你說你們會文明執法,但我不信。”楚揚翻了下眼皮:“你們要是文明執法的話,會在外面和那傻逼嘀咕那麼久才進來?跟你們走,當我傻嗎?”
“你他媽的纔是傻逼,你們全家都是!”被人當衆說成傻逼而無動於衷,這可不是李寶哥哥所能忍受的,自然要出口反駁了。
“喂,你先閉嘴!”你個傻逼,有我在這兒,你和他鬥什麼嘴啊?王文傑轉身瞪了李寶一眼,扭頭再和楚揚說話的時候,語氣就沒有才開始那樣和善了:“先生,可能你誤會了,剛纔在外面,他只是和我說了一下今晚事情的發展經過,至於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必須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我要是不跟你們走呢?”
“不跟我們走也行,但你得拿出爲什麼不跟我們走的理由來。”你有什麼背景,或者你認識誰,趕緊的說出來啊,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多給老子惹是非。這就是王文傑爲什麼讓楚揚拿出不走的理由的意思。
“沒什麼理由。剛纔我說了,在我律師沒有趕來之前,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那可對不起了,我會派人帶你們走的。至於你的律師,還是也請他去局裡吧……王昆,李玉,你們兩個帶這位先生和小姐回局裡。”王文傑覺得該暗示的都暗示了,可這傢伙還是這樣固執,那他就沒必要再文明執法了。
執法嘛,光靠文明也不行的,你幾時見到城管對賣烤地瓜的小販點頭哈腰說please了?適當的給那些“刁民”一點精神上或者上的壓力,還可以算是在法律允許的範疇內。
等律師,等個頭的律師啊,你以爲這是在襄港還是跆灣?這是在大陸好不好,有律師的人會來這種小酒吧消費嗎,八成是個裝逼的。要不是王副隊在這兒,依着王昆李玉兩個,早就把這臉上散發着女人化妝品香氣的傢伙給拷起來拖出去了。現在,得到命令後,他們二話不說上前就要去抓楚揚的肩膀。
“慢着,我律師來了。”就在王昆的手伸過來時,楚揚指着門口,說他律師來了。
衆人回頭,就見一個年紀不大,相貌清秀的女孩子正從門口走進來。
喲,還是個女律師呢,不過怎麼看着不像啊?
在人們的印象中,當律師的女孩子都是穿着職業套裝,渾身透着一股子幹練氣質,無論是面對大衆還是警方,張嘴閉嘴就是一些“我的當事人怎麼樣怎麼樣”的話,讓人從她的話語中就感受到:法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惹了不該惹的人是必須得道歉的。
可走過來的這個女孩子並沒有穿套裝啥的,而是上身一件白體恤,下身一件土的掉渣的軍綠色長褲,腳下誇張的蹬着一雙兵哥哥穿得大兵靴……不但不像是當律師的,倒像是個來市區打工的。
“你是律師?”既然楚揚說這個女孩子是律師,王文傑也不在乎多說幾句話了,儘管他第一眼就感覺這個女孩子不是律師。當律師的女孩子,有幾個不是細皮嫩肉的?有誰和這位妹妹似的,本來就不白的臉上還帶着高原地區人民纔有的高原紅。
“我不是律師。”那個女孩子看了一眼楚揚和夜流蘇,淡淡的回答。
“哦,不是律師。”原來這傢伙果然是個裝逼的。王文傑心裡冷笑了一聲,指着楚揚:“那他怎麼說你是他的律師?”